太子每晚发疯 - 第125页
福忠揪着一个四五十岁模样的仆人过来,把他甩到皇帝面前, 勒令他跪下,转身向皇帝禀道:陛下, 明司言是今晨卯时左右出的府, 走的后门, 当时就是他在守门。
燕云朝眸光微动,居高临下地睨向那人。
老仆吓得浑身发软,止不住地磕头:陛下!陛下饶命!老奴什么也不知道啊!
福忠立时低喝他一声,催促道:你把知道的都说出来,老实点!
老仆抖了抖身体,只好一五一十地把今晨见到明恬的场面叙述出来。
小姐是一个人出来的,牵着那匹马老仆说,老奴还以为她是要大清早出去跑马,当时心里还觉得奇怪,问了一句,小姐就就给了老奴几块碎银,叮嘱老奴不要告诉那些宫里来的姑娘们。
听到这里,福忠顿时心下一紧,意识到什么。
明司言很有可能不是在外面遇到了事,而是瞒着人偷偷离开的。
他责怪老仆道:明司言说不让你告诉宫里人,你就真的什么也不说了?
老仆大呼冤枉,苦着脸道:公公您带着人来挨个问话的时候,老奴也知道是出事了,这不就都说出来了么。
燕云朝眉头轻皱,吩咐:把他带下去吧。
福忠立时应是,朝一侧的几个小内官使了个眼色。
燕云朝叫来禁军统领。
他背着手,虽未开口说话,但周身气势已足够让周围禁军胆寒,纷纷低下了头。
禁军统领冷汗从额头处冒了出来:臣这就派人去各城门处盘查,一定找到明司言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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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云朝径直进入明恬在国公府中的闺房。
房中陈设简单,除了一张床榻与梳妆台之外,没有多余的装饰。
看来她何止是不想回宫,连国公府都没打算长住。
燕云朝心下冷笑,想起她昨日还说什么愿意留在宫中做皇后,只觉得分外恼怒。
她早就存了离开之心,说不定昨日他过来的时候,她就已经准备要走了。
燕云朝倏地握紧拳头,抵在梳妆台的桌面上。
福忠小心翼翼地凑过来,双手捧着递上一封信。
陛下这是在一侧的案几上发现的,似乎,似乎是明司言留下来的。
燕云朝眉目微动,伸手把信接过。
但他一时迟疑,竟然没敢展开。
因为他总觉得,以明恬的脾性,这信中大概率不会是什么好听的话。
福忠见状低下头去,悄无声息地告退。
皇帝一看就是心情不好,他还是识相点,轻易别触霉头。
等室中静默下来,燕云朝才慢吞吞把信展开,朝那白纸黑字上瞥去。
工整端正的小楷,字迹非常漂亮,燕云朝恍然意识到这还是他头一遭看见她写的字。
只是信上的内容
燕云朝扫了一眼便冷了眉目,将纸团在掌心,揉成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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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日头正是刺眼,福忠站在外头,焦急地走来走去,身上的中衣都被汗浸湿了。
他深刻地明白,无论是一开始被夜里那位陛下差使做事,到后来被提拔到御前伺候,甚至现在没有发病的陛下也愿意用他,都是因为明司言的关系。
他比谁都不希望明司言离开宫城。
明司言就应该待在陛下身边,以后成为大周朝尊贵的皇后,他才能一直保持现在的地位与荣耀。
福忠张望着院门处,内心既是紧张又是急切,暗想着那些去盘查的禁军怎么还没消息传过来。
赵太后身边的人却先来了。
福忠公公,崔姑姑客气地唤他一句,探头看了看他身后紧闭的房门,试探道,陛下这是
福忠道:是明司言这边有些要事,陛下便来了。
崔姑姑心念微转,自然知道是明氏女已经离开了京城,但她和赵太后都没想到,皇帝竟然在今日这般繁忙的时候,都想着过问明氏女的情况,这才早早被他发现了。
崔姑姑捏了捏手里素白的帕子,忧心忡忡道:这可如何是好,华真道长已经入宫了,就等着陛下过去做法,这要是误了时辰
福忠一脸菜色,道:奴婢进去问问吧。
崔姑姑面上一喜,慌忙应道:有劳公公。
福忠硬着头皮转过身,小心地步入房中。
却刚一转入内室,抬眼间觑到皇帝的模样,顿时吓了一大跳!
陛下!福忠慌张走上前去,颤声问道,您这是怎么了?可要去请太医?
燕云朝坐在椅上,眉头拧成川字,臂肘撑住桌案,手指扶住额角,难耐地摇了摇头。
他头痛欲裂,仿佛有什么东西要挣扎着冲破禁锢,让他神思都开始恍惚。
福忠胆战心惊地看着皇帝,视线落在燕云朝放在膝盖的另一只手上。
在燕云朝右手的掌心处,握着那只玄色金纹的符牌。而符牌似乎也不够安生,垂在其下的金穗竟微微晃动,被燕云朝紧握着,才不至于让整个符牌乱跳。
福忠咽了咽口水:陛下
就在这一瞬间,燕云朝似突然脱力一般,手中的符牌掉落在地,轻易地碎成了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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