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代文后妈我不当了[六零] - 第16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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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葵立马道:那您为什么要把所谓的悲惨命运怪在社会头上?
    还不是为了达成他自己的目的。
    他清楚,苏葵也清楚。
    张瑞山不谈这个话题,又说起了她的《清河乡之变》,这次他没有说社会造成了黑暗,反而是说她的小说立足于一个还没有实行的政策,里面描绘的美好生活完全是她个人的幻想,根本就是一部虚幻的作品,是靠着宣传推起来的,不具有价值。
    很熟悉的话,很显然,他看到了报纸上对于这部作品的争论。
    文字的力量和语言还是不一样的,大家都是在报纸上论争,还是第一次有人当着她的面这样直接地批评。
    就是徐奚年也皱起了眉头,当初他也说过苏葵作品有缺陷,但也是从文学的批判出发的。
    这个张瑞山说话却和报纸上那些人一样,直接从根本否定了作品,根本不是批评,而是挑刺,找茬。
    面对一个年纪比她大,资历比她深,阅历同样比她深的前辈当面批评,正常人大概都会被打击到。
    但苏葵却没有张瑞山想象中的任何反应。
    如果我的作品没有价值的话她脸上带着淡然的笑,那么恕我直言,您的作品也不具备任何价值。
    全场震惊。
    你说什么?张瑞山眯了眯眼睛。
    顶着所有人惊讶的目光,苏葵微微一笑:其实我听了您刚才的报告,也有问题想问。
    她说道:您的作品里提到了从大陆到港城的这一群人中,有些人成为了难民,我也想问,造成他们悲惨生活的根源是什么?
    没等他说,苏葵就道:不过您刚才说了,命运只与个人有关,与社会无关。想来您以后不会在作品中把所有不幸都归结于社会了?
    张瑞山看着她,语气冷沉:你说我的作品没有价值?
    我想我没有恶意,只是交流而已。苏葵学着他刚才,非常有礼貌地微微躬身。
    您的作品立足于难民这一群体,描绘了他们穷困潦倒的生活,却在里面他们宣扬这是为了追求自由,为了民主,为了将来的美好生活,让他们怀抱对这种思想的期待,然而民主自由都未看到
    苏葵总结道:所以您的小说是立足于一个根本看不到的东西,里面描绘的民主自由的美好生活完全是您个人的幻想,根本就是一部虚幻的作品。
    明明不存在的东西,您却在作品里大肆宣扬,在外大肆宣传,也就是说,除了宣传的作用,它同样毫无价值。
    大厅本来就没有声音,这下更是安静得可怕。
    苏葵礼貌补充道:如果这就是您所说的价值论的话。
    她最擅长用别人的逻辑来打败别人。
    张瑞山一时没有说话,只是脸上已经没有了表情,用锐利的眼神看着苏葵。
    很好。他说,你是第一个这样当面批评我作品的人,这就是你对前辈老师说话的态度吗?
    这次不用苏葵开口,徐志达就冷冷道:不,张先生,既然你们两人能一起站在台上作报告,那就不是什么前辈,她只是把你当作同行。
    是啊,张先生。徐奚年跟着补充道:如果你们不是同一层次,那你刚才凭什么跟她交流呢?
    他们算是把她的逻辑给当场用上了。
    苏葵再次很有礼貌地说道:张先生,我对您的作品只是有一些疑问,权做交流而已。
    张瑞山不说话。
    许久,宋万章站起来,笑着问:看来,这场论争是结束了?
    张瑞山一时没有说话,坐在座位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刚才的论争非常精彩,苏葵同志作的报告也非常有意义。宋万章出来总结道,其实文学作品的价值不在于其形式,更重要的在于思想,在于情感
    文学交流会的本质就是思想的碰撞,大家可以尽情发言,这理是越辩越明,思想是越碰撞越能有新发现。
    现在还有哪位同志想和苏葵同志交流?宋万章笑了笑,要是没有,我可要请苏葵同志回去坐下了。
    刚才她上台作报告,说完还没下来,张瑞山就开始跟她论争,到现在还一直站在上面。
    张瑞山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几位老师看着苏葵都是善意地笑笑,让她赶紧坐下。
    交流会当然没有结束,苏葵他们的论争只是刚刚开始,他们还有很多问题要讨论,不过都不像刚才那样充满了战火。
    作协的几位老师和港城的几位作家就谈起了目前两地文学形式的不同,探讨这种不同能不能有所借鉴。
    没有张瑞山说话,气氛很是平和。
    苏葵是下来了,但她刚才造成的影响却没有消退。很多人的目光都放在她身上,各式各样的眼神都有。
    苏葵加入了作协的话题,他们这次交流很随和,不仅是作家发言,还会邀请前来参加的各界人士谈一谈他们的意见。
    针对如何在港城进行大陆这种文化的学习,他们大部分都谈了谈自己的意见,只有少数几人坐在张瑞山身边的没有加入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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