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案调查 - 第三十六章 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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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被她这么一问,贺妈妈倒是没有坚持非让贺宁跟自己说说清楚,而是先回答了贺宁的疑问:“是,我之前的确没有问过你,因为我觉得你这孩子从小到大都挺有主意,挺有主见的,不是那种特别冲动或者特别糊涂的人,所以虽然感觉你们俩可能有点什么不太愉快点事情,也没有问过你,觉得只要是你自己考虑好了要怎么做,我做母亲的就支持就好了,但是……我现在有点不大放心。”
    “董伟斌是不是联系过你和我爸了?”贺宁一听这话,语气顿时冷了几度。
    “对,他坐到刚才,也就半个小时之前把,才走,不光是来了,还提了一大堆的营养品,都是挺贵的东西,非要我和你爸收下,怎么推辞都没有用,”贺妈妈十分坦率的说,“刚开始说了一大堆没有什么用的客气话,我说大家非亲非故的,我们不能收他的东西,跟何况还是那么贵的东西。结果他说他替你来孝敬孝敬我们也是应该应份的,还说你们两个之前闹别扭了,你心高气傲,就因为一点误会,就闹着要分开,还赌气把工作给调到A市了,他是真心实意的想要跟你和好,想让我们帮忙做一做你的思想工作。贺宁,妈妈可不是见钱眼开、财迷心窍的那种人,不会因为人家送了千八百块钱的营养品就没立场,我打电话给你就是一个目的,问问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有没有可能考虑原谅他。”
    一听贺妈妈这么说,贺宁的脸色也不由自主的冷了下去:“妈,你觉得你女儿是那种没脑子的冲动型么?因为所谓的误会就会不分青红皂白的给人‘判死刑’?因为所谓的误会,就那么大费周章的调离原岗位,到A市这边来么?我为了调转工作花了多少努力,你和爸爸是看在眼里的,不应该不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这里面你和小董之间肯定是有些事情,让你觉得接受不了,但是你们之间到底是什么事?真的那么严重么?”贺妈妈又问。
    贺宁并不打算把自己和董伟斌之间的那段事情原封不动的告诉给贺妈妈听,做父母的有些时候其实可能要比子女更加注重面子和自尊心这方面的问题,虽然说自己当初可以说是问心无愧,从头到尾都没有什么能够被指责的地方,但是这种事情说出来,也会让贺妈妈感到颜面无光,甚至还会感到愤怒,这都不是贺宁想要的结果。贺宁觉得当初和董伟斌从头到尾的交往过程和结束方式,都是错误,自己做错了事情,自己一个人懊恼自责都可以,但是让父母跟着一起生闷气,这个可就是罪过了,因此她才从头到尾都一直一个人隐忍着,什么都不说。
    “妈,你就记得,但凡还有一点点回旋余地,我也不会考虑直接离开C市,调到A市工作,所以这个问题咱们就不要继续讨论了,我现在就想知道,他到底跟你们说了什么,让你那么不放心,特意打电话过来探我的口风。”贺宁难得这么态度严肃的和贺妈妈讲话,“董伟斌都跟你们说了什么了?”
    贺妈妈叹了一口气,说:“他其实也没有说什么,但是就是那个态度,还有那个话,听着有些让人心里不踏实。他原话是怎么说的我还真有点学不上来了,但是意思挺明白,就是说你们俩当初挺好的,后来因为一点误会就分开了,他觉得你为他曾经付出过很多很多,作为男人,该他负责的他一定会负责到底,所以哪怕你再怎么倔强,他也会坚持到底。贺宁,我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孩子,但是……你们现在年轻人的事情,哪个家长敢说自己是完全清楚,完全知情的……所以妈妈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问问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如果你们之间没有什么原则上的错误,小董说的又……又是那么回事儿,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了么?”
    贺宁攥着手机的那只手此时此刻已经冰冷冰冷的,指尖捏着电话,几乎僵住了,她就好像变成了一座冰雕,一动不动,姿态僵硬,但是胸中却又好像有一团熊熊烈焰在燃烧着,就要喷薄而出。
    “妈,我说一句粗话。董伟斌对你说的每一个字,你都当他是放屁就好了。”她深呼吸了几下,强迫自己把语气给尽量放平稳,免得会忍不住火气,在电话里面就叫嚷起来,董伟斌的性格她还是多少有些了解的,即便不够全面。这个男人是非常会说那种模棱两可,让人浮想联翩的话的,所以贺妈妈有所误会,并且有些担心,这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自己不能因此而迁怒父母,“我和董伟斌当初也不算是正儿八经的谈恋爱,更没有严肃到已结婚为目的,从头到尾那就是一场闹剧,我跟他除了牵手之外,没有任何更进一步的肢体接触,我这么说是不是足够直白了?你女儿是什么样的人,你是清楚的,其他的我就不多说了。”
    贺宁这一番话说的足够直白,贺妈妈自然也是听得清楚,听完了这一番话之后,贺妈妈也是有些动了怒:“这个小董,亏他长得人模人样的,我和你爸还以为你们只是单纯因为性格或者别的原因谈不下去了,今天人来的时候我们俩还很热情的招待了半天,要是按你这么说,那这个人能故意这么去误导我们,骨子里的品质也是很有问题的,这简直就是在拿你的名誉开玩笑!跟我们私下里胡说八道,我们不跟他计较也就算了,要是出去乱讲,那可就是败坏你的名声啊!”
    “你放心吧,他不会的,”贺宁嘲讽的笑了笑,“倒不是为了珍惜我的名声,主要是为了他自己。他做任何事都会先给自己留足了退路的。别看现在好像一心一意想要挽回什么,实际上也还是有自己的小算盘,假如我油盐不进,软硬不吃,他也还的保全了自己纯情文艺男的形象,要是把跟你们说的这些鬼话都拿出去说,那除了我不清白,他自己不也显得没有那么单纯了么!这种事情他才不会做。呵呵,我就说么,最近这么殷勤,一会儿买东西打点方圆,一会儿又想从你们那里打开突破口,弄了半天还真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去,被你这么一说,我和你爸不是成了老公鸡老母鸡了么!”贺妈妈原本有些不大高兴的,结果一听贺宁的这句话,当场又忍不住差一点小就笑出来,“那他拿来的那些东西怎么办?既然你都不想跟他还有什么发展了,那咱们可不能收礼物,还是这么贵,超过了咱们家消费标准的东西,这得还回去。”
    “别,你可千万别还。”贺宁一听这话,赶忙对贺妈妈说。
    贺妈妈有点疑惑:“那怎么行呢,这么贵的东西,我们收了不就等于给人家留了个活口儿了么?咱们可不能欠人家的,那样不清不楚的可不行。”
    “妈,董伟斌这个人,我比你了解,如果你不收,给他送了回去,那就正中下怀了,东西去而复返,还送了一个空头人情,下回他就还可以继续这么如法炮制,一来二去,空头人情套了一大堆,你一个过意不去,做稍微做了一点还礼的行为,这不立刻就变成‘建立邦交’了么!”贺宁把自己的做法解释给贺妈妈听,“所以你就只管收,收了还别认账,咬死了不松口,这样一来二去,他就会觉得走这个途径太费钱,而且前途渺茫,做不到‘一本万利’,自然就放弃了。”
    “好吧,那我们就听你的。”贺妈妈对于贺宁的这种处理办法虽然说还是有一些存疑的,但她觉得女儿终究是要比自己更了解董伟斌的为人,所以听女儿的应该不会错,顺便的,贺妈妈也发表了一下自己的感慨,“虽然你不说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分开的,但是就冲他这种投机和算计,我觉得不成就不成吧!一个事事处处都玩弄心机的人,我觉得也不怎么靠得住,不是个可以托付的人。”
    “你看看,要么说我妈这人活的通透呢!一看就知道这么多年的盐都没有白吃!全都变成人生经验了!”贺宁顺势捧了贺妈妈一番。
    贺妈妈当然了解自己女儿的个性,所以在电话那边笑了,笑过之后又叹了一口气:“好吧,那我知道该怎么处理了,下回那个小子来,我和你爸不会给他好脸色的!居然敢那么编排我女儿!不过贺宁啊,你在外面有什么不开心不愉快的,该和家里说就和家里说,不要学人家,总是报喜不报忧!”
    “好,有我妈这话我就心里踏实了!下回钱不够花的时候我第一时间跟家里面‘报忧’!”贺宁笑嘻嘻的调侃道,故意歪曲了贺妈妈的意思。她的父母这么多年来,一直很努力的经营着这个家,很努力的为她尽可能的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提供最好的生活条件,这些贺宁都已经很感激了,所以现在参加了工作,她也希望父母能够生活的轻松一点,自己不要再给他们增添任何层面上的压力了。
    挂了电话之后,贺宁重新返回到汤力家的客厅里,坐下来拿起汤匙继续喝粥,接电话的功夫,刚才还有些烫口的粥都已经变得温温的,喝着倒是刚刚好。
    她喝了两口粥,一抬头,发现汤力正看着自己呢,手里的汤匙也放下了,表情怪严肃的,这倒把贺宁给弄的有点摸不到头脑了,赶忙检查了一下自己,发现并没有什么不妥,这才开口问汤力:“怎么了?为什么那么看着我?”
    “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可以对我说。”汤力表情郑重的对贺宁说。
    “哦,好啊,那请你帮我个忙,以后关昕家的鸡汤,能不喝就别喝了,否则喝得多了,我总得去给人家方圆和戴煦添麻烦,多不好啊。”贺宁开玩笑地说。
    汤力似乎因为这件事而略微感到有点狼狈,他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不是,我是说,你的事,如果需要我帮忙,你就说。”
    “你说说看,你推测出什么结果了?”贺宁笑呵呵的问,自己的那些事她虽然从来都没有正面的对汤力提起来过,但是也同样没有刻意的遮掩过。其实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再加上一些零零碎碎的细节拼凑起来,汤力不可能还搞不清楚事情的大致情况,贺宁忽然觉得好像这件曾经让自己感到讳莫如深的事情被汤力知道了,自己也并没有原本以为的那么伤自尊或者感到难堪。
    汤力犹豫了一下,最后并没有真的把整件事情在自己心里面的推测都说出来,只是对贺宁说:“如果有人纠缠你,我……可以帮你。”
    “那你打算怎么帮我?”贺宁看汤力那副认真的样子,忽然觉得挺有趣的,于是汤匙放下,用手托着腮,开口问汤力,有些好奇他打算怎么帮自己。
    “我……可以假装你男朋友,把对方吓走。”汤力很认真的回答。
    噗嗤——。
    贺宁本来是很饶有兴趣的等着听汤力的答案,没想到汤力给出的解决办法居然是这样的,最终还是没有忍住的笑了出来,汤力被她这么一笑,登时就红了脸,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错了什么。
    “你……”贺宁努力的忍着笑,“这个办法是谁教你的吧?我觉得以你的性格,应该是想不出来这种办法的啊。”
    汤力倒是态度很坦诚,虽然感觉有些尴尬,有些不大好意思,但还是直接点了点头,说:“关昕教的。”
    “关昕?”贺宁听到这个不大讨自己喜欢的名字时,眉头略微紧了紧,心里面有一点戒备的问,“她什么时候教过你这种办法?”(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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