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醋自己[快穿] - 每天都在醋自己快穿免费阅读(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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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危野虽然在躲谢钧崖,在第二天谢钧崖要离开时,还是去给他送行了。
    谢钧崖分明刚受过枪伤,刚过两天时间,又能龙精虎猛地翻身上马,只是眉头微皱,面色如常。
    他见危野走过来,眼里一下子浸满笑意,大嫂,谢谢你来送我。
    危野点头,二弟远行,要注意身体。
    平淡的神色仿佛他是个陌生人。谢钧崖眉梢微挑,道:做弟弟的有句话想说,劳烦大嫂附耳过来。
    周围许多视线在看着,危野不能让人猜测两人不睦,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大嫂谢钧崖向他俯身,热气撒在耳廓,危野好不容才压制住捂耳朵的欲望。谢钧崖低沉的声音在耳边轻柔响起:危危。
    浑叫什么!危野瞬间后退,耳畔痒得出奇,总感觉刚才被他亲了一下。
    众目睽睽之下,他还不能爆发,瞪着谢钧崖咬牙道:二弟好走。
    谢钧崖朗声笑开,这时才说上一句正经话,谢束云那小子有两手功夫,大嫂有事记得让他顶上,别让自己犯险受累。
    马上男人一拽缰绳,奔驰而去,身后兵锐随行,英挺潇洒。
    谢老二军装真帅啊。
    危野忍不住揉揉耳朵,转身,倏然对上谢束云若有所思的视线。他倚在谢家大门的门边上,不知道往这里看了多久。
    他说:嫂嫂耳朵怎么红了。
    危野仓促转开眼,大概是太阳晒的吧。
    *
    自从谢钧崖离开后,危野伤心地发现谢文修变得清心寡欲起来,仿佛进入老夫老夫阶段。
    没有性生活的他只能把全部精力投入到工作中,将生意打理得井井有条。
    二十天后,同谢钧崖一起出发的商队回来了,商队带出去的物资全数卖完,又带回外省大量紧俏货,时兴的衣衫花样、包装精美的雪花膏、香皂一时在安城掀起一小股热潮。
    危野忙得脚不沾地,晚上泡澡,倚在浴桶里昏昏欲睡。
    谢文修正想叫醒他,就见他忽然想起什么,伸臂勾来屏风上搭的衣服,从里面拿出一封信。
    一看到上面的落款,谢文修的面色就阴郁下来,那是谢钧崖托商队带回来的信。
    在信里竟然这么话痨。危野捏着满满三大张纸,露出嫌弃的目光。
    但谢文修敏感地从中看出些许笑意。
    谢少帅在信里抱怨赶路伙食不好,马不知道吃了什么竟然发情了,转站坐火车时旁边有人吐了三张纸的风趣闲话,半点儿没提到别人,全是对大嫂的关心。
    危野抿唇笑着看完,眼中笑意渐渐沉淀下来,转为担忧之色。谢钧崖没在信里提到他的处境,但危野知道他这次回去,这场仗一定会打得很激烈。
    他看了两遍信,趴在浴桶里睡着了。
    不知什么时候,一个黑影悄然靠近,冰凉的触感在脖颈间游移。危野半醒睁开眼,却被对方遮住眼帘,意识渐入朦胧。
    大哥大哥别急啊!
    危野连忙唤出系统面板,挣扎着在陷入昏睡之前,开启了一个功能。
    001:【!】
    他对外界的所有感知瞬间阻断,被关进了小黑屋。
    浴桶中水花不断撩起,木质桶壁与地板之间发出吱吱响动,如不堪摩擦的低吟。
    水声渐响,伴随着有人挣扎蹬上桶壁的声音,白猫埋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不知过了多久,危野骤然睁开眼,浴桶里的水竟然还是温的。他惊然看表,刚好三十分钟。
    呜呜呜感谢怜惜。
    不过说实话,谢大哥相当厉害的,感谢系统的馈赠。
    危野脸上迷茫地起身穿衣服,心情非常愉快地把系统放了出来。
    001一出来相当激动:【你完全屏蔽我干什么?知不知道要是这时候你出什么事,我会没办法带你离开?】
    这是系统的后备功能,可以把系统强制关进小黑屋半小时,相当于短暂失联,如果在这期间死亡,系统将无法带宿主返回系统空间。
    大部分宿主不会开启这项功能,毕竟只是数据而已,当着系统的面做什么都不会不好意思。
    危野没想到001会这么担心,他摸摸鼻子,不由有些心虚,我不是看你很排斥那个吗。我就想先把你屏蔽,别碍你的眼了。
    【什么这个那个!】
    001气得机械音都变大两分,然后他忽然意识到危野面上的春色。
    【咳,我没有排斥。】
    机械音有些僵硬:【下次不许屏蔽我。】
    那好吧,我知道了。危野乖乖答应,然后他迷惑,系统也会干咳吗?
    系统:【】
    作者有话要说:
    谢老二:我是追着大嫂的大狗,谢小三就是个跟屁虫。
    第33章 被争夺的遗产(十三)
    新生意步入正轨,危野赚得盆满钵满。
    这次他吸取教训,一边赚钱一边往外花,吃好穿好玩好,他要报复性消费。
    不过这个时代也没什么好玩的,城里有钱人最喜欢看戏,有人花大价钱捧角。他也赶个时髦,请谢束云出来看戏。
    结果两个人都不是欣赏艺术的料,谢束云两手往道袍袖子里一插,从头到尾昏昏欲睡。危野想起自己来的目的,打起精神,给台上清秀的花旦打赏了一笔钱。
    如今的安城没有不认识危老板的,戏班子老板满脸堆笑过来跟他寒暄,感谢他的捧场,说有他捧小凤花一定会大火。
    原来这花旦叫小凤花。耳边戏班老板不遗余力地吹捧小凤花,又夸危野眼光好,捧得他不多花两个钱都要不好意思了。
    谢束云忽然睁开半阖的眼,瞧了一眼台上风情万种的美人,又看向危野,没有嫂嫂好看。
    戏子在这时候是下九流,在戏班老板眼里谢束云简直是在打危野的脸。他目瞪口呆,几乎以为自己撞见大户人家内讧的一幕,忙讪讪打圆场,瞧三爷说的,危老板如何的人才,自然不是唱戏的配比的
    危野却知道谢束云是个山上长大的天然系,就是在直白地夸他。他笑了一下,对戏班老板温声道:小凤花色艺双绝,靠本事吃饭,我也不过是个铜臭商人,有什么配不配的说法。
    他这话说得一派真挚,笑容柔和,叫戏班老板愣了一愣。
    许多人发迹后,为了报复过去的低人一等,往往会将姿态摆得更高,更加瞧不起底层民众,仿佛这样就能一雪前耻,找回尊严。
    但很显然,危野不是这样的人。戏班老板的笑容不免真诚许多,招呼伙计给他上瓜果小吃。
    要说谢束云说得还真不错,危野静静坐在二楼雅座,肤色白皙透亮,面容比上了全副头面的小凤花更加明媚,若不是身份摆在这里,早有人上来搭讪了。
    饶是如此,也有人专门来触他的霉头。这不是危老板么,也来看戏啊?
    原来是何老板。危野一瞧来人便明白了。何家也是安城数一数二的富户,一直跟谢家是竞争关系,谢文修去世后,还趁机侵占谢家的生意。
    最近何全胜利欲熏心,竟然想引进烟土来安城贩卖。安城商会会长是个不作为的人,要不是危野一直在坚决抵制,安城早就破了这个不能破的口子。
    两家正在针锋相对,何全胜一见着危野,就心也痒痒牙根也痒痒,他几次和危野对上都没讨到好处,只能趁机占一下口头上的便宜,听说危老板在小凤花身上花了不少钱。其实这又是何必呢,危老板的身段和姿容完全不在小凤花之下嘛。
    同样的话,从这人嘴里说出来,就是故意贬低讽刺了。
    危野全当他在夸自己,淡淡嗯了一声。
    没收到想象中的反应,何全胜更加不爽,说起来,危老板最近可没少花钱,还在城里搭棚施粥,赚了不少名声。怎么着,谢家的生意不够你劳心的?
    两人的对话招来周围不少视线,危野心说谢谢你给我宣传了。他微微一笑,道:先父遗训,达则兼济天下。施粥只是小事,不值一提。
    何全胜眼珠一转,咧嘴笑道:先父?差点儿忘了,你是谢家的儿媳妇。他装模作样地叹气,可怜谢大死得早,谢家落在了外姓人手里,危老板真是好手段。谢三爷心里难道一点儿都不在乎?
    冷嘲热讽危野都不在意,但他最忌讳别人牵扯谢文修。他面色一沉,还没做出反应,身边被挑拨离间的谢束云忽然站了起来。
    要揍人么,危野寻思自己是不拦着呢还是不拦着呢。
    却听谢束云慢吞吞开口:何老板,我观你眉间黑气丛生,恐怕要有血光之灾。
    何全胜不信这些,大咧咧道:三爷说笑,我最近运气正旺呢。
    是吗?谢束云幽幽笑了一下,我给你看看。
    他指间夹出一张黄符,在何全胜眼前抖了抖,手指一搓,符纸便自燃起来。
    何全胜哈哈一笑,三爷手法不错,上次我见着一个道士也会这一手。
    谢束云不紧不慢地道:我不会看错的,何老板不信就算了。
    危野起身,和他一前一后走出雅间。
    走到戏楼门口的时候,二楼忽然传来何全胜的骂声和惨叫,啊!操!
    他身后衣摆竟然着起火来,连忙转身扑打,烫得直叫唤。
    何老板,小心!有人赶紧接了一桶水泼到他身上。
    危野回头看了一眼,何全胜整个人成了落汤鸡,头发都卷了。他忍着笑离开戏楼,走远之后终于哈哈大笑。
    谢老三,你蔫儿坏啊你!他乐得肩膀都在抖。
    我就说我不会看错嘛。谢束云还是笑眯眯的模样,娃娃脸人畜无害。
    *
    回到谢家,谢束云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跟在危野身后。
    谢文修刚修炼回来,就看到谢束云在自己的房间里转悠,轻车熟路走到床边。
    床两侧贴着两张辟邪符,谢束云看了一眼,眉头就皱了起来,不对。
    哪里不对?危野走过去,也仔细看了看,发现符纸上朱砂的颜色有些褪色。他神情微变,恐慌失措,三弟,我房间里是不是真的有鬼?
    谢束云点头,很有可能,只是单纯聚集而来的阴气不会激发辟邪符。
    危野脸色白了一白,是这个房间有问题吗?可是我不想搬
    只因为这是过去谢文修的房间,房间里有对方生活的一点一滴痕迹。危野宁愿害怕,也不想离开。
    谢文修目光柔和下来,他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拂过危野的头顶,注意到谢束云在一旁,才垂下眼退远几步。
    如果已经被缠上了,换房间也没用。谢束云思索片刻,询问道:我记得嫂嫂说你做噩梦,能再仔细回忆一下吗?梦境中往往有预兆和现实的映射。
    他只是照例一问,没想到危野闻言,脸颊竟腾地升起两朵红云。
    上次说话时谢束云背对着他,没发现他有什么不妥,这一次瞧了个正着。谢束云立时明白他有所隐瞒,他柔声道:嫂嫂若是有事瞒我,我便没办法解决问题了。
    危野怕得紧,虽然难堪,还是支支吾吾把自己的遭遇说了。
    他说得隐晦,但其中隐秘谢束云已完全明了。危野双颊绯红,垂着头睫毛颤抖,让谢束云几乎能想象到他被人欺辱时无助的模样。
    谢束云眯了眯眼,冷冷道:还是只色鬼。
    色、色鬼?!危野的脸这下彻底涨红,细白牙齿咬住唇瓣。他又羞耻,又愤恨,咬牙道:三弟,你一定要帮我捉住这只色鬼!
    一旁的谢文修:
    谢束云眼里的笑意完全消失了,他目光沉沉扫过房间,嫂嫂放心。
    谢束云咬破中指指尖,挤出鲜红血液。其中充足的阳气让谢文修感受到一股威胁,他收敛气息,轻轻穿墙出了房间。
    危野:你这是
    我没有阴阳眼,只能临时开一下天眼。谢束云将血液在额心勾勒出一道符印,又抹过双眼的上眼皮。
    这法子用的是精血,他面色稍显苍白,但神情肃穆严正,缓缓睁开眼看向周围。
    一切阴气残留清晰可见,痕迹遍布整个房间。这只鬼在这里待的时间不短。谢束云看到危野脸色煞白,便没有对他说太多。
    开一次天眼很费气力,半分钟后,谢束云不得不紧紧闭上双眼,声音低沉道:它现在不在这里。
    三弟,你没事吧?危野扶他坐下,茫然无措地问:那我该怎么办?
    谢束云休息片刻,抬眼看着他,眸中沉稳坚定,嫂嫂别怕,我会解决的。
    谢束云用精血在屋里布下一道金罡锁魂阵,又着重在床周围贴上辟邪符。
    拨动床帐时,眼前忽然坠下一个东西。
    一只直径二十公分的圆环,用一根结实的绳系着,绳子另一头拴在千工床上端的横梁上。
    谢束云看看吊环,又看看危野,双眸微睁。
    危野疑惑于他的吃惊,怎么了?
    谢束云喃喃:嫂嫂原来还有这东西
    你知道是做什么用的?危野走过去,不知怎么,谢束云竟猛地后退了一步,步伐有点突兀。
    危野撩起衣衫下摆,将一条腿踏入圆环。谢束云看着,眼睛又睁圆一分,嫂嫂
    危野疑惑看他一眼,道:最近世道太乱,我想把以前的功夫捡起来,至少能提升逃跑速度,就装了这个压压腿。
    谢束云:啊。误会大了。
    谢束云学医,还研究过房中术,他还以为那是闺房之乐的道具。
    危野不明白他脸上的异色是为了什么,便俯身随意给他演示了一下。
    劲柔如柳枝的腰贴上腿侧。
    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比小凤花的身段要好看百倍。
    谢束云一直知道危野有一双好腿,此时清晰地看到那条腿笔直、修长、柔韧,像圆月弯刀充满力量的弧度,又有如春山缠绵起伏。
    谢束云的心头轻轻跳了一下。
    片刻之前的误解,在这一刻,让谢束云第一次清晰意识到嫂嫂两个字的含义。
    *
    谢束云走后,危野走出房间,看到谢文修远远站在院子里,在向自己飘过来。
    危野想了想,叫了声:长青。
    长青立即放下手里的活跑过来,当家的有什么吩咐?
    危野道:最近我遇上了脏东西,三爷帮我在房间里设了个捉鬼的阵法,你清扫的时候不要乱碰东西。
    脏东西?长青打了个哆嗦,担忧道:当家的你身子感觉怎么样?
    危野笑了笑,没什么,就是阴气太重有点发寒,束云说多晒晒太阳就好了。
    谢文修拧起眉,看向房间的方向,叹了口气。
    天气入冬转寒,最近他身上的阴气又越来越重,的确不该待在危野身边。
    谢束云设下阵法后一直在等,可阵法都快失效,还是没有任何变化。
    危野发现他反而比自己还着急,安慰他阵法已经起了作用,自己这段时间都没再做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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