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捅了皇帝一剑 - 第75页
昏黄的烛火与月色一齐照向江允绯色的面庞,令雁晚痴迷。
这样温柔痴情的绝色少年,天底下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了。
提笔描眉,明明该是需要光亮的事,雁晚却一扬手,笑着熄灭了烛火。
作者有话说:
【某电视剧女配角:三阿哥又长高了!!
我:三皇子又长高了!!】
感谢看到这里的你!
今天爆肝八千字是因为我真的好想写分手的剧情啊!!!
第40章 、传召
八月十七, 太阳依旧升得早,却被乌云笼罩在了身后。
京城的信使一路快马加鞭,终于赶在正午前见到了江允。她是司影的同僚, 皇帝的暗卫之一。江允曾经在太极殿见过她的脸, 却不知道她的名字。因她是女子, 在一众暗卫中相当特殊, 才被江允记进了脑中。
信使单膝跪地,转述了江修远的口谕:“陛下思念景王殿下,召您即日回京。”
江允一惊, 还以为是父亲身体有恙,便问道:“父皇身体如何?”
“陛下身体康健。殿下最好在午后便出发。”信使没有道出江竞下了“九日寒”意图弑君的真相,言多必失的道理,暗卫中人人都懂。
暗卫主事在挑选苗子时,便偏爱那些沉默寡言的闷嘴葫芦。做他们这样的隐秘危险的事, 最要紧的是忠心, 接着是本领——而保守秘密、择取该说的话与不该说的话,便是“本领”的体现之一。
既然如此紧急,那么绝不可能是因为“思子心切”这样的理由。江允审视着眼前的信使, 追问道:“京中可发生了什么要事?”
“殿下, 您回去便知。”信使不愿多言, 只有以最简洁的语言回应。
江允思索片刻,决计先赴一趟澄意山庄, 与雁晚告别, 便答道:“多谢你来告诉本王,辛苦你了。但本王还有些事要处理, 待处理完这些事, 午后必定出发。另外, 你的名字是?”
信使终于抬眼,与江允漆黑的眸子对视:“属下千灵,隶属暗卫左司。”
待江允走远,千灵才从地上站起身。她一站稳,同僚司影便唤住了她,两人互相打量了一眼,千灵率先开口:“你往京中寄密信倒是勤快。”
“陛下的交代,殿下的事要面面俱到地呈往京城。”司影确认江允已经听不见他的声音后,才低声与千灵交谈:“若非殿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倒也寄不出去如此多的密信。”
千灵瞥了同僚一眼,淡淡道:“端王府被封了。”
“那景王殿下回京,岂不是要……”司影一愣,不敢再往下说。他只眨了眨眼睛,便把自己未说出口的话传递给了千灵。
千灵点点头,默认了他的话。
身形高大的暗卫恢复了平静如水的面色,沉声道:“我要陪殿下出一趟门,午后一定赶回来。你应当知道殿下的去处。”
千灵把答案猜了个七八成,嗤笑道:“我有幸瞥过你寄往京城的画像,画技实在勉强。”
“我只是个暗卫。”听到千灵的嘲笑后,司影仍旧面无表情,他的画技粗浅,能把裴雁晚的鼻子眼睛画清楚,已经算是他有本事。
“话说回来,小殿下居然会喜欢江湖女子,真是不可思议。”千灵见司影像块木头,不愿再与他打趣,而是自顾自地说着,“但若殿下真能……那他喜欢谁倒也不重要。”
语毕,司影已经抬起了拳头,轻轻在千灵额头前敲了敲,提醒她莫要多言。
*
每逢阴天,藏书阁深处便要点灯才能看清东西。岳知节生怕哪个莽撞的弟子失手打翻油灯,重演先前红月酿成的悲剧,便一连数月紧跟着进入藏书阁的弟子,让他们谨慎小心,切莫引起火情。
即使是雁晚,也成了岳知节的警醒对象。
“小庄主来寻什么?”岳知节今日殷勤,竟主动替雁晚掌灯,“近日信鸽来得不勤,你可要去密室看看?”
雁晚受不了他的殷勤,便把油灯夺了过来,解释道:“寻剑谱。老庄主留下来的那一套。”
“那套剑谱,你不是烂熟于心?”
“我最近练剑心不在焉,你该晓得。”雁晚的指尖在书架上划过,留下一排指印,“师母让我找最原始的剑谱,看看能不能从中寻点儿灵感。”
“小庄主,你已经‘心不在焉’好几个月了,否则何至于输给无云天?”岳知节轻蔑地笑着,他自己为了躲红月,没有去参加、也不屑去参加知夏阁办的论剑大典。但他却把雁晚的落败当做谈资,从那以后,每次遇见雁晚,都要把话往论剑上扯。
雁晚瞪了岳知节一眼,懒得争论此事。她能坦然面对失败,岳知节却做不到,若论这一点,更没必要与岳知节斤斤计较。
岳知节往前走了几步,与雁晚并肩而行,挑起两道眉毛,细声问道:“你与景王的来往那样亲密,莫不是……有了罢?”
一道凌厉的声响迎空劈开,岳知节应声拔出腰间玉笛,挡住了雁晚横空劈来的一剑。他既然敢说这话,便早有防备,若要再晚一瞬,他怕是要被雁晚砍出一道大豁口。
“当心我割了你的舌头。”雁晚怒不可遏,但若在此处动手,藏书阁中的书架必然要遭殃。为此,她只能强忍怒火,一字一顿道:“我准了你回乡探亲的假,明日便滚罢!”
“哟,多谢小庄主。您既然心不在焉,便好生歇着。”岳知节笑容可掬地收回玉笛,将其放在唇边轻轻吹了一句,美曰其名“安抚小庄主的怒火”。笛声悠扬动听,但落在雁晚耳中,却成了噪音。岳知节要维持与红月的联系,并非全靠书信,偶尔也会编造出“探亲”等理由,十天半个月都不会呆在云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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