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如故 - 分卷阅读72
温言如故 作者:棠棣之华vivi
分卷阅读72
想不到吧,尹碌那么精明老练的人,竟然有这么一个傻乎乎的弟弟。”俨燃说着,突然低下头,有些出神地看着自己被紧紧捆住的双腿,半晌才复又开口,已经暗哑的嗓音更突显出失落的情绪,“温言,说实话,我真不想跟你死在一起,这辈子认识你已经够倒霉了,投胎的路上,不想再跟你作伴。
温言静默片刻:“我不需要你作伴,我习惯了一个人走。”
俨燃哼笑了一声,没再接话。
“哦对了。”片刻的安静后,俨燃好像想到什么,扭过头来,用带着疑惑和怜悯的目光看着温言,“几年前,我还跟言抒珺老师一起拍过戏呢,你也知道吧,就是那部『大明后宫』,说实话言老师人很好,她很客气,性格随和,也教了我很多,我挺尊敬她的。『大明后宫』之后我们又合作过一次,具体什么戏我忘了,只是记得那天特别热,那场戏要杀青了,她很开心的同我说结束之后要给女儿过生日,她提起你的时候,样子看起来真的很幸福。但那天其实发生了一点意外,有人闹到片场了,说了一些很难听的话,周围很多看热闹的人,但言老师的表现特别出人意料,她很冷静,没去解释什么,也没有像那个女人一样破口大骂,后来那女人走了,她就留下来继续拍戏!没想到第二天就看到她跳楼自杀的消息,原来她还是过不去这道坎儿。人生无常,真的不敢相信她会自杀。”
俨燃有些出神地说着,半晌才反应过来身旁的温言一直保持着沉默,她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想说些安慰的话,又实在不擅长,于是只道:“我没别的意思,也不是故意想提你的伤心事,就是突然想到这里了。说实话,直到现在,想到她那天的样子,我都无法相信这是真的。”
温言的心底忽地闪过一丝怪异的感觉,俨燃的话似乎戳中了她曾经坏掉的某根神经,令她一瞬间神智清醒过来。俨燃说她无法相信母亲真的会自杀,那么自己呢,对母亲那样深信那样了解的自己,怎么就轻而易举的相信了?
曾经听谁说过,如果某些事,追根究底也想不明白,是否应该选择合理怀疑?而她,怎么可以那样草率和盲目的跟从大众的眼光和判断,连母亲有可能不是自杀这样合理的猜测也做不到,连给她争取最后一丝尊严的机会也抹杀了?
迄今为止,她们被关整整五天,虽然不缺食物和水,也没有受到身体的虐/待,但精神上的摧/残和折磨还是令她多少有点恍惚。可是,她却从来没有一刻感到自己像现在一样清醒,从来没有任何时候比此时更加深切的渴望活下去。
她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得逃出去。如果对方已经动了杀机,垂死挣扎是没用的,拖延时间也是没用的,她们必须想办法逃出去。
温故从楼梯上走下来的时候,看到父亲正坐在扶椅里喝茶,他的背影有些僵直,眼睛仿佛在望着大门外。这杯茶大概已经冲泡了半晌的功夫,茶水都晾凉了,他却一口没动。
温故十分自然地拿过他手里的茶杯,重新换了一杯热的递过去。
“刚刚顾珩来过了。”老人接过热腾腾的茶水慢悠悠的说道。
“是吗?聊些什么呢?”温故自己也倒了一杯热茶,笑着坐在他旁边的沙发上。
“言言失踪了,他很着急,希望我们能帮到他。”老人顿了顿,长吁一口气,“顾珩也没办法的事,看样子十分棘手,对方是什么人,跟一个普通的女孩子能有什么深仇大怨呢?”
温故明媚的脸上浮现难色:“说的是,可我们能做些什么呢?”她顿了下,将身体靠过去点,目光隐隐带着些担心,“爸,这些事交给警察去做就好了,您身体不好,不要太操心了。”
老人没说话,房间里有一瞬诡异的沉默。
“段然回来了对吧。”良久,老人再次开口,虽然是问句却用肯定的口气说出来,然后他下意识地侧头去看温故,看着她捧在手里的杯子微微一顿,又说,“你跟他见过面了?”
温故不动声色的喝了一口茶,然后动作优雅的擦了下丰盈饱满的嘴唇,微微地笑了:“爸,段然是什么人,我怎么会去见他呢。
我们是做正经生意的,当然要跟他这种人保持距离。”
老人听完不语,他垂下脸,看着杯子里一口没动的茶水,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后,缓缓开口:“我知道,段然也不是光凭钱办事的人,他跟你是有些交情的,凭他的本事,要想不被人找到,谁都拿他没办法。”说着,他抬头望向温故,目光恳切,“我是你的父亲,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你,知道你心里想些什么,我一直没有在你面前提起言言,是因为怕你伤心,现在也是一样,我始终不愿意因为帮助一个而伤害另一个,我希望你们姐妹俩能好好的相处,所以这件事我不去做什么,但希望你来做,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老人说话的声音不大,但语气凝重而坚决。在温故的印象里,父亲已经很久没有同她说过这样长的一段话,她有些怀念,甚至有点感动。
她微微垂下眼,半晌没说话,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敲打着微烫的茶杯,听着家里那个古老的大时钟哒哒走动的声音,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心头重重敲了一下,严肃压抑的叫人窒息。
但她还是很快整理心情,再抬眼望向父亲的时候,微微翘起的唇角已经挂上意味深长的笑意:“爸,茶凉了,喝茶吧。”
第51章
事情发生的第六天,震惊娱乐圈的绑架案仍没有任何突破性的进展,媒体关注热度持续不减,l城负责调查此案的警员们个个焦头烂额,本就烦闷的办公室在不断响起的各种催促以及充满质疑的电话声中更显焦躁。
而郊外那间同样闷热的全封闭的小屋里,死一般的寂静。
温言一直醒着,虽然大脑很沉,但意识、视觉和触觉都是清醒的。她观察了很久,这间屋子不大,但是空空荡荡,除了绑缚她们双手的两把凳子,墙角还有一个小矮凳,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物品,更没有可能帮助她们逃脱的工具,并且,她们的双手双脚被绑得结实程度简直超乎想象,无论怎样努力都无法使绳子松动半分。
她几乎要放弃了,可是想到俨燃的话,想起母亲生前受到的那些质疑和骂声,就忍不住逼迫自己拼命坚持,就算耗尽最后一点力气也要活着出去为她讨一个公道。
相较温言,俨燃觉得自己的忍受已经到了极限,她的身体开始不听使唤,连意志也在渐渐消退。所处环境的恶劣,段然脸上阴骛不怀好意的微笑,这些都会令她一阵胆寒。周围的光线十分昏暗,且带着一点发霉到令人作呕的味道,她觉得自己像一只被囚在牢笼的困兽,又好像一条被按在砧板上的鱼,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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