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客劫 - 第四百九十五章:大祭司请雨救司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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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颜心中抽痛,一把扯住曲南一的腰带,一扬手臂,将他扔到了台下。
    是的,确实是扔。
    曲南一尖叫着,在半空中飞着,着实过了一把武林高手的瘾,却也被吓得了半死。幸好,胡颜手下有准头。曲南一的落点是李大壮等人的头上。李大壮等衙役手忙脚乱地接住曲南一。曲南一感觉自己发丝直立,心脏加速,好半晌才回过神儿,站稳腿,看向台上。
    女冠捏着手中的黄符,冲着胡颜悄然勾唇一笑,一甩拂尘,大声喝道:“妖孽!你想救走瘟鬼不成?!”
    胡颜骂道:“放你娘的狗臭屁!你全家都是瘟鬼!”劈手夺过女冠手中的黄符,啪地一声帖在了女冠的额头上。
    女冠突然仰天惨叫:“啊!!!”与此同时,她那原本慈祥的脸瞬间变得狰狞恐怖起来。
    人们似乎看见她的脸上布满了黑色的长毛,一口牙齿变成了动物的獠牙,一双眼睛更是红得吓人。
    这个“裂鬼符”,原本是叫“鬼颜符”,是一些装神弄鬼之人用来糊弄富户的一些伎俩。若富户的家里都安生太平,谁来给道爷们银子花?这事儿也简单,在你家人身上贴张符,吓唬吓唬你,然后自己舞着桃木剑蹦跶两下子,收了银子,这事儿也就过了。当然,这么做得只是少数人。真正悟道之人,是不屑这么做的。可是后来,有人开始用这种符咒害人了。于是,有位居心不良、其心不正的人,就研究出了“裂鬼符。
    “裂鬼符”,顾名思义,既能撕裂身体,还能让你变成恶鬼!就算当着众人面杀死你,也不过是替天行道,让你无处喊冤。当真是十分歹毒的东西。
    要说研究出“裂鬼符”之人也是大能,竟然能自己研究出符咒。但怪就怪在,这研究出“裂鬼符”之人却从不曾露面。胡颜也只是知道“裂鬼符”,却从未见过。没想到,今天一下就看到了两张。
    胡颜很想保留一张研究研究,但她真是恨极了女冠,于是直接将“裂鬼符”拍在了她的额头上。
    女冠是万万没想到,胡颜一上来就来了这么一手。简直是太粗暴,太没教养,却偏偏直接有力,令人防不胜防。再者,女冠以为百里非羽已经成其好事,破了胡颜的处-女-身。于是,对胡颜也掉以轻心了很多。她以为胡颜坐在对面的树上,是因为自知能力受限。那曾想到,百里非羽就是个软蛋!
    女冠痛得撕心裂肺,却并无生命危险。
    众人见女冠浑身冒黑烟,且一张脸上隐现怪物,心中皆是骇然,纷纷向后退去。
    胡颜清喝一声,道:“妖孽,看剑!”一把抽出女冠腰间的桃木剑,照着女冠便砍了下去。
    要说装神弄鬼,胡颜不敢说自己是鼻祖,但也绝对排在前三。女冠在她面前嘚瑟,只有自讨苦吃的份儿!
    胡颜下手不曾留情,女冠出手也极是狠辣,一把拂尘摔得啪啪作响,抽到肌肤上,立刻就会出现一道血口子。
    眼见着二人缠斗了两个回合,突然,百里非羽大声喊道:“救火啊!火堆起火了!”
    不知何时,木堆竟被点燃了!
    小女冠的身影随之消失不见。很显然,这火,是她点燃的!
    凶猛的大火滚滚而起,张开血红的大口,快速向司韶涌去。
    曲南一虽有心救火,但……周围并没有可以提水的工具,光靠手捧,司韶都得被烧成灰!不远处就是河水,偏生……没有办法!
    胡颜看向司韶,一分神,被女冠用拂尘在后背上抽了一下,她也不回头,当即反手一剑,用桃木剑刺穿女冠前胸。
    女冠应声倒地。
    与此同时,那桃木剑上竟突然弹起一枚锋利的短刺,刺入胡颜的手心!
    胡颜没时间查看自己的手,将涌上喉咙的鲜血向天上喷去,以手为笔,在空中画着复古而繁琐的古老图腾,身姿旋转,犹如展翅的鸿雁,令人不敢直视。她衣袂飘飘,大声吟唱道:“侍神之尊,宏愿三千,呼风唤雨,恩泽人间!雨来!”随着胡颜的一声暴喝,毫无预警的,众人头上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
    那雨水之大,打得人睁不开眼睛。
    冯峡子一直站在树后,偷偷关注着胡颜的一举一动。见胡颜能呼风唤雨,一颗心瞬间胀满了惊喜,就仿佛看见了稀世珍宝一般,眼睛瓦亮、心潮起伏、呼吸急促,恨不得杀光所有人,将她揽入怀中,仔细把玩。更想当着所有人的面,与她浓情蜜意、恩爱缱绻,享受着所有人的艳羡与嫉妒。
    冯峡子咕噜一声,吞咽了一大口口水。全身上下的肉,都跟着轻了三分。此时此刻,他满眼都是胡颜,禁不住喃喃道:“若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胡颜大能,曲南一自是知晓。却不曾想过,她竟还能呼风唤雨!曲南一只觉得一阵心肝乱颤,既为胡颜而惊艳,又因她的所作所为而气恼。若呼风唤雨是那么容易做的,江湖中为何还有那么多骗子?很显然,这一次,不知道她又动了什么歪脑筋,贡献出了什么鬼东西,才换得了一次呼风唤雨的能力。想想,就气得曲大人肝痛胆疼!
    百里非羽则是瞪大了眼睛,长大了嘴巴,指着胡颜,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雨水灌进他的嘴里,他竟无意识地吞咽下去。末了,吧嗒了一下嘴,品出了几分咸滋味。
    多宝拉着百里非羽去避雨,一颗心也是久久不能平静的。
    一直隐身在暗处的白子戚,伸出手,接住一滴雨珠,送入口中,闭上眼睛,细细品尝着一种可以称之为胡颜的毒药。慢慢侵入骨髓,病入膏肓。
    有一种女人,横冲直撞地进入你的心里,在扎痛你的同时,不停展露着与众不同的风景,让你恨不得、爱不能、舍不掉、戒不了。待她生生将你的心磨得血肉模糊的时候,却要挥挥衣袖,翩然离去。哪里,那么容易?!
    白子戚在心里一遍遍雕刻着胡颜的样子,誓要用心头血打磨掉她所有的棱角,将她包裹在自己的层层心瓣中。这个过程,即使痛,也要一步步的走向自己对自己的承诺——把胡颜留给自己!
    这样一个女人,被群狼环绕、谁都想要叼走她,回到洞穴里独享。可他却知道,折断她双翼的那一天,她便离死不远。他本以为一生独爱雕琢枯骨,而今却心思清明,他更爱她在自己耳边娇喘的温热。他要她在自己的手指下绽放。就像,他用手指剥下美人皮、雕琢那些枯骨,他也要她用最柔软细腻的隐私处,包裹着他的手指,在旋转间,层层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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