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笔直笔直的天后吗？ - 309.第六期（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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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现在，曾今今想起莫易久前一晚的幼稚行为都觉得很好笑。莫易久那一条弹幕丢出去, 立即就淹没在一片对她和楼凯旋厨艺的diss中, 一点儿水花都没溅起来, 有什么意思？
    最好笑是今天一大早莫易久亲自下厨，不过估计也是在芬姐的帮助下, 煮了一碗云吞面……还晒上了微博：【好久没有下厨了。[兔子][兔子][兔子]】
    哎呀评论就更可笑了。
    【哇！肯定中看不中吃！[doge]】
    【可能是甜的面[doge]】
    【你敢不敢吃一口】
    【易姐好久没下厨了, 不知道这次是谁遭殃，哦，可能是自己】
    后面还跟了一张昨晚上节目里截来的[好难吃]表情包。
    曾今今觉得现在是自己表现的时候, 区别粉丝无条件的爱以及爱到深处自然黑的讨厌规律。她也去评论了一句：【想吃！[馋嘴][馋嘴][馋嘴]】
    黑粉们纷纷劝她三思望她保重告诉她试毒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莫易久突破重重阻碍回她：【煮给你吃么么哒！】
    “看什么呢这么开心？”裴姵走到她跟前, 说着轻松话, 面色却有些凝重：“有一个不太好的消息。”
    “怎么了？”曾今今放下手机问她。
    “刚导演组通知，我们这首歌太长了, 要么换，要么改, 缩到5分钟以内。”
    “啊？不就比一般歌长了两分钟么？节目还差这两分钟么？”
    “我问了, 导演说前几期歌长点儿就长点儿了，可下一期绝对不行。因为要加选搭档环节，本身节目时间就挺紧张了, 所以这两分钟真不能给。”
    曾今今苦恼地挠了挠头，她不想换歌：“那咱们仨再商量商量, 怎么个缩法吧。”
    仨人围坐下来, 又对着音频和歌词开始研究。其实这首时长长达7分15秒的歌, 歌词非常简短。
    【想你的时候忍不住有一声叹息】
    【很想找个瓶子封起】
    【我的瓶子里没有时间】
    【我的瓶子里没有季节】
    【没有颜色也没有眼泪】
    【只是叹息】
    【很干净……干净】
    （3分钟合音）
    【想你的时候忍不住有一声叹息】
    【很想找个瓶子封起】
    【我的瓶子里没有时间我的瓶子里没有季节】
    【没有颜色也没有眼泪】
    【啦啦啦啦啦啦啦......】
    【只是叹息只是叹息】
    【很干净很干净很干净很干净很干净......干净】
    【那些叹息的瓶子像起伏的海洋】
    【和你擦肩而过的遗忘是一生的惊涛骇浪】
    其实曾今今是有些想法的，只是凭空也不确定时间点。现在一拉扯时间轴，很快有了决定。
    “直接切吧，4分57秒后面都不要了，就第二次唱【没有时间也没有眼泪】，后面就可以收尾了。”
    “嗯嗯嗯？曾老师你这么酷的吗？”次曲惊讶地瞪大眼睛。
    “我是该说你老实吗？导演要求5分钟以内，你就切个4分57秒？是不是草率了点儿？”裴姵可能也觉得她是在开玩笑。
    曾今今可不是开玩笑：“我认真的。你们看看，4分57秒以后到结尾，就三句词儿加一串“滴答滴答滴答滴答”的合音。我给你们分析分析，先看第一句那些个【很干净】，调子太魔性了，我感觉自己是唱不好的。再看后面两句，【那些叹息的瓶子像起伏的海洋，和你擦肩而过的遗忘是一生的惊涛骇浪】，放原唱里是挺点睛的，可跟我想赋予这首歌的含义不太合，神仙的叹息，哪来什么擦肩而过的遗忘，太个人太情绪化了。而且这后半段编曲真的有点澎湃啊，跟战歌似的，又难唱又不符合我要的意境，倒不如删了干净。”
    “呃……其实缩减和音部分也是可以的……”裴姵又把歌播了一遍又一遍，全程都是蹙着眉头的样子。
    “不过……减合音的话，曾老师跳舞的时间就少了……”次曲犹豫着说。
    “可是，如果把后面两分钟删了，她是不是唱得太少了？唱2分钟，跳3分钟，也不合适，毕竟是歌唱节目。况且这歌，歌手的技术水平就体现在后半段了。”裴姵还是没有被说服。
    曾今今也加入讨论：“我也不定能体现什么唱歌水平，回头体现没有，倒是暴露了，也不好看。”
    “你对自己能不能有点儿信心？”
    次曲说：“我觉得那3分钟里面，最后一声声回音一样“滴答滴答滴答滴答”的部分，我们两个可以一起唱，也有一分钟呢。”
    曾今今合计着，这样效果会更好，深表赞同：“那就是唱3分钟，跳2分钟了，足够舞蹈发挥，也不算太背离节目宗旨，你觉得呢裴姵老师？”
    “嗯……”裴姵沉吟一声，拍板下了决定：“行吧，就这么着。不过收尾的部分还得改改，我研究研究，合音的话就先拜托给你了次曲。”
    “没问题！”次曲信心满满，拉着曾今今角落去讨论。商量了将近两个钟头，也有了不错的结果。除了决定了最后一分钟【滴答滴答滴答滴答】的分配，还把合音开头部分给改了。改成了一段藏语吟唱，曾今今定的内容，次曲译的文字，也不高深，只细数了那套《云海里的仙儿》说法中的形象，天啊地啊神仙啊，高山啊云海啊人间啊……
    她听次曲合着音乐试了这一段，略带藏腔的吟唱遥远动听，似乎营造出了妙语梵音般的圣洁感。
    歌曲准备进度很快，曾今今去了一趟学校回来，合音找齐了，曲也改好了，舞台方案有了，连舞台服装都给她们挑出来了，就差她的歌和舞了，这……压力好大。
    于是接下来几天，白天练歌，晚上编舞，莫易久想找她聊天都找不到人，于是礼拜四忙完工作，直接上门探班来了。
    曾今今事先不知道，莫易久来的时候她正十分投入地和次曲练歌。
    莫易久站裴姵边上看她们练习，不禁有自豪感由心而生。
    “她们两个合作唱这首歌，蛮搭的。”莫易久小声和裴姵讨论：“多亏次曲帮忙。”
    主要还是我女朋友有潜力啦。这才是莫易久的真实想法。
    裴姵不知道她心里早把曾今今夸上天了，还帮着解释几句：“其实呢，曾今今也很有想法的，把歌曲的立意改了不说，本来这首歌时长太长导演要求缩减的，她当机立断，直接剪了后面两分钟，出来的效果也很好不是么？”
    “是吗？”都没和我讲过。莫易久笑了笑，就像家长在外人面前损自己家优秀的小孩：“小聪明，她一定是嫌后面难唱。我看啊，有借口不唱，她不知道多高兴。”
    裴姵发现，在莫易久口中的，曾今今似乎特别可爱，这可和曾今今本人给人的印象不太一样。她放下心中的想法，接话道：“不排除这个原因，不过的确算得上最优处理了。你明天还在这儿的话，可以来看看彩排，效果应该挺好的。”
    莫易久摇头：“不了，就留到录制的时候吧，留一些惊喜到后面嘛。”
    莫易久把惊喜留到了后面，曾今今却因为她的到来收获了惊喜。她唱完歌，一转头就看见莫易久正笑望着她。
    迎着她的目光，莫易久朝她张开双臂。曾今今跑过去，毫不忌讳地与她抱了个满怀：“你来也不提前说一声。”
    “说了又怎么样？你还不是要练歌？”莫易久又转向裴姵：“你们什么时候结束，赏脸一起吃个晚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