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笔直笔直的天后吗？ - 第172章 又见山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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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终确定来的，除了曾今今和莫易久，还有任甄、沈可欣,辛浩歌一家和丁正阳“夫夫”。柴骏时最终还是没能来,其中的原因很含糊,只知道一定与沈可欣有关系,因为她在答应之前，先问的是柴骏时去不去，有他没我有我没他的意思。莫易久在跟曾今今打电话的时候，就猜测他们两个是不是过了炒作期,为了避免更进一步的绯闻,才这样撇得干干净净。
    终于等到了年三十，一大早，曾今今就带着曾土土去机场接人。也不知道航班落地的具体时间，姑侄俩就早点儿去。正坐在机场星巴克里吃早点呢，先接到了莫易久的消息，她居然已经到了,正在停车场等她们。
    曾今今带着曾土土晃荡着才喝了两口的咖啡往停车场跑,甫一上车，莫易久就和她抱了个满怀,要不是顾忌一众灯泡在场，估计能亲个天昏地暗都说不定。当然，灯泡只有两枚，曾土土和vivian。曾今今还奇怪怎么莫易久没领个大部队，这点儿人手真能把晚上的场子撑起来？莫易久倒是万事具备的自信，说又聘了新的助理，专门负责内地工作，这一次，也是想考验他的能力。早几天就让他在这儿准备了，刚刚电话过来汇报说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曾今今想着是得有能力，这大过年的要往大山里运这运那，尤其还有司机厨子，可太不容易了。估计这位新助理一定觉得莫易久是个难伺候的主儿，心里没少埋怨吧。
    再后来其余几位也陆续到了，总算是在早上10点前凑齐了人数。辛浩歌一家子不知道打哪儿自驾来的，还买了一车的烟花。沈可欣和任甄也备了车，是经纪人给安排的，还带一个司机和一个女助理。丁正阳和他的男朋友倒是没有提前准备，辛浩歌果断把女儿扔莫易久车上去跟曾土土这个小姐姐玩，抓了两个壮丁来做代驾，说是车开了好些天累得不成了。
    新拉了一个微信群，三车一齐出发，得开整整六个小时，好在是导航能导得到的地方。曾土土特别想去沈可欣车上，可一见辛浩歌的女儿辛皓月来了，就想起了妈妈交代的任务。果然还是个孝女啊，掏出手机跟辛皓月拼命地自拍发给妈妈看。
    曾今今坐在后排很是无语，好在这个估计还没上小学的辛皓月小朋友挺吃自来熟心机小姐姐曾土土这套，没几分钟俩人就闹成了一片。
    曾今今录了她俩一段视频，发微信群里。
    “哥哥嫂子，你们孩子本来有这么闹腾么？是不是被我侄女带歪了？”
    辛浩歌的妻子回话了：“没事儿，小月向来这么皮，跟男孩儿似的。太闹了你们就训她，训两句就听话了。”
    曾今今倒是巴不得俩孩子自己玩自己的别来找她。她偏了偏头，正巧能从前面的反光镜里看到坐在副驾驶的莫易久。莫易久正在接新助理的电话，也就那一会儿，特别有默契地抬眼从反光镜里看到了曾今今。两人迅速进入了隔空反射挤眉弄眼么么哒模式，vivian或许是看到了，也假装没看到。
    “你怎么不带翠花来？”莫易久突然问。
    曾今今心想这时候还惦记什么翠花啊？嘴上倒是回答得顺溜：“我放她假回家了。她说她好几年没回去过年了，之前跟的艺人每年过年都得拍戏，明明都是小角色，还非要她跟着。”
    “做艺人就是这样咯。”莫易久说。
    “做助理也是这样。”vivian说。
    曾今今皱起眉头，一点儿没自觉地道：“所以你们的意思是……我应该带小吴出来做好事，不能一直惯着她？”
    两人异口同声：“我们根本不是这个意思。”
    六个小时，换了两次司机，曾今今也开了一段，莫易久乐呵呵地坐她身边。然而山路崎岖曾今今根本无心儿女情长，莫易久看她一本正经开车的样子居然默默觉得好迷人。
    终于是到了目的地，村庄还是那个村庄，季节变了，植被萧条，连绵的大山换了颜色，如今却有不同以往的热闹。
    入村的路边站了不少人，老人孩子还有妇女，看到他们的车驶近，纷纷伸长了脖子探看。
    “来了来了，是他们！”
    “快去告诉村长。”
    一行人下车，曾今今牵着小侄女的手，看着一张张或是熟悉或是已然印象模糊的面孔，不禁喟叹世上还是属缘分最为奇妙。山里的人，山外的人，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见了又见，彼此熟稔，结缘。
    老村长来了，就好像旧时候会师一样的与他们一一握手表达感谢，又带着他们到处走了走，诉说这半年里的新变化。
    “村子里造了新校舍，有了新教师，也是城里来的，两个年轻人，孩子们喜欢得不得了。”
    “平时也经常有志愿者服务队到山里来做贡献，帮忙干农活啊，给学生们带文具啊，还有来给我们放电影的，很好看啊，特别是辛浩歌的打仗片，太精彩了。”
    “入冬前又下来了一支工程队，给村里的房子免费修屋顶，有些房子太破住不了人了，还给造了临时用房，比老房子还舒服。”
    村长把他们带到新的校舍，不在山上了，比原先那两个小破房子好多了，还有操场。莫易久的新助理拿着大喇叭在操场上指挥，因为这儿是今晚年夜饭的场地。操场上支着长长的临时棚子，就像海边大排档的顶上挂着白炽灯，边上则绕满了彩色的霓虹灯，虽然现在天色还早，但已经能够想象夜晚的模样，应有海边大排档一样的热闹和暖意融融。
    专门从大酒店请来的大厨，正在准备年夜饭的食材，帮工们则忙着准备餐桌和碗筷，还有不少孩子躲在边上偷瞧。
    莫易久把新助理叫过来，问他：“你到底请了多少人？”
    新助理是个长得十分白净的矮个儿男人，看不出岁数，是那种就算到了四十岁还是二十岁相貌的。
    “哦，棚子是昨天搭好的，人已经回去过年了，年后再来拆。今天请了两个厨师，厨师带了两个帮厨，其他打杂的帮工请了三个。”
    “那那边……”莫易久指的是那些进进出出搬大圆桌的人，少说也有十来个。
    “那几位是打工回来过年的村民，知道我们来做这个事，特别热心都来帮忙了。”
    新助理说到这儿，刚才跟着过来的孩子们一个一个争先恐后跳出来认亲，“那个是我爸爸！”“那个是我妈妈！”，七嘴八舌好像爹妈来了是世界上最值得炫耀的事。
    老村长笑呵呵的，说：“我儿子今天也会来，估计差不多能到咯。”
    辛浩歌赶紧让老村长去接儿子，别在这儿耽搁了，又卷起袖子带着另两个男人去帮忙布置，干劲十足。
    莫易久和vivian被叫去调音响了，曾今今也打算去找点儿活干，可手上还有个小侄女要带，索性让她跟着沈可欣，彻底遂了她的愿。沈可欣特别能跟小孩子谈天，跟他们聊他们的爸爸妈妈。曾土土为了在偶像面前刷存在感，也凑上去聊，一张嘴就闹了个尴尬。
    “你爸爸是哪个呀？”
    被问到的男孩目光躲闪着低下了头，曾今今还记得他，以前在班里坐第二排，唱歌的时候特别大声。
    “他爸爸妈妈今年不回来。”旁边的孩子替他答：“我爸爸妈妈也不回来，他们说过完年回来。”
    曾土土眨眨眼，反应很快：“我爸爸妈妈也不在我身边，但是今年过年我特别高兴，因为可以跟这些叔叔阿姨和姐姐一起。”顺便还趁机抱住了旁边沈可欣的手臂。
    曾今今在边上鄙视曾土土，她的心里明明只有小姐姐，叔叔阿姨都是可有可无的。
    沈可欣却一脸惊讶地望向她，那表情里传达出来的东西不言而喻：
    “你侄女也太暖了吧！”
    哪暖了？鸡贼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