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从山神开始 - 第五章 功德神树

    白仙居前，一道残影闪过，白雨泽的身形凭空出现。
    “大人，您回来啦！”
    一个百灵鸟般清脆的声音从洞府内传出，只见一个娇俏可爱的彩衣少女足下生风，一晃眼便来到了白雨泽的身边。
    她一双柳眉弯如新月，琼鼻高挺，三千青丝垂到腰间，虽看上去方才豆蔻年华，却是个活脱脱的美人胚子。
    少女上前，一把挽住白雨泽的臂弯，灵动的大眼睛闪耀着晶亮的光，歪着小脑袋欣喜地看着他，嘴角洋溢着天真烂漫的笑容，仿佛让周围的一切都在此刻变得明艳了几分。
    为什么说这个少女的声音像百灵鸟一样清脆呢？
    这不是个比喻句。
    因为人家的本体，真的就是一只百灵鸟……
    “嗯。”
    白雨泽微微颔首，开口道：“灵儿，你自己去玩会儿吧，我要闭关一会。”
    “好吧。”
    灵儿不满地嘟着小嘴，可却不敢违逆白雨泽的话，只得在转过身后低声抱怨道：“就知道修炼修炼，明明都已经那么厉害了，还天天修炼，无聊死了……”
    灵儿那抱怨的话，自然是一字不落地被白雨泽给听在耳里。
    不过他却只是宠溺地一笑，便迈步进到了洞府当中。
    灵儿这只小百灵鸟在百年前被他无意中救下，自此便一直跟在白雨泽身旁服侍，二人虽然以主仆相称，但实际上白雨泽对她却像是自己的妹妹一般宠溺。
    “轰隆隆……”
    在白雨泽进入到白仙居中之后，洞府的石门上金芒一闪，敦厚的巨石便在一阵闷雷般的响声中轰然落下，将整个洞府给封死，以免有居心叵测之人会在他闭关时欲行不轨。
    白仙居虽然只是一处天然石府，但却跟《西游记》中描写的花果山水帘洞一样，里面别有洞天，有天然形成的石桌石凳等物件。
    最神奇的是，在白仙居的最深处，有一个天然形成的石榻，其上嵌有一块蒲团大小的灵玉，乃是天造地设的绝佳修行圣所。
    白雨泽盘膝坐到灵玉蒲团之上，只感觉通体一阵舒泰，就连体内的法力的流转，也都变得畅快了几分。
    “一转眼，穿越过来成为山神，也有三百多年了啊……”
    四下无人时，白雨泽微微一叹，眼底浮现出了一抹沧桑之色，喃喃自语道：“那赤狐娘娘罪孽深重，斩杀她之后，我的功德应该足够功德神树再绽放出新的功德之花了。”
    “功德神树！”
    白雨泽在心中微微一动，呼唤起了他穿越后便一直在他体内的宝物——功德神树。
    这是一株看上去平平无奇的神树，存在于白雨泽的意识之中，树上枝繁叶茂，同时树干上还系着数不清的向下垂着的神牌。
    只要白雨泽造福苍生、累积功德，功德神树便会吸收功德来作为养分，等到养分足够之后，功德神树便会开花。
    功德之花绽放，花苞中会出现很多让白雨泽意想不到的宝物，或灵丹妙药、或灵宝法器，亦或是术法神通，种类繁多、应有尽有。
    比如白雨泽先前斩杀赤狐娘娘所用的斩妖剑，便是从功德之花中得来的。
    而每当功德神树累积绽放三朵功德之花后，那系挂在树干上的神牌便会觉醒一枚。
    白雨泽可以向神牌求问一件他当下最想知道的事情，小到可问所寻之人与物的方位下落，大到可断前路吉凶祸福，亦可在迷茫时求取指引。
    天道感应之下，神牌的昭示，远比任何神机妙算的占卜都要更加精准！
    果然，当白雨泽这次唤出功德神树之后，整个神树上流光溢彩，充满了一股朝气蓬勃的生命力。
    白雨泽的心底泛起一丝火热。
    根据以往的经验，他明白，这是功德累积足够，功德之花即将再次绽放的预兆！
    在白雨泽期待的注视下，功德神树周身的流光缓缓向着某一簇枝头汇聚而去，最后在一片翠绿的嫩叶中，一个新鲜的花苞一点一点变得凝实，随后一片片花瓣由外到内层层舒展开来，宛若一个新生儿降临世间。
    “来吧，让我看看，这次会是什么好宝贝！”
    白雨泽紧盯着花蕊深处，心中的期待在这一刻也如同达到沸点的热水，彻底沸腾了起来。
    只见在花蕊的正中心，躺着一枚焦黑的小令牌，白雨泽心念一动，那焦黑的小令牌便真真切切地出现在了他的掌心，与此同时，一股信息流也是凭空灌入到了他的脑海之中。
    “雷殛仙桃令。”
    “此令乃是由原本内涵灵蕴的仙桃神树，在渡劫被天雷劈焦之后，又重焕新生的神材制作而成。”
    “仙桃木本就具备驱邪破魔的特性，被天雷劈焦又重焕新生之后，便蕴含一丝死而复生的轮回奥妙，用此令来辅助施法，无论是招灵、聚魂、破邪、疗伤、杀伐等，效果都会有极大的增益！”
    “竟然能在各个方面都全面提升术法神通的效果，果然是好宝贝！”
    白雨泽掂了掂手中的雷殛仙桃令，脸上浮现出了一抹满意的笑容。
    有了这件宝物，白雨泽今后累积功德时，无论是斩妖除魔，还是治病救人，都会更加得心应手，端的是一件非常适合他的辅助法宝。
    白雨泽也不犹豫，体内法力流转，在雷殛仙桃令上刻下烙印，将这好宝贝给直接认主。
    可就在功德之花绽放完毕之后，功德神树上的异象却并没有停止！
    只见那流光从刚刚绽放的功德之花上顺着树干上的丝线，又流转到了下方悬挂着的一枚神牌之上。
    而那枚原本只亮了三分之二的神牌，在得到了这道流光的灌输之后，也终于完全亮了起来！
    白雨泽收好雷殛仙桃令，看着那块神辉熠熠的神牌，脸上浮现出了一抹期待之色。
    “请上苍指示，能助我重塑肉身，位列仙班的机缘，现在何处？”
    白雨泽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顿地诚心对着神牌发问道。
    山神土地，虽与凡间百姓息息相关，但却算不得真仙。
    最根本的一点便是因为——无论是山神土地，还是河伯城隍，大多都是生前德高望重之人，死后百姓为了缅怀纪念，便为他们修庙宇、立金身，以求其能免受轮回之苦，继续庇护一方。
    由于是死后受封，所以山神土地们不仅法力难以长进，而且只有在自己所辖的山泽内才安全自如，若是离开时间长了，不仅实力大减，更还会有魂飞魄散的危险！
    白雨泽自然不愿一直受制于此。
    虽然重塑肉身的机缘在凡间非常罕见，可好在白雨泽有功德神树在手，在神牌的指引下，能助他窥破那茫茫中的一缕天机。
    在听到白雨泽的祈问之后，那枚发光的神牌猛地光华大涨，直入天穹。
    片刻之后，神牌之上光华收敛，缓缓浮现出了几行小字——
    翠微山北
    死活人现
    求仙修缘
    见龙在田
    欲问前路
    盖书与剑
    白雨泽默念这几行小字，在心中飞速推演。
    “翠微山北，这应该就是我仙缘所在的方位了。”
    白雨泽喃喃自语道：“死活人现，这句想必是指，在仙缘附近，有邪魔即将在那里作乱。”
    “求仙修缘，见龙在田，这两句倒也好理解。”
    白雨泽接着道：“见龙在田，利见大人，这个卦象恰好说明，在翠微山北，将有我的贵人，就我成仙的契机所在。”
    “至于这欲问前路，盖书与剑……”
    白雨泽剑眉微皱，沉吟道：“难道是说，想要获得仙缘，除了手中之剑以外，还需要读书求学吗？”
    一念及此，白雨泽的神色顿时古怪了起来。
    他虽然是少年模样，但却在穿越成山神之后，都已经又活了三百多年了！
    让他堂堂一个守护一方山泽的神明大人，去重新当一个书生？
    就算是学塾里再年长的老先生，在白雨泽面前也不过算是个小屁孩吧！
    “先不管了，既然是神牌给予的昭示，那必然不会错，得尽快动身去翠微山附近看一看了。”
    白雨泽缓缓走出白仙居，遥望向翠微山的所在。
    山风猎猎，却吹不动他的衣角和长发。
    他在这片山泽之中已经守护了三百多年，而香火神道终究只是旁门左道。
    如今神牌昭示了仙缘的线索，而获得雷殛仙桃令后，有此法宝辅助收束凝实他的神体，即便长时间离开玉灵山，白雨泽也能保留大部分实力，更不会像普通山神那样有性命之虞。
    也是时候离开，去走他自己的仙路了。
    本来他就打算要去翠微山找那木鬼妖王好好清算一番，现在正好，倒是顺路了。
    “能助我重塑肉身的仙缘，到底是什么呢？”
    白雨泽眸光缥缈，而在其瞳孔深处，却是缓缓燃起了一抹火热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