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转生成为黑炭大蛇 - 第69章 打扫干净

    回到阔别已久的炭之都后，大蛇发现都城已经发生了不小的变化。
    兴许是小人族的加入，过去表皮被焚烧的神樱树已经重新焕发生机。
    新生的枝叶已经称得上郁郁葱葱，在都城的地面上遮盖出一片树荫。
    不同于过去普通的樱花树叶，可能是受到了侵入地脉之中的原始美食细胞影响，现在神樱树新生叶片的背面，都有接近于露珠的折射点，从树底下看上去，好似繁星点点，瑰丽至极。
    而过去展示借用光月家秘密修建的佐乌城改造的黑炭城，现在也已经被整体拆迁搬运到了早先光月城的位置。
    不惜工本地大规模修缮之后，这座远超前辈的雄城虎踞炭之都上方，象征着黑炭家的治世将在这个国家永远持续下去。
    作为一直守护炭之都，从未离开过的大蛇宫司，自然也不是大张旗鼓地进入黑炭城之中。
    借由神樱树日渐繁茂的树冠遮掩，大蛇同福禄寿从空中进入黑炭城最高处的大天守阁内。
    而黑炭暮蝉姐弟早已收到福禄寿的联络，再次等候大蛇的到来。
    “咕呵呵呵，暮蝉先生，真是有一段时日没能见到你啦，近来身体如何？”
    “嘻嘻嘻，我的身体倒还是撑得住。
    只不过是一想到过去让我夜不能寝的光月后裔，现在就在过去黑炭家统治的九里乡安稳度日。
    我的内心就好像被人用热油浸透一样，饱受煎熬！
    嘻嘻嘻，这可真是前所未有的体验啊，大蛇。”
    “说的是啊，暮蝉先生。”
    面对黑炭家硕果仅存的长辈，大蛇的神情还是保持和蔼，并没有什么不豫之色：
    “不过，九里乡的住民，看上去并没有像是按照我们安排好的方式生活啊。
    所谓的人，就是要在不断地比较之中，才能找到自己的定位。
    无论自己的生活是个什么境地，只要还有其他人在自己之下，他们就能安心接受生活的磋磨。
    如果光月遗毒治理下的九里，还能保持现在的生活水平。
    那对于辛劳的都城百姓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对于自有国情在此的和之国而言，光月家的存在几乎就等同于这个国家的历史。
    在大蛇尚未成熟的时期，曾经制定出以下克上，从内部颠覆光月将军家的计划。
    但是那时候和之国的百姓以一种他看不懂的无底线，欣然接受了大蛇假借光月之名发布的一系列乱命，这种国民性甚至让大蛇大感惊愕。
    甚至在后来计划彻底暴走，能够在煽动饥民将光月城烧成白地。
    那也是因为都城的百姓忍受了长达六个月的饥饿之后，又被含有八塩折之酒的天丛云之雨刺激失智的缘故。
    这些人填饱肚子恢复理智之后，居然还有不少人选择为自己的行为切腹谢罪。
    可见光月对于这个国家而言的特殊意义，简直就是堪比现人神一般的存在。
    也真是因为这种的特殊性，才最终让大蛇放弃使用和原历史轨迹相仿的高压政策统治和之国。
    而是使用潜移默化的舆论作战诋毁、夸大光月家的污点，消除光月的神圣地位。
    派遣忍军埋伏在民间收集情报，将没有受到黑炭家造神运动影响，依旧心向光月家的贱民全部秘密转移至兔碗的采石场及海底隧道内从事苦工。
    借由都城本岛不断生产出的巨量食物，将势力范围内的农业人口全部转变为制造业人口。
    一方面是为了方便统治，将民众集中在都城内提供就业，有利于整体环境的安定。
    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将民众的生计，全部拿捏在掌握了生产资源配给的黑炭家手中。
    而人为地划分出诸多的新生阶级，让他们互相牵制，不断比较。
    则是为了给国民增加生存之外的压力，让他们在不断的比较中消磨精神，积累不满。
    在逐步递进的压力链条的传导下，为了维护自身的存在价值。这些人最终将会把远不如自己的九里乡民作为比较发泄的唯一对象，到了那个时候，大蛇为光月家搭建的地狱才算是初步完成。
    “大蛇宫司大人，这一点还请让我来为您解释。”
    轻轻拨动手中的琵琶，看上去更加衰老的黑炭蝉丸就将大蛇离开和之国所发生的一切。
    简明扼要地总结成一篇曲目，讲述给大蛇知晓。
    虽然在大蛇离开和之国后，偶尔也会收到或是主动联系国内。
    一般情况下如果没有什么大事，大蛇也就是简单批复一下汇报事宜也就算了。
    而九里乡土地的复苏，则是在最近发生的事情。
    自艾特·沃尔海战以来，越发忙碌的大蛇还没来得及听取这方面的汇报。
    造成这一局面的根本原因，还是当初趁乱叛逃出大蛇御庭番众的女忍者：阿忍。
    或者是，是这名号称“男人杀手”的女忍者所持有的妖术，也就是超人系·熟熟果实的力量。
    在大蛇还没能开采到美食世界地壳深处的原始美食细胞的时候。
    黑炭家一直都是将高能量食物补给阿忍，使用她那熟熟果实的力量批量成熟作物，来度过难关。
    而这位女忍者其寿喜烧死后的混乱时期，趁机摆脱了负责监视的忍者。
    一路出逃至九里乡，由于凯多当时即将到来，还是大蛇下令暂缓对这一类光月派叛徒的追击。
    到了九里乡之后，估计这个前御庭番众的忍者也泄露了不少关于黑炭家的情报。
    这才使得在大蛇离开和之国的这段时间，九里大名府的人一直忌惮于黑炭方面的兵力优势。
    又顾虑主公妻儿的安危，才会在主公尚未归国之前，同炭之都间彼此相安无事。
    停了黑炭蝉丸的讲述，大蛇的心情则是越发低落。
    他再一次地发现自己的谋略水平还是上不了什么台面，不能详尽地考虑到涉及的方方面面。
    就比如这次就没有考虑到熟熟果实的能力，居然还能够使土地迅速代谢天丛云之雨的损害。
    但是就这点小事，还远不至于让早有自知之明的大蛇感到挫败。
    “是吗，看来还是我的考虑不周，这才让光月家有了喘息之机。”
    大蛇渡步走向大天守阁门外的回廊，眺望九里乡的方向。许久过后，才对着身后的说道：
    “之所以留下光月的末裔，所为的，不过是要让他们活着偿还积欠的孽债。
    但是其余的帮凶，我也已经不需要他们在这个国家留着碍眼。
    福禄寿先生，烦请你知会那些首鼠两端的蠢虫。
    就让他们随便找个什么借口，把霜月家的两个大名聚在一起。
    要对付霜月牛丸这类高超的剑豪，还是需要我亲自出手。
    记得让御庭番众出动，把其余的首尾处理一下。
    以成全其麾下家臣忠义之道，方显我黑炭家之仁德。”
    “谨遵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