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之因果律 - 第四十章 刀的呼吸

    “不要这么盯着我，好吓人啊，军团长阁下。”
    碎蜂的目光虚弱中却仍有一丝锐利。
    一向要强的碎蜂颤抖两下，手却被道三紧紧攥住。
    “我还欠你两顿饭的恩情，剩下的交给我吧。”
    两顿饭？
    说起来，吃一千多个寿司你不会撑吗？
    埋在道三怀里的碎蜂，嘴角突然勾勒起笑容，不知道为什么，当初看着茫然无措的道三，碎蜂像是感觉到曾经的自己。
    追求那虚无缥缈的羁绊，追寻自己存在的意义。
    刹那间，冰冷十五年的心脏重新炽热，想要去逗逗这个小家伙。
    就像当初那个人对自己一样……
    不过，该说不愧是被松本那个家伙在醉酒后都认可的少年吗？
    大前田那次回来之后，对未曾谋面的道三赞不绝口呢？
    说起来，自己今天落得这个样子，好像又是大前田那家伙献计说什么教导道三瞬步。
    暗自轻笑一声，碎蜂一个放松，晕在了道三的怀里。
    和胡思乱想的少女队长不一样，道三眼前的形势要严峻地多。
    战斗胜算接近于无，逃跑更是不可能。
    而少女队长的伤势也急需处理。
    场面已经糟糕到不能再糟糕的地步。
    可道三却没有想象中那么绝望，甚至没有多少紧张。
    说起来有点邪门。
    他在聆听。
    聆听手上刀的呼吸，刀的心跳。
    ……
    “诶呀，射偏了。”
    市丸银露出没有任何歉意的笑容，摸着后脑，缓缓收起了刀。
    “切，真是菜！”粉毛瞥眼嘲讽。
    几人都看的清楚。
    不，可能实力最弱的太刀川没太看懂，市丸银出刀可以说只有一瞬间，而就在这个无限小的两个时间节点间，道三竟然出刀略微挡下了这一刀，也因为这一刀救下了碎蜂的命。
    不仅如此，以席官的灵压，影响队长级的攻击轨道。
    哪怕很轻微。
    但这样的成就，已经不能将其简单认定为实力。
    银切身体会到了，羽生道三确实存在某种特殊的能力。
    “是的呢，太刀川五席。”银没生气，反而笑眯眯地附和。
    借着和太刀川打诨的劲，银也在隐晦的观察蓝染。
    他究竟凭什么断定羽生道三会跟随碎蜂。
    而他又是否预想到，羽生道三会挡下自己致命的一刀。
    而道三来到这里时，蓝染就一直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脸上露出淡淡地微笑，很礼貌，但谁也看不出他有没有认真在听。
    这是一个银从来没在蓝染身上见过的表情。
    “切。”
    太刀川长这么大，吃的鳖都没有在银这吃的多，不过这回她倒是难得的没有在意，声音有些诱惑，“不过，如果你的刀上如果能附带剧毒配上你的刀，完全可以做到另类的一击必杀。”
    斩魄刀上附毒，你可真敢说！
    “啊，对对对。”银微笑着附和。
    “想来你个头脑简单，四肢也不发达的家伙难以理解。”太刀川鄙夷地看了他一眼。
    “浦原喜助的研究课题是死神与虚的融合，涅茧利的课题是改造魂魄，而我的课题则是斩魄刀改造。”
    背对着蓝染和太刀川的银眼睛微微张开，转而用着本来的语气恭维，“那可真是太厉害了。”
    “当然，现在还没有卍解级别的斩魄刀来供我实验。”太刀川粉红色呆毛一颤一颤，来回搓动着小手，用无比诱惑的声音，“我可以为你提供，一击必杀的毒药哦！”
    ……
    “真遗憾，看来你不打算舍弃我敬爱的军团长阁下呢。”源归二用充满遗憾的声音感慨。
    道三非但没有想过败北之后的命运。
    此时，他甚至还有些埋怨眼前这个家伙，总是“军团长阁下”的叫着，他很想知道少女队长的名字好吧。
    “小鬼，你可要抱紧我敬爱的军团长阁下。”源归二抽出自己的斩魄刀，舌头用力舔着刀刃，舌尖上鲜红的血液，一滴一滴自刀刃流下，“你一不留神的话，我会第一时间，杀死她！”
    “那么，你可要抱紧喽。”源归二将刀把倒举过肩膀，而后在地面上狠狠一砸。
    “压迫吧，重杀！”
    “轰！”以源归二为中心，整个地面开始压陷，其脚边的地面如蛛网般裂开。
    斩魄刀，死神的代名词。
    一个距离道三又远又近的东西。
    道三一只手抱住弥留的碎蜂，另一只手拿着一把断裂的浅打。
    虽然在志波姐弟的训练下，道三已经掌握了基本刀术。
    但在现代死神的战斗中，刀术的重要性已是越来越低。
    ‘自己真是疯了’。
    道三苦笑，也感觉自己莫名其妙，好好的鬼道不施展，非要握着这么一把断掉的浅打。
    但刀被攥紧在手上的时候，道三确实会有一种莫名的安心感。
    还有，在灵压和战斗经验都大幅度落后的局势下，想凭借鬼道逆袭，无异于痴人说梦。
    没给道三多少反应时间，源归二提着刀施展瞬步朝道三的面门砍了过来。
    尽管他的瞬步境界可以说不错，但这么直接的攻击？
    道三背提残刃，刀闪寒芒，一刀划开了源归二的手臂。
    鲜血喷涌而出，但源归二却狰狞一笑，古灰色的短刃狠狠地砍在了道三旁边的空气上。
    “噗……”
    突然间，本就因重伤而昏迷的碎蜂猛地喷出一口血，精神更加萎靡。
    明明道三已经足够小心，刀刃和碎蜂没有什么接触，甚至二者离的已经足够远。
    “喂喂，小哥，看来你的实力不足以英雄救美啊！”
    该死。
    道三狠狠咬住下唇，他和死神战斗经验本来就少，正式和懂得解放斩魄刀的死神对战，这还是第一次。
    道三的认知里，从未想过死神的攻击方式是如此的诡异。
    “震荡吗？”
    打在空气中，也会对附近的空气造成伤害。
    相当麻烦的技能，尤其是自己的瞬步还在对方之下，简直无所遁形。
    “第二击。”凌源志猫捉老鼠似的洋洋得意，又是同样的姿势，同样的正面突破。
    这一次道三可不敢再接了。
    怀抱碎蜂，道三一个后撤瞬步。
    “这可不行哦。”
    凌源志嘲弄一笑，同样施展出瞬步来到了道三的面前。
    灵压碾压，出身二番队四席，在瞬步上也更胜道三一筹，一个闪身，凌源志来到了道三的面前。
    甚至他的出招动作都没有改变。
    能躲开，但是……
    道三的回道从来没有停止过，但刚刚被震荡到的碎蜂，明显状态更差了。
    这要是再来这么一下，自己半瓶醋的鬼道很难在维持住。
    再次施展瞬步，道三避免了刀的直接劈中，
    而凌源志的刀也像上一次那般，对着空气砸了下来。
    而这一次道三选择侧过身子，用自己的后背一挡。
    一股巨大的震荡之力，瞬间道三的后背一片血肉模糊。
    一个踉跄，道三险些摔倒在地。
    “那么第三击喽。”
    又是同样的笑容，同样的动作，同样的正面突破。
    这一次道三失去了之前的从容，但眼神依旧锐利，身体周围，异样的灰雾灵压开始如浪涛般向外扩散。
    【呼唤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