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有喜 - 分卷阅读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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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有喜 作者:晚瑭

    分卷阅读98

    眼中的焦虑与无可奈何,后来她才知道。依照祖制,女子就该养于深闺,待及笄后嫁人生子,便是一生完满。

    唯独有一个女人例外,那便是她的皇祖母神武皇太后,可是她亡故之后,史臣谏官们却磨破了嘴,不准皇祖母安葬于皇陵。因为她以女子之身,把持北齐朝政数十载。

    彼时秦悦还在纳闷,听说皇祖母摄政以来,国家昌运,百姓安居,一片和谐之景,那些人是瞎了吗?

    可是自从父母亡故,她逃难至今,也能明白父皇当日的无奈。都说祖宗之法不可变!可怕的不是贫穷落后,而是分明有人有能力改变当下困境,却死抱着不合时宜之法,看着国家一日一日走向专-制下的土崩瓦解。

    秦悦叹息一声,踱步至镜前抬眸一瞧,可算有机会让她照上一番……嗯,果然,丑得别出心裁。

    这般模样,燕桓是不是盲了眼?一想到临行那日,他将她按在身前胡闹,是何等的羞愤难当。那感觉就像是自己的身子都是他的,任凭他欺辱。

    内室靠墙是黑压压一排海棠雕花的长柜,信手打开柜门,整整齐齐挂满了玄色长袍。而另一边却是颜色各异的齐胸襦裙。

    秦悦脸上一红,想到有一回夜里,她险些睡得梦魇,便听到他的声音暧昧低沉,“抱着我。”

    梦里也能有这样的清晰触感?秦悦迷迷糊糊地抬起手,问道:“做什么?”

    “量体裁衣。”他笑道,“多做几身新衣给阿吾过年。”

    她咯咯地笑,果然是发烧糊涂了,庆元王殿下怎么会亲自做这些?心中虽是这般想,却仍然情不自禁地将用手臂环住梦里那人的脖颈。

    冰冷的软尺忽然穿过腋下,在胸前环成了一个圈。她正在纳闷,那软尺又在她腰上停留了一会,继而愈发大胆地向下。

    她难受地扭了扭身子,梦中做出这样的事,实在是太过羞耻。

    她想他,可以当面告诉他,可是这些羞人的事,她怎么好同他提起。

    柜子的底层是一格一格的抽屉,里面是燕桓的各式锦带,他的衣衫黑压压一片,唯有不同颜色花纹的玉带彰显不同。

    抽屉之中,有一格甚是古怪,空空荡荡的,仅放着一封文书。

    那文书封了口,似乎还未来得及打开。

    此等雕虫小技难不倒她。秦悦命玲珑捧了一杯汩汩热水,将封口的文书盖在杯口,又压了几本书籍于上。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她轻轻一撕,那封口之处便毫发无损地被她解封。

    秦悦做贼似的拿出里面的纸笺,却是惊得手上一颤:迟悦,生于成安元年十月二十,北齐帝迟晋之独女。少有才名,极受宠爱。帝召见群臣,抱爱女于膝,不避众人。及至十岁,能批阅群臣上疏,下达圣旨。

    帝女容貌昳丽,纤体细腰,为北齐贵女之翘楚。

    秦悦又取出第二张来瞧,那是她的丹青……是哪个不长眼的将她画成这般模样!

    燕桓答应过不问她过往之事,却并不代表他不会查。可是他查北齐公主的底细,究竟为了什么?

    秦悦取了纸笔,伏在案上,模仿那人的字迹,缓缓下笔。

    迟悦,生于成安一年十二月二十四……只要稍作改动,便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蒙混过关。

    她生平模仿过两个人的笔迹,一个是父皇,一个是燕桓,而今模仿其他人也是驾轻就熟。若是日后被燕桓识破,兴许还能因着一技之长谋生。

    秦悦用浆糊仔仔细细地封好口,待信封干透之后,原封不动地放回抽屉中,然后又将原件凑近烛台,一把火烧了。

    秦悦不知燕桓是否还有其他秘密,于是顺着长柜,将所有物件都翻了个遍。

    虽说她不齿宵小行为,可是为了保命不得不如此。

    及至最后一个柜体,里面整整齐齐摆放着几十本装帧整齐的书籍。

    恰逢玲珑送了牛乳进来,好奇向这边张望,“姐姐在做什么?”

    秦悦一时慌张,她总不能说自己监守自盗吧。只怪她做贼心虚,竟是连玲珑入内也未觉察到。

    “姐姐不在的那几日,殿下常说要教姐姐读书。”玲珑见她不说话,以为是殿下不在,阿吾姐姐伤心寂寞了。

    秦悦不明所以,“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玲珑一走,秦悦便迫不及待地打开其中一本,原来是画册!

    画册之上还题了词。

    “浅酒人前共,软玉灯边拥。回眸入抱总合情,痛痛痛。轻把郎推。渐闻声颤,微惊红涌。”

    映入眼帘的是一双衣不蔽体的男女,二人相拥一处,口唇相接,十指相扣,见不得人的脐下风光,更是严丝合缝地契合在一处……这画风怎么如此诡异?

    又翻看了几页,纵是秦悦从前懵懂无知,却也彻底明白过来。

    ☆、不可告人

    她与燕桓多日以来相拥而眠,他也会时常褪了她的衣裙,行上一番孟浪之事。她哭过闹过羞赧过,今日一见,比之画册上的人儿,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秦悦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但见那男女一派醉人的享受模样,那种事情当真如此欢愉?

    燕桓口口声声要教她读书,读的便是这般入不得眼的书?

    好个燕桓,该占的便宜都教他占去了,还总是抱着她一遍一遍地叹息:阿吾,快些长大。

    他盼着她长大,究竟要做什么?

    似是忽然看透了燕桓的心思,秦悦脸上烧得厉害,冲到小几之前端起热牛乳就要喝。

    整个人昏昏沉沉,头晕目眩,便连眼前的牛乳,也是红色的?

    口唇之上热得厉害,秦悦摸了一把口鼻,竟是流鼻血了!

    “好端端的怎会气血上逆?”白薇匪夷所思,恐怕是小姑娘的食谱过于大补,吃多了山珍海味的缘故。

    本来可以给她开些清火的方子,只是昨日又来了癸水,这些寒凉之物也用不得。

    榻上的小人儿缓缓睁眼,虚弱道:“白薇姐姐,我这一月两回癸水,是不是不妥?”

    当然不妥,白薇道:“阿吾可曾听说过,女子逢七、男子逢八而进?”

    秦悦摇头,太傅从未教过她这些。

    “女子七岁肾气盛,齿更发长。二七而天癸至,故有子。”白薇说罢,见那小姑娘捂住了脸。

    “十四岁便生子,我还是个孩子呐!”

    白薇笑道:“哪个说是你!这癸水为四七一轮回,故称月事。”

    白薇果然是见多识广的,与她一番畅谈,秦悦觉得心上明朗了许多,只是这流鼻血的原因,她始终不能言明。

    那画册上的人儿毕竟不是活物,不足以令她失了分寸。可是一想起她日夜与燕桓耳鬓厮磨,不明所以地被他上下其手。

    他甚至时常带着她纾解小燕桓……这些画面实在羞于启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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