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传奇 - 第四章 初次交战

    李日井举起斧子，把一节木头砍成两半，然后把砍成的柴火堆上木堆。往后退上两部，看了看堆得比墙还高的柴堆，回头对着木房里喊道：“老爹，这里的柴火够你烧半年了哈！”抹了把汗，往房间走去，“水缸也倒满了，米缸也满了。”
    李老头：“呵呵，来，乖儿子，快进来喝完茶。”老头看着李日井心里高兴，这儿子虽然才十八岁，已经长的全身肌肉壮实身材伟岸，肤色古铜，五官轮廓分明，双眼深邃。不像自己年轻的时候非常瘦弱。
    李日井走进房间，端起瓷碗一饮而尽，然后抄起小凳坐下：“老爹，过几天儿子就要随左大将出征了，柜子里放了些铜钱，够您老用的了。”
    李老头：“儿子啊，你这一去仗也不知道打多久，自个儿在外面保重啊！”
    李日井正要说话，外面传来声音，“李哥，该走了，兄弟们都在等你啊！”李日井开门一看，就见方旭、常浩学、孟二傻、王狗儿几个打好了行李在等着他。
    李日井抄起包好的行李，边走边说：“爹，儿子我走了，您劳保重！”李老头连忙追了出来：“儿子诶，打仗的时候小心点，要听长官的话!二傻你们几个照顾照顾日井！”
    孟二傻：“李老爷子放心吧，有我们几个在，你儿子丢不了！”
    李日井几人刚准备出村子，就见一抹红霞飞奔而来，方旭几个立马都一脸猥琐的站在一旁。李日井回头才看见凌红月亭亭玉立，两颊绯红，双眼依依不舍的看着自己。
    李日井：“红月，我要去打仗了，过等打完仗回来娶你！”
    凌红月：“你要快点回来，我爹想把我嫁给别人。”
    “放心，等我打完仗，我就回来向你爹提亲。”
    “坏人，谁要你提亲。”凌红月扭捏的揉着裙角。旁边偷听的方旭几个哈哈大笑，羞得凌红月扭头就跑，刚跑了没多远，却又停了下来，转身对李日井说：“李哥哥，你要小心哦！”
    “恩，放心，我会没事的。说不定，我回来的时候就是百夫长了。”
    凌红月嫣然一笑，转身跑远了。
    李日井等人继续上路。闲来无事，方旭问起常浩学：“浩学，你去打仗了，你爹的私塾怎么办？”
    常浩学：“没事，我爹说了，宁为百夫长，胜做一书生。大丈夫应该投笔从戎在沙场之上取功名。”
    孟二傻：“你倒是没事，我爹上年纪了，我弟弟们还没长大。我走了，家里农活都没人干？”
    王狗儿：“二傻，别扯这些。朝廷这次开了恩惠，提前支了半年的饷钱，你家可以了。哪像我老爹，天天赌钱，我给的那先铜钱还不知道够他赌几天的。”
    方旭：“没事，大家都是兄弟。我跟我爹说了，会照顾你们父母的。”
    这话说了，孟二傻方才眉头舒缓，便说道：“快走吧，河阴县离京师有几十里地呢!”
    京师城西大营。一员校尉命令擂鼓，集合部队。各军长官纷纷拉着手下前往军需官处领武器装备。李日井等人归属马军第四都，在听到集合命令后，几人纷纷整理好武器盔甲，迁出战马，前往城西军营校场。
    城西军营校场建的十分宽敞，因为要用作日常军士训练，以及应付执政们阅兵，因此可容纳十余万大军在此。
    而校场的高台之上，中央禁军的众多高级军官列作在此。亚特端起茶，拿茶杯盖拭去茶叶，喝了一口，然后对左大将风如玉点了点头。
    风如玉，立起身，向前几步，走到台前。今天风如玉白衣白甲风度翩翩，一身银色环锁铠，腰间一柄五尺长剑，端的是风姿卓越。
    风如玉看着这十万禁军精锐，并没有过多的表情，仿佛这一切与他无关。看了一会，就像心中有万千心是一样，左手缓缓举起令牌：“出~~兵！！”
    瞬时，左右两班传令兵挥舞大旗大喊：“出兵~~出兵~~出兵~~”然后两列四十面虎皮大鼓被鼓手擂起景王入阵乐，声震动天。十万禁军将士踏着整齐的步伐，以马军在前，车兵第二，步兵最后的排序向西开去。
    此时南山州州府城下已被西海州叛军团团围住，危在旦夕。州长官严核急的团团转。虽然南山州的禁军也有三万之多，比西海州还多一万，但是西海州变起仓促，尚未反应过来便打的大败。南山州以西要塞四水关被周天朔安插内应，不到三天即被攻破。数天前，严核派出两都士兵，本想抵挡一阵，结果两都禁军出门就投降了叛军。事后才知道这两都长官都是周天朔的好友。结果就是叛军围住州府，日日攻打，城内人心惶惶，兵微将寡，也是不久陷落的节奏。
    此时风如玉带着十万精锐禁军缓缓向南山州州府开进，完全没有想什么友军危在旦夕要火速支援之类的。理由也很说得过去，说是要负担半月军需的冯正义声称和欧阳辉赌钱的时候把这个输给他了，后来看着赖不过去，就给付了些粮草。至于武器装备完全没有供应。也就是说如果有谁不小心弄坏了，弄掉了装备，至少半个月都没得换，而弓箭也是射一箭少一箭。呆到离南山州府还有三十里地的时候居然碰见了严核带着一帮子残兵败将逃跑。
    原来严核在州府怎么等都没见援军前来，正考虑要不要突围逃跑的时候，城已经被西海军攻破。瞬间也不用想什么是坚守待援还是保存有生力量了，直接是风紧扯呼。
    而风大帅听了严核吹了半天的西海州如何废物，南山州如何威武，仿佛就是因为寡不敌众而被西海州打的全军覆没这一段扯淡的话后，似乎虎威发作，命令马军第一、二、三、四都火速占据有利地形，准备与叛军交战。
    结果等到两军相遇的时候中央禁军的军官们才发现西海叛军兵力远不止什么西海六都。乍看之下几乎有十万之数。顿时就有请求援军的冲动。
    周天朔骑着一匹大黑马，立在一个山头上，骄傲的看着整个战场。自己带领的西海军出州之时凑来凑去也不过四万余人，好在南山州的严核太废物，手下士卒不仅没有减少，还接受了大量投降的南山州禁军。现在加上投降的其他南山州驻军手下的部队大约有七万之数，对外号称十万大军。士气高昂，刀甲灼亮，都是能征惯战之将，虽离前来讨伐的禁军实力有所差距，但却完全可以弥补。
    就见两边传令旗前后飘扬；传令兵们骑着战马往来传令；弓弩手们准备好长弓硬弩对准敌军；战场附近的树林里两方斥候们互相试探，交相厮杀。战线前方，中央禁军的长矛兵们躲在盾牌后面，两手紧紧抓着长矛，紧张的看着对面；西海军则是骑兵打头，战马不安的嘶鸣着，打着响鼻，按捺不住暴躁的脾气，不停地试图冲向前方。
    李日井等人的马军第四都则排在禁军左翼，五人都是第一次上战场，紧张的握着长枪，又仿佛手心有汗，永远也擦不干净。百夫长在队伍前列吼道：“等接到命令后，其他都不要想，跟着我走，我让你们冲锋你们就冲锋，让你们撤退你们就马上撤退。不要紧张，我们紧张对面也紧张，都是人，西海军没有三头六臂！”
    只听西海军突然阵阵鼓声，十余面大红旗左右飞舞，然后往前一指。西海军数千匹战马感觉缰绳放松，便齐齐的向禁军阵中冲锋而来。这边中央禁军阵里只听十余名传令兵声声相接的喊道：“左翼马军向前攻击！！”
    李日井等人精神一振，目视前方。就见百夫长长枪一展，大吼道：“跟我冲！”骑兵们发声喊，杀声震天。向前冲去。结果冲出山脚，马上到西海军右翼阵前，竟现出数千弓弩手。尚未反应，就看见大雨一样的弓箭横飞而来。冲在最前的百夫长被一箭射飞，撞在后面骑兵的马蹄之上，两眼望着天空，遗言已然说不出口便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