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了你的死亡 - 第十一章：月光下的剪影

    昏暗的房间里，银白的月光从窗外洒进房间里。李一凡被一个男人从柔软的床上缓缓的抱在怀里，他能清楚的听到对方的心跳声。”咚、咚、咚“就在耳边，响亮而连贯，还有那一阵阵的呼吸，干净而有节奏的吹在自己的额头。
    “这是在哪里？”李一凡心理一遍遍的问着，现在的他应该在拘留所里才对，他晕乎乎的看着周围的环境，是一个女孩的房间，墙上有某个明星的海报。他努力的想让自己从这个人的怀抱里挣脱，可是自己却一点力气也没有，他使劲的偏了偏头，想扭头是做不到了，他只能让自己的头稍微的动了动。一股熟悉的味道传进了自己的鼻腔里，这个味道和他再刘晓菲死时那个拖动他的男人身上也闻到过。一瞬间李一凡的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他下意识的想要挣脱这恐怖的怀抱。
    “嗯？”也许是发现了怀里的动静，对方不由的低头看了眼。
    李一凡也努力的想要梗头看清对方的脸，这不看还好，这一看，李一凡整个人差点吓晕过去。头顶上的这个人，低着眼睛从上面狰狞的看着怀里的他笑。那从上而下看着自己的眼睛弯曲着因为在笑而有些扭曲，而那双因为狞笑而咧开的嘴，在银白的月光照耀下发着瘆人的光。
    看着眼前这狰狞的表情，李一凡几乎是下意识的想要闭上眼睛，挣脱这个怀抱，或者从这个噩梦中醒来。“这一定是梦！一定是梦！”李一凡不断的在心理重复着，身体因为害怕而微微的发起抖来。而他心理清楚这种真实感，这不是梦，这和前两次一样，这个男人怀里的这个人即将死去，而他又将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人杀死，他几乎有些绝望。
    这个男人已经抱着他从卧室走向了客厅，李一凡努力的调整自己的情绪，用这迷迷糊糊的意识记住周围所有的一切。在男人抱她到客厅的时候，她看到大门口鞋柜旁边有一个穿衣镜，他努力的想要睁开自己这像灌了铅一样的眼睛，想要从镜子里看清楚抱着他的这个男人。
    可是在过去的一瞬间，他只看到了男人怀里一张二十出头少女的脸，眼神迷离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齐耳的短发在月光的照射下，微微的有些发白。女孩的眼睛微微的眯着，五官精致，她的手从男人的怀里垂了下来，手上银色手链上两个桃心轻轻的碰撞在一起发出了很小的清脆声。
    李一凡能感觉到自己心里突然窜过一阵刺痛，他能感觉到女孩看到手链心脏里发出的疼痛。李一凡想努力看清抱他的这个人的脸，可是只看到了一个黑色的背影，对方背对这镜子，卫衣的帽子戴在头上遮住了脖子和头发，帽子下还带了一顶鸭舌帽。他走过镜子时，像是发现里李一凡在看他，突然停住了脚步微微了侧了下头停了下又继续走。
    一阵微风吹过，李一凡清楚的看到镜子里，客厅与阳台链接的窗帘罗马杆上绑着一条白色纱巾。李一凡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整个心都凉了，这次是上吊对嘛！伪装成上吊自杀的样子对嘛？
    对方把这个女孩抱到了阳台边的凳子上，女孩赤脚的站在上面，而对方双手举起女孩的手，女孩的整个身体因无力而靠在他的身上。李一凡能从女孩的身上感受到这个男人手掌传来的温度，这种温度和刘晓菲被拖动时是一样的。对方用身体支撑这女孩，小心翼翼的把系好的丝巾勒在女孩的脖子上。把女孩挂好后，就用带着手套的手腿了下女孩的腿，没有力气的腿由于被推动的惯性带倒了脚下的凳子。
    李一凡已经感觉到脖子被挂在绳子上牵扯的窒息感，他拼命的想要挣扎，使劲的想要把头往起扬来挣脱这条纱巾的束缚。可是这一连串的动作只带动了身体笨重的扭动了几下。
    他能感受到那个男人正在旁边欣赏这他死亡的过程，随着身体笨拙的针扎带动了纱巾的转动，他清楚的看到那个男人喜悦的眼神。而李一凡已经被窒息的感觉勒的喘不过来气，眼睛珠子就像要从眼眶里爆出来一样，嗓子里不由自主的发出奇怪的声音，像是喉咙被挤压后拼命呼吸发出的声音。
    李一凡绝望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还有他生后月光轮罩下的城市。月光下的路灯依然发出如星星般璀璨的灯光，路边停满了车辆。不远处他看到一所学校，萧瑟的学校里，他能看到随风飘扬的红旗。
    “叮~”不远出茶几上的手机因为收到条短信而亮了，它的光芒划破了这寂静的夜。李一凡又感受到了一阵刺痛窜过心脏，这种疼痛让他一瞬间遗忘了窒息的痛苦。
    李一凡慢慢的感受着死亡的到来，这种煎熬真的太难受了。他拼命的想要用手去拉着纱巾或抓点什么，可是都无济于事。李一凡似乎听到旁边的男人在对着他说些什么，从刚才就一直不停的说着些什么，可是此时的他意识已经模糊，只听到几声”咔咔“声后便失去了意识。
    蒋冬站在走廊上点了一根烟，他叫来旁边的韩烁递给他根烟，两个人同时站在窗边抽着烟。刚刚李一凡疯疯癫癫说了一堆，虽然说的有声有色的，虽然听起来和真的一样，可怎么就觉得那么不能相信呢。蒋冬掉过头看旁边的韩烁，他还在那琢磨刚刚里面那小子说的那些事。
    前面刚好他过来找蒋冬，蒋冬就叫他一起进来，把拘留所里别的警务都叫了出去。那些昨天关进来喝酒闹事的家伙被李一凡叫叫嚷嚷的吵了一早上，这会都东倒西歪的睡死了。听完李一凡讲的一堆，蒋冬第一反应就是这孩子脑子真有问题而且病的不轻。
    “小韩，你怎么看刚刚那小子说的那些？”蒋冬灭了手上的烟看着窗外问韩烁。
    “这个事情……如果是别人我可能会直接说这小子想象力太丰富了，睡个觉都能变身成女生被人给勒死。”韩烁长长的吸了口烟又继续说道：“可这李一凡的档案我们也看了，档案上和精神科的报告上都有说过他确实曾经妄想成长过。”韩烁灭了烟不置可否的看了眼蒋冬，这要是让人知道警队通过一个精神病人给的资料查获案件还不笑掉人大牙。
    “我去！你这说的什么屁话！”蒋冬啐了下，准备离开，韩烁一把拉住了他。
    “队长，我们还是在问问吧，我这么觉得那小子说的事悬悬的，万一是真的呢？”韩烁心理还在嘀咕刚刚李一凡说的那一幕幕，他那表情就和真的一样。
    昨天李一凡被审讯的时候韩烁也在场，他现在心里开始相信李一凡了。前面两个案子也因为那小子提供的资料，现在老徐那边也有眉目了，李一凡人际关系简单也没发现什么可疑的，那看到的那些万一是真的呢？这在伪装自杀的案件本来就难发现，这都说的已经有人死了，我们再不去查估计没人过去这尸体得臭了才能有人发现。
    “老徐，刚刚我给你发的消息看了吗？”蒋冬看韩烁这么肯定的眼神，就给老徐打了个电话，想了想又说道：“我把这个事情和小韩也说了，你和他一起去调查我刚说的这个。你先把手头上的活交给其他人，对！你让其他人继续对监控室整理出来的视频开始调查，看看这个男人和两个死者有什么共同点，还有调查下两个死者的背景和财务情况，看看有没有什么共同点。”把接下来的工作交给了老徐后，他和韩烁又进了审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