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祖仙王 - 第二十九章 练气【下】

    “我也不知道吖。”娲被辰舟急切的追问吓了一跳，蛇尾甩动，藏到身后，可怜兮兮道。
    见娲一副泫然若泣的模样，辰舟也知道自己太过心急，压下情绪，温和笑道：“娲，听话。再来一次，让师傅好好看看。”
    娲甩动蛇尾，秀美的小脸上一双灵动的眼眸转了转，冰凉的蛇尾小心缠上辰舟的双脚。辰舟眉头一跳，没有向往常一样呵斥。
    娲这才眉目如画般笑起来，闭上眼，对着天上明月，大口呼吸起来，氤氲气息，随着娲的呼吸一点点被吸纳进体内，沉淀，炼化，化作一丝丝微弱的真气，沉淀在娲的丹田之中。
    辰舟屏气凝神，细细感悟，很快就大概弄明白了其中玄奥。
    “原来如此。是因为我残留在娲体内的些许真气，让娲把握到了真气奥妙，呼吸吐纳，将元气炼化成了真气。其中应该也牵扯到娲的某种天赋本能吧。”辰舟推测道。
    没有更多的例子，他也无法妄下定论。
    但这终归是一件好事情，证明真气的确是通过元气炼化而来，娲可以练出真气，其他人应该也可以。
    想到这里，辰舟脸上不觉浮起一丝微笑，“或许我的道路并没有走错。这是一条从来没有人走过的路，虽然前不见古人，但终有一日会有来者。”
    “我虽然是第一个，但绝对不会是最后一个。”这一刻，辰舟忽然想起巫风在梦境中说的那句话，心中忽然豪情万丈，长啸一声，在娲奇怪的注视中，大笑起来。
    那是一种迷茫中忽然找到了方向，绝望中忽然明悟了梦想的激动。
    随后几日辰舟小心观察着娲修炼真气的动静，将其中种种细节全都仔细记录下来，归纳摸索，几乎每一天都有新的发现，新的喜悦。辰舟如饥似渴的吸收着其中玄妙，对身体的把握又多了几分。
    同时为了查明娲聪明二窍之间那半截横骨的作用，辰舟活捉了一头妖兽，真气涌动，灌入妖兽体内，细细观察了一番，确定这头妖兽体内同样拥有经脉，窍穴之后，才按捺下心中喜悦，真气向上，向着耳目之间的聪明二窍涌去。
    耳聪目明，是为聪明。
    不管是辰舟自己，还是娲，或者是这头妖兽，聪明二窍都存在于耳朵，双眼之间的地方。天地造物，冥冥之中自有规律。这一刻辰舟不得不赞叹造物之神奇，谁能想到妖兽与凡人之间外表差异如此之大，体内窍穴，经脉竟然差之不多。
    真气蔓延，辰舟仔细感受，很快就在妖兽的聪明二窍之间再次发现了一块横骨。不同于娲只有半截横骨，这一头妖兽聪明二窍间的横骨却是完整的，横亘在聪明二窍之间，堵塞聪窍和明窍。
    “人生而聪明，富有灵智。妖兽灵智不开，蒙昧混沌，难道就是因为这聪明二窍之间的横骨？”辰舟记得自己当初第一次把握全身的时候，聪明二窍之间并无横骨，应该是天生使然，但不管是娲，还是这头妖兽的聪明二窍之间都有横骨存在。
    辰舟隐隐觉得自己把握到了天地之间的一个大隐秘。
    真气催动，辰舟试着将那块横亘在妖兽聪明二窍之间的横骨炼化，一蹴而就，那块横骨很快被炼化，辰舟放开对这头妖兽的禁锢，仔细观察。
    “谢。谢。”被辰舟放开的妖兽仿佛真的灵智大开，口吐人言，生涩，模糊。没有逃跑，反而对着辰舟拜了三拜，一副乖巧的模样。
    辰舟面不改色，心中却是翻江倒海一般，正准备仔细观察一番，一旁等着不耐烦的娲蛇尾一甩，缠到妖兽脖子上，用力一扭，咔嚓一声，可怜这头通了灵智的妖兽，还没好好感受这个世界，就死在了娲的手上。
    猝不及防，娲这一下暴起发难，快如闪电，辰舟想要喝止都来不及，看见娲一脸无辜表情，将蛇尾小心缠上自己双脚，辰舟眉头狂跳，见识了娲刚才暴力绞杀的一幕，对于娲这条看似乖巧的蛇尾，心中也有些发麻。
    但很快辰舟又恼怒起来，呵斥道：“谁让你动手的。你知不知道它很可能会是你的师弟？”
    “师傅。娲饿。师弟，好吃么？”娲委屈的咬着指头，蛇尾嗖的一下藏到身后，怯怯道。
    “吃，吃，吃，一天到晚就只知道吃。你是猪变的么？！”辰舟气急败坏，呵斥道。
    “今晚上不准吃。好好修炼真气。不准偷懒！”
    娲可怜至极，蛇尾有气无力的搭在身后，垮着小脸，对着明月呼吸吐纳，一双灵动的美目时不时的偷看一下辰舟的反应，见辰舟始终板着脸，一副严肃的模样，这才熄了心里的心思，垂着头，无力的吐息起来。
    娲的真气修炼渐渐变得平顺，每日都有进展。倒是辰舟自己因为没有先例可做参考，进步甚微，短时间无法摸清楚自己体内的变化。索性将所有精力全都投入到对娲的教导中，也不急着去寻找外界的世界，寻了处山谷，仔细研究起娲的变化来。
    幽谷，流水，青藤，静谧幽美。
    “娲！”
    一声愤怒的咆哮，打破了幽谷的沉寂。辰舟气急败坏的看着一脸无辜的娲，眉头跳动，扫了眼地上死掉的妖兽，心中怒火一下子升腾起来。
    “野性不驯！不知悔改！说，你到底想做什么！把为师惹急了，信不信把你逐出师门！”
    一次，两次，三四次。辰舟都不记得自己跟娲说过多少次，但娲每次都是乖乖点头答应，转头就忘了个一干二净，趁辰舟不注意，痛下杀手，将辰舟准备留下来仔细观察的妖兽杀了个干净。
    “娲饿。”娲可怜兮兮道。
    “少来这招！那边有为你准备好的烤肉。”辰舟不理会，冷笑一声，每次犯了错，娲就给他扮可怜，装无辜，上当太多，辰舟已经免疫。
    见糊弄不过去，娲也板起小脸，不说话，不理会辰舟。
    辰舟气极反笑，“长脾气了？！我告诉你娲，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个说法，我就给你个说法。”
    娲不说话，垂下头，偷看辰舟的脸色，见他脸色严峻，心中不由惴惴。
    “哼！知错不改。罢了，罢了。我当不了你师傅，你好自为之吧。”辰舟叹了口气，转身就走。
    娲一下子急了，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蛇尾一甩，缠住辰舟的双脚。
    “怎么，你还想弑师不成？！”辰舟眉头一挑，转过头，似笑非笑道。
    “没有。娲没有。娲只是不喜欢有师弟。它们会抢师傅，娲不要师弟。”娲大哭起来，梨花带雨，看得辰舟心头一软，听到娲的理由，更是啼笑皆非。如果不是因为娲冥冥中与自己有着某种联系，辰舟又怎么可能收娲为徒。
    至于其他被辰舟试验的妖兽，最多也只是给予它们一场造化。收入门下，却是辰舟没有考虑过的事情。毕竟妖兽与人还是有区别的。
    “好了。好了。这次就算了。以后再敢不听话，为师一定将你逐出师门，绝不姑息。”辰舟劝了几句，又郑重精告了娲一句。
    “娲。今日好好修炼，为师大概知道了你该如何修炼了。”辰舟拍拍手，脸上闪过一丝欣喜。
    “你聪明二窍虽开，但体内其余九窍未开，所以你修炼的第一步，便是冲开这九个窍穴。一层一窍，是为练气九层。把握气机，然后练气九层，冲开九窍。为师之道，当从练气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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