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限透支 - 第13章 折断的翅膀

    坑爹的系统，坑爹的外星科技，坑爹的随机属性。
    许多不满在心头，林东也只能默默承受，聚精会神迎接每一次触球机会。
    飞铲？我躲！
    野蛮冲撞？我还躲。躲不过去？我硬抗。
    然后，“职业球员”施展惨无人道的锁喉神功；林东再也扛不住了。
    一次次跌倒，一次次爬起。林东竭尽全力，结果却是无能为力。
    职业队肆无忌惮的犯规再犯规，但是连一张黄牌一次警告都没有。
    林东这才想起主裁判也是“职业”级别的。
    尽管如此，场上的比分依然是1:0。伤痕累累，疲惫不堪的中医药大学队，凭着一股怒火，顽抗到上半场45分钟。
    这时，被林东拖住的两名中后卫和一名后腰，突然舍林东而去，前插投入进攻。谜一般的自信。
    孤零零的站在中间，林东愣了一小会，才反应过来。对方根本就不怕被打反击。因为只要林东一拿球，裁判肯定会“职业”地吹响中场哨。
    无奈的摇摇头，林东也跑回到本队禁区协助防守。
    ……
    人数均等的对抗，业余队技术劣势就显露无疑，处处都是漏洞。
    上半场补时第四分钟，职业队得到射门机会，耿直的踢了一个高射炮。当大家以为上半场就此结束的时候，裁判却判给职业队一个角球。
    “黑哨~黑哨~黑哨！”
    “草！黑得暗无天日！”
    “谁知道这个裁判住哪个酒店？我要去砸他玻璃。”
    观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吐槽和咒骂声此起彼伏，响个不停。
    然而，你大爷始终是你大爷，“职业”裁判早已练就处变不惊的本领，坚定不移地指向角球旗。
    中医药队长苏浩然心生不忿，带着几个兄弟围在裁判身旁，准备讨个说法。
    “对方踢了高射炮，出界跟我们无关！”
    裁判把手掌放到口袋边，一副随时抽牌的样子，傲娇地淡淡道：“你是在质疑我的判决吗？”
    “我们的队员真的没有碰到皮球……”
    苏浩然还没说完，一张闪亮的黄宝石卡就出现在面前。黑哨也是有尊严的，容不得质疑。黄牌警告！
    而且，这仅仅是开始。
    杀得兴起的裁判先生将黄牌向左抖一抖，再向右晃一晃。苏浩然身旁的两个小弟瞬间受到同等待遇，黄牌！
    静，寂静。
    足球场内鸦雀无声，中医药大学队完全没想到“职业”裁判丧心病狂到如此程度。业余球队终究是不明白“职业”的世界。
    裁判满意地点点头，把黄牌放回衣兜，严肃地说：“第一次黄牌警告；再有下一次，直接红牌赶出场。我是专业裁判，判罚都是有理有据的。刚刚足球是打在后卫腿上变向飞出界外。”
    我勒个去！全场所有人都没看到，就只有你丫一个人看到？不愧是黑衣裁判。
    心里满满都是不甘，中医药学生队却只能回到位置准备防守。
    不然呢？裁判说他看到了，还能拿他怎么办？“执”法犯法比知法犯法还要可怕。
    不管怎样，比赛继续。
    角球还是角球。
    除了发角球的人，双方总共二十一人都聚集在禁区之内。人数均等，面对面的交锋。
    “哔！”的哨响。
    “嘭！”的球起。
    足球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飞向小禁区。林东能准确的判断它的落点，却无法赶过去。因为前后左右全是人，根本走不动。
    眼睁睁的看着职业队四号高高跳起，甩头攻门。
    外挂似的透支能力，可以清晰地看到皮球的运动轨迹，一格一格缓慢移动，直到它越过门线，撞向网窝。
    “哔！”进球有效。
    “哔哔哔！”迟来的半场哨声响起。
    1:1，又回到最初的起点。
    ……
    中场休息。
    表演嘉宾粉墨登场，或俊男或美女，或劲歌或热舞，吵吵闹闹。观众也跟着起哄，欢呼，加油！
    在场边休息的中医药大学队却是一片安静，沉默，压抑。
    赛前，他们觉得少输就是赢。现在，所有人都不甘心只收获一个平局。
    无需鼓舞，士气就已经爆棚。只等着下半场开始，就再去跟对方拼命。
    “我不行了，请求换人。”
    大家循声望去，尽皆愕然。
    说话的人身穿长衣长裤，一号球衣，守门员！
    队长苏浩然满脸苦逼，赶往问：“能不能再坚持一会？别的位置都有替补，唯独门将只有你能胜任。”
    一号摇头叹气，解开手套，把右掌展示给众人观看。
    红肿如猪蹄，看着都觉得很疼。
    “上半场被对方前锋踩了一脚，所以……”
    苏浩然拍着守门员的肩膀，叹道：“不用再说。我们知道你已经尽力了。赶紧去医务室处理伤势，否则造成二次伤害就麻烦了。”
    “对！手掌的伤可大可小，你读临床外科，以后要拿手术刀的啊。”
    “兄弟，赶紧去医院吧。”
    ……
    轻轻的，守门员走了。
    重重的低气压笼罩着中医药大学业余队。
    技术落后，体能落后，裁判是敌方指派的，现在连唯一的守门员都伤退。
    还能哪什么去拼命？
    一向低调的林东突然走到众人前面，沉声道：“我来当守门员吧。”
    “什么？”
    “这绝对不行。你上半场打进一球，是我们打反击唯一的依仗。”
    “守门员不是谁都可以当的。没专门练过的话，很容易受伤。”
    面对队友的质疑，林东实在不知道怎么解释。
    这一次的透支能力其实挺有用，只是上半场没有用在最正确的位置。
    电脑似的迅速反应，用来守门，对方还有进球的可能吗？
    “请大家相信我一次，就像上半场一样。”
    众人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个精彩绝伦的进球。或许，他真的能创造奇迹也说不定。
    “好，就这么办。”队长苏浩然最终拍板同意了林东的建议。
    ……
    换了长衣长裤的门将服饰，重新出发。
    林东踏入球场，走向正在高声歌唱的凌芝。
    “每一次都在徘徊孤单中坚强
    每一次就算很受伤也不闪泪光
    我知道，我一直有双隐形的翅膀
    带我飞，飞过绝望……”
    歌声还是那么的甜美，但是林东无动于衷，直接伸手拔掉了音响的电源线。
    《隐形的翅膀》成了折断的翅膀。偌大的球场，没有音响的话。不管凌芝唱什么，也没有人能听到。
    凌芝当场就气炸了，“臭流氓，你在干什么！”
    “唱一首就差不多了，为什么要encore？中场休息时间已经超过了，你知道吗？”林东抱起音响设备就往外走，“赶紧离开足球场，别浪费大家时间！”
    凌芝傻眼了，满脸的不可置信，“浪，浪，浪费时间？我唱歌有这么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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