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徘徊 - 第24章 祭拜祖师

    第24章 祭拜祖师
    浩浩荡荡两群人下了山，一群是通过了轮道台的准宁川宗弟子，个个神采奕奕；另一群人，则是通过了第一关的青石台阶，却未通过论道台的那些试炼者，这批人皆是一脸失望。
    至于那些连第一关都未能通过的修行者，早就被宁川宗遣回了，只能等着下回再战，或者就此平凡一生了……
    很快，地关他们这群通过了试炼的“准弟子”在宁川宗弟子的带领下，沿原路返回，回到之前的筛查广场。
    广场上，一名宁川宗的女长老站了出来，轻车熟路的宣讲了几句，随即就让所有“准弟子”都去和长辈告别。
    广场上这批“准弟子”基本都出身于小部落、小家族，这些寒门的长辈、族老由于境界低微，不过也就一二百年的寿元，而他们的这些后辈，是经过重重筛选才成为的宁川宗“准弟子”的，在修行之路上，寿元超过他们轻而易举。
    长者们垂垂老矣，晚辈正值壮年，此刻一别或许就意味着永别！
    不过宁川宗的长老们并未道破，只说进入宁川宗后就要潜心修行了，让大家去和长辈告别。
    “就这样……”女长老微笑着挥挥手，让众人散去，：“都快些去吧，早些道别，早些回来集合。”
    “是，长老！”
    “好的，长老！”
    少年们纷纷称是，面带骄傲和荣光，一路跑向远处，寻找各自的长辈。
    “孩子，此回离开了家族的庇护，切记不要再和过去一样顽劣了！”
    一老叟拍着后辈的肩膀，部落终于出了名宁川宗弟子，让她面色都红润了起来，“哈哈哈，好小子，咱们部落总算出了一个宁川宗弟子了！”
    “进了宁川宗一定要努力，修行靠个人，不要辜负了族人对你的期盼！”
    “宁川宗是修行圣地，曾出过神人，你一定要听师门的教诲，勤奋修行。”这些部落老者都将宁川宗奉为圣地，一脸向往，就是自己无缘踏足，也要嘱托后辈好生珍惜修行机会！
    长辈们纷纷拉住自己的后人，或一遍遍的嘱咐，或毫不吝啬的夸赞。都希望自己的后人进入宁川宗认真修行，将来有实力庇护部落。
    孩子们各自跟在长辈旁边，聆听教诲，不断抹眼泪。眼前的长辈护送了自己一路，此刻一别，来日再见不知何年何月去了。
    终于，诺大的山门安静了下来。
    长辈们还在远处默默注视，通过考验的少年们则在宁川宗的几位长老的率领下走向山门，渐渐远去……
    ……
    宁川宗的山门，由两座高耸的石山构成，巍峨肃穆，分外宏伟。
    穿过山门才算进入了宁川宗内部，山门以内的修行条件，也比外围来得要好！
    其内部广袤无比，一座又一座灵山耸立，潺潺小溪汇流成湖泊。
    依山傍水建有亭台楼阁，大路小径四通八达。浓郁的灵气，弥漫的雾霭，宛若人间仙境。
    山门前，早已等候着一批人，正是那些持有免试令牌，可以直接成为内门弟子的天才俊杰，也就是出身豪门的那些弟子。
    不多时，两波人于山门前汇合，因为他们要共同前往拜立宗祖师像。
    两群人刚一汇合，两相对比，孰强孰弱不需多言！
    先是出身寒门的这批弟子，要么还沉浸在与长辈分别的伤感，要么就惊叹于宁川宗内适合宜修行的环境，嘈杂声不断。
    反观另一批免试的弟子，不过百十余人，举手投足间却尽显自信和桀骜。因为他们自诩为天骄，他们才是宁川宗未来的中流砥柱！
    因为出身和实力的差距，两波人汇聚，自然而然的分成了前后两个部分。
    走在队伍前方的都是那些免试之人，而走在队伍后面的，则是那些通两关试炼，艰难加入宁川宗的小门派、小部落出身的寒门修行者。
    同时，这些寒门修行者也没胆子走到队伍前面去，原因无他，只因那群免试弟子个个来头大得吓人，一个不如意就能灭了上百小势力，根本不是普通修行者惹得起的！
    长老带领众人前进，队伍最前方都是那些“免试”者，成了了宁川宗内门弟子，个个都还是神色淡定。
    在队伍中央和末尾，一众寒门弟子都笑容满面，掩不住激动。一位少年更是激动不已，感慨道：“这片山脉的灵气真的好浓郁，光是站在这里，我浑身毛孔都舒张开了！”
    “可不是嘛，我感觉在宁川宗修行一日抵外面数日。“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少年，都欣喜不已。
    “一般般吧，连一些古老道统的附庸势力都比不过！”地关嘀咕道，这也确实是实话。
    论开宗立派之地的灵秀程度，顶尖教派的附庸势力都比宁川宗强！
    不过要是和地魔葬地比，宁川宗简直就是一片修行圣地！
    没办法，地魔那老爷子不重视葬地是否适宜修行，还说什么恶劣的环境更有益于磨砺弟子。害得地关初到葬地时好一阵子才适应！
    “怎么还要走呀？刘哥咱们这是去哪儿呀！”又是山顶那个猥琐胖子，探着头询问那位使双剑的少年。
    两人一路上走得很近，也相互道过了姓名。
    持双剑少年语气极不耐烦，回道：“没听长老说吗，去祭拜祖师！”
    真他娘后悔，自己应该和出身高贵的内门弟子结交才对，怎么自降身份和这个死胖子聊上了！
    胖子看出了对方的小心思，脑袋一缩，点头哈腰，连连骂自己蠢笨。滑稽的一幕再度引得众人不齿！
    “天哪！那是一株神药吗？”又是一声惊呼，几位少年指着不远处的山头，那里长着一株散发着异彩的植物。
    人群最前方，一位赤发少年随意一撇，纠正道：“那好像是蝶彩藤，属于上品灵药，不过这一株也快蜕变到下一步了。”
    听见赤发少年的话，宁川宗的几位长老相视一笑，都很是看好他。
    赤发少年见识广泛，出自宁川宗最强大的附庸势力——火犀部落。他同时也是持有令牌，无须试炼即可成为内门弟子的百十号人之一。
    “原来如此！”在场不少弟子听了赤发少年的解释，都算长了见识，对他佩服不已。
    好些十五六岁的女弟子甚至面露娇羞，偷偷打望起赤发少年的俊郎面容。
    “我还以为那是株杂草呢……可恶，早知道这样，当初就应该多看一些介绍灵药的书籍了！”地关没去关心赤发少年，他只是拍了拍脑袋，后悔不迭：“要是以后外出历练，碰上灵药被我当杂草放过，那岂不亏大发了！”
    地关暗下决心，日后得去搞几本药典来，免得今后历练真碰上什么稀世仙药、神料，被自己当作废物忽视了可就亏大了！
    ……
    一路走来，药田里种植的成片灵药，山峦间栖息的灵禽瑞兽，再一次刷新了众人对宁川宗底蕴的认知。
    不知不觉，他们来到了一片巨大的开阔地，附近灵山溢光，前方的大山被人为开凿，雕刻出了三座巨大的石像。
    “这就是我们的三位祖师，入我宁川宗，首先就要拜祖师！”
    山凿出的石像十分巨大，但是在岁月的洗礼下，饱经沧桑，上面雕刻的具体样貌已经模糊不清了。只能依稀看出中间领头的是一位男子，左右各侍立着一男一女。
    石像下方修筑着祭坛，宁川宗的弟子提前焚起了香烛，摆设了祭品。
    等了不多时，祭祀便准备妥当了。
    “拜祖师！”有长老高呼，带领在场的一千多名孩子行大礼参拜。
    ”兄弟，你知不知道这三位祖师是什么来头呀？“地关碰了碰旁边的少年。
    “我不知道！”那个少年吓了一跳，快速回了一句，赶紧低头叩拜。如此庄重的场合，他可不敢乱语。
    地关十分不解，长老们都在上头虔诚祭拜，根本无暇顾及其它，有什么可怕的？
    地关正想着呢，突然有一个声音主动回应他，说道：“兄台，三位祖师来自何处？拥有何等神通？或者他们做过何等大事？都没有任何人清楚。”
    地关回头一看，回答的人竟是和自己同组攀登青石台阶，并且获得第二名的那位灰袍少年。
    “啊，连宁川宗自己人都不知道吗？”地关挠了挠头，有些难以置信。
    “跪！”祭祀进行的中途，宁川宗的长老一声令下，所有人都跪在了蒲团上。
    地关和灰袍少年也跟着众人一起跪下，胡乱跟着长老祭祀，动作随意，纯纯浑水摸鱼。
    灰袍少年跪在蒲团上仔细想了想，又扭头说道：“倒是有一则传言……”
    “传言？”地关好奇不已。
    不仅是地关，周围好几位少年少女都被着灰袍少年勾起了好奇心，纷纷侧耳，准备细听灰袍少年讲述。
    不同的周围这几人实在胆小，他们害怕祭祀不认真挨罚，都不敢转头，只敢竖起耳朵悄悄听！
    “对！传言！”灰袍少年看了地关一眼，肯定点头，随即详细说道：“说三位祖师都是同一上古教派的弟子，上古浩劫时他们三人幸免于难，逃至此地开宗立派。”
    “又是上古教派？”地关摸着下巴，大胆猜测道：“咱们刚才进行试炼的地方，成为废墟前也是一处上古圣教，三位祖师该不会就来自那里吧？”
    “这我也不太清楚。”
    灰袍少年友好的笑了笑，说道：“不过是传闻而已，也不必太在意！”
    地关点了点头，传言这种东西确实不太可信！
    说完自己了解全部，灰袍少年低下头念起了祭词。
    在场的其它人也都低着头，长老念一句祭词，众人跟着重复一句，全部在认真祷告祭祀。
    地关跟着念了几句，觉得无趣，又望着药田走起神来。
    “这么多灵药，找机会弄两株出来长老们也发现不了吧！”地关自语到。
    一位姑娘拧了拧眉，抬起头瞪着地关，提醒道：“别乱说话！在圣地犯了事儿，严重者可会被逐出师门！”
    “呀！那边还养了一群火鸢凤，这可是大补食材。”地关再次双眼放光。他之前在葬地偷吃过一只，红烧火鸢凤，那滋味真是绝美！
    那位姑娘气得不轻，伸手掐了地关一把，娇嗔道：“你这人怎么不听劝呢？”
    地关揉了揉被掐的胳膊，一阵嘿嘿傻笑。
    知道地关没放在心上，那位姑娘本还想说什么。怎料她的同伴突然使劲扯了扯她的衣袖，制止了她，生怕因为地关惹上麻烦。
    见状，地关好奇地打量了两位姑娘几眼，也不知道她们是在怕自己，还是在怕长老呀？
    终于，冗长的仪式结束了。
    宁川宗弟子迅速行动，一些清扫整理祭坛，一些穿插在人群里挨个回收蒲团。
    “祭祀毕，起身！”
    众人齐刷刷地起身，站在原地。
    一位长老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下面开始分派长老和住所！所有外门弟子跟我走，其余人留在原地，听宋长老安排！”
    在场少年纷纷称是。
    很快，几位长老便带走了千余名外门弟子。
    现场仅留下了近两百位内门弟子。其中既有和地关一样持令牌免试者，也有通过考核证明了实力，成为内门弟子者。
    一位长老走到众人前方，笑容可掬，缓缓说道：“你们这些留在此地之人，都是天资聪颖者，也是宗门重点培养的对象！”
    说这段话的，正是之前主持筛查年龄大阵的老者，宁川宗大长老。
    听见大长老的话，近两百位内门弟子无人吱声。但并不代表他们不认同这番话，相反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很自负，当然他们也有自负的资本！
    “刚刚那些外门弟子，现在就已经开始分配长老了。不过老夫不希望也这样对你们！在彼此还未了解透彻的情况下，草率地分配长老和弟子，只会埋没了你们天赋。”
    大长老笑容和蔼，说道：“所以往后三个月内，你们将一同居住与修行，三月期满再做分配！”
    不待少年们做出反应，大长老又说道：“此外，内门弟子身份也并非固定。每年岁末进行考核，表现不佳者会被剥夺身份，由实力强劲的外门弟子顶替！”
    少年们顿时哗然，他们在族中都是佼佼者，见多识广，对大门派教导弟子的方式都有所了解。但像夏启明这种安排他们也是头一次听闻。
    听见下面熙熙攘攘的声音，大长老语气平和，问道：“怎么？对老夫的安排有疑问？”
    “弟子不敢！”少年们不敢造次，纷纷否认。
    明白少年们是在畏惧自己，大长老大手一挥，不予计较，他又鼓励道：“既然担心被淘汰，那你们就该努力修行！弱者才会质疑规则！”
    “是！”少年们斗志昂扬，没人会承认自己是弱者，也没人会觉得自己比其他人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