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眼睛（骨科） - 6、回忆：他们一直天天谈恋爱啊……

    总助刘霖似乎反应过来？没告诉陈妍任何有含金量的信息，只对陈妍说你有个天下最好的哥哥。
    陈奕好？这话用得着说么？但陈妍也明白了，当时肯定是她哥托人牵的线，这个年销售几百亿说大不算太大，但也不小的集团公司并不容易进，她进了人力资源部，实习期刚过介入最核心薪资管理模块。
    醺着精油，她回味白天和她哥逛街的点滴，回忆依然汹涌。
    从前，从小小个儿起，从记事起，一对小人儿就总这么牵着手，上学、回家，滚一张床上。
    她回头、抬头，他总在。
    社区会所，画画、钢琴、舞蹈、作文课，任何，下课往楼下跑，他总在。
    他牵着她回家，她叭叭说些今天的趣事，有小男生路过给她打招呼：陈小妍，下周见。
    他脸一黑：见什么见。
    她也会坐在场边，看他打球，林紫说，你哥好帅，她撇嘴：帅什么帅，这人有狐臭。
    都说，女生早熟，如果说的是心智，她没有，有一个纵她的哥哥，她为所欲为的皮，造谣他有狐臭、掀他尿裤子老底。
    如果说的是身体，似乎是的？他们相差一岁多，几乎同步发育？
    他疯狂抽条时，她也抽个儿，长出小软肉包包，开始穿半截抹胸式背心，有满腹灼暖心思、渴望。
    他高高瘦瘦，眉眼精致，相当吸睛，大短裤里开始有一大坨甩啊甩的，两人如从前般身子挨着身子腻歪，他开始频频蹙眉。
    有一阵子，他有意回避和她肢体接触，不再牵手一起上学，改用单车带她或让司机接送，她在他床上打滚时，他不再揽她、碰她，安静的看她，眼里时而燿亮，时而迷茫。
    他真笨，他不碰她，她碰他啊！她坐在单车后座揽他的腰，他腰背僵直，几瞬后软下来；汽车后座，她揽着他的手臂，拿起他的大手，数手指，“你中指好长。”他定定看她，似酝酿着什么火气。
    床上，她直接钻进他怀里，他拍拍她后背，似乎叹了口气，揽着她躺下，两人身体飞快灼烫，他身体烫得她怀疑他发高烧，“陈奕，你要吃退烧药吗？我帮你拿，你头疼不？”
    “吃你的头。”
    她知道他怀抱里有某硬硬的物事硌着她大腿；
    嗯，从这玩意儿出现，他开始回避和她肢体碰触？！而她似乎正相反？！
    发育并不单指向身体，【心】同时充盈细腻、易感、悸动，他们身体同步发育，心绪的成长却诡异的如齿轮交错咬合，互补得刚刚好。
    碰触在往微妙、奇怪、无法控制狂奔，无时无刻不渴盼发生、持续、进一步，挟持着砰砰砰过速、酥麻的心跳，和隐秘处的湿意、脉动、膨胀……
    初二下学期，林紫谈恋爱了，满腔澎湃初恋情动，无法遏制的将点点滴滴都说与她听：他们去看电影啦、他们牵手逛街逛公园啦，头顶上春花绿叶飞扬，他手臂揽过她的肩，一切可美了，他们躲在水吧的大沙发说悄悄话，男生修长的手指绕玩纤柔的长发……
    他们天天见面，可还是在课间频繁偷发短信，说些言不及义的事情，半天不见，心挠挠痒，晚上写完作业急急发信息聊天，互道一百句晚安……
    噢？这就是谈恋爱？林紫是真暗恋过陈奕，她奇怪的代入了一下。
    她几乎脱口而出，我和我哥天天这样！不止这样！
    ——他们也牵手绕过社区公园，抬头便是春花绿叶飞扬啊，陈奕蹲下去，搂抱她的小腿将她高高抱起，近距离看柔嫩花瓣……
    ——他们也去看电影，除了学校组织的，她几乎每一部电影都和陈奕去看的，陈奕捧着大大一桶爆米花，一颗一颗塞进她嘴里，再拿起王老吉，将吸管对准她的嘴；
    ——白天在学校他们也总互发信息！陈奕不在她身边时，她总心痒痒要给陈奕发信息，陈奕嘛  又收信必回，晚上就算两人在各自房间，睡前也捧着手机一句、一句没完没了，直到陈奕发出第N句睡吧，她从阳台溜过来，钻进他被窝，用气声说：“睡吧”。
    她似打了个寒颤。偷瞄了眼手机，陈奕刚好发来一句【臭妍妍，给你买好冰琪琳火锅了，过来】
    寒意消散，只剩悸颤。
    在哈根达斯见他时，她若有心事，坐在他对面，他紧张挪过来她身边，问她怎么了？张晓敏没搞你吧。
    她摇头，用手指抹起巧克酱抹向他嘴唇，“你搞我了。”
    “有病。”他拿起饼干条，仔细裹上巧克力酱，递给她，她瘫进他怀里吃，像不远处卡座里那对情侣，他也瞟了那边一眼，饼干条直接喂进她嘴里，手指碰了下她香软的唇瓣，喉结频滚，垂眸仿似要亲吻她……
    她和他，一直就天天谈恋爱……
    可他们进展很慢，初吻一直到她高二才突破。
    她很喜欢那天，雨绵绵，街上，他们躲在他撑开的大风衣下，生涩吮吸彼此的唇瓣，她听见他过快过重的心跳声，他眼睛先是大瞠，接着缓缓闭上，伴着声绵长的叹息……
    那个初吻也很绵长，其实也许不过几秒？唇瓣分开时，没有小说里常描写的带着条唾丝，只有兄妹俩腼腆轻笑。
    定情的一笑！捅破窗户纸的一笑！
    没有林紫几段感情里肉麻到透的甜言蜜语，这一笑，像一句：我们是这种关系了？！
    然后？
    陈妍回忆卡顿了一下，然后、他们开启每天激情湿吻、几乎同时，陈海被张晓敏发现出轨，和张晓敏闹离婚，工厂失败，她分给姑姑，陈奕分给陈海，去了外地……
    一别六年，中间不多的联系，他回来高考时匆匆见了两面；陈海和张晓敏的婚变并没给她多大冲击，此时，她咬唇回味的是，分别前那段时间，兄妹俩真是疯狂啊！不知陈奕的手活、口活退步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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