饕餮食堂 - 分卷阅读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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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如念书,要么就是最近十来年的新兴事物,因为那样的话他就需要花上跟其他人一样的时间去熟悉他们。
    李绰狐疑地看着他,不过也没办法反驳,他的技巧就摆在那里,跟自己一样都是愣头青,这种羞涩和生疏感是无法伪装的,这也正是他迷恋他的一部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舞池里最终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还在跳舞,又过了几分钟的时间,最后一盏顶灯也熄灭了,紧接着,从外面传来了反锁住房门的声音。
    “怎么回事?他们忘了里面还有人?”李绰紧张地从张涛的身上跳了下来,垫步凌腰一纵身就跳上了舞池的外围,想要去敲门让人放他们出去。
    “别急,常有的事儿,这里都是小青年儿来蹦迪,反应很快,一般在清场之后几乎不会滞留,所以保安一般也不进来检查。”张涛紧跟着蹿了上来,拉住了李绰的手臂。
    “锁住了。”李绰跑到门边,伸手扭了几下门把手上圆纽,似乎真的被人从外面反锁了。
    “开门!”小孩儿中气十足地大喊了一声,一面透过老式的猫眼儿往外面看过去,灯光昏暗的走廊里似乎有个人影,应该是负责最后锁门关灯的工作人员。
    那人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浑身炸了一下毛,即使从背影来看,李绰都觉得他似乎是被吓坏了的模样,至于吗?误锁了几个客人就吓成这样?
    不过那个工作人员一点儿也没有回头的意思,只是不停地低着头抬着手腕,从背影判断应该是在紧张地注意着腕表上的时间,他的背影踟蹰了一下,终究没有回头,一溜烟儿跑掉了。
    “这人什么毛病?”
    李绰倒是不怎么害怕被锁住,反正现在都凌晨了,再过一两个小时天就亮了,到时候肯定还是会有人放他们出去的,实在不行看看这个门板,自己长腿一伸就能踹开,没准儿连这面老式的砖墙都不能幸免。
    不过刚才那个人到底在害怕什么呢?
    呲啦、呲啦。
    就在李绰好奇地猜测的时候,头顶上面最后一盏昏黄的顶灯终于熄灭了,这下倒好,关门人做得够绝的,竟然连电闸也给拉了。
    “怎么办,要踹门吗?”
    李绰回过头去,想征求一下张涛的意见,结果一回头,就看见伸手不见五指的舞池之中,一双绿幽幽的眼睛漂浮在半空中,直勾勾地盯着他。
    “何方妖孽?!”李绰刷拉一声抽出了腰间的软剑,剑尖儿直直地指向了那双燃烧着磷火的鬼眼。
    “当然是本妖孽啦,圣上,来玩儿酒池肉林烽火戏诸侯啊?→_→”鬼眼的方位传来了张涛很不着调的声音。
    是猫眼!李绰想起来了张涛的属性,暗暗松了一口气,把宝剑别回了腰身之间。
    “你平时不会这样的。”李绰跳下舞池,朝着张涛的方向走过去,黑暗之中,脚步轻快,好像飞蛾扑火。
    “这不是停电了怕你害怕嘛,应急灯。”张涛耸了耸肩,一把接住了飞扑过来的小孩儿。
    “原本不害怕的,看见你就有点儿毛了。”李绰伸手摸到了张涛的手,果然猫化之后会相应地长出肉垫儿,他满足地捏着他,哼唧了两声。
    “不过真是奇怪,刚才那个负责锁门的人明明听到我的声音了,竟然不回来看看,似乎还是害怕什么似的走掉了。”李绰回头看了看门口,唯一从门的缝隙传进来的感应灯光也熄灭了,看来确实是拉下了电闸。
    “现在几点了?”张涛忽然瞪着鬼气森森的绿眼睛问道。
    “唔。”李绰低头一抖腕子,唤醒了自己的h,这是他近期最喜欢的智能小物,没事儿也要抖一抖,感叹一下造物的神奇。
    “凌晨三点……整。”话音刚落,舞池外面的走廊里,就响了一种奇怪的声音。
    咚、咚、咚。
    ☆、第38章 点心匣子
    “什么声音?”
    李绰跳上了舞池,重新来到门前,眼睛通过猫眼儿向外面徒劳无功地看了看,因为没有光源的关系,什么都看不到,只能听到那种咚、咚、咚的声音越发迫近,吵得人有点儿心烦意乱。
    “现在是阴天?如果有月光的话……”李绰记得他们进来的时候所穿过的走廊里有几扇非常高大的落地窗,一看就是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流行的风格,如果今晚有大月亮,想要看清楚外面的情况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哦哦,你等我一会儿。”背后的张涛小声说道,蹦蹦哒哒地摸到了舞池上面的通风小窗口上,双手微微一推,小窗户就被他给推开了。
    “唔唔唔。”只见张涛梗着脖子,鼓起了包子脸,一直在不停地往里吸气,原本平坦结实的腹肌都鼓胀了起来,活像个被小孩儿们捉住了掀翻在地,不停戳着肚皮的青蛙。
    就在张涛的眼睛越瞪越大,几乎快要变成一对铜铃的时候,他的肺活量似乎也达到了极限,脸上憋得紫涨了起来,噗的一声,吐出了好不容易吸进肺部的几乎全部气体。
    不知道这货的肺活量到底是多少,因为吐气吐得太快,虽然张涛扎着马步,竟然还是被后坐力拱了一个屁股墩儿,一下子坐在了地上,与此同时,舞厅内部全部质地柔软的东西都飘荡了起来,一股强劲的气流在几乎全封闭的空间之内蹿动了起来,刮得李绰也是一个趔趄。
    “你在干什么?!”小孩儿低声问道,语气略带着责备和不解。
    “吹散云彩啊,你不是说如果有大月亮就好了嘛。”张涛理所当然地揉着肚子,显然刚才的深呼吸把他也憋得够呛。
    “别开玩笑,怎么可……”李绰不耐烦地踱步到了窗户边上,忽然就住嘴了。
    fg立的太快,脸好疼,外面月明星稀、乌鹊南飞,发出了啊……啊……啊……的叫声。
    “你这神棍。”李绰虽然亲眼所见,还是有点儿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虽然他们那个朝代封建迷信盛行,有本事能够呼风唤雨的神棍也不在少数,不过单凭一个大活人就能吹散云彩的,李绰还真就是第一次见到。
    “嘿嘿,很神吧。”张涛似乎没有完全理解“神棍”这个词的含义,继续坚定地贯彻着自己那个污力涛涛的外号,曲解着小皇帝话中的意思。
    “……”
    李绰的脸有点儿发烫,作为一个人类社会的统治者,他的性格天生有些慕强的成份在里面,对于强悍的力量存在着与生俱来的好感,在他的前半生里,几乎没有什么棋逢对手将遇良才的机会,除了自恋之外很少会在心理上得到满足。
    但是现在他身边就站着一个一张嘴可以吹散云彩的男人,而且身材结实脸蛋儿漂亮,最重要的是,自己一吹口哨儿就可以让他跟他上床。
    不过政治家都是影帝,小皇帝当然不想让自己刚刚上位的答应看出他是多么的迷恋这个蓝颜祸水,所以很快利剑斩情丝,一脸高冷地丢开了张涛,再一次跑回到门板的后面,把眼睛对准了猫眼儿上往外看,这一次,外面的几扇落地窗果然透露出满地的清辉,把整条走廊照得通明。
    他一搭眼,就看见一双大脚直挺挺地举在上面,鲜血淋漓。
    “呵!”李绰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别开了眼神,缓了缓神儿。
    “什么鬼?”
    张涛忽然背后灵似的出现在他的身后,把小孩儿弄得炸了一下毛儿,不过很快就维持住了自己一贯的淡定。
    “外面有个硬茬子。”李绰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那双大脚,只好退位让贤,把猫眼儿空了出来交给张涛。
    “唔。”张涛透过猫眼儿看了一眼,似乎并没有怎么惊讶,紧接着,他又俯身趴在了门板的下面,撅着屁股梗着脖子,从下面的门缝儿里继续围观。
    “啊,果然是。”他喃喃自语地说了一句,一咕噜爬了起来,拍拍身上的土。
    “果然是什么?”李绰紧跟着蹲了下来,试图用一种比较优雅的姿势扒住门缝细看,不过他很快就意识到,下斗儿的时候还想维持自尊是一件可遇而不可求的事情。
    “我觉得你最好别看。”张涛抬起头,放低了屁股,好心地提醒着他。
    “我不怕。”李绰不太喜欢这样的相处模式,床上的事情先不说,如果他们之中有一个人是攻气十足的,那必然应该是自己。
    他也学着张涛的样子撅起了屁股,把头颈压得很低,俯下身子从门底的缝隙往外看了过去。
    门外是一双眼睛,一双血灌瞳仁,死气沉沉的眼睛,青白色的瞳仁了无生气地盯住了李绰。
    “呵!”李绰猛地一抬头,直接磕在了张涛的下巴上。
    “哎哟!都说了不让你看了。”张涛委屈地捂住了下巴,还好自己没整容,不然这一下子假体都给他撞出来了。
    李绰终于想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敢情门外面的这个人,是一直在用自己的头走路的!他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想想都觉得好痛。
    咚、咚、咚。
    以头触地的声音再一次响了起来,这回是颅骨砸在了门板上的声音,很明显那个人试图在用自己的脑袋把门给撞开。
    在明白了声音的来源之后,李绰觉得浑身凉飕飕的,身后摸上了腰间的宝剑。
    “这不是正主儿,不干咱们的事儿。”
    张涛在身后拉了他一把,拽住了小孩儿的裤腰带,身形一矮,紧接着平地一蹿,竟然直接蹿上了屋顶的房梁上面,四肢轻轻地扳住了宽大的主梁,脖子下意识地梗了起来,活像个在厨房里偷食儿的大猫被人发现了之后的模样。
    “这地方还有房梁?”李绰好奇地看了看四周,跟他已经渐渐熟悉了的现代民居有点儿不一样,有点儿像前段时间鲤子带他熟悉环境时去玩儿过的798,房顶上没有天花板,而是全部裸|露出来的内部结构,只不过人家艺术区房顶上好歹还是钢筋混凝土,这里的大梁倒真是实打实的好木材。
    “这是旧社会一所药铺改建的买卖,以前叫做好年堂。”张涛四下里看了看,果然在房梁后面一个非常隐秘的位置发现了一块牌匾,伸手一氆氇,上面隐隐约约地显出了好年堂三个暗红色的大字。
    一所药铺建在明清两地著名的杀人胜地菜市口,本身就有点儿讽刺的意味,这俗话说良药苦口利于病,也讲究个治得了病治不了命,什么药的名医仙药能把已经被砍了脑袋的伤口治好,掌柜的脑洞也是着实清奇。
    不过也有传说是因为民间都信人血馒头的缘故,好年堂因为代卖这种宣扬封建迷信的禁药,为了制药方便起见,才把店铺的地址选在了这么一个杀意浓重的地方,最初靠着这种被鲁迅先生严厉批判过的药材发了大财,之后才渐渐洗白,开始经营正规的药材生意。
    也有传说这里原来是一家文具店,专营判官笔而名声大噪,后来攒够了本钱才开起了生药铺子,而所谓的判官笔就是杀人时监斩官手里勾掉了死刑犯名字的那支毛笔,据说哪个考生用了这支笔,一定能中了头名状元。
    张涛配合着楼下那位颅骨打击乐手富有韵律的咚咚咚声,趴在房梁上讲的吐沫星子横飞,李绰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这里的来历,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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