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仙尊归来 - 第一千三百六十八章 梦醒

    不过此刻，战场早已经没了战场样子，这里乃是东域和南域之间的交界处，有着美丽漂亮的风景，以前战斗的痕迹一点都看不到了。
    “这里也没有。”
    楚天有些无奈，会在哪里？
    “你仔细想想，也许就在你的身边！”心底的那个声音突然发话。
    “楚郎也喜欢来这里吗？找你不到，小兮瑶一直哭着要找爹爹呢。”席梦如抱着小兮瑶出现在楚天的身边，面带温柔和善的笑意，小兮瑶一看见楚天就张开了粉嫩的小手，让楚天讨要抱抱。
    楚天看见这个粉粉嫩嫩的小可爱倒是也忍不住伸手将其抱在了怀里。
    郎情妾意，他们在这里看着风景，回想着当初那一场让他们相遇的战斗。
    然而，楚天始终感觉，缺了点什么，眼前的美好似乎并不对。
    待了好一阵，席梦如有事情要去处理，楚天又一个人待在了这边，小兮瑶乖巧的在楚天的身边，似乎看着楚天眉头紧锁在那里沉思什么东西，她也跟着皱起了眉头，小小年纪，倒是十分的古灵精怪。
    “告诉我，我失去了一些什么？”
    楚天再次询问自己的内心，一瞬间，一幅幅过场动画一般的画卷在他的脑海之中浮现，那是一场场惨烈的战斗，在没有青云仙尊和曜日仙尊之前，南域和东域之间的战斗并不是过家家一般的，南域有着凤凰一族陨落，东域也有着合体境界强者身死道消。
    而且也有凤凰一族的存在死在楚天的手中，也正是因为这种原因，即便是后来席梦如和楚天之间暗生情愫，但是也绝对不可能走到一起，随后楚天斩断了和对方的情丝，然而席梦如却未能断了感情。
    “这就是美梦背后隐藏的东西吗？呵呵，还真的是令人难以接受。”楚天苦笑起来。
    倘若两个有情人之间相爱了，还生下了孩子，但是后来发现他们的家庭之间有着血海深仇，甚至他们互相之间也杀了对方家庭的人，这样的情况下，爱情再伟大也不可能凌驾于一切之上。
    楚天露出了一抹苦笑，虽然难以接受，但这就是现实，比现在这种状态更好一点的可能就是，现实的他们并没能走到一起。
    “爹爹......”小兮瑶疑惑的看着楚天，奶声奶气的。
    楚天看向兮瑶，突然明白了什么，顿时哭笑不得。
    他伸手抱起小兮瑶，忍不住说道：“真是委屈你了，面对那种无尽黑暗，就算是正常人都会疯的，你构筑了这个原本没有任何破绽的美梦，但是唯一一个缺陷就是你对于兮瑶的担忧，即便是血脉之力融合而成，并不是自然生产的兮瑶，那也是你的女儿，没有母亲不担心自己的孩子的，你也希望给兮瑶一个完整的家庭对吗？”
    不错，眼前的这个小兮瑶其实就是席梦如内心深处最软弱也是最珍贵的东西，这个梦境看上去是席梦如为了躲避外面黑暗侵袭而构筑的，但是实际上只是为了守护住她内心最后的一丝柔软，有关兮瑶的事情。
    被楚天道破真相，兮瑶的面容也随即发生了变化，变成了席梦如的模样，眼前的席梦如眼中的神色很是复杂。
    “其实我想杀了你，我们明明走不到一起，可是却让我爱上了你，甚至不惜做出违背伦理的事情来，即便如此，我也爱兮瑶，爱她的眉眼如你，而我，在无尽黑暗之中挣扎了二十万年，你又是否会想起我呢？”
    席梦如的深层意识此刻彻底将自己的情绪给散发而出，这种挤压了万年的悲伤情绪让楚天都难以忍受，内心跟着一阵阵的抽搐，甚至被同化。
    “会，我是人，心也是肉长的，对于别人付出的爱，我也清楚的知道，甚至我可以感同身受，但是你明白吗？爱是唯一的，博爱不算是爱情，所以我无法回应你，你能知道吗？对不起。”
    楚天张开手，轻轻将席梦如给抱在了怀里，诉说着自己的真心。
    席梦如眼角滑落一颗晶莹的泪珠，最后泣不成声，她虽然是凤凰一族的前任族长，一个仙尊，但也是一个女人。
    她为了楚天付出了如此多，最后却无法得到爱意的回应。
    但是楚天说他能感受得到，这就足够了，这一切并不是竹篮打水，水面上也掀起了波澜。
    “我明白，我们走上了一条无法并肩的道路，但是我好累，好痛苦，好冷，我在这里等了万年......”
    “我知道，我都知道，你慢慢说，我会一直听。”
    楚天就这样陪在席梦如的身边，听着席梦如说她这些年的遭遇。
    她开始追着楚天的气息，她想着，和楚天一起到了一个崭新的世界，那就可以抛下一切的恩怨，抛下那些东西，她只想作为一个女人和楚天在一起而已，哪怕是一天，一分钟，一秒。
    然而那却是一个陷阱，席梦如一头扎了进去。
    一开始，她也试过挣扎，然而没有用，除了让黑暗的侵蚀更快之外，起不到半点作用，她也绝望，怨恨，身上的凤凰神火，羽毛，甚至眼睛瞳孔，全部都被染成了黑色。
    不过在这之前，她自己构筑了一个美好的梦境，借此让自己的心不至于完全沉沦，最后，等到了楚天的到来。
    说了不知道多久，日出日落，席梦如似乎将二十万年之中所积压的东西全部都倾诉了出来。
    看着席梦如的模样，楚天眼中满是心疼，她的情绪似乎平稳了很多，但是这上万年的经历已经让她的性格发生了变化，这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修复过来，眼下，她能够保持镇定，这一切就十分不容易了。
    “你已经找到了，带她走出来，现实再难受也要面对不是吗？”心底的声音依然在督促楚天，楚天眼中也坚定了下来。
    “梦如，我们出去吧，以后不管如何，都有我陪着你，你不管变成了什么样子，都是最美的。”
    席梦如看着楚天伸出手，眼中带着几分畏惧，闪躲，但是在楚天温柔的笑容下，还是试探性的伸了过来，被楚天紧紧的握住。
    轰！
    梦境世界随即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