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东京当龙雀 - 第二十章 铁炮玉的能力
东一局,三本场,场费来到了900点。
庄家松尾次郎的点数目前排名第一,34300点,成功破三万,只要保持下去,优势极大。
其余三人点数相同,都是21900点,与庄家的点差为12400点,超过万点。
松尾次郎照例按下骰子,麻将机自动升起码好的牌山。
作为庄家,他依旧率先摸牌。
也就在他将牌抓回身前的一瞬,老爷子陡然面色严肃了几分。
顿时,好似一阵无形的风吹过,某种特殊的气场散发出来,充斥了牌桌。
松尾隐隐察觉到了一些地方似乎不太对劲了,但又说不上来,只能将其当做错觉。
姜序也是感受到无形的气场扫过。
他看不到运势的流动,但却能隐隐感知到,本来在随着松尾两连庄后开始激荡的运势,被什么东西东西给屏蔽掉了,再也感觉不到。
‘什么情况!’
姜序有些惊了。
怎么好端端的,还没出招,大招就已经被破解了。
难道老爷子也有特殊能力?
借着着抓牌的机会,姜序瞥了一眼老爷子,却看见老爷子的目光一直在盯着自己面前的四张牌,面色严肃,根本没有关注外面的情况。
不对啊!
他不用感知牌山的吗?还是说老爷子的能力不是感知气运?
对了,老爷子说过自己是铁炮玉流派,难不成,这是铁炮玉流派的能力?
他的能力被不明所以的封锁了,老爷子的能力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这接下来该怎么打!
姜序感觉头大。
如果大家都没啥特殊能力,正常打牌倒还好。
但他自己已经切身体会过,某些玄妙的感觉,可谓是神之一手,防无可防,避无可避。
上班族石原亮介同样似有所觉的抬起头,目光中却没有什么变化,好似对这种情况早有预料。
“铁炮玉,主打所谓的科学麻将,相信概率平均。自身没有什么非常特殊的能力,但与他们打麻将,很多特殊能力也会无效化。”
“只不过,这位老爷子毕竟只是筑根境,年纪也比较大了,不知道能维持多久‘平铁律’。”
同为筑根境,石原亮介并未被完全压制住全部感知,还能稍微察觉到,无形之中,运势平均分布到了整张牌桌,好似一块被铁饼压平的棉花。
接下来一段时间,将会是科学概率麻将的主场。
一巡,两巡,三巡......
一直到第十巡。
牌桌上都没有任何怪异的事情发生。
所有人都是正常的摸牌,然后正常的切牌,普普通通,没有任何特别。
难道是错觉?
这个想法刚刚浮现,就被姜序掐灭。
不可能,他到现在还没有看见气运丝,也没有任何牌感出现。
这么说起来,倒是像在打一场没有任何异常元素,普普通通的麻将。
难道,这就是铁炮玉的能力?
能抑制其他的特殊能力?
姜序不敢确认,但现在的情况就是如此。
一个没留神,姜序切出一张赤五饼。
“碰!”
松尾面色一喜,立刻喊出声。
“这家伙现在是庄家,不得不进攻。”
姜序摸了摸下巴。
“不如先让他试试水。就算有人自摸,也是炸的他的庄。”
打定主意,姜序就开始有意的观察三家牌河。
优先将中张危险张打出,每家留两三张安全牌,一旦形式不对,立刻就防守。
松尾并未察觉到姜序的牌河异常,或者说,看到了也不会在意,有人弃胡对于他这个庄家而言反而是好事。
上班族坐在姜序下家,自然是注意到了,但却依然正常的模切,一直到三巡之后,他才默默从手牌中切出一张牌桌上从未出现的生张。
“吃。”
松尾毫不犹豫将牌吃下,手牌再次前进一步。
极有可能,只要打出一张废牌,就能正式听牌。
但现在是否有役,能不能胡牌,就不大好说了。
只从牌河来看与副露来看,基本能确认是断幺九的牌型。
如果手牌中还有幺九字牌没切干净,就算听牌也不能胡。
再扫一眼其他人的牌河,四家的牌河中一共只出现一张宝牌,一张赤宝牌。
所以,松尾的手牌中可能还有一张宝牌,外加之前碰的赤五饼,大概率是断幺两朵拉的三番牌型。
自摸6000点,放铳5800点。
姜序在心中暗自计算着,在果断弃胡后,他的脑cpu算力闲余不少。
很多平时专注思考牌型时所忽略的细节在这时反而显露出来。
在雀庄跟一般雀友打牌时,他基本也不会直接弃牌,自然也不会考虑这些东西。
果然,还是要与高手交手,才能更快的进步。
姜序心想道。
那么老爷子,你要怎么应对呢?
老爷子该怎么应对,老爷子没有应对。
在松尾切了一张四索的后,也同步切了一张四索。
看样子,似乎是弃胡了?
姜序思考着,也打出一张安全张。
轮到上班族,他盯着自己的手牌,又看了眼老爷子的牌河,忽然手指移到中央,再度切了一张到目前从未出现的生张牌,宝牌六索。
“吃!”
松尾大喝一声,像是担心上班族将牌收回去一样。
多了一张宝牌,他的牌又多了一番,接近满贯。
有人放铳就是11600点的大炮,谁铳谁死,直接退出第一名的竞争。
若是松尾自摸,则还多一百点,收11700点,加上场费900点,每家支付4200点。
届时,松尾与其他三人的点差将来到恐怖的3万点。
基本就锁定了第一位了。
胜利,近在咫尺了。
如果不是已经副露,松尾恨不得用最帅气的姿势,再扔一根立直棒在桌子上,用最响亮的声音喊出一声,“立直!”
如果还能再中一张里宝牌,跳满,18000点!!!
嘿嘿嘿!
嘿嘿嘿!
“荣!”
“荣什么?还没荣呢!”
松尾刚刚打出已经没用的九索,眼睛盯着自己仅剩的四张牌,眼睛有些涣散,还沉浸在可能胡出18000点大牌的幻想中。
听见有人说荣,下意识反驳了一句。
“你是没荣,但你荣人家啦。”
姜序一副想笑又不得不得忍住的模样,略带含糊的开口道,怕自己再多说一个字就没忍住笑出声来了。
老爷子也是哭笑不得的模样,但却没有做声,只是抽手将那张九索从松尾面前的牌河中抽出来,放在自己手边,然后再将手牌推到亮出。
【七八九】饼【一二三】万【一二三】索【南南南】【九索】九索
居然胡的是单吊九索!
“南风,混全带幺九。”
“40符,三番,5200点,加场费900点,共6100点。”
老爷子笑着报出番数点数。
“......”
松尾此时也彻底回过神来。
他张开嘴,几次很说点什么出来,但话到喉咙边,却怎么也发不出声。
他他自己真的出声了会让人发现自己有些哽咽的声线。
最终,只是一副装作丝毫不在意的样子,呐呐地从点棒盒中数出相应点数的点棒,极其不舍的递给了老爷子。
那模样,用一句话来形容应该是,悲伤逆流成河。
而牌局,也终于结束了漫长的东一局,进入了东二局。
只是,从摇骰子,到牌墙升起,众人抓完牌。
牌桌上的气氛都显得有些古怪。
东二局,也就在这古怪的气氛中,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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