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道门 - 第169章 教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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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底就是讲武院也不是什么善堂。他们看上的可不是张砚这个人名,而是他脑子里的那些东西。
    来之前李赫就给张砚透过一些口风。说如今军伍里对八卦阵的应用已经摸到了头绪。出彩的就是张砚曾经的上峰林沢冬和宋青河。这两人利用鱼背山的地理优势,将八卦阵玩出了不少花样来,取得很好的战果的同时也放话说八卦阵不单单可以用来固守,还能用来做一些大军团的对垒所用。
    以至于八卦阵的名气逐渐在军伍里传开并有越来越多的人开始重视。
    如此也就变相的把张砚的名声扬了出去。
    所以讲武院也是希望从张砚的身上捞到一些好处的。
    当然,张砚自己进讲武院也是带着私心来的,他需要利用讲武院的特殊地位和相对封闭的环境帮自己挡住后面必然会被传得沸沸扬扬的壮骨丹的风波。
    不过既然来了,那就安心待着。后面肯定还会有新的变故,到时候见招拆招就是。张砚心里便是如此打算的。
    一通流程走下来,张砚也去看了分到他手里的所谓独院。安静倒是安静,茅房、澡堂也齐全,就是很小。一个小堂屋一间卧房,外面有一个数丈方圆的小坝子。照萧恕的说法,这个院子已经是讲武院里最好的一批教习住所了。言下之意就是对张砚算是关照了。
    张砚接受了对方的好意,但并不会一直都住在这边。至少在他弄好自己要在这边教授些什么东西之前是不会住进来的。
    李赫谢绝了萧恕的邀请,并没有留下来吃饭。张砚也跟着李赫一起道别了萧恕。
    “如今事了,李某也要回去复命了。张先生日后若有什么麻烦,还请直接给军中来信。走军伍的驿站即可,我已经打了招呼下去了,如此也能最快的联络到先生。”
    才从讲武院里出来,李赫就急着要回去复命。同样也拒绝了张砚的宴请。
    挽留不住,张砚便从怀里拿出来两只小瓷瓶。一大一小。
    “大人来一趟也没什么好招待的。只有一些丹药可让大人带回去以备不时之需。这只小瓶还请大人笑纳。大瓶是给军帅的谢礼。”张砚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就把直接之前炼出来存着的壮骨丹拿出来三颗。一颗给李赫作为跑腿的人情。毕竟人家乃是石轩近前的心腹,这笔投资免不了。两颗给石轩,算是回报他这次帮忙牵线讲武院的事情。
    别以为石轩举荐张砚进讲武院是在还他人情,恰恰相反,这一次是张砚在欠人家石轩的人情。尽管石轩的突破是因为壮骨丹的关系。可石轩吃的壮骨丹是周仓送过去的,人情账是算在周仓身上的。往下才是周仓和张砚算人情。
    这次的举荐完全就是石轩希望与张砚搞好关系,或者说搭上线,而不是一直让周仓在中间打转。
    这些弯弯绕绕张砚算得很明白。甚至他还笃定自己进讲武院之后石轩还有一些试探会来。倒不一定带着歹意,但一定会尝试着把他,或者说把他手里的壮骨丹榨出更大的利益来。
    李赫笑眯眯的没有装模作样的推迟,但也看得出他还是很意外张砚会把他的那一份也考虑到了。临别时拱手跟张砚道别。说出城时顺道去一趟卫戍大营就算给周仓打招呼了。说完便领着侍卫走了。
    回到家里,张砚也不急着去想自己在讲武院里要讲些什么。因为他可以将的东西太多了。他需要考虑的不是“讲什么”,而是“讲什么才能最合适”。
    “二哥!你回来了?”
    见给自己开门的是小妹张慧圆,张砚愣了一下,问道:“你怎么不在店里?”
    “二哥,有客人找你,找到店里去了。大哥让我把人领回来等你。”张慧圆小声的又补了一句:“是个武者老爷,据说还是个大官呢!”
    大官?
    张砚皱了皱眉头。吴远死了,如今廊源城里地方衙门应该乱成一锅粥才对。之前还听说周仓派了足足半营的人马进城去“保护”那些官人。里面文章不少。怎么在这个节骨眼还有什么“大官”跑来找他?
    这么闲的吗?
    进了堂屋就看到从座位上站起来一个穿着衙门官袍的中年人。普通的样貌,脸上黝黑,带着冠,眼神犀利,张砚一进来就能感觉到对方在仔细的打量他,甚至还伴随着一股气机的试探。
    这种情况张砚遇得多了。是个武者都喜欢这么试探他。虽然这并不是一个礼貌的行为。可谁叫他如今本就不被重视呢?
    “我就是张砚,不知这位官人找我作甚?”张砚没有再自称“草民”。也没必要了。毕竟他此时腰上别着腰牌,表示他也是有官面身份的人了,而且还是地位向来就高于地方和军伍的讲武院。
    “张......张教习?”对方也看到了张砚腰上新挂上的腰牌。样式简单,上面清晰可见“讲武院教习”这几个字。心里莫名其妙的同时也不得不惊了一下,到了嘴边的话也只能连忙收住。本来肆无忌惮的落在对方身上的气机也赶紧撤了回来。
    这就是一介白身和官身之间的差别。很多时候带来的就是本质的区别待遇。
    “这位官人如何称呼?来找我所谓何事?”张砚一边说一边拱手一礼。但脸上却并无笑容。
    “本官北江郡郡守府左郡郎官杨杰大人麾下副官,刘易。来搅扰张教习是有一些事情需要跟张教习核实一下。”刘易一边说一边也还了一礼。但眼睛还是忍不住往张砚腰间的腰牌上瞄。他虽然不认为这个姓张的敢冒充讲武堂教习,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这家伙又何德何能可以当讲武院的教习?
    张砚虽然能猜到对方为什么一脸疑惑的样子。但他没准备解释。而是指了指堂屋里的椅子说:“原来是刘大人,那刘大人请坐下说。有什么可以帮到大人的,我自是知无不言。”
    “张教习快人快语。那本官就直说了。张教习应该还记得三年前五月初五发生的事情吧?”<!--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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