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山野大家 - 第162章：名师出高徒

    众人休整一番过后，河-南电视台的工作人，让舞者小姐姐穿上各自的民族舞蹈服饰，然后到前院集合。
    在这里，有一处露天的泳池，水质十分清澈。小姐姐们见到此番架势，纷纷意识到考核即将开始。于是每个人的脸上, 都写着紧张二字。
    作为主考官，李子夜准时抵达现场。不过此时他的身边，除了妹妹李子涵以外，还多了一位女子。
    这名女子，是李子夜在学院收的徒弟。她擅长民族舞蹈，所以李子夜让她过来试试。
    只不过试归试, 特权什么的是没有的。女徒弟依旧得跟着众人排队，包括她的表现, 也都在大家的关注中。如果发挥失常, 那李子夜该怎么判就怎么判，不会有半点心慈手软。
    “去队伍里排队吧。”李子夜对徒弟说道。
    “明白了，师傅。”女徒弟，乖巧的点了点头。而后在众人的目光中，来到了队伍的最末端。
    瞧见此番情景，在场的小姐姐们，能隐约感觉得出来，李子夜对自己徒弟是没太多偏袒的。
    因为如果要内定，他大可不必这么麻烦，直接跟电视台要走名额就行。也不会让选手们知道，女子跟他之间的关系。
    “我觉得，子夜老师这样的做法，反而显得光明磊落。以他的身份，如果要暗箱操作的话，都不会让我们知道的。”
    “是啊，我之前也参加过几档节目。说实话，圈子里的那些真才叫乌烟瘴气。别说主要演员了，就连配角都有各种潜规则……”
    ……
    李子夜干净利落的作风, 引起小姐姐们一阵好感。大家都是凭自己本事和努力，争取来的资格。没人愿意看到“关系户”走捷径。
    而李子夜并不避讳他跟徒弟之间的关系。这样一来，大家也能稍稍安心。反倒是藏着掖着，最后被人曝光，那真是掉进黄河洗也洗不清了。就算没有问题，也会被外界各种质疑。
    当考核正式开始，河-南电视台的李编导，负责向大家说明内容，“本轮考核标准，是在水中以尽可能优美的姿态，完成一段自选民族舞蹈。”
    “什么样的民族舞都行，只要是自己擅长的就可以。大家在水中需要把眼睛睁开，表情也要做到自然舒缓……”
    小姐姐们听着编导的说明，她们在参加面试之前，都有在水里练习过舞姿。只不过那是去的游泳池，穿的是泳衣。
    至于民族舞蹈服装，还是头一回。所以大家都还是比较紧张的。特别是排在第一位的舞者，她在下水之后，有明显的不适应感。
    虽然小姐姐戴上了隐形耳塞, 隐形眼镜，可以做到在水下睁眼，以及水入耳朵的不适感。
    但若要在水中飘逸出动人舞姿，可不单单只有这些准备。
    首先，是没法呼吸的问题。其次，人在密闭的水下环境，会产生一种恐惧的窒息感。随着体内的氧气越来越少，大脑也会发出警告。使得身体会出现各种应激反应。
    而这些应激反应，会让舞者面部扭曲，舞姿僵硬。那样跳出来的舞蹈，可就不是唯美了。而是恐怖片的既视感。
    第一位小姐姐，没能克服心里的恐惧，显得表情很不自然，舞姿也十分僵硬。
    李子夜和编导组，把这些都看在眼里。他们冷静的给小姐姐打上分，然后是下一位。
    当小姐姐被女性工作人员，从水里捞上岸，并且披上温暖的浴巾。小姐姐不禁露出难过的神情。她也知道自己这次，发挥的不好，估计是要落选了。
    可惜没有办法，就算李子夜的徒弟，也没有任何特权。更别说她这样没有背景的普通人了。
    第二位舞者，相比第一位则好了一些。不过由于不习惯在水中跳舞，整段舞姿都有些生硬。感觉就像提线人偶被放在了水里一样……
    由于难度实确实很大，一连十多位舞者下水，表现好的没几个。大多数都是各有欠缺，不是表情僵硬，就是身体、动作软不下来之类。
    在这样的情况下，排在后面的舞者们，心理压力就更大了。她们从没接受过这样的训练，顶多在泳池里模拟过。许多方面都没能好好适应。
    “李先生，现在该怎么办哦？目前貌似能过考核的，一位都没有诶…”
    这时，李编导轻声的对李子夜问道。按照他们之前定下的标准，现在都没有舞者能合格。
    这状况如果继续下去，那别说春晚了，估计连节目排档都排不上。
    面对如此严峻的情况，李子夜并没有表现出惊慌。而是默默的继续观察，打算把现场三十七名舞者的基本素养，都摸清一遍。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很快三十多位舞者表演完。她们湿漉漉的待在水池边，身上裹着热毛巾。脸上表情，则各有各的担忧，似乎在懊恼自己刚才的失误。
    轮到最后一位舞者出场，四合院内的全体舞者，外加工作人员，此时全都把目光集中在她身上。
    她是李子夜的徒弟，名叫“夏亦琳”，大家平时都称呼她小夏。
    只见小夏深呼吸一口气，而后把目光看向她的师傅李子夜。接着便一鼓作气，勇敢的进入水池。
    小夏这次准备的，是我国傣族民间舞中，最负盛名的传统表演性舞蹈《孔雀舞》。
    相传在一千多年前，傣族领袖召麻栗杰数，模仿孔雀的优美姿态而学舞。后经历代民间艺人加工成型，流传下来，形成著名的孔雀舞。
    “圣鸟“孔雀是幸福吉祥的象征，也是善良、智慧、美丽和吉祥、幸福的象征。
    现场所有人都看着小夏，为了不给师傅丢脸，同时也为证明自己实力。只见小夏在水池中，忍着身体的不适感，露出自然微笑的表情。
    然后模仿孔雀的优美姿态，接连表现出孔雀在林中漫步、饮泉戏水、拖翅晒翅、展翘抖翘等舞蹈动作。
    整个过程将近一分钟，舞姿既优雅又连贯，感情也内在含蓄。
    她在水中的舞蹈动作，大多保持在半蹲姿态上，均匀颤动身体和臂膀，手臂的每处关节都有弯曲，形成了孔雀舞特有的三道弯舞造形。充满着美感和意境。
    现场的其他舞者们，看见小夏完成了如此精美的舞蹈动作。哪怕再心高气傲的舞者，都不由得给她点赞。
    “真的厉害啊！明明在水里，都能把舞蹈动作跳得这样完美。果然是子夜老师教出来的徒弟，名师出高徒呀！”
    “呜呜呜，我跟她之间的差距，究竟是差了一位好老师呢？还是本身条件有差距呀？明明大家都是双手双脚，为什么我就没法在水下优雅自如？”
    “我很想知道子夜老师，是怎么教的呀！感觉单凭舞蹈天赋，在场的小姐姐们也不会差到哪去，很多还是在各大比赛上得过奖的……”
    ……
    现场的舞者们，都是内行人士。谁跳的好，谁跳的差，谁发挥失误，她们看得很清楚。自然也能发现，小夏的舞蹈功底是有的，天赋也很不错。
    但即使是那样，也不太可能做到无师自通，超越那么多前辈。所以剩下的唯一可能，就是她的老师李子夜，传授给她如何在水下让舞姿优雅的诀窍……
    当小夏跃出水面，头发还是湿漉漉的状态，她却第一时间来到李子夜面前，欣喜的向老师问道，“师傅，我刚才跳得怎么样？”
    “还不错。”李子夜眨了眨眼睛。
    要说水下舞姿，他的确有提点过。但也没有像外界想的那样，只是作为兴趣偶尔的陶冶一番。
    经过对现场三十七位小姐姐的考核，最后一轮下来，只有李子夜的徒弟，符合节目组要求。其余三十六位佼佼者，由于缺少水下经验，有着各种各样的失误。
    于是节目组召开会议，商量接下来该如何处理。为了不让小姐姐们着凉生病，贴心的女主人特意熬了红糖姜汤，给每人都送去一碗。
    等到了妹妹李子涵这边，只见姜汤里的材料，那叫一个丰富。搞得妹妹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又是拿人家的，又是吃人家的。
    “李先生，按照目前的情况，我们是把最终表演人数，定成一位呢？还是说再招募一批舞者，选拔出合适的来？”
    李编导和她的同事们，在房间里认真问道。
    虽然她们也不想接受这样的结果，但事实摆在眼前，同情、幻想什么的都是次要的。当下任务是搞好河-南台春晚。
    至于那些第一轮就被筛下来的舞者们，节目组也很忧愁。毕竟人家大老远，从全国各地赶过来。有的小姐姐路上时间+准备，就花费不少心血。
    如今一天不到，就要将她们全部劝退。估计有些心理脆弱的舞者，都要哭红眼了吧……
    李子夜听完节目组的叙述，略微沉吟片刻。在他看来，现场的舞者们，功底还是有的。只是还不熟悉水性，或者说没领悟在水中舞蹈的要领。
    “如果直接让人都回去，换新的一批，恐怕结果也还是会像今天这样。不如多给她们一点时间吧。”
    李子夜，音色淡淡的开口说道。他的意思是，把姑娘们都留下，培养一段时间。这样，即使最后没被选上的舞者，也能从中提升自己。比无情拒绝，要好许多。
    听完李子夜的话，仅见李编导她们，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不得不说，李子夜的意见，把双方的难题都解开了。
    对舞者小姐姐来说，她们有了新的机会，能够为之而努力。对节目组来说，工作人员免去了重新物色表演者的繁琐。也节省下一笔经费。
    开完会后，李编导和同事们，把舞者小姐姐召集到后院。
    由于之前众人表现，都不尽人意。所以现在大家脸上表情，都带着一丝忐忑和不确定。除了小夏以外，谁都不知道自己能否留下。
    只见李编导和节目组的表情，都带着严肃。这更加使得小姐姐们，心情七上八下的。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李编导开口对众人说道，“按照考核标准，在场的除了夏亦琳通过之外，余下各位都不符合我们节目组要求，所以很抱歉。”
    话音落下，仅见跟前的小姐姐们，一個个都露出难过的表情。有的则是猜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但真到宣布的时刻，心里未免还是感到失落和悲伤。
    但可是，就在众人万分忧伤的时刻，李编导话锋一转，继续把后半段内容说完。
    “不过我们节目组，听了李先生的建议，说再给各位一次机会，先充分适应几天水性，届时再重新考核……”
    李编导实话实说道。她话音落下，只见跟前的小姐姐们，脸上表情，顿时露出喜悦和感激！
    “啊？原来是李老师的建议？老师人真的太好啦！我们一定好好努力，绝不辜负李老师和节目组的良苦用心~”
    “我的天呀！心情就像坐过山车一样，大起大落的！我本来还以为要收拾行李，灰溜溜的回家呢！刚才老妈还问我，有没有录取，我都不好意思回复她！”
    “李老师真的……我哭死！这么好的男人，而且还人帅心善，要去哪里找呀！这几天我一定刻苦练习，就算淹死也要把舞蹈跳完！”
    ……
    有了失而复得的对比，小姐姐们忽然一个个都干劲十足起来。
    包括晋级的小夏，也是一样。她刚跟小姐姐们建立起感情，不想和她们就此分离。如今老师愿意给她们多一次机会，那小夏也会无私奉献出她的经验，帮助众人通过考核。
    比如，水池有人练习的时候，可以通过脸盆，或者其他盛水工具，适应在水里的那股窒息感。
    至于水中舞蹈受到的阻力，可以在脚踝和手臂上绑一些重物，模仿所受到的阻力。
    当然，以上这些都是小夏在练习过程中，跟李老师学到的办法。她这边可能受用，但到了其他人身上，则要看情况了。
    毕竟李子夜的教学方式，是因材施教，不同的学生，有不同的教学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