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山野大家 - 第116章：完美修复，生肖聚首

    李子夜手中的液态碳钢，恰到好处的浇筑在剑刃残缺处。
    然后待碳钢冷却凝固在剑刃上。他拿来工具，开始打磨抛光。
    李子夜稳健的用锉刀，磨去多余的碳钢，而后再用磨刀片细细打磨，最后抛光。使其跟周围色泽保持一致。
    在他的细心修复下，只见原本有残缺的剑刃, 此时变得完整光亮。哪怕镜头贴近，都看不出任何差别。正面，侧面，斜面，无论哪一面，都看不出来有不妥之处。
    现场的专家学者们，纷纷感叹着观摩技艺。
    此时, 为首的钱老和顾老, 好奇的对李子夜问道, “李先生，请问这覆土烧刃修复，关键的点在哪里？可否指明一下呢？”
    对于钱老、顾老他们来说，虽然明面上看到了李子夜的操作。但其中的精髓，缺不是光用眼就看得出来的。
    李子夜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坦然的回道，“覆土烧刃的关键，一个在于掌握火候。碳钢需要大火煅烧，而龙纹剑刃，则保持在千度以下即可。”
    “之所以要将剑身，一并覆土烧制，而不是单单浇筑碳钢。原因是液态碳钢的温度，可达1500度以上。如果直接浇筑，而不预热，那会伤害到剑刃，影响修复……”
    李子夜认真详细的解释了工序的关键和其意义。听得现场的顾老、钱老他们连连点头，表情也都是一副受教了的模样。
    由于李子夜解释得通俗易懂，没有乱用专业术语, 刻意装杯。所以直播间的观众们，也有不少都听懂了。
    只是他们所谓的听懂，跟实际操作，则截然相反。属于眼睛说会了，脑子和手完全白给……
    “2333，子夜大神说的那么浅显易懂，有一瞬间我以为自己行了！但仔细想想，发现还是算了。”
    “李大师不亏是李大师啊！直接咔咔几步操作，就把龙纹剑给修复了！看起来好像不难，其实那是因为没有对比。不然换个人上，搞不好直接就寄了……”
    “看看故宫的专家，听讲的表情都好认真啊！明明子夜大神年纪这么轻，看起像他们学生。但现实却正好相反……”
    ……
    在李子夜的精湛工艺下，乾隆神锋宝剑，完美修复成功。
    接下来他如法炮制，修复那把破损的乾隆贝勒刀。
    相比于神锋宝剑，贝勒刀的坏损程度更严重一些。不仅刀刃上有细微破损, 而且刀鞘的鎏金花纹, 也被磨去一些。
    鎏金是华夏一种古老的金属工艺。古人将金和水银两种金属，合成金汞齐，然后涂在铜器表面。接着加热，使水银蒸发，只留下金附着在器面而不脱落。
    水银，又称汞，是在常温下唯一以液态存在的金属。它每时每刻都在挥发，并且随着温度提高，水银的挥发速率也会增大。
    所以在古代，鎏金工艺的风险性很大。稍有不慎，就会因吸入汞毒而导致体内出血。
    好在现代社会，各种防护设备都相当到位。李子夜和专家们穿上护具，接着他拿来水银和配比好的金粒，把两者混合在一起。
    水银与金，在常温下就会发生反应。只见银白色的水银，仿佛能同化金粒一样，接触后不久，就把整个金粒都同化成了银白。
    李子夜拿起小锤，将融合后的金汞石，反复捶打成细条、细片模样。
    接着再把这些金汞细条，放在贝勒刀鞘的磨损处。同时在周围覆盖好黏土，起到隔热。
    做完以上步骤，李子夜拿来喷焰工具，将金汞条直接煅烧。
    金的熔点在1080度，李子夜不用将它全部熔化，只需让金汞条里的水银蒸发，并且与刀鞘上的鎏金花纹熔焊就行。
    熔焊的过程中，需要注意不能操之过急，得循序渐进才行。而且还得控制距离，让外焰的高温，只停留在金属表面。
    当火焰与金汞接触，只见原本银白一片的金属，此时此刻居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金黄起来。代表其内的水银，正在快速蒸发。
    紧接着，鎏金因为受热而开始发红、软化。
    李子夜在心中默数三秒，然后移开火焰。接着他马不停蹄的拿来第二条金汞，继续熔焊。
    直到所有磨损，都重新补上鎏金，他才稍作停歇。
    如此行云流水一般的操作，可把现场的专家们都看入迷了！
    虽然他们成天跟文物打交道，也见过不少修复大师的手艺。但那些跟李子夜比起来，真的有不小距离。光是他那份沉着冷静，就值得许多人学习……
    直播间的1900万名观众，眼睁睁的看着直播画面。他们很多人不懂其中道理，搞不懂这水银和金，是怎么忽然结合成银白，又忽然变回黄金的。
    感觉就像在看变戏法一样，直呼神奇……
    “好家伙！是我眼花了，还是直播特效啊？为什么这金子一会儿变白，一会儿又变黄？”
    “大晚上的我，居然在看手艺人捏泥巴，烧黄金。而且还看得这么投入，不知不觉都快10点了！我一定是疯了！”
    “刚才上网查了一下，这工艺手法貌似叫鎏金，我们老祖宗早在春秋战国时期，就发明了~”
    “请收下我的膝盖，真的给子夜大神跪了，这么流畅的鎏金手艺，估计我一辈子都学不会……”
    ……
    各大平台的直播间，都热火朝天。数不胜数的礼物、弹幕，纷至沓来。
    甚至还有不少大主播，在等游戏排位、游戏匹配的时候，切出来偷看李子夜手艺。然后被粉丝当场抓包……
    也有榜一大哥、榜一大姐，无意中看了李子夜直播，就此迷上的。
    待所有的鎏金，都被重新补上后，只见年青一代的文物修复师们，前来帮忙清理黏土。
    他们能效劳的，也只有这些了。为的是让李子夜能休息片刻，这也是大家的一片心意。
    不得不说，红泥黏土这玩意儿，真是煅烧技艺的神助攻。不但能起到隔热作用，而且还能简单的塑形，成为模具。等到一切搞定，用清水擦洗干净就行。
    黏土的清理也比较简单，是入行的基础，修复师们熟门熟路，做得十分之好。
    “李先生，都清理干净了，请您过目！”年轻修复师们，毕恭毕敬的说道。
    通过这一周时间的了解与接触，他们对李子夜，已变得无比服帖，无比尊敬。
    “谢谢，清理得不错~”
    李子夜笑着说道。然后他拿起刻刀，开始在贝勒刀鞘的表面，小心翼翼的精雕细琢起来。
    金色的碎屑，随着他手中动作而簌簌落下。精美的鎏金云龙纹，也在他的巧夺天工下，逐渐被修复。
    现场鸦雀无声，谁也不敢发出声音打扰。只有刻刀切割在金面时，发出的沉闷声。
    很快，被切下的金屑，就流了一大片。李子夜用容器，将金屑收集到一起。这些可以作为修复材料，万一以后需要，可以再次熔炼。
    当最后一片金屑，被整理干净。李子夜将乾隆贝勒刀，交给钱老和顾老他们。
    只见原本破损的清廷国宝，在李子夜的完美修复下，变得截然不同起来！
    完整的鎏金龙云纹，没有一丝不和谐的线条。锋利而流畅的刀刃，也不再有细微裂痕。包括刀鞘上的两百多颗珠宝，李子夜也做了保养，给它们打上特制釉料。
    文物珠宝的保养，跟现代珠宝不同。特别是玉石、翡翠，年代久远会出现一层“沁色”。
    这种“沁色”主要分水草沁、絮状沁……
    有的珠宝玉石，因为平时没有保养好，它的“沁色”会显得很脏。曾经有位败家娘，嫌弃她婆婆给的传家玉太脏，用白醋把上面的“沁色”都给洗没了。
    之后上鉴宝节目，想要专家鉴定一下，直接把鉴宝师给气吐血了。好好的一件历史悠久的玉器，硬是被洗成了现代货。
    虽然传家玉的种水看起来一般，不是糯冰也不是什么正冰。但古时候的人，其实不讲究什么种水，就讲喜欢。比如，慈禧就喜欢绿的手镯、玉珠，越绿越好……
    现场的顾老和钱老他们，郑重的接过贝勒刀，然后放在灯光下细看。只见被李子夜修复的部位，已经跟周遭融为一体，即使拿来放大镜，也很难找出破绽。
    可见其工艺之精湛，手艺之细腻……
    “真的绝了，真的太绝了！李先生的古法鎏金实在了得！可以说到了浑然天成的地步！”
    “令人叹为观止！想我二十多岁的时候，还只是一名学徒，连金银错都没能学会……”
    “实在感谢李先生，多日来的帮助！我们代表故宫全体工作人员，向先生表示最真挚的感谢！”
    ……
    李子夜的真才实学，受到了顾老、钱老他们的认可与感激。
    要不是年龄和身体条件不允许，师傅们真想跟李子夜，成为“良师益友”，互相切磋技艺，谈天说地。
    “过奖了，顾老，钱老……”李子夜谦逊的答道。
    这些对他来说，都是力所能及的事，也可以算他穿越来平行世界的一种使命。让华夏传承发扬光大。
    李子夜的谦虚沉稳，始终如一，给现场的故宫专家们，留下极好的印象。
    包括观看直播的近2000万观众，无不例外的都被他实力所征服，魅力所倾倒……
    直播到了这里，也将近尾声。李子夜把他掌握的清廷工艺，各方细节，指导、传授给众人。帮助修复师们在接下来的修复中，少走一些弯路。
    在李子夜的教导下，修复师们比之前有了很大进步。虽然技艺没法到达大神水准，但至少在遇到较为棘手的难题时，有了大神的思路。
    五天过后，即将功成身退的李子夜，在故宫专家的引领下，来到内院的一号国库。
    “李先生，这里是故宫的一号库，总共保存着近二十万件历史文物。其中就有圆明园兽首，加上您努力来的那尊蛇首，目前有八尊兽首，被保存在库中。”
    专家们，一边热心的为李子夜介绍，一边领着他参观国库。
    偌大的建筑内，摆放着数千只木质货架，每处架子上，又罗列着大大小小的囊匣。它们五颜六色的呈现眼前，每一只都被标上品名、朝代，还有故宫内部的编码，便于管理。
    而国库的中-央-位置，有着明显的空位。这里没有货架，也没有囊匣，而是用玻璃保护罩，罩住了八尊暗红色的铜像。
    分别是“牛首”、“猴首”、“虎首”、“猪首”、“马首”、“鼠首”、“兔首”，以及最新加入的“蛇首”。
    由于保护罩和安全展柜，需要订做，前一天才到。所以“蛇宝”是今天上午，被正式安置进来的。
    经过162年的风雨，同源同种的兄弟姐妹们，如今才相见。如果他们有灵，估计一定会抱在一起痛哭吧……毕竟失散了这么多年……
    李子夜望着眼前铜像，他还有四尊传承没有点亮。可惜的是，考虑到现实逻辑，他需要过段时间，再攻克兽首传承。要不然连续回归，太匪夷所思。
    直播间的网友们，心情荡-漾的望着八尊兽首。他们之前没有机会看到这些，所以格外激动！
    “啊啊啊啊！第一次在直播里看到圆明园兽首！而且还是故宫珍藏的真器，太幸运啦！”
    “我是属牛的，我妈属虎，我爸属猴，他们都回归了诶！可惜我爷爷属的龙，没有见到哇！啥时候若都能回归，该多好……”
    “蛇宝回归，的确值得高兴，不过就是不知道有生之年里，还能不能见到余下四尊兽首回来……”
    ……
    兴奋过后，不少观众也感到丝丝惋惜。兽首回归，长路漫漫，任重而道远，可能需要好几代人的努力，甚至更久……
    为了让心灵得到慰藉，同时也激励众人，不要放弃希望。
    李子夜默默在心中做下决定，等回去之后，他想铸造一套迷你版的“十二生肖兽首铜像”，包括圆明园的“水力钟喷泉”。
    能让十二生肖兽首，每隔一个时辰，就精准的喷一次水。关键还不靠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