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神诡,肉身无限推演 - 28.为什么要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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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始推演!】
    【选择推演部位:下肢】
    【暂无推演偏向。】
    【第1天,白尚海潜入你的房间,审问你身上的秘密。】
    【你死了。】
    安乐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粗重的喘息。
    被杀之前,白尚海那张可憎的面目依稀还在他眼前。
    对方可不是直接上来就一刀把他宰了。
    而是动用了一些残酷的审讯手段。
    剧烈的痛楚,似乎还残留在安乐体内,疼得他咬紧牙关,双目发红。
    “他要杀我?”
    “他要杀我!”
    安乐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神色越来越冷。
    愤怒、惊恐、不解、委屈……多种情绪混杂在他心中,如江河般奔涌。
    “为什么?”
    “我既没招他,又没惹他,每天都躲着他们走了,为什么还要对我下杀手?”
    经过数次生死危机的安乐,迅速冷静下来。
    从推演中的时间看,如果没有意外,白尚海很快就会找上门。
    逃?
    这小山村就这么大,能逃到哪里去?
    而且,时间上也来不及。
    主动去找唐兰等人?
    他们估计也是一丘之貉。
    安乐心中思绪转动,眼神渐渐冰冷似雪。
    “既然如此,只能……杀了他!”
    这或许也是安乐仅有的机会。
    白尚海本意是想偷袭安乐。
    但现在,他绝对想不到安乐会有所防备,甚至还打算主动出手。
    而且,白尚海根本没看出安乐是修行者,会更加大意。
    “他的修为还没到筑基,仅是练气后期。”
    “差距,说不定……没有我想得那么大。”
    安乐站起身,拿起床边的猎刀,手掌轻抚刀刃,用这种方式平息心境。
    “以有心算无心,能成!”
    暗自盘算两者间的差距,安乐还是不放心。
    没有百分百的胜算,总觉得不够稳妥。
    但安乐心知,他已经被逼到了悬崖边上,退无可退。
    深吸一口气后,他幽幽叹道。
    “我只是想过平静的生活。”
    “为什么……就一定要逼我呢?”
    ******
    天光渐亮。
    叽叽喳喳的鸟鸣从山林传出。
    可此刻的陈家村却十分安静,不见人影。
    经过昨晚这一通折腾,大部分村民都困得要命,回屋睡回笼觉去了。
    白尚海刚从小院里走出没多久。
    他满脑子都是大师姐方才说过的话,心情愈发郁闷。
    于是,出来散散心。
    白尚海越想越是不服。
    “那安乐不就是长得好看点吗?居然能让师姐师妹如此看重。”
    他神色阴沉,十分不爽。
    “臭山村的想上紫云宗修仙来了。”
    “和我平起平坐,他也配?”
    白尚海丝毫没想过,安乐会拒绝大师姐的邀请,而是自顾自的认为他一定会欣喜若狂,跟他们离村。
    这种事情,他无法接受。
    哪怕,白尚海也不算是大户人家的孩子,父亲不过是紫云宗山脚下一户普通米铺的老板。
    只因为资质上佳被紫云宗看上,这才一步登天。
    在宗门里,他也曾由于这点被欺辱过。
    可越是如此,白尚海就越讨厌出身比他还低贱的人。
    “不过,那小子确实有些古怪,或许藏有不小的秘密。”
    白尚海来回踱步,恶念横生。
    “干脆先审出他的秘密,再把他宰了!”
    “大师姐最多责备我两句,不可能为了一介凡人就和我翻脸。”
    权衡利弊后,白尚海下定决心,快步向安乐的居所走去。
    ******
    不多时。
    青色的道袍悄无声息的落在小院里。
    白尚海给自身施加了静息术,可以消除周边发出的声音。
    他虽看不起这些村民,但可不想引发太大的动静,惊扰到大师姐。
    “咦?”
    白尚海闻到院中若淡淡的草药味,惊讶的挑眉。
    “这老猎户好像……也不太寻常,待会儿一并处理好了。”
    在心中判决了林山白的死刑,白尚海先给整个小院施术,确保院内的声音不会外泄,这才面露狰笑,缓缓推开门。
    下一刻。
    一道附着灵力的锋锐刀光,呼啸而至!
    直劈白尚海的面门。
    刀只是普通的猎刀,甚至还带有些许锈迹,可其上携带的灵力,却令它绽放出前所未有的辉芒。
    以至于白尚海都不免为之失神片刻。
    “给我死!”
    蕴含暴怒的喝声响起。
    再度令白尚海心神受到冲击。
    但他毕竟是正统的修行者。
    这一刀,立即触发了他身上的护身法器。
    一层紫光庇护在白尚海周身,如同防护罩。
    刀光与之相触,登时传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这时,白尚海已回过神来,脸色暴怒:“原来你……”
    锋锐的刀芒再度向前压了一寸。
    隐约要割开他的肌肤。
    刀光的威力,令白尚海都心生惧意,全身僵硬。
    这哪里是一个乡野猎户能挥出的攻击?
    好在,紫云罩的防御力足够强悍,刀光和他的脸颊始终差了那么一线。
    这一线,便有如天堑!
    猎刀的势头渐渐衰弱,光芒黯淡。
    白尚海在最初的惊恐后,很快露出丑陋的狰笑。
    “哈哈哈,你杀不了我!”
    “你死定了!我会让你知道……”
    他的话说到一半,瞳孔猛地收缩。
    他看见,门内的安乐,再度高高举起猎刀。
    一刀不够,那就再来一刀!
    还不够,那就来一百刀!
    安乐怒目圆睁,双臂肌肉紧绷蠕动,血管突起。
    灵力空腔在嗡鸣、震颤,先前储存的灵力迸发出澎湃的力量。
    宛若浪潮奔涌。
    全身的气血、灵力,毫无保留的灌输进握住猎刀的手,连带着愤怒与仇怨一起。
    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去看。
    仅是挥刀!
    再挥刀!
    一如他在推演中无数次做过的那样。
    铿!
    铿!
    铿!
    每一次斩落,都与紫云罩发出金石相交的鸣响。
    紫光一下比一下黯淡,罩子一下比一下脆弱。
    白尚海面目狰狞,灵力涌动,企图施术反抗。
    可是忽然,他眼前浮现出一抹鲜艳的红裙。
    冰凉的寒意渗入身躯,血液和心脏仿佛被冻结,打断了即将成型的术法。
    咔嚓!
    紫云罩崩碎成光点。
    刀刃长驱直入,狠狠砍在白尚海脖颈上。
    嗤!
    血光乍现。
    白尚海的头颅被一刀斩落,横着飞出。
    啪的一声砸在地上。
    他的脸庞上还带着呆滞与不敢置信,嘴巴微张,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明明……只是一个……村里人……凭、凭什么……”
    可惜,连这样的声音,他都无法再发出。
    生息彻底断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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