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斯德哥尔摩症 - 4.吻(微H) щχ51.νī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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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激起的水花似乎仅限于当时。
    经过一个周末,周一放学时周羽被半强迫地拉上车。
    在车上,韩安南将手指按在她嘴唇上摩挲,问她:“还有人亲过你吗?”
    周羽说:“有。”
    韩安南又摩挲了一阵,然后吻上来。
    这些日子他们一直是同桌,肢体接触却算不上多,即使在最靠近的时候,也不存在任何亲昵的举动。
    周羽不知道韩安南怎么想的,她并没有精力去揣度一个神经病的心理,那只是浪费时间。
    若说周羽对这个吻有什么感触,那大概是恶心。有一条不属于自己的舌头在口腔里搅和,当然恶心。
    她的上颚被一寸寸扫过,她急促的呼吸和韩安南的交缠在一起。周羽想狠狠地咬下去,却担心以牙还牙的对待。
    “这是报复。”韩安南说。
    周羽被他又拖到那个地下室里。
    地下室里还有一个人。被周羽强吻的男同学被蒙着眼睛、塞着嘴巴,四肢被反绑在身后。他听见有人来,发出呜呜的声音。
    “我要杀了他。”韩安南向她宣布。
    男生剧烈地挣扎蠕动着。
    周羽皱着眉头不回答。也许当着周羽的面处决这个男人会让韩安南感到快意,但周羽不想目睹杀人现场。
    她会吐的。
    韩安南松开手,周羽坐在地上揉发疼的胳膊。
    韩安南忽然又变了口径:“你来杀了他怎么样?”
    他兴致勃勃地说。
    “我不要。”
    “人死在我的地下室里,我会处理干净的,一切责任都由我来负,你只用动手就够了,什么方法都可以,用绳子勒,用刀子捅,用火烧,用电流电……”
    周羽嫌恶的眼神让韩安南停下来,他歪着头问她:“你很讨厌?”
    “怎么会有人喜欢杀人。”周羽说,“我又不是神经病。”
    “你应该早点说的。”韩安南抓了抓头发,“真该早点说的。”
    周羽被带离了地下室。
    原来如此。她心想。原来韩安南以为她是和他一样的反社会,因此才会对她如此执着。现在这种错觉被打消,她不知道事情会往好还是往坏发展。
    她希望是前者。
    当天晚上周羽被迫留宿,她打电话给父母,说她在同学家里。
    父母说:“怎么生日也不回来?都给你准备好了蛋糕呢。”
    周羽想起原来今天是自己的生日。这些日子过得太疲倦,让她没工夫记得这些。
    然后韩安南端着蛋糕进了房间,跟她说生日快乐。
    那是一个和他一贯风格不符的小小的圆形蛋糕,中央插着一根蜡烛。
    “我做的。”韩安南说。
    就在刚才的几个小时里,他去学了做蛋糕。
    在切蛋糕前他拉着周羽唱了生日快乐歌,然后许愿,吹灭蜡烛。
    “今天是你生日,结果你不喜欢我原来准备的礼物。”韩安南遗憾地说,“只好换一个了。”
    蛋糕或是人命,在他眼里都差不多。
    周羽不得不吃蛋糕。味道很正常,正常过了头。
    韩安南擦去她嘴角的奶油,周羽用余光打量他的神情,也正常得过了头。
    他从没露出过像影视剧里的变态杀人犯一样夸张的表情。他喜欢笑,无论怎么看那笑容很阳光开朗。周羽一直疑心他到底会不会从凌虐他人里得到满足感。
    肯定是有的,不然谁会吃力不讨好地去干那些事?
    “我又想亲你了。”韩安南声音沙哑地说,“不过不行,我们还不是恋人。”
    “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答应我的追求呢?”他问。
    周羽不会答应的。
    现在他们还在第一阶段,周羽不想加速这个步骤,她希望拉得越长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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