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秘术杂谈 - 第428章 大婚

    听菩提祖师这样说，我忙表示不敢当。
    菩提祖师正色道：“有什么不敢当的？能为天下苍生而不惜得罪金枪太子和所有正神，令我深感佩服。”
    “能与这等豪杰八拜为交、结为兄弟，是我的荣幸。”
    “七天后只要你我未灭，我必不失信约。”
    说完，菩提祖师让韩玄武在此品茶稍候，领着我来到了洞内深处。
    我问菩提祖师还有何事。
    菩提祖师告诉我，为避免金枪太子万一逃跑，他愿传我定神之术。
    我深感意外：“定神之术？所有神仙都能被定住吗？”
    菩提祖师摇头说：“不能。但只要不是大罗金仙、佛道至尊，都逃不过定神之术。”
    我忙拱手致谢、虚心受教……
    一盏茶的工夫，等我将定神之术牢记于心，我们两个一块回到前厅。
    “我这道场非同它处，六耳鬼蛾窃听不到，八目神蚺无法瞧见。但离开此处，两位切切不可再谈此事，以免泄败、招来杀身之祸。”
    我和韩玄武表示谨记于心。
    菩提祖师看向我：“七天后，要么你我皆灭，要么我践行前言与你结为兄弟，并由你救出那妖王的母亲，让其母劝他还俗、迎娶公主。”
    “如此，素璎公主必洒泪跪谢、恭送诸位回返彼处。”
    “当然，此举风险极大，离开此处你可再行考虑，若有怯惧，我决不勉强。”
    我道谢后辞别菩提祖师，和韩玄武一块回到胭脂山。
    刚刚进入红衣教大寨，我发现众人正喜气洋洋地忙碌着，到处张灯结彩、收拾房屋搭喜篷，似乎准备办喜事。
    西陵无恨远远瞧见我，快步迎了上来：“哎呀，恩公你总算回来啦！”
    “红衣教众人得知我们不再回去了，非要给你和小宁举办一场盛大的婚礼不可，吉日都已经择好啦！”
    “她们说要按照当年太子迎娶太子妃的规模礼仪呢……”
    我难以置信：“给我和小宁举办婚礼？”
    西陵无恨点头道：“是啊。虽然在抵挡朝廷大军时无忌也出力不小，但整个过程都是恩公在筹划安排、居功至伟。”
    “若不是恩公，红衣教肯定早被朝廷剿灭了。”
    “所以她们对恩公感恩戴德，听说我们不再回去，决定按太子大婚的标准给你们举办一场隆重的婚礼！”
    “喏，他们正在收拾阁楼作为你们的洞房呢。”
    见西陵无恨不是在开玩笑，我咂了咂舌，暗暗苦笑：还大婚呢，过几天我要拿天帝的儿子开刀，估计很有可能惹得天庭震怒，派雷部众神轰了我！
    现在生死未明，我岂能误了小宁！
    想到这，我随便敷衍几句，匆匆去找陈小宁。
    此时，几个红衣教的姑娘们正在帮小宁试穿刚刚做好的凤冠霞帔。
    见我进来，陈小宁瞬间羞得俏脸绯红：“景先你回来了。都是她们非要……”
    一个姑娘抢先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们两个郎才女貌、感情甚深，不拜天地、入洞房，还等什么嘛！”
    其她几个姑娘也纷纷随声附和着，说必须举红衣教之力，给我们办一场隆重的婚礼。
    我深感为难：“多谢各位的好意，谢谢啊！”
    “只是，举办大婚要一拜天地、二拜高堂的，我和小宁的爸妈都不在这儿，恐怕礼数难全……”
    小宁美眸中立即流露出深深的遗憾无奈和浓浓的思乡思亲之色。
    不过，她只怕我再去找弥天妖姬，马上表示天意如此，既然我们无法回去，随遇而安才是正确的选择。
    旁边一位年长的婆婆笑呵呵地说，既来之、则安之，举办婚礼时可以遥拜高堂，你们反正回不去了，何必非要拘泥这一点呢。
    别的姑娘也异口同声地表示，只有拜过天地，我和小宁才能名正言顺地住在一块嘛，不必再像现在这样，明明二人同心却住在两处。
    瞧瞧既对婚礼充满向往、又明显流露出遗憾之色的陈小宁，我决定不让小宁带着遗憾举行婚礼。
    稍一思忖，我正色道：“各位言之有理，我和小宁深表感谢。”
    “不过我们老家有个风俗，就是婚姻大事不能办在长辈们的前面。”
    “西陵无恨和云阳无忌他们两位相识千年、感情早已过了水到渠成的阶段却还没举办婚礼呢。”
    “再说当初如果不是云阳无忌冒死扑杀府兵，我一个人也是孤掌难鸣啊。”
    “所以我认为必须先给他们两位举办婚礼，我和小宁的不妨往后推一推。”
    这个理由冠冕堂皇、无法辩驳！
    众人相互瞧了瞧，一时无言。
    见我一直推脱拒绝婚礼，陈小宁神色复杂地咬着嘴唇迟疑一下，立即表示赞同：“景先说的有道理，是我疏忽了。”
    “要不就这样吧，先给西陵老前辈他们举办婚礼。”
    既然我和小宁都这样说，众人无言以对、只好同意……
    晚饭后，我和小宁并肩来到大寨外偏僻无人处。
    看着一轮红日慢慢下坠，小宁轻声道：“我们两家相距不远，我怎么没听说结婚还要异姓长辈优先的风俗？”
    “你一直拒绝我们两个的婚礼，是因为惦念聂凌霜还是怎么回事？”
    将隆重的婚礼拱手让给别人，陈小宁明显有些不开心，甚至有些委屈。
    我很想如实以告。
    但考虑到我即将冒三界之大不韪，既拿天帝的儿子开刀，又要得罪所有正神，我实在不愿连累小宁。
    听她这样一讲，我趁机拿捏出一脸愧疚的样子解释道：“小宁你听我说。”
    “不是我不想跟你结婚，而是凌霜她现在生死不明，我实在是没心情结婚……”
    陈小宁第一次在我面前流露出委屈之色。
    低头默然良久，陈小宁迟迟不肯开口。
    我只好试探道：“小宁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陈小宁没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抬头直直地看着我：“如果我们永远无法回去，永远无法知道聂凌霜的情况，那么我们是不是永远不必结婚了？”
    我忙否认：“这肯定不会。”
    陈小宁打断了我的话：“半个时辰前，我和西陵老前辈各自用太乙神数和大六壬占了一卦，结果是，我们不可能再回到过去的时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