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靖康开始 - 第一百二十五章 我绝不会拦阻

    缴获了张伯奋军中的虎尊炮，硬弩，马蹄铁，完颜宗望很高兴。
    尤其是马蹄铁，这东西看似轻薄，对马匹作用极大。
    走了一天的路，胯下神驹似乎也没有往日疲累。
    真是谁用谁知道。
    正当他跳下马, 再次查看马蹄脚下的时候。
    完颜活女，完颜拔离速，完颜阇母一群将领全部来了。
    “这么快把岳飞，张伯奋所部剿灭了？”
    在完颜宗望看来，要全歼赵不试有些困难，张伯奋, 岳飞强虏之末, 只要舍得牺牲, 覆灭他们还是没有问题的。
    “二太子，河东大匪王善来了，领军十万，战车数千，除了王善，南边也来了一股军队，鲜有着甲着却人数不少，目测也近十万！”
    “我军伤亡几何？”
    “西北方向骑哨及时发现王善军，退的果决，仅仅进攻岳飞，赵不试部伤亡了两千多！”
    二十万大军夹击，营救岳飞和赵不试，仅伤亡两千多的数字，在完颜宗望看来，是一个完全可以接受的数字。
    战机稍纵即逝，完颜宗望只是觉得自己用兵不够狠，还是心疼伤亡, 错失了歼灭岳飞和张伯奋的机会，仰天长叹。
    “此战，皆是我之过，南边来的应该是河北东路张所所部，赵构命令他们巡查历代宋皇陵墓。唯有此军，才可这么快抵达！”
    “二太子，所说目前他们没有追击，万一汇合追击，我等如何应对？”
    “我观平阳府官道两侧皆是一片平原，阇母，前面可有险关隘口？”
    两次南下攻宋，完颜宗望都是走的河北，从没到过山西，他非常不熟悉附近地形。
    “平阳府北部至汾州官道皆是山路，有的是险关隘口！”
    “下令全军全速前进，让浣衣局那帮人把马匹腾出来，都交给女人骑！”
    “二太子，我观两路宋军仅是营救岳飞，赵不试所部，并没有追击的意思？”
    “那是因为宗泽还没到！”
    尽管完颜阇母当机立断, 听说宋军援军到达, 就果断撤离。
    完颜宗望还是觉得自己这个叔叔带兵差一些全局观。
    对付一般的宋将, 依靠骑兵优势摧枯拉朽不成问题。
    攻打城池也能有几分心得。
    可是对上宗泽，李敬这种狡猾入狐的将领。
    还欠了几分火候。
    因为围剿张伯奋，岳飞等部，耽搁了几天时间，局势一下子变的恶劣起来。
    河东路多山地。
    前面说不定有李敬，种彦鸿关胜的堵截。
    后面有熟悉河东地形的王善带兵追击。
    搞不好他们还没有到平阳府北面山地。
    宗泽大军就会追来，毕竟这么多女人，工匠，实在走的太慢了。
    “阇母，你带兵作为后卫，活女，拔离速等部依旧归你指挥，把赵佶和赵氏皇族那些王爷，驸马，公侯，全部押到后面去，记住，只有赵佶是我们的护身符，千万不要随意处置，其他的想杀就杀，警告宗泽，不准随意追杀我军，否则我就砍了赵佶脑袋！”
    “喏！”
    “如身后敌军中出现关胜，李敬等部，立刻向我汇报！”
    “喏！”
    说完的完颜宗望翻身上马，遥望东方。
    心里暗道。
    沾罕啊，沾罕，我已经把宗泽军的精锐，吸引到了河东路，太原府。
    汴梁城缴获的这么多女人，工匠，钱帛，一旦被前后堵截，除了杀就只能丢弃。
    你要是不能击溃赵构军，顺势拿下山东，捉住李清照，黄灿，朱琏，此战我们就亏大了。
    果然，一切如完颜宗望预料。
    宗泽带兵追到平阳府。
    完颜阇母推出了众多王爷杀了，他不为所动。
    决定包围平阳府城。
    并且下令士兵开始挖掘战壕。
    当完颜阇母把赵佶推上城头的时候。
    前来勤王的各军都有点傻。
    “汝霖，退兵吧，昔日皆朕之过错，错信了妖道，错怪了你！回去让构儿跟金人谈判，让宋金和睦相处，用财帛把我交换回来！”
    在中国历史上，崇奉道教的皇帝不少，但可能没有哪一位帝王能够像宋徽宗皇帝一样崇信道教，以至于到了最后，他给自己的称号都要叫“教主道君皇帝”。
    据说，在赵佶还是端王时，就曾经有一个道士预言：“吉人当继大统。”
    吉人合起来，正是赵佶的佶字。
    可是道士中像张虚白这样自爱的，宗泽做登州通判的时候，就因为触碰了道士林灵素在山东的利益。
    加上一些皇室亲宗鼓动，所以被抵贬辞官。
    宗泽心怀大宋，对过去的事情早已经不计较。
    赵佶哭着让宗泽退兵，宗泽此时此刻才发现，当初李敬不顾官家性命，朝着汴梁城头射出弩箭，引爆震天雷需要多大的勇气。
    “太上皇，官家可在？”
    “朕不知，从汴梁一路出来，朕就没有见过桓儿，或者金人遵循于朕约定，把桓儿留在汴京了！”
    听见城头的赵佶如此说话，宗泽满心的苦涩。
    赵桓没有在西路，自己与李敬一切布局，都是白费。
    金狗如此狡诈，如此不顾信誉，赵佶居然还相信他们，还想着和谈，想着能用金银把他们赎回来。
    这不知道是被金狗胁迫，吓破了胆子。
    还是真的天真。
    “完颜宗望可在？‘
    既然汴梁城派兵西进，举起完颜宗翰的旗号攻打应天府。
    此路军中设计围杀岳飞，张伯奋等部的就应该是完颜宗望。
    “宗泽老匹夫，二太子岂是你相见就见的？”
    “你是谁，给完颜宗望带句话，我放你退出平阳府，不在追击，你把我大宋太上皇放了！”
    “宗泽，宗爷爷，妄自你一把年纪了，还百日做梦！”
    完颜阇母连名字都不想报，顺着抓了一个没成年的王爷上来，逼着赵佶下令。
    “汝霖，退兵吧，朕的儿子被金狗杀的没剩下几个了，朕求你了！”
    “太上皇，求你个事情，金狗肆虐山东，王善，王公护佑百姓有功，前几日又挥军南下救了前来勤王的邓州军，任命他为河东路宣抚使吧？”
    “准了！”
    宣抚使乃一方诸侯，王善听着宗泽帮自己请命，兴奋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谁知道兴奋不过三秒。
    城头上的金将蛮横不讲理。
    “准个屁，河东乃是我大金疆域，你已经被废为庶人，有什么资格任命我大金国疆域上的宣抚使！”
    完颜阇母跟刽子手努了努嘴，刽子手手起刀落，赵佶一个未成年的儿子顿时被砍了头颅。
    城下岳飞，赵不试，陈淬等人顿时破口大骂起来。
    “太上，跟金狗拼了，同归于尽！“
    “宗帅，下令射床弩，挂上震天雷，炸死这帮金狗！”
    金军的残暴，没有吓夸城下的宋军，反而是城头赵佶撕心裂肺的哭起来。
    “桐儿，我的桐儿，朕无能，对不起你啊！”
    哭声瘆人。
    城下勤王宋军都有些手足无措。
    这时候，宗泽和赵不试才知道，刚才被押上城头的是赵佶的第二十九子，封仪国公的赵桐。
    金狗实在没人性，赵桐才七岁，他们怎么下的起手啊。
    “再给我押两个上来，宗泽，限你半个时辰退兵，否则我连赵佶一起杀！”
    “别带了，你赢了！你们走，等你们走后，我收复平阳府！”
    金狗太残暴了，宗泽实在不忍心看着赵佶白发人送黑发人。
    “记住，宗泽，以平阳府为界限，你要是敢带兵越过平阳府，我就杀了赵佶！”
    别看金狗说的嚣张，宗泽信都不信他敢杀赵佶。
    赵桓极可能没有在河东路北归的军中，杀了他们拿什么去对付李敬和种彦鸿的堵截。
    他总算是体会到了赵桓当初在汴梁城头的苦楚了。
    谁也不忍心看赵佶丧子之痛的样子。
    赵佶再无能，也坐了二十多年的皇帝，好歹还是大宋的国家象征。
    赵氏皇族的痛，也是大宋的耻辱。
    举手示意大军停止包围平阳府城，宗泽一屁股坐在战车上，眼睁睁看着金狗拖拽着赵佶下了城墙。
    他有些沮丧。
    “宗帅，现在不是泄气的时候，要不要立刻派人给我两个弟弟报信，让他们有所准备？”
    勤王失败，堵截金狗劫掠北上再次失败，宗泽觉得自己无力回天，仿佛耗尽了心力。
    听见岳飞在旁边劝说，顿时振作起来。
    “王善，王公！”
    “卑将在！”
    “从平阳府到太原府，除了官道，可有纵马快骑的小路？”
    “有！”
    “立刻派熟悉道路骑哨，送信到太原府，通知李敬，官家不在河东路北上金狗军中，让他或者关胜，急速代表折返山东两路，金狗延续了东西两路大军的打法，极可能声东击西！”
    尽管岳飞预料到李敬和种彦鸿到了太原府，如今从宗泽口中说出，还是非常兴奋。
    连赵不试也满脸的喜色。
    金狗的残暴，也就是欺负我们几个心肠软的。
    李敬那个楞怂才不会管什么太上，王爷，公侯。
    完颜宗望要是敢拿刀架着太上皇威胁李敬，李敬能一炮让太上皇宾天，然后跟你们同归于尽。
    没有心思观望完颜阇母骑兵北上的宗泽，让王善等人摊开了河东路，太原府的堪舆图。
    暗自叫苦。
    三晋之地四周都是山地，唯有两个平阳府，太原府两个地方算是盆地。
    太原府西北高，东南低。
    顺着汾州官道进入太原，一路都是盆地。
    完颜宗望并不傻，他多半猜出了李敬已经占领太原，若是想带着劫掠北上，不走平定州，真定，就要继续北上，极可能不进城而绕过太原府。
    毕竟金狗占领太原府多日，对附近地形也极为熟悉。
    太原府不是拦截金军的好地方。
    万一完颜宗望绕过，李敬必然又跟他一样，陷入追击的两难。
    可是太原南部沿着官道南下，全是平地。
    太原以北倒是山地，曲阳等地关隘众多，设伏的地方也多，金狗途径太原，得知李敬占领太原的消息，不可能不防备这一手，万一跟北方金人夹击，把李敬困在太原以北，麻烦就大了。
    等王善把地形介绍完毕。
    别说宗泽实在想不出，李敬会如何打这仗。
    就连岳飞，赵不试，张伯奋，彭冲等人也察觉这仗恶劣，其中风险颇大。
    “宗帅，我们继续尾随金狗北上？”
    “王善，汾州西，北，东三面都有些山地，你要设法派兵占领，河东路，就交给你了！”
    前后夹击金狗，挺好的一步布局。
    宗泽不想打了？
    赵不试，张所都是一脸困惑的看着宗泽。
    岳飞试着开口问。
    “宗帅，你想回师收复汴梁？”
    一步错，步步错。
    宗泽没想到自己一路奔到河东府，别说没有救出官家，连百官，百姓也没有救出。
    倒是被金狗找到借口，杀了年幼的仪国公赵桐。
    一股浓浓的挫败感。
    官家不在汴梁，收回一座空城，又意义几何。
    “宗帅，收回汴梁不急于一时，谅他张邦昌也不敢自称帝王，当下我们还是应该在河东路坚持一下，万一二弟三弟在汴梁打出战机呢？”
    “鹏举所言甚是，我等还是应该尾随金狗北上，尽快联络太原府！”
    岳飞言出必行，一身正气，训练，作战，总是身先士卒，不仅从唐州军中拨出了三百都头，押正补充到张所军中，还亲自带着亲兵跟河北义军一同训练。
    对张所以救命恩人相待，两人相见恨晚，连续几日彻夜想谈，张所对带兵有诸多原则，竟然发现岳飞也有同样原则，并且从这些原则引申出大量带兵办法。
    张所非常欣赏岳飞。
    若非是岳飞已经被官家任命唐州通判，他甚至想跟宗泽商量，把岳飞调到自己军中，协助自己训练指挥河北东路的义军。
    “你们提醒的有道理，收复汴梁不在一时之间，还是等太原府李敬他们战果出来，我等再去收复汴梁！”
    收复汴梁只是一方面，宗泽有些担心完颜宗翰进攻应天府是假，进攻山东才是真的。
    山东两路，京西两路兵马都淤积在太原府，河东路，真要是山东出事。
    悔之晚也。
    “宗帅，山东运来的军械很有限，硬弩损毁数量也巨大，继续整补，要不，我跟赵侍郎一起回师山东，你看怎么样？”
    彭冲笑着问宗泽，赵不试恍然大悟。
    这小子不仅想回家，想要补充军械，还看出来宗泽忧心山东。
    现在二十多万大军云集河东路，若非王善提供了部分钱粮，光吃饭就是一个大问题。
    难怪宗泽有离开开拔一部分军马的想法，赵不试恍然大悟。
    “宗帅，我愿意将半数军械留给河北义军，去山东整补军械！”
    赵不试，彭冲去千里外的济南府整补军械，找粮饷只是表面说辞。
    其中一方面，解除宗泽对山东的担忧，另一方面的潜在意思，他们跟关胜一样，是支持皇后朱琏的。
    宗泽岂能看不出来。
    “好，我同意你们去山东，替我向娘娘和帝姬问好！”
    从封丘分手，李敬把一部分多余的军粮都给了宗泽。
    即便如此，宗泽还是没粮食了，诏安黄河附近的土匪，虽然也得到部分粮食，赶到平阳府已经无粮可用。
    让他意外的是王善弄了好多粮食过来。
    可是他手下三万兵，赵不试岳飞收下一万兵，加上张所十余万人。
    土豪也扛不住。
    更别说王善这个土匪。
    再说，二十多万有些窝兵力，总不能赶张所走吧？
    他现在只希望李敬快些，堵住完颜宗望，跟他大战一场。
    灭掉金兵一部精锐，能救出一些百姓，至于太上皇，宗泽已经不敢想了。
    金狗又不是傻子，这样一道护身符会闲置不用。
    收复平阳府，赵不试带兵离开。
    宗泽找来了王善，两人彻夜长谈，宗泽拿出陈淬的赴任的圣旨，以及自己半生经营地方的经验，一点一滴的教授王善做官，执政一方。
    两人就平阳府四周的山脉，碍口做了详细的交流，宗泽寄望他能守住平阳府，必要时候配合朝廷大军收复河东，太原府等三晋大地。
    一个谆谆教诲，一个虚心求教。
    时间飞逝。
    可是完颜宗望走的有些度日年。
    汴梁城押解出来的人口极多，光工匠，宫女，女官就达到十万，还有部分官员家属和赵氏皇族的人。
    那些个帝姬，嫔妃，还不会走路。
    浣衣局的兵只能步行，牵着自己马匹，驮着这些人。
    看着他们走的有气无力，完颜宗望也没法子。
    毕竟被掠北上，不是一件心甘情愿的事情。
    让完颜宗望更忧心的是，派了五六批骑哨去太原府，犹如石沉大海。
    连两批去平定州的，也是有去无回。
    要知道，这些骑哨有明有暗，并不都是去送死的。
    “二太子不比太忧心，太原府那个城，堵不住北上的道路，我们绕城而过，我就不信宋军敢出城截杀！”
    在山西杀了一年了，完颜阇母太熟悉太原府了，他没有几十万兵马，根本不能在太原城外截杀他们。
    “派人从西面石州借道北上求援的骑哨派了几队？”
    “五队了，如果不是西面山路不适合大队行军，我都建议二太子绕行石州了！”
    完颜阇母本觉得二太子太过于重视宗泽，李敬，想起一路上完颜宗望料事如神。
    还是很慎重的回答。
    “夏金吾为全军开路没有问题，活女，你带一万军护在工匠，女人的左侧，严防对手偷袭。阇母，你带一万部卒，沿着护佑行军队列的右侧。拔离速，你带所部人马和契丹族军，注意身后宗泽追击。千万谨慎？”
    “二太子，不会吧，这一带官道附近都是平原，他李敬敢到平原上跟我们对决？他就不怕重蹈张伯奋所部的覆辙？”
    “活女，这个李敬比你们想象中的更加厉害。拿住赵佶，就能退兵宗泽，可是哪怕你把刀架在赵佶脖子上，李敬不仅不怕，还知道我们绝不会主动杀赵佶，甚至可能还会骂一句昏君！”
    大宋还有这样的臣子。
    完颜阇母，完颜活女，完颜拔离速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放大金也没有那个勇士敢啊。
    “你们别不信，我和金吾在汴梁亲眼所见，赵桓那么懦弱的一个人，愣是几句话被他煽动热血沸腾，欣然同意李敬带着大军跟他一起同归于尽，再说，有了当初赵桓的准奏，李敬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是奉旨同归于尽的！”
    “二太子，听你意思，李敬此人，岂不是我大金国腹心大患？”
    “此番吸引李敬前来太原府，就是为沾罕进攻山东调虎离山，我也希望沾罕成功，能逮住李敬家人，迫使李敬投降！”
    “二太子，李敬此人武功如何，我想阵前挑战李敬！”
    完颜宗望想起在汴梁收到的消息，李敬武艺拉胯的很，别说比起关胜，岳飞，种彦鸿差的十万八千里，就是宋军中部分稍微懂一点武艺的，也能虐杀李敬。
    可恶当初自己还被他吓住了。
    如今若是有机会，自己还真想找李敬单挑。
    “尽管去，谁碰见李敬，立刻约战他阵前斗将，放心，他不敢应战！”
    南下时候，一路被李敬宗泽追击，约战。
    完颜宗望心里憋了一肚子火。
    既然李敬来了。
    哪怕我对战上吃点亏，老子也要出了心中这口恶气。
    完颜宗望何曾想到，他话音刚落下。
    前方夏金吾就派人过来汇报了。
    李敬来了。
    他没有在太原府等着他们北上，而是南下上百里到了交城，在交城以南，摆开了拒马，铁丝网，火炮，以区区万余兵马，拦截北归的金国大军北上。
    “二太子，你可答应了我们，随意去找李敬阵前斗将的！”
    冷兵器时代，尚武之风南北皆有，不仅宋朝百姓尚武，大金果更以武立国，大金武将平素都喜欢斗将，斗阵。
    带兵莫不以身先士卒为本分。
    说起斗将一个个都嗷嗷叫。
    “活女，你不能抢了我的猎物，二太子先答应让我去斗将的！”
    “放心，我绝不会阻拦！”
    完颜宗望倒是要看看，种彦鸿和关胜能对战自己几个武将，李敬还有没有脸皮喊自己单挑。
    还想追自己到天涯海角。
    我呸！
    眼看完颜拔离速，活女，阇母等武将拍马朝着队列前方狂奔，完颜宗望也拍马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