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做丫鬟：城主别暧昧 - 番外：第九章 甄素素离开了

    一夜纵情，再次睁眼时，冷墨寒已然离去，屋子里残存的独属于他的男性气息还萦绕鼻间。
    沐鹰嫤躺在床上，心中说不出的怪异。
    她又与冷墨寒发生了关系！明知道这样是不对的，对她、对冷墨寒、对甄素素都不好。可是还是抗拒不了冷墨寒。
    紧紧抱着被子，被子上还依稀能嗅到冷墨寒的味道。沐鹰嫤重重叹了口气，她现在越来越急着离开了。她很担心这样下去会毁了自己，毁了冷墨寒，同时伤到甄素素。
    早饭过后，沐鹰嫤就拉着甄素素出府了。
    这一整天，沐鹰嫤与杨明远终于找到了买家，成功卖掉了房子。他们买了一些日用品，衣服和吃食。不知不觉间，天都暗下来了。
    “哎呦，我的小祖宗啊，这都什么时辰了，你想让你大哥急死啊？快回家吧！”沐鹰嫤与杨明远道别后，大步朝茶馆儿走。刚走到茶馆儿门前，就见甄素素急匆匆的冲上前来。
    看那样子，真的是急坏了！
    沐鹰嫤笑着安慰她不要急躁，她并不是每天都拖累甄素素晚归的。而且
    “嫂嫂，我跟明远说好了，三日后就雇辆马车出去游山玩水！”沐鹰嫤突然开口了，满脸幸福的笑意。
    虽然，那幸福的笑意纯粹是装出来的。
    甄素素听到沐鹰嫤这般说，有些懵。“这么急？那你买新婚用的东西了吗？”
    沐鹰嫤还是笑，仿佛只有笑才能让自己不在甄素素的目光注视下被看穿。
    笑了一会儿，她才装作很幸福很甜蜜的样子说：“买了啊！不然今天怎么会这么晚呢？”
    甄素素嘟起小嘴儿，立刻不高兴了。“什么呀？你买新婚用的东西竟然都不叫上我，你个坏家伙。不行不行，我不依，现在乖乖跟我去首饰店，我这当嫂嫂的一定要给你买一样称心如意的首饰当嫁妆！”
    沐鹰嫤讪讪的笑，想要拒绝，但是看到甄素素脸上的坚持，只得依了她。
    两人到了首饰店里，甄素素左挑右选，终于满意的给沐鹰嫤选了一对纯金的长命镯。
    回到冷府后，沐鹰嫤一直盯着甄素素送她的那对金镯子发呆。
    三天后就要离开了，她本不想收甄素素送的东西，可是甄素素盛情难却，她就当做一个念想儿，收了下来。
    夜晚宁静如昔，翠儿见沐鹰嫤心事重重的样子，便主动将冷忆素抱到了奶娘的厢房睡。
    之后，翠儿又折了回来。她关上门，斗胆坐在桌前，看着对面注视金镯的沐鹰嫤，而后轻轻开口了。
    “夫人，您是不是有心事啊？您的脸色看起来很难看，似乎很不开心呢。”翠儿满带忧愁的询问了句。
    沐鹰嫤抿抿唇，视线终于不再死盯着桌子上的那对金镯子了。她苦涩一笑，抬头看了一眼翠儿。
    再低头时，她似乎想起了什么。起身，她没有回答翠儿的话，却是走到梳妆台前翻腾了一阵子，然后将自己以前带过来的首饰一一拿出来。
    她将一干昂贵漂亮的首饰捧到桌前，确切的说是推到翠儿的面前。
    “来，翠儿，看看喜欢哪一件！喜欢就拿去，不要客气。”沐鹰嫤满脸真诚，说得很认真。
    翠儿被这阵势惊了一跳，“夫人，您这是做什么啊？”
    沐鹰嫤拉着翠儿的手，语气苦涩的念叨道：“我来西蒙城也快要两年了，遥想当初一个人来，然后认识了翠儿这样贴心的婢女，我真的很开心。你那么照顾我，无微不至的帮我带孩子。我实在是无以为报，所以想给你点东西表示一下我的感激之情。”
    翠儿听到沐鹰嫤这般说，整个人紧张的不得了。“夫人，这可使不得！奴婢照顾夫人和小姐是分内之事，怎么能收夫人的东西呢？”
    沐鹰嫤见翠儿态度坚决，也跟着强硬起来。她随手抓了一个珍珠项链，硬生生的塞到翠儿怀中，“翠儿，这个无论如何你都要收下。万一哪天我不在了，你留着当个睹物思人的念想儿也好。”
    闻言，翠儿整个人一怔。“夫人，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您为什么会不在了？您您要离开吗？”
    想到城主大人不待见沐鹰嫤这个真正的城主夫人，翠儿心中有些可怜不受宠的沐鹰嫤。毕竟，沐鹰嫤曾经是沐鹰皇朝的公主，备受荣宠。如今沦落成一个不被夫君喜爱的弃妇，下场何其凄惨啊？就算沐鹰嫤选择离开冷府，离开城主大人，翠儿也是能理解的。
    想想看，城主大人宁愿抱着别的女人展露笑颜，抱着别人的野种一口‘儿子’‘儿子’的叫，却偏偏不会对沐鹰嫤展露一丝笑容，也不会对小姐喊一声“女儿”。换做是谁，心里能过去那道坎儿啊？
    主仆二人正推来推去那串珍珠项链时，门砰的被踹开了。
    沐鹰嫤和翠儿皆是浑身一震，不由自主的朝门外看去。
    但见一身酒气的冷墨寒站在门外，眸子中满是嗜血的暴戾之色。
    “见过城主大人！”翠儿首先反应过来，弯身冲着冷墨寒施了一个礼。
    冷墨寒看都没看翠儿，目光只恶狠狠地瞪向沐鹰嫤。
    沐鹰嫤感受到冷墨寒眸中的滔天怒焰，那种戾气她太熟悉了。曾几何时，冷墨寒也这样生气过，然后对她
    “翠儿，你先下去。”沐鹰嫤心中惶恐不安，却极力的强迫自己要镇定。她怕冷墨寒会发飙，只得先遣退翠儿。
    翠儿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但是沐鹰嫤发话了，她只能乖乖退下。
    待翠儿离开后，冷墨寒转身，重重的关门落栓，然后扬手掴了沐鹰嫤一个耳光。
    “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久久回荡在屋内。
    这一巴掌打的极重，沐鹰嫤的嘴角甚至都流血了。
    沐鹰嫤一手捂住脸颊，那火辣辣的疼痛令她整张脸都麻木了。然而，与麻木的脸颊相比，心中的苦涩更为痛彻心扉。
    这么些日子以来，冷墨寒并未对她发过这么大的脾气。今日突然这般，她有些懵了。
    “别用那种楚楚可怜的眼神看我，你背着我做了什么好事我都知道了！”冷墨寒目光凶狠的瞪视沐鹰嫤，脸上写满了滔天的怒焰和知道什么真相的模样儿。
    沐鹰嫤吸了吸鼻子，她知道，冷墨寒这般说肯定是知晓了她与杨明远的事情。这并不是多奇怪的事情，也并不值得惊愕。今天她回来晚了，甄素素也跟着回来晚了。想必，一定是冷墨寒逼迫甄素素说出内情了吧？
    可是，就算冷墨寒知道内情又怎样呢？至于发这么大脾气吗？这样多好啊，她离开冷府，从此以后不在冷墨寒眼前，他应该开心才对啊？
    沐鹰嫤抿抿唇，暗自吞下口中的腥咸。“我知道你迟早会知道的。”
    相比较于沐鹰嫤此刻的镇定自若，平静无波澜，冷墨寒却是彻底的火大起来。就连怒吼出口的声音都凌厉起来，眼神也更加嗜血。
    他目光逼迫般的瞪着沐鹰嫤，怒吼道：“沐鹰嫤，你想男人想疯了吗？告诉我，嫁给我你很委屈是不是？”
    嚅嚅唇，沐鹰嫤声音凄楚柔弱的开口辩解道：“冷墨寒，我没有委屈，你知道的，我从来都没有觉得委屈。我只是觉得，现在这样确实是最好的结果。”
    闻言，冷墨寒一把推搡了下沐鹰嫤，他近乎嘶吼的怒斥声，“现在这样是最好的结果？该死的，带着我冷墨寒的女儿嫁给一个穷书生，这就是你口中最好的结果吗？沐鹰嫤，你是自甘下贱，还是想男人想疯了？我告诉你，你是我的女人，就算我不要你，你也休想与别的男人欢好。而忆素，是我的女儿，我绝对不会容许我的女儿叫别的男人爹爹！”
    听到冷墨寒这样霸道的呼喊，沐鹰嫤也镇定不了了。她以为冷墨寒是很讲道理的男人，如今看来，他也不过是个不讲道理的莽夫而已。
    “你不容许？你是谁啊？忆素现在是你的外甥女，不是你女儿。而我是你妹妹，不是你妻子。我们母女，与你有何干系啊？呵，我的好哥哥，你一直期盼的梦想即将成真，你也该对我们母女放手了吧？”沐鹰嫤的声音相当悲戚，甚是绝望。
    这个男人怎么可以将“自私”两个字演绎的那么完美？他竟然说，就算他不要自己了，自己也不能与别的男人欢好。他还说，绝对不会容许忆素叫别的男人爹爹？
    呵呵，呵呵呵！
    忆素长了这么大，都没有喊过一声爹爹。她甚至都不敢教忆素喊‘爹爹’这个词汇，她怕，怕忆素哪天对着冷墨寒喊了，被甄素素误会了去。她的忆素，对着亲生爹爹不能开口叫，难道对着别的男人也不能叫爹爹了？
    心中愤愤的同时，冷墨寒冷冽的声音再次传了出来，“说的可真好听，其实是你想找个男人打发寂寞对吧？既然你那么不甘寂寞，我这做夫君的怎能不成全你？”
    话落，冷墨寒将还处于呆愣状的沐鹰嫤重重推倒在床。
    “嘶啦！”衣服被撕破的声音响起，沐鹰嫤只觉得胸口一凉。
    “不要！冷墨寒，不要这样，求你放过我吧！我知道你不爱我，我也知道你的温柔不属于我，如今我真的不奢求什么了，我只是想给忆素一个完整的家。呜呜呜”这一刻，沐鹰嫤哭了，哭的很伤心，很凄厉。
    为什么冷墨寒就是不肯放过她，为什么冷墨寒一定要再而三的侮辱她？她都已经隐忍退步到这幅田地，还想让她怎样啊？
    “不要？其实你很想要，恨不得我天天给你才对吧？沐鹰嫤，你是我见过最下贱的女人。今晚，你会为你的下贱付出惨痛的代价”冷墨寒的声音越来越凶悍，越来越阴狠。
    那讽刺的声音，重重砸在沐鹰嫤心间，痛的她无法呼吸！为什么？为什么要对她那么残忍？为什么
    绝望的闭上眼，这一刻沐鹰嫤倦了，累了，不想再去尝试毫无意义的挣扎了。她死挺挺的躺在床榻，等待冷墨寒的非人折磨。
    心，在这一刻承受着无尽的痛意。很痛！真的很痛！
    “娘亲！娘亲，你醒醒啊！娘亲，你不要吓唬小宝啊！”突兀的，就在冷墨寒解开裤带凑近沐鹰嫤的关键时刻，门外传来了甄素素儿子的声音。
    那尖锐的大嗓门儿，令冷墨寒浑身一震。之后，就见冷墨寒匆忙拎着裤带跳下床，急匆匆的的冲到门前，开栓推门走出去。
    门外，冷墨寒紧张兮兮的声音传了来。“素素！素素你怎么了？”
    沐鹰嫤眉头一紧，甄素素在门外吗？那那刚刚她与冷墨寒说的话甄素素全都听到了吗？天呐，怎么会这样？沐鹰嫤踉跄着跳下地，双手快速地整理了一下衣衫，大步朝门外跑去。
    刚跑到门前，就听甄素素的儿子冷声喊道：“哎！冷城主慢着！”
    那声音，很稚嫩，却很凌厉。
    沐鹰嫤讶异的止住脚步，小心翼翼看向门外。
    但见冷墨寒眉头一紧，脱口疑问道：“你叫我什么？”
    甄素素的儿子冷声一笑，与他亲爹南烟城城主慕容复一模一样。
    “不喜欢小宝叫你冷城主？好，那就叫冷叔叔好了。”小家伙儿眉头一挑，语气很欠扁。
    冷墨寒眉头又是一紧，沐鹰嫤的心渐渐开始下沉。如果她没猜错，甄素素的儿子应该
    “你没失忆！”沐鹰嫤心中狐疑的同时，冷墨寒已经替她陈述出可以肯定的事实。
    小家伙儿耸耸小肩膀，很有范儿，“必须滴！冷叔叔忘记了吗？小宝是神仙啊，而且，已经拥有仙术了。巫师那药进入小宝体内，仙丹直接就给化解了。”
    沐鹰嫤浑身一颤，这便是说，甄素素的儿子从始至终都没失忆吗？
    “所以自始至终你都没有失忆，你一直在装？”冷墨寒的语气很阴森。那是发怒的前兆！
    想想也是，甄素素的儿子明明没有失忆，还装的人五人六像模像样的，太可恶了吧？怎么会有这么腹黑的小孩儿？
    但见甄素素的儿子挺着小胸脯，满脸自豪状喊道，“冷叔叔，话不要说的那么难听嘛！我可是配合你欺骗娘亲足足一年之久呢，你不知道感激就算了，怎么能说我在装呢？我就算是在装，那也是帮你装！”
    闻言，冷墨寒险些气的背过气去，沐鹰嫤更是险些剧咳出声。
    嗷嗷嗷，这个只要看着脸蛋儿就会令人不自觉想起慕容复的臭小孩，真的是比他那个亲爹还有气死人的本事！
    就听冷墨寒冷冷的询问道：“小子，你想怎样？”
    这态度很阴冷，与平时冷墨寒温润的时候没得比！
    小家伙儿很不客气的扬起小脑瓜儿，愤愤道：“冷叔叔，游戏结束了。我跟娘亲在您的府上打扰了这么久，也是时候告别了。”
    “你说什么？”冷墨寒目光中满是错愕之色。
    沐鹰嫤也错愕万分。告别？甄素素的儿子这是要带着甄素素离开吗？这怎么可以呢？那她帮冷墨寒做的一切不都白费了吗？
    就见甄素素的儿子撇撇嘴，一脸鄙夷状看着冷墨寒，而后嘲讽道：“哎呦，冷叔叔没听懂还是装听不懂啊！用句鸟语来说，就是thegaisover！gaover！明白了吗？”
    沐鹰嫤想说不明白，她静静地站在原地，不敢吭声。
    就听冷墨寒直接一口否决了甄素素儿子的话，语气中满是惶恐。
    他说：“不可以！”
    沐鹰嫤知道，冷墨寒此刻真的很害怕失去甄素素。一年多的时间，虽然他与甄素素没有质的突破，但是起码他能守在甄素素的身边，每天看着甄素素开心快乐。他一定不想跟甄素素分开，非常不想。
    甄素素的儿子挑挑眉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冷叔叔，你跟娘亲有缘无分，走到今时今日也该到尽头了。人不一定总是朝前看，有时候回过头，你会看到更加适合你的另一半存在！”
    说这话时，小家伙儿的目光越过冷墨寒，看向了沐鹰嫤。他冲着沐鹰嫤颔首一笑，换来沐鹰嫤浑身高度紧张，连唇瓣都咬得死死的不敢松开。
    冷墨寒感觉到甄素素儿子的目光，也跟着扭头望过来。四目相对，沐鹰嫤在冷墨寒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恨意。
    “冷叔叔！”邪宝突兀的再次开口了，“小宝也不怕泄露天机，在这里就跟你撂下句未卜先知的实话。你不属于这里，早晚会回到现代！至于你情归何处，还要看你自己能否把握。言尽于此，小宝就此别过，请冷叔叔珍惜眼前人！”
    一番话听的沐鹰嫤云里雾里的。
    而冷墨寒听到甄素素的儿子这般说，也急了。“孩子，不要走，不要带素素离开，叔叔求你了！”
    这是沐鹰嫤第一次看到冷墨寒如此卑微的乞求人，而且是对着一个两岁大的小屁孩儿。
    然而，注定冷墨寒的卑微乞求得不到回应。
    只见那小小的人儿弯身，撅起小屁股，紧紧攥住地上晕过去的甄素素的手腕，然后低声念了一句什么。
    一大一小，两个大活人，就这样凭空在冷墨寒和沐鹰嫤的眼前消失不见了
    沐鹰嫤目光怜悯的看向冷墨寒，只见他落寂的背影站在原地，久久凝望着夜空，一动不动，像是一个被抛弃的孩子。
    这一刻，沐鹰嫤心中竟然觉得很酸，很心疼冷墨寒。她想，她一定是疯了吧？
    不晓得，冷墨寒会因为甄素素的离开怎样处罚她呢，她竟然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怜悯冷墨寒？呵，有那时间，她该掂量掂量自己的下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