抉择 - 物归原主

    可一想起孙牧之手里的性爱视频，苏小妍太阳穴突突的跳，逃了，依孙牧之那王八蛋的脾性，肯定会放在网上，一旦传开了，光是舆论这一条就足够压死她，更不用说其他。
    这条路走不通，走不通。
    苏小妍打开窗户，轻柔的风抚过脸庞，苏小妍脑子清醒了不少。
    得换条路走，苏小妍惹不起孙牧之，但是有人惹得起，比如何家二公子。
    想起那张脸来，苏小妍眼神一暗，要是他还在，可能她也不会打那个电话，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
    摇了摇头，自嘲的笑了笑，她现在需要活下来。
    要攀上何朱青这颗大树，需要时间。只能祈祷在攀上这颗大树之前，她没有被孙牧之玩死。
    苏小妍飞快穿上那件破了晚礼服，披着皱了的外套，偏过头从窗户向外看，已经到岸了。天气晴朗，偶尔有几只海鸥飞过，太阳高高挂在天上，照耀着大地，也照耀着处在阴沟里努力挣扎求生的蚂蚁，只是不知道这束光能把蚂蚁带出去吗？
    八成孙牧之会来抓她，现在出去很有可能会和孙牧之打了个正着，气头上的孙牧之没有多少理智，怕是一回去，就是得丢掉半条命，再者在被抓回去之前，她得在何朱青那刷刷好感，不然出了这门，人就把她抛在脑后了，试了试门把，打得开，没有锁。
    苏小妍故技重施，爬进了床底，卷曲身子，坐等着打扫卫生的人来。
    门把打开了，苏小妍只看得见两双皮鞋，她再一次庆幸这的床底够高，容得下她。
    “人跑了。”孙牧之抖了抖烟灰，道。
    “查查监控，不就知道了。”
    苏小妍冷汗顿时就流出来了，她忘记了外面监控。
    只期望这两人赶紧走，老天爷似乎看到了她的愿望，两人走了出去，苏小妍利索地爬了出来，光着脚，踩在甲板上，阳光太过刺眼，眯起眼，不远处有个蓝色排子，上面写着水深勿下游泳，苏小妍恍惚之间，脑子里只剩下一句跳下去，跳下去，跳下去就自由。
    “起来了，换身衣服再走？”何朱青难得如此放纵一番，起来得晚，一起来就被父亲一个电话喊出出去见个人，中途让人买件衣服送上来，好歹被人伺候的舒爽，这点小事还是会考虑到的。
    苏小妍醒了过来，想法可以，可行性不高，很可能跳下去就被水的冲击力砸晕了，然后就去天上见她家那群世代做农民的老祖宗去了。对着何朱青笑了笑，客气地回了句“谢谢，何先生真是个体贴的君子。”
    从何朱青助理模样的人手里拿过袋子，回到洗手间把短裙换了，是一件浅黄色真丝裙，还有一双白色小短鞋。
    这人与人之间差别太大了，同样是出生富贵，孙牧之整个一纨绔子弟，满脑子都搞女人，打游戏，还有严重的暴力倾向。
    她当初怎么倒霉就遇见孙牧之这么个王八蛋呢？
    再一次哀叹自己悲惨的命运。
    又想起昨夜的何朱青额头密密麻麻的汗，在她身上骑乘的模样，加上今早的情况，或许何朱青真的勾搭上，最起码说明何
    朱青喜欢操她。
    “我现在不就来赔罪了，明天夜芭我包场。”
    一路无话，孙牧之带着他们来了苏哲的一栋别墅，苏哲正一手抽着烟，手伸进亦涵短裙戳弄，难得抬起头来看眼苏小妍。
    苏小妍捏了捏手心的肉，走出去，想要跟着何朱青，躲过与孙牧之怒气冲冲的相遇。
    何朱青上前一步，拉开两人，打圆场道。“过几天送辆Yamaha　，一起去兜个风。”
    “那我现在去赔罪。”何朱青不以为意道，打开车门，绅士地让苏小妍先上去，再坐上孙牧之的车。
    从来没有人敢忤逆他，跑了也就算了，还敢打他身边人，这算轻的了，如果不是看在孙牧之的面子上，非得剁了她的手，再送到夜芭里去坐台。
    这女人挺对胃口的，服务也到位，何朱青睡过的女人不多，他本来就忙，又不是孙牧之，天塌下来有哥哥顶着，忙得脚不沾地是常事，他对女伴要求高，肤白貌美，胸翘臀翘是必备的，人必须得放心，不能太吵，不能一睡就粘上他，何朱青没有多少时间搭理，要不是这次实在是心中淤堵得不行，他也不会看上苏小妍，没想到挺好操的，何朱青很爽，所以不介意给点甜头。
    也可能何朱青对每个女人都这样，但总有一丝希望。
    “小心他抽你。”说完，回头前撇了苏小妍一眼，苏小妍心一颤，下意识扯了一下沙发，又一想这是真皮的，很贵，孙牧之说不定又要她赔，手往前一放，温热的皮肤触感，苏小妍碰到热水似的收回手，没想到扣住了何朱青的手，苏小妍赶紧往一边挪了挪，手也不敢乱动，也不敢看何朱青的脸，偷偷看了前面，确认后视镜照不到，苏小妍缓了口气。
    “你知道打我女人的后果。”苏哲把烟头往烟灰缸一戳，分明是坐着的，气势上比苏小妍高了几个头，仿佛苏小妍跪在地上，男人冷眼看着眼前的女人，冷声道，调过头，喊了声“亦涵。”
    “啪”的一声，亦涵抡起手打了苏小妍一巴掌，苏小妍俎咧了一下，一阵眩晕，没过多久，苏小妍脸肉眼可见的肿起，人没反应过来，肚子上又挨了一脚，向后倒去。
    怕是大树没攀上，就先被孙牧之的威胁给活活吓死了。
    可惜老天爷从来不如她所愿，刚下了船，孙牧之新买的路虎就在旁边等着，男人伸出个头，瞧着何朱青一脸清爽，没有摆着一副假笑脸，道。“你昨夜玩得倒是爽，苏老三可是气疯了。”
    何朱青应付完孙牧之，想着今早见面男人提出诱人的建议，揣摩着成本和利益，不曾想女人柔弱无骨的手搭在他手上，余光看到苏小妍偷偷摸摸的打量他，这种眼神太常见了。果然她和船上的女人一样，一睡就想攀上点关系，心中虽不屑，但也明白有所图的人好解决，给钱给资源就完事了。
    女人应声而出，一身纯白色露肩裙子，黑色的宝石更衬得女人皮肤雪白，脸却是妩媚动人，应声娇软，走向苏小妍。
    亦涵一只手拉住苏小妍，举起手往她另一边脸上招呼，孙牧之抓住亦涵的手，打坏了他操谁去，苏小妍本身长得就平凡，再破了相，实在是影响操穴的快感。
    “这还差不
    “昨天你操爽了，我可是憋了一肚子气。”
    多。”苏哲听了立马转变了脸色，笑眯眯的，喊了亦涵坐他旁边。
    “来盘游戏。”
    “别了，她你还要不要。”孙牧之吊儿郎当坐上去，长腿肆意搭在沙发上。
    “没兴趣，挺坏我性致的，还是物归原主的好。”
    “成。”
    四个人坐在一起，苏小妍站在角落里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擦干净嘴角，捂着脸，火辣辣的疼，轻柔的按着肚子，缓解不适感，时不时传来一句句骂娘声，先前的话她听到了，不知道该怎么度过今晚。
    太阳透过窗户洒了零碎阳光，空调开得有点低，苏小妍冷，挪了半步，蹲了下来，将脸埋进腿里，靠着微弱的阳光取取暖，肚子咕噜咕噜得叫，又痛又饿又冷，余光瞥见不远处散落在地上的零食，桌子上各种样式的糕点，啤酒，红酒乱七八糟倒在地上。
    这情景跟卖火柴的小女孩似的，苏小妍苦笑了一声，又想起小时候她妈把她扔在地上，自己在一旁抽着烟打着麻将，一打就是一整天，她一饿了就哭，哭一声她妈就给她打一巴掌，之后苏小妍学老实了，就是再饿，她也哭不出来，眼泪卡在眼眶打圈圈就是落不下来。
    旋即又庆幸她已经长大了，可以自力更生，存了点钱，饿不死自己，只是挨饿一天，只要能扛过今晚孙牧之的惩罚，明天她就可以回学校吃一顿，学校虽然不好，但是伙食好，便宜又大碗。
    孙牧之拦下打她的人，说明她现在还有点价值，今晚她这条小命目前保得住。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一想到以后可以自由自在，苏小妍有了些精神。人有盼头了，日子才能过下去。她家没怎么读过书的老头说得还真对。
    坐在角落里不知道等了多久，终于等到孙牧之说，“走了。”
    苏小妍活动活动麻了的脚，一瘸一拐的跟上去，孙牧之不喜她和他同乘一座电梯，所以苏小妍很自觉的走向了楼梯，走了两阶楼梯，从洗手间出来的何朱青拉住苏小妍，提猫般拉了上来。
    “这不是有电梯，你走楼梯干嘛？”何朱青柔声问道。
    “谢谢，不用了。”苏小妍很尴尬，向旁边退了一步，虽说她已经被糟蹋过无数次了，也确实想要勾搭何朱青，可与一个认识不到半个小时的人做爱，完事后坦诚相对，她目前是做不到，轻声而缓慢地表示感谢。
    “他可是个急性子，你确定要走楼梯？”
    “呆会怪罪下来，倒霉得还是你。”几句话下来，苏小妍被说服了，跟着何朱青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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