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殿主解战袍 - 第169章 贱人命硬且臭
东篱死了,他们一个个眼睛好像都瞎了,竟然来她面前上演这种苦情戏。
不管长歌说的是真是假,若是真的,那她只会觉得恶心。
凭什么他抱着别的女人做运动,嘴里还要喊着她的名字,这简直就是对她的侮辱!
“你的手真巧。”白婳轻笑着说。
长歌愣了一下,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像重拳出击,她却云淡风轻。
压根儿就没有接了她的话茬。
她脸上勉强扬起一抹笑容来,说:“郡主谬赞了,以往都是长歌不懂事,为了聊表诚意,长歌特意给郡主准备了一份礼物。”
长歌笑了笑,手掌轻轻一拍,东院儿外头便走进来一个人。
看到她身形的刹那间,白婳瞳孔微缩,拈着珠花的手更是骤然收紧。
“奴婢阿狸,见过郡主,见过二夫人。”她唯唯诺诺,眼神里带着卑微和小心,那张酷似东篱的脸上长着点点雀斑。
枯黄的皮肤却十分水灵的双眼,倒是给她添了分别样的味道。
一身的乡土气息,却又格外的淳朴。
“你说你叫什么?”
刹那间,那阴寒的声音在少女耳边炸响,她一身粗布麻衣,像是被她这声音骤然吓了一跳般,身子狠狠一缩。
眼神里带着恐惧,颤抖着嗓音说:“奴婢……奴婢名唤阿狸……”
长歌扫了她一眼,说道:“这是长歌昨日托人找的,她身世可怜,葬身埋伏,又遭强盗欺凌,故而长歌便将她买了下来送给郡主,也算是补偿郡主对东篱的一种慰藉吧。”
她自认为自己很聪明,以为找了个和东篱长相酷似的奴婢就能逗得她欢心,殊不知,这种行为在白婳眼里,根本就是蠢的可怕。
“动作这么麻利,苦了你在这府里做个妾了,不如将这正妻的位置让给你?”白婳嘴角嘲弄地勾起。
“抬起头来,让本郡主瞧瞧。”
那少女闻言,战战兢兢地抬起头来,除了瘦弱些,的确是和东篱很像。
“郡主说笑了,妻是妻,妾是妾,长歌出身卑微,若非郡主求情,如何能有长歌的今日,妾又如何能做妻。”
她言笑晏晏,以往最是痛恨别人提起妾这个字眼,如今自己却大大方方地承认了起来。
这般怀柔政策,长歌怕是想着,白婳不吃硬,那便来软的。
“想来那周易安怜惜你,也是有一定原因的。”
白婳站起身来,那白蝶穿花的袄子穿在她身上,单看庸俗,然而在她身上穿着却又是那般的相得益彰,美不胜收。
今日饭桌上,一家人倒也整整齐齐的。
许是头一遭伺候郡主这等身份尊贵的人,那姑娘总是小心翼翼地,施展不开手脚。
原本是想要给白婳添菜,却不小心将汤汁洒在了白婳的裙子上。
赤乌两眼一闭,直接装死。
天知道这女人最讨厌别人弄脏自己的衣服了。
“郡主饶命,奴婢、奴婢不是有意的!”
阿狸慌忙跪下来,那张像极了东篱的脸上带着怯懦卑微,白婳手中的筷子骤然断成两截。
“以后你不必在我身边添菜,你只需要……”
“郡主是不要奴婢了么?奴婢知道自己笨手笨脚的,但还请郡主给奴婢几天时间,奴婢若是被赶出去,就会没有活路的,奴婢会死的!”
她跪在地上不停地乞求着,白婳终于明白了长歌的心思。
这哪儿是什么慰藉,分明就是来膈应人的。
她算准了自己只要身边人不烦什么事儿,她基本都不会动手。
周易安夹了一筷子菜放在她碗里,方才那筷子他用过,白婳眼神骤然沉了下来。
“她刚来将军府,还有诸多不适应,你且多担待着些。”周易安还很虚弱,接二连三的创伤,让他还活着就简直是个奇迹。
在白婳看来,那就是贱人命硬且臭。
“阿狸,去重新给本郡主添碗饭来。”白婳将面前的碗推到一旁说:“把这碗倒给狗吃,莫要浪费了。”
周易安脸色一僵,二人对视一眼,长歌只是对他轻轻摇了摇头。
“你若是不喜欢我给你夹菜,往后我不给你夹便是。”周易安似无奈般的叹了口气,眼神却十分幽冷阴鸷。
阿狸去换了副碗筷来,这顿早饭吃得并不是很愉快,白婳肯赏脸已经很不错了。
“将军莫要心急,郡主以前到底是爱你的,想要重新走进郡主的心里,自然也需要一定的时间。”长歌安抚着周易安。
现在帮着自己最爱的男人去讨好另外一个女人,这是以前的长歌打死都不愿意做的事情。
“长歌,你会帮我,你会帮我的对吗?”他握紧了长歌的手,眼里却出现了痛苦的神色,他觉得自己一定是魔怔了。
才会那么发疯发狂地想要得到白婳。
才会那么妒忌她身边出现的每一个男人。
长歌温柔地笑道:“当然,长歌是最爱将军的,所以不论将军要什么,长歌都会给你,哪怕是长歌的命。”
可事实又当真如此么?
奶娘看到阿狸时的反应是和白婳一样的。
大概是在惊奇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人,可细看却又能看出一些差别来。
“郡主,这……”
“她叫阿狸,往后就是这东院的丫鬟了。”
东篱,阿狸……
就连名字都这么像。
阿狸这会儿已经能很熟练地做起院子里的事情了,洒扫浣衣,整理房间,将白婳的物品归类。
手脚麻利,身上倒也有几分东篱的影子。
赤乌懒洋洋地趴在窗柩前晒太阳,眯着一双鸟眼道:“短时间内,她是怎么找到和东篱丫头这么像的人的?”
“谁知道呢。”白婳转动着手里的茶杯,盯着院子里忙碌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来。
“郡主,旁边厢房奴婢已经打扫出来了,奴婢瞧那些东西都没人用,便都抱出去烧了。”
阿狸满头大汗地回来,外头还燃着浓烟。
赤乌盯着那股浓烟,暗道一声不好。
心想她该不会是把东篱的东西都给烧了吧。
“你烧了谁的东西?”白婳眼睛危险一眯,身子一闪,便已经出现在了她的面前,看着一旁空荡荡的房间,里头反而还置办了好几样别的新东西,眉宇间顿时涌上一股杀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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