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秘：最后的神之途径 - 209.这难道又是‘巧合’？

    正在武器库学习神秘学知识的克莱恩忽生感应。
    他对一旁值守武器库的弗莱道：
    “我先去趟盥洗室。”
    弗莱散发着冰冷的气息，点了点头。
    克莱恩来到盥洗室后，将门反锁住，逆走四步，来到‘源堡’上面。
    看到了代表‘正义’小姐的在不断收缩膨胀，有一条通道的虚幻大门形成。
    他没有犹豫，直接控制灵性点开, 加入了震荡和刺激。
    “咣当！”
    不够真实的声音里，那扇大门缓缓开启了。
    卧室里的奥黛丽，看见了风和光构成了虚幻之门敞开了。后方是深沉的黑暗，是无数难以描述的几乎无形的影子，是一座俯视着现实世界的古老宫殿。
    这样的场景里，奥黛丽心中充满了莫名的激动，虽然她之前在‘愚者’先生的指引下，举行过一次赐予仪式，见过一次这样的场景，不过还是感到无比震撼。
    她忙拿起早就准备好的，给‘倒吊人’先生的1000镑钞票，以及给‘力量’的那一份，‘力量’的加上之前的500镑，以及宝石所得的，一共1400多镑。
    而奥黛丽也收获了两百多镑，虽然这点钱对她而言很少，但是这是通过自己的渠道获得的，让奥黛丽很是开心。
    奥黛丽将这两份钞票，放入祭坛上，放进那座虚幻的大门通道前。
    霍然冒出吸力，然后又瞬间消失，奥黛丽双手变轻，钞票已经消失不见。
    ‘这种感觉，真是神奇！’奥黛丽在心中兴奋的想到，这可比‘赐予仪式’好玩多了。
    与此同时，她的耳畔响起了‘愚者’不断荡开的低沉嗓音：
    “做得很好。”
    “这是我的荣幸。”奥黛丽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当他再次望向前方, 只见虚幻的大门消失了, 烈风停止了，烛火也恢复原状。
    …………
    灰雾之上的恢宏宫殿里，克莱恩看着长桌上的两沓钞票，仰头闭眼，内心挣扎。
    这简直就是折磨啊！
    “赶紧送下去，赶紧完事。”
    克莱恩延伸出灵性，将自身的意念传递给象征‘倒吊人’阿尔杰的那颗深红星辰。
    苏尼亚海起伏不定的波浪之上，‘幽蓝复仇者’就像一片树叶，时而被抛高，时而被卷落。但却没有丝毫倾覆的迹象。
    阿尔杰.威尔逊站在甲板上，指挥着水手将船帆收好。
    忽然，他眼前涌出浓郁的灰雾，而灰雾的深处有一张高高在上的椅子。
    ‘愚者’正坐在那里。
    ‘倒吊人’阿尔杰心中一滞，面色不变得对手下道：
    “好了，暂时先这样，还有航行方向不变，我回船长室休息一下。”
    等阿尔杰回到船长室内后, ‘愚者’才微笑着询问道：
    “‘倒吊人’先生，‘正义’小姐已经将1000镑钞票献祭与我，你准备好含有灵性的材料了嘛？”
    ‘倒吊人’阿尔杰内心挣扎了一下，他本来是想等明天塔罗会后，确定‘正义’小姐与‘力量’先生两人已经完成交易，并且没事后，再让正义小姐将那一千镑送来。
    但是现在，已经由不得他了！
    “是的，我已经准备好了。”‘倒吊人’阿尔杰最终一咬牙回答道。
    随后表情严峻地来到红木书桌前，拿开黄铜色泽的六分仪，翻找出纸张和钢笔，俯身描绘起‘愚者’给的那个复杂的、神秘的象征符号。
    接着收拾掉桌面的杂物后，‘倒吊人’在掌面凝聚清水，将祭坛擦拭了一遍
    并借助仪式银匕，勉强制造出了环绕书桌的密封之墙。
    布置好赐予仪式祭坛后，‘倒吊人’阿尔杰默念起咒语。
    当那虚幻的大门开启，看到那比星空更加梦幻的场景呈现。
    这样的场景里，阿尔杰控制不住自身的开始颤栗，那是深刻的畏惧，那是莫名的激动。
    紧接着，他愕然的看到祭坛上多了一沓钞票。
    ‘倒吊人’阿尔杰连忙恭敬行礼感谢道：
    “赞美愚者。”
    等他再次望向前方，只见虚幻的大门消失不见了。
    按照正常流程熄灭蜡烛结束仪式后，‘倒吊人’阿尔杰表情复杂地坐了下去，无声自语道：
    “最开始只能拉人进入灰雾之上的世界……过了一阵，可以倾听祈求并作出回应……现在则能接受献祭进行赐予……‘愚者’先生正一步一步地摆脱困境，一点一点地深入着现实世界？”
    这个猜测，让阿尔杰有害怕，有担忧，又有点庆幸般的期待。
    至少我是塔罗会的成员，最早的成员……他叹息般吐了口气。
    …………
    联排房屋内，希道尔看着祭坛上的一沓钞票，都是10镑面额。
    他搓了搓双手，上前拿了起来，一张一张的点数。
    “……143，嗯143张，也就是1430镑，还不错。”希道尔脸上带着笑容。
    如今他也很穷，现在银行里，只有4000镑左右的存款了，一想到自己还有‘天主教’这么一个组织要养，希道尔就觉得……压力山大。
    “我当初就不应该那么大方，将两成的收益分成给奥黛丽。”希道尔掩面。
    大意了啊。
    希道尔上午为海莉叶制定好计划之后，便不想再折腾了，他拿起桌上的一本小说。
    封面上写着《暴风山庄》四个大字，是的，这就是佛尔思写的那本，希道尔其实有些好奇佛尔思这本畅销的小说写的啥，于是回来的时候，便买了一本回来。
    《暴风山庄》这本小说讲的是身高1米65，体重98磅的茜茜女士进入弗留斯山庄担任家庭教师的故事。
    当希道尔以为这是一本言情小说时，后面出现了‘恶灵’，当他相信这是一本灵异小说时，茜茜女士自爆身份是侦探，给了一段华丽的推理。
    当希道尔觉得这是侦探小说没有错的时候，男主头部受到重击，失去了记忆，开始了一段催人泪下的剧情。
    “……最终还是一本言情小说。”希道尔合拢书籍，有些无语。
    ……
    凌晨时分，通风良好但寂静幽深的地底，昏黄的煤气灯光受到玻璃的庇护，稳定没有摇曳地照耀着安宁的过道。
    克莱恩坐在值守室内，随意翻看着面前堆叠的报纸、杂志、书籍和神秘学资料，并分出小半精神注意外面，防备有人闯向查尼斯门。
    他的外套和礼帽都挂在入口位置的衣帽架上，手杖静静靠着墙壁，处于方便拿到的地方。
    浓郁的咖啡香味弥漫而出，克莱恩不由自主吸了一口，捏了捏太阳穴，以此对抗脑袋的沉重和身体的疲惫。
    “不是说值夜班都是队长他们这些‘不眠者’才值的嘛，没有人告诉我，成为正式队员了要值夜班啊！”克莱恩无声地嘀咕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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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原本想的是用专注的学习战胜困意，但实践发现，这和本身职责矛盾，因为一旦进入状态，就容易忽视掉外面的动静，忽视掉查尼斯门的情况。
    让人心里发毛的安静里，克莱恩随意拿起原本小说。
    “《暴风山庄》，作者，佛尔思.沃尔。”克莱恩念出封面的主要内容，以此来提神。
    安宁的深夜，晕黄的光芒下，克莱恩翻看着这本小说。
    最终合上书籍，半天憋出一句：
    “这作者有病吧！”
    咚！
    咚！咚！咚！
    激烈的敲击声霍然响起，回荡在昏黄安静的走廊内回荡在几乎没有别人的地底。
    克莱恩吓了一跳，精神猛地紧绷。
    他本能地从腋下枪袋里取出左轮，调整了弹仓和扳机，缓步靠向门便，寻找声音的来源。
    咚！咚！咚！
    砰！砰！砰！
    拍击越来越剧烈，克莱恩循声望去，看见了那扇绘有七枚圣徽的黑铁对开大门。
    “查尼斯门后传来的声音？”他眼睛一眯，心跳如同擂鼓。
    砰！砰！砰！
    克莱恩看见查尼斯门在轻微晃动，感受到了它所承受的磅礴巨力。
    “不会吧……我才第一天值守这里，就遇到事情了？我穿越之后，难道多了霉运体质？”克莱恩握住枪把的右手沁出冷汗。
    但很快，他想起了队长的叮嘱：无论听到什么声音，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打开查尼斯门除非它从里面被打开。
    难道是正常现象？克莱恩一下子冷静了许多。
    就在这时，他听见了一道刺耳的摩擦声，看见了查尼斯门沉重往外，裂开了一道缝隙！
    扎！
    ……
    哐当！
    查尼斯门重新合拢，再没有敲击的声音，再没有拍击的动静。
    地底又恢复了往常的安宁与沉浸，像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当克莱恩回想刚才看到的玩具布偶，以及纸张上描绘的众多的隐秘符号，它们共同构成的那一只竖着的眼睛。
    明明只看一眼，克莱恩却将其牢牢地记住了。
    与此同时，他脑海里也想起了玩具布偶的信息。
    “不是说这个布偶不具备活着的特性嘛？不是说它没有试图逃脱封印的趋向吗？”
    “那我刚才看到的是什么！”
    “最后将它拉回去的又是什么东西？”
    “它展开的纸张上绘制的图案究竟代表着什么？”
    “刚才那一幕，真像是里面有个变态杀人狂在对付受害者，受害者努力拍门，竭力呼救，可又被拉了回去……”
    想法纷呈间，克莱恩决定不自作主张。
    他回到值守室，拉动了一根绳索。
    …………
    今晚邓恩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很久没回家了，然后决定回一趟家。
    伦纳德等人到来后，确认了克莱恩没有问题后，他和洛耀，便留下来与克莱恩一起值守。
    接下来的几小时，三人一起打起‘斗邪恶’，同时推理着出现异常的原因。
    过程中，克莱恩才知道，查尼斯门后的有好几层防护措施，其中甚至有圣赛琳娜的骨灰，一位高序列强者的骨灰。
    “有传言称，高序列强者死亡后留下的尸骸或者骨灰，依然有着不可思议的力量，当然，这只是传言。”
    克莱恩微微点头。
    接下来几个小时，再无其他异常。
    六点的时候，西迦.特昂女士进来替班，克莱恩将昨晚的遭遇写在了记录本上。
    当克莱恩准备离开公司时，忽然看到队长开门进来。
    “早上好，队长。”克莱恩打招呼时，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一想到今天是周一，下午三点还有塔罗会要开，克莱恩就觉得这次的值守安排，非常的不正常。
    因为这相当于，自己周一也上班了，根本不是休假！
    “肯定是前天考验队长的记性问题，队长要给我穿小鞋。”克莱恩认为，这是最大的可能。
    想不到队长也免不了俗。
    不过他还是当即将昨晚玩具布偶的事情以及他们的推测简短地说了一遍、
    “嗯。”邓恩没有发表一件，沉凝这走向了自己的办公室，“我会拍电报询问圣堂的。”
    克莱恩没再停留，缓步走出佐兰特接36号，呼吸到了清晨凉爽的空气。
    他的精神为之一振，忽然记起一件之前始终遗忘的事情：
    “我忘记将布偶手里有纸张的事情告诉队长和伦纳德他们了！”
    “我怎么会忘记？”
    “似乎有微妙的力量在影响我，阻止我将这件事情告诉伦纳德他们呢！”
    “等等！这……这难道是‘巧合’！”
    再联想到昨晚的推测，伦纳德猜测说：这次异常，很有可能是安提哥努斯家族的笔记影响。
    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克莱恩脑子轰的一声，他的脸色刹那苍白。
    他愣了原地，久久没有动作，不知道该直接返回公司，待在这里，将情况告知队长他们，还是暂时回家，寻求天主或者阿兹克先生的庇护。
    思考片刻，克莱恩决定，先行回家，然后到‘源堡’上，自己占卜确认一下情况。
    如果有危险，自己再寻求‘天主’的庇护。
    “天主对于安提哥努斯家族的笔记也很感兴趣，或许我可以将这件事情告知祂，引起祂的兴趣，从而询问出，那个纸张上的众多隐秘符号，组成的竖眼，究竟有什么意义。”
    克莱恩当即乘坐无轨公共马车回到水仙花街，回到家里的时候，因为现在还早，梅丽莎与班森还没有起床。
    他拿起一根燕麦面包，一边吃着，一边登上二楼的房间。
    进入卧室，他强大精神，拿出银匕，制造灵性之墙。
    逆走四步，配合咒文，穿过狂乱的撕喊，进入灰雾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