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葫芦娃 - 第12章 龙脉聚灵，山清水秀

    围着蛤蟆精的尸体，一家四口啧啧惊叹。
    农村里的蛤蟆太常见了，到了夏天晚上，呱呱乱叫的都是癞蛤蟆。但是洗脸盆大的蛤蟆，谁也没见过。就算是新闻报道中，最大的蛙类非洲巨蛙，估计也就能长这么大了。
    躺在地上，静静的死亡。
    “怎么处理？”王耀武用棍子捅了捅蛤蟆精的尸体。
    王永军道：“要不要报警，交给政府来处理，就跟李大头家大黑狗杀死的那条蟒蛇精一样？政府应该对这种事经常做，知道怎么处理妖精的尸体。”
    王耀武纠结：“就怕政府来人了，对大娃不利，万一他们把大娃也当成妖精抓走了怎么办。”
    徐萍慌忙跟着点头：“对对，不能交给政府。”
    王永军看了一眼晃着自己小红葫芦的大娃，心中自然不舍，便不再提交给政府处理的话题。
    既然不选择把尸体交给政府处理，那自然就得自己处理。
    身为大吃货帝国的公民，王耀武首先想到这一点：“大娃，你说妖精能吃吗？”
    “不知道，大娃要吃蔬菜，要吃水果！”
    好吧，大娃是吃素。
    王耀武换着思路问道：“大娃，你怎么分辨妖精和普通的动植物？”
    王大娃歪着小脑袋：“老爸，妖精有味道，我能闻到妖精的味道，这只蛤蟆精就臭臭的，它一闻就知道不是好妖精。老酸枣树的味道淡淡的，所以它是一个好妖精，大黑狗身上也是淡淡的，它也是好妖精。”
    “还有这说法？”王耀武捉摸不定，“那这蛤蟆精会不会有毒？”
    王永军道：“家里有养鸡，切点蛤蟆精的碎肉给鸡吃，毒死了就证明有毒，不能吃，尽快把蛤蟆精烧掉，要是没事，就说明可以吃。让你妈好好拾掇拾掇，蛤蟆肉可是一道美味，尤其是夏天吃蛤蟆肉，清热解毒，你小时候最喜欢吃蛤蟆肉。”
    蛤蟆肉，确实美味。
    很多地方都盛行吃蛤蟆肉，尤其以沪上最为流行，不过当地不叫癞蛤蟆的肉，可能嫌弃难听，叫拉司。
    有一首打油诗为证：
    正月螺蛳二月蚬，桃花三月甲鱼肥。
    出洞黄鳝四月底，五月拉司吃不厌。
    暴子弯转六月红，七夕要吃四鳃鲈。
    八鳗九蟹十鳑鲏，十一十二吃鲫鱼。
    在南雲县农村，吃蛤蟆肉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尤其是小孩子生癞子后，医生会建议家长多给小孩吃蛤蟆肉，吃完蛤蟆肉癞子好得快。王耀武小时候得过癞子，当时家里面给他做了癞蛤蟆肉，骗他是鸡肉。
    他吃完之后，只觉得真香真好吃，这时候才告诉他，这是癞蛤蟆的肉。
    后来他还要着吃过不少次癞蛤蟆肉。
    地上的癞蛤蟆，丑陋是丑陋了一些，但想到红烧后的美味，他还是迅速激活自己的吃货属性：“鸡已经睡了，我们先把蛤蟆精处理一下，剥皮，毒腺和内脏去掉，肉也放水里多泡一会，去去毒。”
    王大娃对吃肉不感兴趣，又抱着手机打排位去了。
    徐萍主刀，将蛤蟆精的皮剥掉，又小心的剔除有剧毒的耳下腺、皮下腺和肝脏，将剩下的肉切成丝，泡在水里。
    剥皮之后的蛤蟆肉，看上去有些白嫩，不仅没有大娃说的“臭臭的”味道，反而有种特别的肉香，很淡，但是非常好闻，就像是某种麝香。
    “成了精的蛤蟆就是不一样。”
    第二天。
    徐萍将泡好的蛤蟆肉丝，扔给鸡笼里的鸡吃，她舍不得把所有鸡都毒死，因此只是抱了一只单独的老母鸡出来，喂给它蛤蟆肉丝。
    老母鸡见了蛤蟆肉丝，几乎是跟见了又白又肥的大虫子一样，迫不及待就将地上的肉丝全都吃掉，吃完之后，还不停的在地上啄来啄去，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一个小时后，老母鸡不仅没有任何中毒现象。
    反而更加精神抖擞了。
    “老头子，小武，你们看看是不是我眼睛花了，这只喂了蛤蟆肉的老母鸡，怎么毛比其它鸡的毛更亮了？”
    “还真是这样，看来蛤蟆精的肉没有毒。”
    “不能大意，徐萍你继续喂其它鸡吃蛤蟆肉，我送点蛤蟆肉给李大头家的大黑狗。”王永军挑了几块蛤蟆肉，装进小袋子里，要去给大黑狗送肉。
    王耀武对此不置一词。
    很明显，他老爹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原则，这是在坑李大头家的老狗。有老狗作为试毒大使，才能更充分证明蛤蟆精的肉无毒。
    十分钟后，王永军就回来了，脸上的表情很高兴：“大黑吃得真香，恨不得把地皮都给舔干净。”
    转了转，到了上午十点半，吃了蛤蟆精肉的鸡群和大黑狗，全都安然无事，而且更加精神抖擞。
    可以断定，蛤蟆精的肉，安全无毒。
    “妈，中午多烧一点饭菜，我客户今天过来提花，他们比较远中午在这里吃顿农家饭。”
    “好。”
    ……
    临近中午，微信联络不断。
    王耀武遥控指挥，引导着刘美雪夫妇从宛城市，七拐八拐来了南雲县，再从南雲县七拐八拐来大铺头镇，最终来到杭山村，沿着村村通，向王耀武家驶来。
    他们开着一辆越野车。
    王耀武客气的将自己的第一位客户迎来：“你们总算到了，过十二点了，先在家里吃顿饭。”
    “那怎么好意思。”说话的是刘美雪，一位长相不错的少妇，身段婀娜。
    “没事没事，之前不都是说好了吗。”
    虽然家里不富裕，只有前面三间破瓦房，后面三间平房，中间一个摆满盆栽的院子。但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有农家的乐趣没有农家的邋遢。
    住在城里的刘美雪夫妇，很好奇的四处打量。
    尤其是看到被王大娃照料的美美哒盆栽，刘美雪顿时走不动路，一直在“哇”、“哇”叫个不停。
    “这些都是你们种的吗，太漂亮了！”
    “比你用手机拍出来的更漂亮，天呀，怎么有这么好看的盆栽！”
    “这是我订购的那盆无花果吗，好漂亮的果子，颜色都不同呢，这个果子已经熟了吗，可以吃吗，真的吗，啊，我舍不得吃掉它。”
    刘美雪的老公，原本心里是有抱怨的。
    大老远跨省来买盆栽，还是死贵的盆栽，他觉得自己老婆的脑子可能被丧尸吃掉了。但见到这些盆栽，他不得不说，这一趟来得非常值得。这些盆栽，比他在公司见过的几千上万一盆的盆栽，更加漂亮和精神。
    “这些盆栽怎么种的，毫无瑕疵，我这个不爱花的人都觉得太漂亮了。”刘美雪老公姓许，叫许创，“老弟，是你种的吗？”
    王耀武神秘一笑：“南雲县汇聚秦岭龙脉之精华，精华交汇于我家后面的花果山，山灵水更灵，所以这里的土壤和山水，种出来的盆栽才会特别优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