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后嫁了个傲娇夫君 - 第1138页
高起闻言,便知凌帝是妥协了,便在一旁磨墨伺候。
凌帝刚一提笔,忽然又问道:“你觉得楚帝查到多少?”
高起思索了一番,答道:“穆大人在朝中三十几年,楚帝一直颇为倚重,突然就君臣反目,若非穆大人隐瞒了陛下什么,那便是楚帝查到了更深的东西,奴才听闻,镇国公主腹有乾坤,胸有丘壑,素手翻覆之间,便可搅动天下大势,老奴以为,暂且避其锋芒。”
提起容九,凌帝就恨得咬牙切齿,冷冷哼笑:“腹有乾坤,胸有丘壑,她倒担得起这赞誉,当日她在西凌的时候,朕就该斩草除根。”
高起也没有想到,一个女子,竟能影响天下局势,可偏偏不能为西凌所用,而她与楚帝父女感情深厚,想要挑唆离间,也无计可施。
潜藏在长安的暗桩,凌帝没有丝毫的隐瞒,写完之后,印上火漆,命人即刻送往长安。
“去召夙王过来。”
“是,陛下。”
凌云夙正在军机图前,与底下将领商议计策,凌帝突然召见,只得放下军务前往。
凌云夙拱手见礼:“儿臣见过父皇,不知父皇召见儿臣前来,有何要事?”
第1899章 最伤人的
凌帝垂眸抿着手中的茶,问起军情:“现在外面情势如何了?”
凌云夙道:“不出两月,便能肃清逆贼。”
喝了半盏茶后,凌帝目光一抬,问道:“南楚的火器,你可探出一二?”
凌云夙淡淡道:“援军那边,防范甚严,儿臣无从下手。”
他的面容冷峻如波,让人看不透他平静的神情之下,到底有着怎样的情绪。
众多皇子之中,唯有凌云夙,让凌帝难以掌控,忌惮不已,是于,凌帝倚重他,却又猜忌他,两人虽是父子,却远不如君臣。
凌帝冷眼微微一眯,冷光轻闪:“是防范甚严,无从下手,还是你为了南楚那个女人,根本就不想下手?”
提到容九时,凌云夙的神情顿了一下,随即又清冷如常:“儿臣与她并无半点干系,她如何,都左右不了儿臣。”
凌帝显然是不信,言语之间,恼意顿起:“为了个火器,朕折损了多少暗探细作,如今东西就在眼前,以你的手段,居然说无从下手?你以为朕会相信你这一番说辞?朕告诉你,朕还没老呢,不至于如此昏聩糊涂。”
“儿臣绝无此意,”凌云夙不急不缓地说道,“儿臣是西凌的皇子,自然一切以西凌为重,若因为一个火器,得罪了南楚,进而影响战事,那儿臣便是西凌的罪人。”
凌帝目光研判,深冷如箭。
凌云夙神情不动,任凌帝审视。
许久,凌帝才道:“你是朕的儿子,又是西凌的战神,连百姓都言,有夙王在,天下便可安,朕不信你,信谁?”
父子猜忌竟已如此之深,凌云夙只觉得心寒,面上却不露不分:“儿臣有今日,全是父皇恩赐,若非父皇悉心栽培教导,儿臣又如何能领命征战,为父皇分忧。”
“楚帝为防兄弟阋墙,手足相残,便把其他皇子都给养废了,若是太子死了,南楚皇室再无可堪大任之人,朝堂之上,天下之地,向来都是有能者居之,你们兄弟几人,个个都是人中龙凤,任何一人,都可独掌一方,西凌交到你们手中,总有一日能一统天下。”
“身为皇子,理应为社稷尽一份力,担起安定天下之责,儿臣与父皇,既是君臣,又是父子,所谓君臣有义,父子有亲,长幼有序,儿臣一直奉以为戒,铭记于心,一刻也不敢忘。”
这一番话,凌云夙说得诚挚。
他本就没有夺位之心,对凌云铮又向来敬重,兄弟二人感情甚是深厚。
可凌帝猜忌惯了,不会那么轻易地就信了他,还敲打了他一番:“如此甚好,老七,你可要记住今日所言呐,君臣有道,手足有亲,三纲五常,僭越不得半分。”
凌云夙拱手道:“儿臣谨遵父皇教诲。”
“若军中有事,便去忙吧。”凌帝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
凌云夙道:“儿臣告退。”
凌云夙出来,面色依旧幽深无绪,那一片玄色袍角,划过一缕日光,却清冷如雪。
明明是夏日烈阳,却犹似身在寒冬。
原来,这世上最伤人的,并非是敌人的刀刃,是至亲之人的猜忌。
第1900章 脱缰野马
临州城虽不如长安繁华,却也热闹非常。
容九掀起车帘往外瞧,就见街上不少行人驻足围观。
她们这一行人,浩浩荡荡,虽然楚卫打扮成了寻常护卫,但气势却十分凌人,寻常人轻易不敢靠近,寻思着马车里的主子到底是什么来头。
沐风在前头驾着马车,去了临州城最大的客栈。
店小二一见这阵仗,就知道几人非富即贵,笑容更恭谨了些,侯在门前,等着迎几人入店。
等容九下了马车,店小二眼底一亮,都看呆了。
沈丞皱着眉头,神情清寒地扫过店小二,店小二一个激灵,意识到自己失礼,连忙请罪,随即惊喜问道:“夫人可是容神医?”
容九颇为诧异:“你认识我?”
店小二闻言,更加激动了:“公主救了整个临州城,是临州城的大恩人,神医祠香火鼎盛,临州城中有哪个不认识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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