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路芳华 - 第576章 恶魔

    再说小黑豆，他也是几天没有睡好了。刚才在郝德本身边迷迷糊糊的躺着，忽然见郝德本起来了，小黑豆不动声色， 郝德本走远了，小黑豆爬起来，看见郝德本进入了一个洞里，在里面摸索，他没有敢跟着进去，洞不大，他怕郝德本会发现，不是怕郝德本，而是怕郝德本手里的枪。
    郝德本在里面窸窸窣窣的不知道干啥，小黑豆在外面等了一会儿，就跑回到睡觉的地方。不一会儿，郝德本回来了，趴在小黑豆脸上看看。，小黑豆装作睡着的样子，不理会郝德本，郝德本在身边躺了一会儿，来回翻动了几次，看来郝德本有心事。
    躺了一会儿，郝德本又起来走了，小黑豆睁开眼睛，看见郝德本和黄家驷在洞口说话，小黑豆猴子一样的跳到郝德本刚才钻进去的山洞，往里面一摸。摸到了一个圆滚滚的东西，凭着手感，这是一个骷髅头，想把他扔掉，又放回了原处。往里面再摸，摸到了一具干尸，干尸的肚子好像是刚划开，里面有翻动。臭气难闻。再往其他地方摸索，已经是洞壁。
    怕郝德本发现，小黑豆连忙跑了回去，躺在地上装睡。
    郝德本以前一定是来过这个洞里，而且知道那里有一具尸体，看尸体的状态，已经很久了，要是在其他地方，尸体早就剩下白骨了，洞里凉爽干燥，长久就形成了干尸。那具尸体难道是郝德本杀死的？杀人，对于他来说已经不是什么稀罕的事了，他稀罕的是郝德本从那具尸体上取走了什么，为何这么长时间才来取？
    想到了杀人，小黑豆就想起了五年前，那时候，小黑豆跳进本村寡妇家里被人发现，对方把自己家的锅碗瓢勺敲了，老爹把几亩地的玉米赔偿人家，对方才没有报案。要说这件事就算了解，但是经过这事以后，小黑豆就没有脸面回去了，一是在农村欺负寡妇的事向来为人不齿、二是没有脸面见老爹了，劳教了两次，老爹已经把家里能卖的都卖了，还生了一场大病，作为男人有何脸面回去相见。小黑豆也发誓要在外混出名堂，然后衣锦还乡，给看不起自己的嫂子看看，我小黑豆也是一个人，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
    可是，没有技能。没有知识，没有人脉。又掏不了苦力。来回跳槽几次，没有攒下钱。关键是正当青壮，没有钱可以吃穿差一点，但到了晚上，没有女人的滋味真难受，小黑豆的脑海里不断迸发出本村寡妇惊恐的眼睛，白亮亮的身子。一个夏夜，小黑豆从打工的窑厂里溜出来，他刚来窑厂没有几天，那窑厂就是一个黑窑厂，连看小黑豆的身份证都没有就把他收下了，其实小黑豆的身份证早就丢了，也没有回去补办。
    小黑豆走啊走，一直走出十多里地，出来干啥的，小黑豆心里没有明确的目的，就是在窑厂里闷，憋得慌、走到一个村子，村子边上有一户人家，屋里传出来小孩的哭声和女人哄孩子的声音，女人的声音勾人心魄，小黑豆再也走不动了。等了一会儿，屋里没有了声音，小黑豆就拔下来院子里的压井杆，用一根铁丝拨开门，进入了这户人家，从刚才的声音里，小黑豆判断女人应该在东间，他摸索着床上，床上女人的身体真的柔软，女人咕哝了一句什么，一翻身又睡去。小黑豆在床边站了一会儿，继续往床上摸，女人忽然说道：“你干啥哩？”
    小黑豆住手，女人睡梦中好像意思到了什么，惊恐的叫了一个人的名字。灯泡忽然的亮了，小黑豆看见靠窗户的墙边床上躺着一个男人，男人见屋里站着一个陌生人，“呼”的就向他扑来，小黑豆手里一直惦着压井杆，看到男人过来，迎面就是一下，男人立即倒地。顽强的挣扎，小黑豆不管三七二十一，紧接着补了几下，他看见男人已经脑浆迸裂，躺在地上不动了。
    女人瑟瑟发抖，小黑豆上前就扒下她的内衣。一阵疯狂施虐。
    “钱在哪？”小黑豆说道。
    女人瑟瑟的从枕头下摸出一百多块钱，小黑豆装进口袋。正要往外走，忽然床上的小孩哭了，小黑豆站住，女人见小黑豆不走了，吓得捂住小孩的嘴，可是小孩越哭越响。小黑豆往前走了一步，女人吓得尖叫起来，他已经红了眼，挥起压井杆，嘣嘣的就是几下，女人不再叫喊，小孩也不再哭闹。
    丢掉压井杆，仓皇出逃，天亮的时候，已经逃出了几十里地，已经出了省界。小黑豆在集市上吃了早餐，继续顺着乡间小道往外逃。
    那次以后，小黑豆好长时间没有敢夜里去撬门，过了几个月，见没有风声了，小黑豆憋不住了，趁夜深人静的时候，就往村庄里去，在村子边上的人家进行偷窃，有妇女在家的就进去。女人要是顺从了，他抢走钱财，把女人蹂躏一番就走。这些女人往往不敢报案，怕就怕家里有男人的，遇见这样的情况，小黑豆就用压井杆一顿乱抡，不留活口，几年来他不知道已经戕害了多少条人命，粗略算来，不会低于十八人。
    小黑豆连续作案，不总是那么幸运，有一次他刚跳进一户人家，就被这家的男主人发现了，男主人手里惦着棍子，比他高一头，小黑豆拔腿就跑，那男人在后面追。追了一阵小黑豆钻进了庄稼地。男人不再追了，小黑豆以为没事了，走到村道上，想再往其他的村子看看。谁知道男人回去报了警。小黑豆正走着，后面过来一辆车，到了近前，把小黑豆团团围住，要身份证，小黑豆没有，就把他带到了派出所。
    在派出所里，警察对他进行了讯问。小黑豆一一回答，家住哪里，都有谁，包括两次劳教都一一供述，唯一没有供述的就是杀人的事情。
    警察问他在这里干什么？小黑豆说出来找活干，找到活了就干，找不到活就拾荒。小黑豆穿的和叫花子差不多。警察问了一天一夜，没有新的收获，往小黑豆的家乡派出所进行核实，小黑豆说的都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