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恶魔的我只好努力攒灵魂了 - 59 失控？我想看看

    等二人进入电梯之后。
    诡异的沉默在二人之间蔓延着，谁也没有开口的意思。
    就这样静静等待着电梯将他们运送到目的地中。
    电梯并没有向下或是向上运行。
    反而是向着三十层后方平行滑动着，接着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三十次后。
    没有迷失方向感的林尘惊讶地发现他们竟然来到了凌霄大厦的中心处。
    叮~
    随着电梯门的打开。
    一座全透明的塑料房间出现在两人面前。
    那处塑料房间悬浮在中间，周边都是一片黑暗。
    但等电梯停稳之后，就有塑料阶梯一路向前，形成了一条长长的路直通房间之中。
    林尘微微皱眉，正奇怪为什么透明塑料房间里什么都没有的时候。
    塑料房间中有一团白色的雾气渐渐地凝聚成团。
    随后这团雾气上睁开了无数只眼珠子盯着走过来的两人。
    洛千秋瞬间感到了一阵凉意，她不由自主地落后了几步，看着毫无畏惧的林尘继续向前走去。
    这才跟在林尘身后往前走去。
    实际上，林尘并不是一无所觉。
    只不过他的感觉并不是害怕，而是恶心。
    因为他有轻微的密集恐惧症，这体会，大概跟在看一只有着无数转动眼球的图片差不多。
    恶心，但还能忍。
    这东西确实如同威廉说的那样，难以下d。
    不是不行，而是不能。
    完全没有找到有类似功能的区域，这让人如何下d？
    ……
    在见到林尘走到没有房门的房间门口时。
    里面那团东西，唔，应该称之为‘造物主’的存在通过振动雾气传出了声音来。
    “凡人，你们为何来此？”
    林尘没有答话，只是看向了白色雾团头顶的面板。
    【卡列罗那，38795岁，自称‘造物主’的蠢蛋】
    【状态：基因崩溃（95/100）】
    【身体素质：300】
    【失控度：96%】
    【能力：铁系亲和a+、雾化a、分析a、提取a、凝聚a……】
    【灵魂品质：腐朽】
    【当前渴望：找到活下去的办法。】
    【评价：连灵魂都开始腐朽的生物，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
    这自称‘造物主’存在的一连串a级神眷能力看得林尘一愣一愣的。
    要不是这家伙处在基因即将崩溃的阶段，林尘估计这家伙能将整栋凌霄大厦给屠尽了。
    这么强的‘造物主’能被那些土著一般没有任何发展的人类所囚禁？
    林尘属实有些不信。
    这样说起来，他刚刚看过的隐秘文档水分很大啊。
    而且眼前这造物主大概是因为临近死亡的关系，明显就快要失控了。
    按照林尘过往的经验来看，成为失控者的造物主必将获得一项失控能力。
    到时这处塑料监狱还真不一定能囚禁的了他。
    等他脱困，少不得要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也不知道凌霄公司的人是怎么想的，将造物主关在大厦核心处。
    想到这里，林尘才回答道：
    “我只是想来看看你。”
    “看我？”
    造物主的声音出现了讥讽之色：
    “难不成我是动物园里的猴子任人观赏吗？
    真是笑话，如果你们只是想来等我死亡的话，大可不必。
    即使基因处在崩溃边缘我仍旧还有好些岁月可活，可比你们这些短命种强多了。”
    林尘呵呵一笑：
    “那可未必，难道你不知道我们可以将意识寄存在虚拟网络之中实现永生吗？”
    听到这话，这个名为卡列罗那的造物者笑得更为开心了。
    “你以为这个技术是谁给你们的？永生真有那么容易吗？
    人类那脆弱的意识真的能承受无尽岁月给予的信息吗？
    更何况是在那无时无刻不产生爆炸信息的虚拟世界中？
    永生？不过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局罢了。”
    见造物主对凌霄如此不屑，林尘身旁的洛千秋皱了皱眉开口道：
    “你说的不对，据我知晓将意识寄存在凌霄之中的人已经活了很久很久。
    至少在人类的源头都可以追溯到他的存在。”
    卡列罗那听到这话，笑得雾团的雾气都开始乱颤：
    “你确定他那叫做活着吗？将思维陷入停滞状态以避免时间的侵蚀。
    这样的活法如果说算是活着，那就姑且将他当成永生吧。”
    思维停滞？林尘倒是理解了‘造物主’的意思。
    就像人脑容量是有限的一样。
    不同人的不同意识强度也是有限的，如果时时刻刻都在接受新信息的话，就会加速灵魂的衰老导致死亡。
    而避免的方法就是将自己封禁在没有信息的空间中。
    这样才可以避免爆炸的信息对自己意识的冲刷，造成灵魂的衰竭。
    感知不到任何东西的生活确实不能叫做活着，更准确的说，这是休眠状态。
    不过这些东西跟林尘关系不大，若是有可能，林尘倒是想见识一下卡列罗那成功转化为失控者的样子。
    一是为了确认拥有活下去执念的失控者会产生何种变化，为今后自身失控度增长做好规划。
    二是成为失控者的造物主将会给三十层带来极大的混乱。
    陈江他们颠覆这个上层人政权的机会就又大了那么一点点。
    就在林尘思考要不要刺激卡列罗那的失控度进度时，林尘自身的失控度也在悄悄增加中。
    只不过林尘无视了失控度增加的提示。
    毕竟他离完全失控还远得很，现在不需要担心这个。
    洛千秋见林尘低头陷入了沉思后，想了想，终于还是问出了自己想要知道的问题。
    得见造物主的机会难得，见到还清醒着的造物主更是难得。
    如果她不把握住这次机会，或许心中的疑惑就再也没有解惑的机会了。
    就算旁边有着一个古怪的‘卡斯罗’在，她也必须得问。
    大不了就牺牲色相换取卡斯罗的封口机会。
    “我想知道，这个世界外面是不是还有无数的新世界？”
    卡列罗那忽听此言，所有眼睛齐刷刷地盯住了洛千秋：
    “新世界？呵呵，你们连这里的秘密都没有探索完就想着去往新世界吗？
    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新世界远比你想得多。
    但是新世界可不是你们这些孱弱的人类所能涉足的。
    什么时候你们能将二十九层之上的浮陆全部踏遍，那时的你们才有了去探寻位面的能力。
    否则，位置暴露会是一件很危险的事，就像我们一样。”
    说到最后，卡列罗那的语气突然低沉了下来，显然是想到了什么伤心的往事。
    洛千秋一愣，她并没有权限阅读有关世界真相的消息。
    她也是通过特殊手段从威廉那里得知了造物主的存在。
    因此当造物主卡列罗那说起从前时，没有通晓历史的洛千秋顿时懵逼了。
    但本着机会难得的心理，洛千秋直接发问：
    “像你们一样？这是什么意思？”
    眼前的卡列罗那大约是太久没有和人说话了。
    如今来了两个小虫子愿意和它说话，它也十分愿意对此进行解答。
    反正它都要死了，再保守这些秘密又有什么用呢？
    “我们曾经在二十九层之上遇见过新世界的敌人……”
    洛千秋突然打断道：
    “等等，你们是怎么通过的三十层和二十九层之间的门？”
    白色雾团一阵变形拍打在那透明塑料房间的墙壁上。
    咔！
    被拍中的塑料立即出现了丝丝细纹。
    “凡人，我讨厌被人打断！我只警告一次，请闭上你的嘴，听完我的话！”
    突如其来的大声惊醒了思考中的林尘，也吓得洛千秋小脸发白，不敢再多说任何一句话。
    卡列罗那见到打断它说话的女人捂住嘴的样子很是满意。
    它这才重新捡起话头说了起来。
    “我们曾经在二十九层之上遇见过新世界的敌人。
    之所以说是敌人，是因为他们只想着让我们臣服做狗。
    那是和我们旗鼓相当的对手。
    可我们实在是太虚弱了，虚弱到难以以常规办法将其赶出这方世界。
    当然这里的虚弱指的是我们基因层面上的虚弱，我们的真实战力可是不逊于他们，甚至犹有过之。
    但是我们要是肆意动用能力，那么基因崩溃速度就会增加。
    因此我们只能借助很多年前留在浮陆之上的后手将其打退。
    同时启动位面发动机远离了那处世界。
    令我们没想到的是，那些卑鄙的山羊人们在被驱离前居然在空气里下毒！
    那是一种针对于基因层面上的毒！
    即使我们尽力驱散这种毒雾，但残留在二十九层中的遗留气息仍旧在迫害着我们。
    我们不得已才返回了划分给人类的三十层。
    结果你们这些比山羊人更卑鄙的人类居然拿着我们给予的技术对付我们！
    要不是当初基因飞速崩溃的后果让我们心有忌惮，不敢将实力浪费在你们这些虫子身上。
    你们以为还会有今天吗？
    所以我们最后还是妥协了，毕竟每一个我们都是不可复制的‘造物主’。
    跟你们低贱的人类换命实在是太亏了一些。”
    卡列罗那的语气里均是不屑之意，这是一种心理层面上的蔑视。
    可林尘并不买账，甚至有些想笑。
    傲慢始终是一种原罪。
    既然这个‘造物主’如此傲慢的话，那就意味着想要将他的失控度提高只需要小小的言语刺激一下。
    任何生物处在即将死亡的边缘，脾气都不会好。
    刚刚卡列罗那暴躁的制止了洛千秋说话的动作就可见一斑。
    所以林尘只是用最淡定的语气说道：
    “但最终你们不也得在这间小小的屋子里苟延残喘吗？”
    卡列罗那面板上的失控度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上升了一个百分点。
    只见整个雾团猛地翻涌了起来，
    接着重重地撞在了塑料房的墙壁上，原先就有细痕的墙壁再度蔓延出更多的细痕来。
    “苟延残喘？你说我在苟延残喘？！”
    卡列罗那以那近似咆哮的语气吼道：
    “要不是为了有足够的素材研究出阻止基因崩溃的方法。
    我早就将你们这些不曾见过真正天空的虫子们全杀死了！
    凡人，你需要仰望我等，而不是以这样的口气和我说话。
    不然我会杀了你！真真正正的杀了你！”
    听着卡列罗那语气里的深深寒意，林尘只是耸了耸肩，他对于卡列罗那的威胁根本不放在心上。
    这家伙自己都说了动用全部实力就会加速基因崩溃。
    况且卡列罗那如今离完全崩溃就那么一点点的距离了。
    那么面对一个随时都会自我崩解的家伙，林尘又有什么好慌的呢。
    所以林尘再次以不屑的语气说道：
    “那你有本事走出这间房间啊！
    哦，对了，我忘了，你不敢用全力，因为你会死……”
    “卡斯罗！”
    洛千秋听到林尘的话立即感觉到了不妙，当机立断的阻止道。
    这卡斯罗现在完全是在作死啊！
    当面挑衅一个造物主？！
    真以为造物主不能动用力量吗？
    通过刚才的交流，她已经明白，之所以人类不敢妄动，一是因为需要从造物主身上获得他们掌握的科技秘密。
    二是因为他们根本不清楚在造物主自我崩解前它还有多少实力可以使用。
    毕竟按照造物主所说，人类很可能见识过全盛时期造物主的力量。
    那股力量足以让人类忌惮至今。
    将造物主隔离在无人的地方就完完全全说明了人类的态度。
    而林尘的语言无疑是在火上浇油。
    万一这造物主不管不顾地想要燃烧自己的话，别人会怎么样她洛千秋不知道。
    但是洛千秋知道，她一定会死！
    可是说出去的话就跟泼出去的水一般，已经无法收回来了。
    即使洛千秋及时打断了林尘后面要说的话也太迟了。
    卡列罗那已然听清了林尘所说的每一个字。
    房间里那团拥有着无数眼睛的雾团突然停下了动作。
    一时间，房间里的画面就像是按下了暂停键一样。
    洛千秋不明所以，以为是自己的阻止有了效果，当即想要告离。
    但是林尘知道，卡列罗那心里的愤怒可是一点都没有减少。
    因为代表着失控度的进度再次上升了一个百分点来到了98%。
    看起来，林尘只需要再加把劲，就能将造物主卡列罗那逼成一个失控者了。
    只不过目前的局面下，林尘已经嗅到了危险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