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纯真年代 - 315、战斗,与我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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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护晨晨。”我对小花说。
    男人吐完晨晨就骑走了,还他妈哼着歌,我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去,一把抓住他车后座。
    “哎?咋骑不动了呢?”男人疑惑,使劲儿蹬自行车,我抡起一脚,把男人连人带车踢到了路边沟里,又过去抓着男人脖领子,给他拖回晨晨和小花那边,扔在地上。
    “小爷爷饶命,我错了!错了!”男人认怂,跪在地上,双手合十告饶。
    “给我妹妹道歉!”我厉声道。
    “好好,小奶奶,对不起,对不起!”男人给晨晨连连磕头,磕到第三个时候,男人突然面露疑惑,“诶,你不是连城清风观那位小师傅吗?”
    “哼!”晨晨新衣服被吐唾沫,很是生气,把脸别去了一边。
    “小师傅,前天我去你们观里找张真人算命的啊,你忘了?”男人惊喜道。
    “别废话了,滚吧!”我没好气地说,离开连城这么远,居然还能碰见熟人,真是撞邪了。
    “小爷您等会,”男人并未起来,对我歉意地笑了笑,又转向晨晨,“小师傅,我得跟你汇报个事儿,可能关系到你的安危!”
    “什么事儿?”我问,“我是她哥哥,你跟我说吧。”
    男人去道观,无非就是求姻缘或者为家里人祛病消灾,他能认出晨晨倒是不足为奇,不过说关系到晨晨安危,那我肯定得听听,是不是跟“毒蛇”有关?
    “是这样的——”男人转向我,语气变得平和。
    “请起来说话,”我和颜悦色地拉起了男人,“大叔,刚才对不起啊,你吐到我妹妹了,我实在是气不过,才打了你。”
    “没事,没事,都赖我,喝点猫尿儿,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男人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
    “你说说吧,什么事儿?”我说。
    “恩,是这样的,我媳妇有羊癫疯,时好时坏,前几天我听说连城有个张真人,看病挺厉害的,就寻思带她去找张真人看看,过去后,说了我媳妇病情,张真人挺实在的,给开了两副药,说他也不能去根儿,不过发病的时候服用,能多少缓解一些,离开道观后,我正要去汽车站,坐车回白山,结果到车站买完票,还没等上车,突然冒出来两个穿黑衣服的人,把我和我媳妇给抓进一台面包车里!”
    黑衣人,果然是毒蛇!
    “你继续说。”我掏出烟,递给男人一支,又点着打火机凑了过去。
    “谢谢,谢谢,”男人抽了口烟,继续道,“上车后啊,那帮人用麻袋把我跟我媳妇的脑袋给套上了,把我们拉到一个地方,那里面有好多人,也都是穿着黑衣服,都蒙着脸,其中好像有个领头的家伙,问了我挺多问题,什么,认不认识张家的人啊,是不是张东啥派你来的啊,之类的,反正我都听不懂。”
    “张东辰?”我问。
    “对对,就是这个名字!”男人点头,“哎,你咋知道的?”
    “听你口音不是本地人,奉天人吧?”我又问他。
    “是,我家岭铁的,我媳妇西城的,我俩都是奉天人!”男人说。
    我点点头,大概明白了,肯定是他那个癫痫媳妇的西城身份,被毒蛇所怀疑,以为是我派去跟道士接头的,才会抓起来审问他们。
    “后来呢?”我又问。
    “后来我媳妇被吓的癫痫病犯了,他们就把我媳妇打晕,又把我俩脑袋套上麻袋,装进车里,给拉回了火车站,结果我媳妇醒了后,没啥事,我就赶紧带她回白山来了!”男人心有余悸地说。
    “你还听见他们说啥了么?”我问。
    “所以我说要跟小师傅汇报一下啊!”男人拍了下大腿说,“临走的时候,他们威胁我不要报井,我胆儿小,没敢报,反正没啥事,也不想报井,不过我听他们中间有个人说,实在不行就把那小的给宰了吧!因为之前他们问了我很多道观的事儿,我就怕他们指的那个小的,就是小师傅,但我又不敢回去告诉张真人,正好今儿遇到小师傅了,谢天谢地,你们都是大善人,你没事儿就好啊!”
    “大叔,你还能想起来,那个地方在哪儿么?”我想了想问,听男人描述,那个地方,很可能就是“毒蛇”的大本营。
    “套我头的麻袋,线儿挺疏的,跟没套差不多,他们到地方减速的时候,我还特意瞅了一眼,看见车窗外面一个圣达菲饭店的招牌,他们那个地方,就在饭店东边,挂着个白地红字的牌子,不过牌子上写的是啥我没看清,好像什么委员会,进去后,里面是个大院,穿黑衣服的人把我跟我媳妇带进一间屋,打开个盖板,下到地底下,里面空间老大了,灯火通明,整的跟座山雕的山洞似得,他们摘了我头套后,我还瞅见为首的那个人的座位后面,有条大蛇的图案!”男人一边回忆,一边断断续续地说,说的比较详细。
    “谢谢大叔,你提供的线索对我们很有帮助!放心,我们就当今天没有遇到你,大半夜的,你赶紧回家吧,以后别喝酒喝到后半夜!”我一边嘱咐,一边扶着男人走到沟边,把他的自行车给弄了上来。
    “哎哎,好,谢谢啊!”男人片腿上车,“对了,小伙,你到底是干啥的,咋听你口音这么官方呢?”
    “呵,我就是他们说的那个张东辰。”我笑道。
    “啊?”男人一愣。
    “行了,知道太多对你反而不好,赶紧走吧,也当今天没遇到我。”我说。
    “噢。”男人面色狐疑地骑车离开,不时回头瞅我一眼,可能后悔了吧,如果他一开始就知道我就是黑衣人要找的张东辰,还会跟我说这些么?
    男人的身影消失,我带着小花和晨晨藏在了路边一道小胡同里,我蹲着抽烟,思考这个问题,想了想,我又回到车里,拿出地图册,看能否发现圣达菲饭店,没想到还真找到了,在连城八区中的乾区,紧挨着圣达菲饭店的东边,还有一行小字,我借着路灯的光仔细辨认——中贡连城市纪绿监查伟员会!
    牛比,居然把总部设在纪伟大院里面,怪不得难以被发现,即便龙组的势力潜入连城,也想不到毒蛇的大本营会设在这儿啊!
    我决定将此事直接汇报给张少忠,我找到张少忠电话拨过去,铃响三声,被接起。
    “喂,叔,是我,张东辰。”我说。
    “噢,有事吗?”又是那个女秘书的声音,这都凌晨一点多了,女秘书跟张少忠一起住?
    有点意思,呵呵!
    “领导,您好,我有重要情报,想直接向我叔叔汇报!”我说,这事儿比较大,所以我没跟郑辰西说,而是直接找的张少忠,不是我信不着郑大美女,我怕知道的人太多,万一传达信息过程中出纰漏,被毒蛇的人察觉呢?
    “你跟我说就行。”秘书冷冷地说。
    “事关重大,我必须直接向我叔叔汇报。”我坚定地说。
    女秘书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你稍等。”
    嘟、嘟,电话里传来两个声音,随后,是女秘书的声音:“局座,张东辰找你,说有急事。”
    又过了两秒钟,电话里传来一个慵懒的声音:“这么晚了,啥事?”
    “叔,我发现毒蛇在连城的总部了。”我开门见山地说。
    张少忠也沉默了几秒钟,声音变得清醒:“东辰,你现在安全吗?”
    “暂时安全,我在白山,一会儿奉天龙组的同志会过来接我。”我说。
    “不!你不要和任何人接触,自己想办法回西城去!把地址告诉我,我今晚就动手,到时候藏在龙组内部的那些蛀虫,也该露出马脚了,我怕你有危险!”张少忠冷静地说,他也太相信我了,我还没说地址呢,他就已经开始谋划总攻。
    “连城纪绿监查伟员会,他们的大本营在地下,那里应该不止一个出入口。”我说。
    “很好!”张少忠兴奋道,“我们查到过这个地方可疑,但没想到他们在地下,东辰,干的漂亮,回头给你记二等功!”
    “谢谢叔。”我笑道。
    “行了,你快上路吧,到西城给我打电话。”
    “是!”
    张少忠挂了电话。
    “还得继续走。”我无奈地对小花和晨晨说。
    晨晨打了个哈欠:“正好,去车里睡觉觉!”
    回到陆地巡洋舰,我开车走城郊,准备绕过白山市,自己往奉天开,同时给郑辰西打电话,说张少忠让我自己回西城,告诉奉天龙组的同志可以回去了,郑辰西说已经接到了上峰命令,她正准备去抓胡羽笑。
    “抓他干嘛?”我问。
    “怀疑他跟毒蛇有关,先抓起来,再审问呗,”郑辰西轻松地说,“你路上机灵点。”
    “恩。”挂了电话,我继续开车,有点困,怕出意外,路过一家商店时,我买了两罐健力宝(相当于现在的红牛),一路上都没有休息,早上七点多的时候,不知道穿过多少个县、市,终于开到省城,小花和晨晨早就在后座相拥而眠。
    我在一处早餐摊位停车,叫醒她俩下车吃早饭。
    正吃着,无意中听见隔壁桌,两个男人在低声对话,因为我跟他们背靠背,距离很近,所以听得比较清楚。
    “你听说了么,昨晚北大营干起来了!”
    “没啊,出啥事了?”
    “好像是龙组大院,两伙人干起来了,还动抢了呢,一大早上用担架抬出去不少人,都盖着白布!”
    “死了啊!”
    “那可不咋的,不知道因为啥!”
    “兄弟,龙组的事儿,咱可别乱说,听说他们眼线可多了,有些人还会特异功能呢!”
    “净扯淡,哪儿有特异功能啊!”
    “你还真别不信,我就亲眼看见过!就在中街,龙组的人追一个家伙,那家伙身手跟猴子似得,挺灵活,几下就爬房顶上去了,可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龙组那位同志,嗖的一下,直接蹿上了房顶,一脚把那家伙给踹下来了!那可是三米多高的房顶啊,你说那不是特异功能是啥?”
    “那哪儿是特异功能,你看花眼了吧!我也看见过龙组的同志,吃饭时候碰见的,啤酒肚挺大,跟正府当管儿的也没啥两样啊,一看那肚子就挺腐败的!”
    “呵呵,你爱信不信。算了,咱小老百姓,就别操这个心了,别再让龙组的人听见,给咱们抓起来!”
    我咳嗽了一声,转过身来,他俩听见我咳嗽,也转身过来,疑惑地看着我。
    “我们龙组没有特异功能,”我说,“不过功夫,还是会一些的。”
    “你龙组的?”其中一个大哥撇撇嘴,可能因为我长得太嫩了点。
    我撇一眼他坐的长条凳子,笑道:“我能一掌把它劈开,你信不信?”
    “哟哟,来来,让我们哥俩见识见识!这家伙,嘿,吹牛比不上税是吧?”那个男人起身笑道,就是刚才说龙组肚子腐败那个人。
    我冷笑,起身,运足力气于右手,全力劈下去,咔嚓,长条凳断为两截,这功夫跟龙组没啥关系,是孙大炮留给我的那本铁砂掌里的功夫,我虽然没有练到至高境界,但砖头也能劈开两三块,别说区区一条木凳。
    俩人骇然,惊讶地看着我。
    “同志,以后别在外面瞎说话,我们龙组没那么神,但也不是吃干饭的。”我冷声道,不能风言风语坏了龙组的名声不是!
    “走吧。”其中一个牵了牵另一个人的衣角说,俩人看我没禁止他们走,赶紧跑了。
    我掏出一百元,放在桌上,转向同样目瞪口呆的老板:“赔你的凳子钱。”
    “不用不用!”老板赶紧说。
    “同志,我们有纪律,不拿群众一针一线,损坏群众东西要赔偿。”我一本正经地说,装这个比,主要是心里高兴,因为听那俩人的对话,省城龙组内部肃清的战斗已经结束,其他城市的战斗,应该也在昨晚同时打响,现在,都已经尘埃落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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