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五叁柒 - 第3章 惠山祭祀（下）

    第3章 惠山祭祀（下）
    穆青正自抓狂，实不知该如何与姐姐（霓凰郡主）分说！而在场众大人，有知情的，也有不知情的。或是咸口不言，又或者心照不宣。
    然，各自心中，都已隐隐有着一种不详的预感！在这瞬间变得压抑的气氛里面，又时刻透露着，山雨欲来的凝重！
    而一众少年却没个轻重。都是十几岁上下的孩子，正是青春年少的悟性。闻言，都是各自一阵东张西望，左顾右盼，人堆里面，果然，是没看见穆还。却又有新奇的发现。似乎，还不只是少了穆还一个。
    紧着，就是一阵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议论起来。
    有人就问：“诶，穆还人呢？你们知道吗？最近，也没听说有谁犯过什么大事啊！难不成，他一个人就敢去作大死？又被穆王罚去了，南境荒场戍边？“
    闻言，又有人不屑道：“切，你也不看看，那穆王都急得出了汗。怎么可能是被他罚了？难道你就没发现除了穆还，还有些人也没在吗？“
    一众孩子堆里面，倒也有几个懂事的。怕是再这样唧唧喳喳的七嘴八舌，肯定是要惹得龙颜不乐。也必定让郡主心中不快。就赶紧低声细语，将事情原委说明出来。道：
    “两个月前，北燕国主与周遭各国递发国书，要在各国皇族适龄子弟中，为其长女：绮罗公主择婿联姻。
    咋们的太子殿下受邀前去，随行的除了云南王府的小王爷，穆还，还有江左盟的少主：黎逾，并琅琊阁的少阁主：蔺如讳等人！“
    将事情原由说清，就息了一众公子，少爷大半好奇。却有人仍问道：“怎么北燕招驸马联姻，这么大的事，我等事先，竟一点风声都未曾听到？“
    这时孩子堆里，大多都已回过味来，却仍见还有人不识趣，硬要刨根问底。便有平时关系好的玩伴，压低了声音呵斥道：“还不快闭嘴！都说了是在皇族适龄子弟中挑选，你又不是皇族子弟，凭什么要让你知道？
    还有太子的随驾人员名单，是要先交吏部审核，礼部备案，再由皇帝朱批，现在穆还不在，太子殿下和黎逾，蔺如讳三个也不在。
    咋们站的粟子侄席，以后人身份祭拜，你再看嫡子侄席那边。空落落的一个人没有。此时郡主娘娘和皇上心里，都指不定如何不痛快，这时候，你还偏把脸贴上去找打不成？“
    此言道罢，一众少年瞬间鸦雀无声。那主祭的祭司也察言观色许久。见没人道破嫡子侄席上的缺漏。便也装着糊涂。就按祭程高呼“后人拜祭，跪！“
    一众少年，正要跪下。忽然，又听皇上身边公公道“慢着！皇上有旨，着安宁侯：言豫津长子：言酝，入嫡子席，代，穆还，祭拜先镇国公林府，少帅：林殊“
    言豫津闻声出列道：“臣，谢主隆恩！“届时，少年堆里前边，一位十五六岁的英俊公子，正是适才，一语息去众少年好奇的言酝！又再近前三步，伏地叩首！正要领旨谢恩。
    这时，霓凰却拂开了夏冬道：“算了，我林氏阖府上下，也就只剩我一个遗孀和一个半子。而半子遵循先夫遗命，于九鞍山精习师承十载。今已九年有余。再有几日方得出关。
    期间，穆还代我夫弟子：萧廷生，执嫡传弟子礼，祭我夫九回，今日穆还未来，皇上也不必再找人代他了，穆还原就是代廷生。且，又要再找人代穆还！如此繁复，倒是教世人轻看了我林府。”
    皇帝闻言，也只得作罢。只是这眉间心上的一抹怒意难表！朝身边太监摆了摆手，太监立即明白，太监又冲祭司递去眼色。祭司也瞬间会意。自此祭程如常继续。
    言酝则缩手蹑脚，悄摸回了原本的位置。又眼明心快，偷瞄见云南王：穆青，正咬牙切齿，嘴上似乎正在不住闷骂着：孽子，孽子！
    又撇了一眼，江左盟，盟主：黎刚。只见其额头上青经迸裂，怒目圆睁。浑是一副要去与人拼命的架势。言酝心下不由的为他那两位好友默哀。
    然，却没人仔细看出来。皇上，霓凰郡主以及琅琊阁，阁主：蔺晨，三人眉宇之间，除却一些许愤怒之外，更多的还是焦虑！
    尤其是蔺晨。几乎差一点就已经确认了心中的推测。正自极力运转大脑，疯狂的将日常一些大小无关的情报，强行串联出来。终是石破天惊的三个字出口了。“难道出事了？“
    其实，霓凰和皇帝脑海之中，都有念及过此种猜想，只不过二人都未曾放在心上。霓凰是因为知晓其侄子穆还，素来就没个正经。一时贪玩，误了祭典大事也未可知。
    而皇帝却又是另一番心思。因随太子赴北燕的求亲使团中，除了琅琊高手榜上，排名第一的蒙挚，以及排名第二的飞流两人之外，另还有大内高手三十几人，并遣五千长林军精锐随行护驾。
    如此军容战力，丝毫不亚于十万大军。即便，北燕兴举国之兵来袭。只要太子一行坚守待援，也势必安全无疑。所以，根本就没有往太子一行，或有闪失，差池上面去想！
    直至蔺晨冷不丁的一声“出事了！“方才恍然大悟，要知道，蔺晨之子：蔺如讳，一向循规蹈矩，且行事素来极有分寸。且，无比敬重仰慕林殊。断不会无故误了祭拜先生林殊的仪程。
    蔺晨那一声嘀咕，虽然轻微。但是，在场之中，武功高深之人，比比皆是。像霓凰，黎刚，臻平，聂风，夏冬！还有皇上身边的大内高手。哪里能瞒得过这些人的耳目！
    但是，这些人都一样，听到耳中，急在心里！谁也不敢搅了祭祀仪程！随着时间推移，祭程延续。蔺晨心中越发不安。期间，好几次被般若按住，不然，早已经飞奔而去。
    众人虽竭尽全力让祭典圆满。而，天却偏不遂人愿，“呼“的一声，一道白光闪过。又“嗖“的一声，便到了蔺晨掌间。众人一看无不是提心吊胆！
    因，在场许多人都知道，那一道白光，乃是琅琊阁的镇阁至宝：极光隼，其，灵性异常，且日行万里。放眼天下，也就琅琊阁有，而且仅有两只。一只豢养在琅琊阁，另一只则正是在蔺如讳身上。
    若不是十万火急，命悬一线。无论是琅琊阁，还是蔺如讳，都断不会放出极光隼来传递消息。蔺晨接住极光隼，没有一丝一毫耽搁，取出消息看来。
    写道“太子遇袭，塔克拉荒漠，速派援军。“与此同时，外围一阵嘈杂。却只见一个满面乌青，双目紫胀的军士，横冲直撞闯进内围。
    一口气喊完“太子一行，昨夜于塔克拉荒漠遭强敌袭击，伤亡惨重！速派援军！“便是，仰天一口黑血吐出，断去了生机！在众人愣噩的两息时间里面。
    大内侍卫查看了传信军士，并非随行太子之人，且是，被活活累死。这两息时间，就足以让皇帝，霓凰郡主，以及蔺晨三人，做出最明智的决断。
    而且要缜密周全，万无一失！
    先是皇帝道“朕立即摆驾回宫，召赤焰军入住西郊大营，以防有人借机生乱！“
    蔺晨道“我立刻率领琅琊阁上下，先行前往塔克拉荒漠救援，黎刚，臻平你二人，立即号令召集江湖高手，随后赶来，还请聂风将军持虎符，调纪城军，星夜兼程赶往落月谷接应！“
    霓凰道“我立即回帅府整军待命！以免，大俞边境生乱。青儿你立即回王府坐镇，将王府铁骑调至河西一带，以免夜秦与南楚两国合兵来犯！“
    话毙，三人又了交换眼神，又是两息时间，就已确认了计无遗漏。便，相继点头，立即分头各自依计行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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