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师是个坑 - 第552章 演武日将至
楚擎得到信的时候,正在千骑营衙署里接待客人,云麾将军谭忠平之子,谭老二谭尚义。
腰挎长刀披着披风的谭老二刚入衙署,卫长风就派人来了,将朝堂上邱万山认怂认命的事说了一遍。
楚擎目瞪口呆:“吴仕勋…竟然带着小弟们给邱总弹了?”
传话的是户部的主事马昂,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卫长风怎么说的,他怎么转告。
“大人。”马昂如今也算是楚擎的小团伙的编外人员了,满面忧愁:“这可如何是好,邱大人竟…竟待参了。”
楚擎经过最初的错愕,突然爆发出了大笑之声,笑的前仰后合。
福三也跟着乐,唯独江月生满面无奈。
他想问福三,为啥乐,又怕被埋汰。
不问吧,他还特别好奇。
“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他蹦高往里窜,这不是找死吗。”
楚擎乐的不行,挥了挥手道:“回去告诉卫大人,没事,甭管邱大人做出多么古怪不符合常理的事情,都不用管,也不用担心,吴仕勋,死定了!”
马昂不解其意,不过楚擎都这么说了,也只能离开了衙署。
他是想破头皮也想不出来,邱万山都直接待参了,还怎么反击?
楚擎带着谭尚义回到班房之中,心中没有丝毫担忧。
最近他还想着,既然不能动俞天伦,先想办法收拾收拾太常寺寺卿吴仕勋解解气再说,结果没成想,这家伙主动要求加速去世。
自己往邱总刀下撞,这不是找死是什么,楚擎已经可以确定了,老吴家快吃席了。
坐在凳子上,楚擎望着谭尚义,笑着问道:“你怎么跑来了。”
“楚哥儿。”脸上带着几分青涩的谭尚义兴奋的说道:“谭老大让我来的,说是将军不打无准备之仗,看看楚哥儿的千骑营兄弟们,能不能帮谭老大探探演武日那些凉贼的底儿。”
谭家这个辈分就很奇怪。
谭尚义是长子,他叫谭老二,谭老大呢,不是他哥,是他爹。
用谭尚义的话来说,老爹是谭家老大,他是老二,没毛病。
楚擎觉得有毛病,但是毛病在哪,他还说不出来.
楚擎敲了敲桌面,面露沉思.
演武日参加比赛的,有很多国家,不过大多数都是凑数的,好多都是中州偏远地区的部落蛮族,唯一有竞争力的只有三个,东海瀛人、草原凉戎,外加一个海外高句丽,三方之中最有威胁力的肯定是凉人.
“行,没问题,为国争光嘛,了解了解对方的实力也是我们该干的事,回去告诉你爹,今天我就派人调查,有了结果就通知你。”
“多谢楚哥。”
谭尚义就属于是那种纯粹的将门虎子,长的高高壮壮,从小挨打,可能也是脑袋总挨揍,看起来总是一副不太聪明的样子。
“对了楚哥,演武日,小弟也要去的,和我爹一起扬我大昌国威。”
“嗯嗯。”楚擎微微一笑:“加油,奥利给。”
“对了,还有一事,楚哥儿,之前听我爹说,你还懂医术,说是太子殿下之前病怏怏的,是楚哥给治好的。”
楚擎哭笑不得:“不算是懂吧,怎么了?”
“最近不知怎地了,小弟在家中练武时,这胸前的奶子头总是痛。”
楚擎一脸懵逼:“你练啥了,胸口碎大石啊?”
“没啊,只是练枪术。”
一旁的福三没好气的插了嘴:“你平日在府中练武时,也披着这件披风?”
“你怎么知道?”
福三撇了撇嘴:“以后挂披风时,里面穿件衣服,莫要赤身挂披风。”
谭尚义摸了摸后脑勺:“为何,里面穿衣服,不够威风啊。”
福三懒得继续开口,怕说多了拉低自己的智商。
楚擎也反应过来了,瞅了瞅谭尚义的大红披风,
“谭哥,慢走,不送。”
楚擎赶紧站起身撵谭尚义离开,他怕这小子拉低千骑营衙署所有人的智商。
给还是一脑袋问号的谭尚义送走之后,楚擎交代了江月生,查一查演武日那些参赛选手的底儿。
其实这事不用交代千骑营也得办,因为涉及到一些安全问题。
江月生是个尽职尽责的副手,跑了几个衙署,又寻了些兵部将领,很快汇总了信息。
东海瀛人那边,还是使团那些老面孔,高句丽同样如此,唯独凉戎那边,半个月前又入京一批人,百是多个,看身材长相就知道是善战之辈,应该是准备和大昌朝好好比试比试。
值得一提的是,还来个名人,小王子拓跋鹰。
这位拓跋鹰今年才三十出头,据说从小弓马娴熟,而且能文能武,几次规模较大的凉戎游骑兵扰袭边关事件,都是这小子策划的。
值得一提的是,以往凉戎人扰袭边关,基本上就是烧杀掠夺,但是这位拓跋鹰却并非如此,只是抢,能不伤人命尽量不伤人命,就是抢,好多边镇被扫荡后,几乎没有发生流血事件,来去如风,而且似乎对边关布防了如指掌,总是能够绕过重兵把守的重镇。
当然,这是千骑营掌握的材料,关于拓跋鹰的信息,朝堂上只有少数的几个人知道他的底细,如果满京城都知道这小子的话,估计他一进城门就得被五马分尸。
不过用拓跋鹰自己的话来说,他从来没杀过或者抢过任何一个昌人,他就是一个向往和平爱慕汉家文化并且没实权的草原小王子罢了。
初冬的第一场雪,终于降临了。
朝堂与民间,都发生了好多事。
朝堂之上,以吴仕勋为首的人,天天大肆攻讦待参不上朝的邱万山,几乎成了常态,而户部一直没反击,邱万山则是天天在府中待着,一副不想干了爱咋咋地的模样,甚至不少朝臣都有点可怜邱总了。
至于民间,依旧如往年一般,来了不少流民,只是这些流民还没跑到城门,就直接被陶家庄户的人给拉走了,先给一袋子米,再看房子,提前支付了一个月的工钱,最后开始上工。
流民都傻眼了。
我们是来乞讨的,不是来找工作的好不好,京里人脑子都有病吧,给了我们活干,为什么还给开工钱,不会是要割我们腰子吧?
就这样,被侮辱的流民们满面懵逼的去盖房子铺路了,也没人割他们腰子。
至于京城内,各大赌档也开了盘子,昌朝不禁赌,有钱没钱的百姓们,都投个几文钱。
自然,大家押的都是昌朝会赢,每一场都是压昌朝,毕竟这么多年昌朝还没输过。
当然也有抱着侥幸心理的,押了别的国家,不过这样的人很少很少,这也导致赔率低的令人发指。
眼看第二日就是演武日了,一个穿着儒袍的少年人刚要回到府中,突然见到了门口扔着一个丝绸包袱。
少年人见到四周无人,将包袱捡了起来,打开后,满面困惑。
里面都是赌档的凭据,面额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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