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心世 - 第163章 乐升城

    “小璃，你说，乐升城大吗？”小璃是白头村年轻姑娘，长相可人，给人淳朴善良的感觉，交谈中，焱仙一下子便知晓了对方的小名，热络地打探起了山下的乐升城。
    小璃声音糯甜，她说：“乐升城大吗，大啊，可大了。移平白头山，那土壤便能铺遍乐升城的每一寸土地吧。”
    “呀，糟了。罪过了。”小璃奇怪地看着一脸夸张表情的焱仙，焱仙心中好笑不已，面上一脸严肃地说：“小璃，你把这白头山移平了，水神和火神该住哪里？这不，太罪过了。”
    小璃圆睁大眼，也一脸严肃道：“小璃知道你这是在逗小璃呢。小璃都快要变成大人了，怎么你们还是把小璃当成小孩呢。水神和火神可不赞成这一点。”
    焱仙心中窃笑，小璃真是太可爱了。她也不逗小璃了，想到了吃的，便问：“小璃，乐升城那么大，好吃的该是不少吧？”
    小璃突然转头盯着焱仙，眸中异光闪烁，这让焱仙蒙了一下，喃喃道：“怎么了？”
    小璃甜甜一笑，说：“乐升城好吃的可多了。有王婆的豆腐花，李叔的花生汤，陈嫂的糕点……”
    面对小璃语如连珠炮，焱仙明白了，小璃还是个满分的吃货。
    在小璃喘息片刻间，焱仙随口一问：“好吃的话，那是有多好吃？”
    小璃又是甜甜一笑，说：“王婆的豆腐花啊，世间少有的嫩滑，一入口啊，便滑溜下了肚。口中残留的那豆香，甜嫩感，真是让人回味无穷，欲罢不能。再说那花生汤……”
    焱仙吞了吞一大口水，她怎么觉得自己明明早餐刚吃不久便饿了？
    她转头看向她的同伴们，眼中的渴望，凉月一下子便捕捉到了，他眯眼笑得宠溺地说：“我们下了山便去吃好吃的。”其他人笑着点头赞成。
    焱仙看着凉月突然难为情了起来，为了掩饰烧红的脸，连忙转头与小璃支支吾吾说起了话，话语中少有的不利索。
    小璃捂嘴偷笑：“水神和火神告诉我了，这就是……”那声爱字，小璃凑近焱仙用口型示意。
    焱仙虽然恼羞，却沉静了下来，她在思考，这真的就是爱吗？爱？她眼中盛满了迷惑，一步步山路下来，都走得带有情思的迷乱。
    下了山，一声狼嚎让他们一伙人忙乱了起来。
    原来这声狼嚎带有强大的精神压迫，还来不及反应，小白便已经跑远了，只留下喃喃一句：“这叫声。”
    肖星星大叫：“小白，别跑啊，别迷路了。”小白头也不回，肖星星只好跟上去，边跑边说：“等等我啊。”
    勿心怡皱了下眉，说：“我们还是也跟上去吧。免得我们最后都找不着对方了。”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们一伙人都蒙了，若风他们只好匆匆跟白头村村民道别便跟了上去。
    小璃对着跑远的他们的背影大声叫道：“这狼嚎是宠灵馆乐老爷的伙伴冥狼的叫声。”
    焱仙匆忙间，转头叫道：“知道了。谢谢你们，再见！”
    当若风他们来到宠灵馆，便看到肖星星对着一个女孩满脸赔笑，那女孩双手叉腰看上去可不友善。
    他们面面相觑，犹豫着该怎么上前，他们的星哥是又犯了什么惹人厌的错？
    勿心怡摇了摇头，无奈地上前。才靠近肖星星，他们便闻到了一股不大友好的气味，他们稍稍退缩了，这是大便的气味？
    只听那叉腰女孩说：“我可都看到了，那是你的伙伴吧。我家的狗妈正要把我家小妹排出了屎的布拉出来处理掉，结果便被你的那狐狸撞了下，这屎现在都回到我小妹身上了，而且还是全身。这怎么处理，你看着办吧。”说完，女孩又转向自己的妹妹，说：“我说，乐一乐，母亲说，你是她拉出来的，咋的？你又被拉一次了？瞧你，咋又乐起来了？”
    听着女孩的话，若风他们都不由自主笑了起来。笑声引起了女孩的注意。她看着他们，可能就像看着一群傻子。
    勿心怡连忙解释：“我们是一伙的。”勿心怡绕到肖星星前面，看到满身粪便的小女孩，露齿一笑，说：“我可以用水魔法帮她清理一下吗？”
    小女孩看着勿心怡愣愣的，仿佛视线被牢牢锁住了般。
    小女孩的姐姐大笑：“我家乐一乐从小就一花痴？”
    他们都不觉好笑。
    雨纱也上前，说：“天气还微凉，我用火魔法帮小妹妹生火取暖吧。”
    “嗯嗯，我也来帮忙。”焱仙连忙跟了上去。
    乐一乐的眼睛看看雨纱，又看看焱仙，突然笑得很开心。姐姐扶额，感叹：“我家乐一乐也还是个颜控。”
    姐姐看到被人照顾的妹妹一直傻乐，叹了口气，转头对肖星星说：“你们是来干什么的？是要托管自己的伙伴吗？”她注意到绿它们，突然眸中精光，惊喜地说：“你们的伙伴有妖精！还有这是啥，这又是啥灵物的？”
    肖星星理了理头绪，说：“小妹妹，我们只是路过的旅人。是我的伙伴突然听到狼嚎，就跑了过来。出了这意外，真是抱歉。”
    女孩点点头说：“我明白了。对了，我叫乐一春，叫我一春就行了。”看到已经被清理干净的一乐，一春侧过身说：“你的伙伴还在里面，你们跟我进来吧。”一乐在勿心怡的怀里笑得欢乐。
    这是个占地很广的大宅子。宅子里倒是很空旷，修建的房屋稀稀两两分布，走廊贯穿着这些房屋。
    来到大院子，他们看到小白耷拉着脑袋被一个大胡子男人拎着，旁边围着看热闹的众灵物。
    “哈哈，你这只小狐狸倒是挺有趣的，二话不说，把我家小冥打得哭爹喊娘的。”男人看着有气无力的小白，笑得放荡不羁。
    远处走来的一春，皱着眉，叫道：“父亲，你怎么可以这么对远游而来的客人？”
    男人挠挠头，说：“小春，为父什么都没做啊。”说着，他很自然地放下小白，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般。
    小白抬头看了一眼面前这强大的男人，然后跑回了肖星星身旁。
    一春叹了口气，说：“母亲不在，我也不指望父亲能做好什么。”
    男人挠着头傻笑，突然他的笑变得光亮，他高兴地说：“呀！小春，可是想母亲了？”他看到在勿心怡怀中被逗得嘻嘻大笑的一乐说：“一乐笑得这么开心，肯定是也想母亲了。瞧我这笨的，咋昨天就没想到呢？”一春翻了个白眼。
    隐身在灵物群中的一个大约七八岁的小男孩一边抚摸着一只大狗，一边说：“父亲，母亲昨天才离开去姥姥家啊。只是才一天，我咋也想母亲了？”
    “我也想母亲了。”旁边同样跟着一只大狗的看上去更小的小男孩吸了吸鼻涕，歪着头，憨憨地说。
    男人哈哈大笑，满意地点点头，“那我们去找你们母亲吧。”只是男人的话被一春的大嗓门掩盖了，只听她大声道：“一南，一北，你们可是要成为男子汉的！男子汉是不能这么依赖母亲的！而且母亲去姥姥家是有事，我们在家要好好表现，母亲回来了才会开心。”
    稍大点的一南说：“可是我不想成为男子汉。我想成为父亲一样的妻奴。”说着，他还自豪地挺了挺胸膛。
    若风他们听到了强忍着笑，小白鼓着它那狐狸嘴笑得诡异，它可能没想到，魔法这么强大的强者竟然会是个妻奴。
    男人走过去揉乱一南的头发，笑说：“那小南也要成为一个男子汉。只有男子汉才能成为有责任担当的妻奴。”
    一南看着男人，满眼崇拜，看得出来他很敬重自己的父亲。
    这时，灵物群中一阵骚乱。
    “你要吃这只虫子吗？”一个10来岁的女孩手里抓着小强，问小东西。小东西面对傻了的小强脸都绿了。
    小强灵机一动，明白地说：“小东西，你配合下小女孩啊。她在和你玩过家家呢。”
    小女孩说：“咦，原来你是会说话的虫子，那你不能被吃掉了。”
    小强恍然大悟：“欸？欸！欸！你真想让我被吃掉！”
    一春这时来到小女孩面前说：“小冬，不要调皮，这是客人的伙伴们。”她接过小强，却被小强身体的柔软以及很像一只毛毛虫的躯体吓到了，害怕之下，她大叫一声，把小强甩飞了。
    “小强！”若风他们目瞪口呆，然后一脸似笑非笑的笑。
    “欸，欸，欸。不要怕，我是个善良可爱的冰蚕宝宝。”小强的声音从草丛里传来。
    可爱？一春吞了吞口水，说：“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林木在草丛堆里找起了小强，小强大声叫道：“没关系啊。呆木头，我在这里，在这里。”
    小强被找到，男人觉得该言归正传了，他说：“那我们去找你们母亲吧。”
    一春皱了皱眉头，说：“我们走了，我们的宠灵馆该怎么办？”
    男人说：“有我们可爱的小春啊。”
    一春难以置信地叫道：“就我一个人？”
    男人嘻嘻笑道：“当然还有小冥啊。它会留下来维持秩序的。”
    一冬这时开口道：“我也在家里，玩。”
    若风他们有一瞬仿佛听到灵物群里灵物们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男人不放心地说：“那小冬不要太调皮，要听姐姐的话哦。”
    一冬“嗯”了一声，露出了天使般的笑容。她身旁的大狗颤抖了一下。
    男人来到一冬的大狗身旁说：“那就麻烦狗妈照顾好小冬了。”大狗颤抖地更厉害了，男人眼角抽了抽。
    小春无奈地叹了口气，点头说：“那好吧。”小冥是目前她家中所有灵物中最厉害的，而小冬又是他们兄弟姐妹中最调皮捣蛋的，又爱跟灵物们闹着玩，它们对她是又怕又无可奈何，算是变相能管住这能闹出千百花样的灵物们了。而，小冬，除了母亲，最听的就是她这个大姐的话了。
    “好，就这么决定了！”男人说着就拉着小南和小北的手要走。他们两的狗妈也跟了上去。
    一春又恼道：“父亲！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男人低头看看自己的装束，又左看看小南，右看看小北，有点奇怪，然后又扫视四周，瞄到了勿心怡怀中的一乐，笑开了花说：“原来是把一乐给忘啦。”
    “还有呢？”一春的语中夹杂着满满的怒气。
    “还有？”男人一脸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一春长长吐了一口气，才不至于在那么多客人面前太失态，她还是抑制不住凶道：“那么多客人在，你就走了？而且快要吃午饭了！小南他们还要吃饭！”
    “哦。”男人恍然大悟。他终于正视若风他们的存在了。他打量着他们，说：“我并没见过你们。你们该是远游的旅人才对。奇怪，你们是临时有事，来托管自己的伙伴的？”男人又细细打量起了他们。
    肖星星开口道：“这是意外。我们无意来打扰。是我的伙伴小白听到狼嚎，自顾自跑来了。我们才跟来了。”
    “哦。”男人点点头，“原来你是这只好战的狐狸的伙伴。哈哈。不打不相识。你们就在这凑合吃午饭吧。”
    “啊？是我们给你们添麻烦了。这怎么好意思在这吃午饭？”肖星星难得客气。
    “就在这吃午饭吧。我们吃的也不是自家煮的。吃的是百家饭。像豆腐花，花生汤什么的，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一春此时已经气消了，热情地说。
    “什么好吃的都有？”焱仙听到她馋嘴的食物，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是啊。什么都有。”一春和气地笑了。
    很快，他们就知道吃百家饭的意思了。
    有个瘦小男孩远远跑来，就叫道：“乐老爷，今天你们想吃什么？有几个人？”
    一春说：“你来数数现在多少人。对了，今天我们要吃乐升城所有特色好吃的食物。”
    瘦小男孩想了想，说：“那可多了。好，我明白了。我这就去通知他们。”
    焱仙惊讶地吞了吞口水，说：“所有好吃的？”
    一春笑道：“我想，你们不会在乐升城久待，既然来了乐升城，总该记住些啥，我很乐意你们将来能记得曾来到乐升城吃到过许多好吃的。”
    “小春，你真是太棒了。”焱仙开心地要跳了起来。
    午餐是愉快的。乐升城好吃的豆腐花，花生汤什么的，真的如小璃描绘得那般好吃。也许，过犹不及。
    他们相互交谈，彼此有了些许了解。
    原来，他们能免费吃百家饭的原因是，宠灵馆是灵物托管馆，也是灵物医馆。城里的居民的伙伴都能免费寄养在这里。而居民的回报就是送些家常菜来，或者集资出钱买吃的送来。他们还特意雇佣了瘦小男孩，每天来问问吃什么。所以，他们吃的无忧。至于穿的，乐老爷是个大地主，更不愁了。
    他们还了解到，小春他们的母亲在这农忙时节，要回娘家帮忙，估摸着得要个四五天。而若风他们一路西行，顺路会经过小春姥姥家住的郊外小村。于是，他们决定结伴同行。
    美食饱腹过后，乐老爷准备了两辆马车，他们聚集在了大门口，准备出发。现在聚集在一起的有若风等人及他们的伙伴，还有小南、小北、乐老爷，以及小南怀中的一乐，还有两只被唤作狗妈的两只大狗。一春和一冬在门口送行。
    “好了，现在都到齐了吧。我们出发吧。男女各分坐一辆马车，这样成吧？不过，我家一乐例外，和我们这群男子汉一起。”乐老爷高声阔气，看上去满目春风，十分如意。此刻的他就像一位想象着自己能马上见到小别的新婚妻子的年轻人。
    小南有模有样摇着怀中的一乐，提醒父亲：“父亲，一乐的狗妈还没准备好。”
    一春看着父亲翻了个白眼，这么小的小南看上去都比父亲靠谱。他们陆续上了马车，等待着。小白选择跟在马车旁自己跑着，毛毛球，小东西，小笨，小月和圆圆都跑到了王子背上，绿和小强在不情愿的小东西的三叶草上休息，它们两已经分清楚河汉界，在三叶草上割据一方。
    不一会，一只狗妈叼着几块棉布出来了，它跳上了一乐所在的马车，他们要出发了！
    马车行驶在乐升城大道上，路旁的居民热情地打招呼：“乐老爷您好！您这是想夫人了？”
    乐老爷大方承认：“是啊！我恨不得马上就见到我家夫人。”说完，乐老爷和路人齐齐哈哈大笑。
    若风看着乐老爷，眸中丝丝缕缕波澜，心想，是不是爱也分为千百种，乐老爷和他夫人的爱该是热烈的，如酒般经久越香醇，饮之，如痴如醉。乐老爷该是世间所说的痴人吧。真好。而我，我所希望的爱又是哪般？他看着身后马车上的雨纱，雨纱此时不知在为什么开心地笑着。他明白了。我想穷极一生努力生活，像一株向日葵，朝阳生长。为了，有力量，能穷极一切使她开心。无论她需不需要我。
    “一乐尿尿了。”一南感受到棉布的湿热，轻声说，好像自言自语。而一乐大哭了起来。
    乐老爷“啊”了一声，慌乱了起来，说：“该怎么办？对了，狗妈，有狗妈在。”
    一南放下一乐，说：“一乐，一春姐姐说，母亲不在，我们不能指望父亲能做好什么。你要乖乖的，狗妈会照顾好你的。”哭闹中的一乐好像听懂了，眨着湿漉漉的大眼看着一脸淡定的一南。一北抽吸着鼻涕，此时也露出了傻傻的笑。
    乐老爷挠挠头，尴尬地笑着。
    若风看着狗妈细心地照顾着一乐，好奇地问：“狗妈是专门会照顾小孩的狗品种吗？还是狗妈是一乐他们的伙伴？”
    乐老爷摇摇头说：“都不是。狗妈其实是我的一个朋友的宠物们。我的朋友也有许多小孩，难免照顾不来，便训练聪明的狗妈照顾小孩。他的小孩已经长大，我便向他借了它们来。说来，小春也是狗妈照顾长大的呢。”
    若风看着忙碌照顾一乐以及默默陪伴在一南和一北身旁的狗妈，不由感慨：“狗妈们真聪明。看得出来它们很细心。”
    乐老爷点头赞同，说：“是啊。我的孩子们都被照顾得很好。”
    凉月有点困惑，又有点好奇，他问：“你的孩子有一春、一冬、一南、一北，那是不是还有一夏、一秋、一东、一西？”
    乐老爷哈哈大笑道：“是啊，我有九个孩子。男孩子们叫东西南北，女孩子们叫春夏秋冬。当然我们的一乐也是女孩子。他们都是我和小琴爱的结晶。”
    若风心有感慨，说：“看得出来，你和你夫人该是很恩爱的。”
    乐老爷突然问了个让人奇怪的问题：“你们猜，我已经几岁了？”
    肖星星说：“三十几。”若风，凉月和林木附和地点点头。
    乐老爷笑了，笑得幸福。他长长叹了声，感慨：“四十好几，快半百了。”
    他们四人神情惊讶。
    此时乐老爷的眼里有光闪烁，他陷入了回忆中。“我本是优游自在，得意人生的快乐人。自成年以后便快意游走江湖。到了三十而立之年，从旅途中归家，便被安排了婚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觉得我步入了不得不被剥夺了快乐的婚姻中。其实也想过反抗，只是看到父母鬓角的白发，就妥协了。我了解到父母看中的竟然是一个普通的村姑。我想，未来，我们各过各的，相安无事便好。在婚姻筹备过程中，我也只是消极地任人安排，并没有见过我的小琴。直到新婚之夜，我在新房里坐着，故意迟迟不掀开盖头。当盖头掀开时，我看到了眸中盛着怒火，星星闪闪，面容姣好的小琴，那一刻，我呆住了，我的心脏激烈地跳动着，仿佛经历了一场生死搏斗，我的体温骤升，那一刻仿佛是来到夏日炎炎时节，万物生命旺盛之季。小琴对我咆哮地叫了声，“混蛋！你想饿死我吗？”我听到了，瞬间笑容满面，我知道，我是遇到了我的太阳了，我的爱，我的光。相处下来，我越发迷恋着小琴，她的热情，她的善良足以让一颗浪荡的心自甘禁锢。她是个孝顺的女儿，也是孝顺的媳妇。她每年都会在农忙时节回娘家帮忙，而在我父母健在的日子里，她把他们照顾得无微不至。她对下人也很热心肠，不分你我。她和他们一起下厨房，一起摘花弄草，一起做着卫生，她让我们成了一大家人。后来，我的父母去世，她觉得下人们也有自己的家庭要回归，就租给他们田地，让他们自给自足生活去了。”最后，乐老爷深情地说：“我的小琴，我的爱。她还为我们这个小家庭增添了9个可爱的小宝贝。真是辛苦她了。”乐老爷将一南、一北还有一乐揽在了怀中，还亲了亲他们。一南抹了抹脸上的口水，开心地笑着，一北还是傻傻憨憨地笑，而一乐却被乐老爷的胡子扎疼了，哭得老大声了，一南抱着一乐，哄道：“一乐，父亲这是爱着你啊。”乐老爷看着他们三，笑得幸福快乐。
    若风他们四人看着这幸福的一家人，羡慕着，各怀心思。哪个少年心中没有藏着一个挚爱。
    “乐森！我不是让你在家好好看家还有照顾小宝们！你怎么来了！”当马车靠近小村，一个女子凶恶的大嗓门吓了若风他们一跳。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看上去三十多岁，面容姣好，在田里下地的一个女子双手叉腰大叫。若风他们知道，她就是乐老爷的妻子小琴了。
    乐老爷嗫声道：“小琴，这不，小宝们想你了。小琴，我也想你了……”乐老爷赔笑步步走向他的妻子。
    “你！”小琴刚要发作，一南抱着一乐和一北也下了马车一起奔向小琴，叫道：“母亲，一南（一北）想你了。”
    听到自己幼小的孩子略显奶气的声音，小琴的表情瞬间软化。她头往后探了探，只看到若风他们，说：“就小春和小冬在家？呃，身后是客人们？”
    乐森点点头说：“他们是远游的客人，恰好路过乐升城，他们顺路，便一起来了。至于小春和小冬，她们两人在家可能忙不过来。我想好了，每天早上我便动身回家，傍晚再来找你。”
    一东毫不客气地大笑：“小南和小北还是奶孩子，会想念母亲。父亲难不成也还是个奶爸？”
    “大东，你这小子！不过，这性子、嘴巴随我。哈哈。是亲生的。”乐森自顾自大笑起来。
    小琴怒道：“你说，我们的小宝哪个不是你亲生的！他们的爸爸是虫子？我真想一巴掌拍死。”
    小琴确实嗓门大，远远的若风他们便能听到。若风傻傻笑道：“他们感情真好。”
    凉月有点艳羡，他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们这般相爱，也是神仙眷侣，戏水鸳鸯啊。真好。”
    “好了。天色也不晚了。我们回去吧。今天村里大家一起集资聚餐，我还得忙着下厨。这些小客人们估计也饿了。”小琴和乐森与他们的夏秋和东南西北走在回家的乡路上。若风他们驱驰着马车缓缓跟在他们身后。
    若风看着他们的背影，总感觉能感觉到一种生活的味道。春风迎面吹来，若风闻到了，是一种温暖、喜乐、幸福的气息。
    小琴招待若风他们在一处空置的小屋里休息，然后她开始忙碌起来。
    若风发现，村里的人大多嗓门大，他呆在小屋里便远远能听到外面人交谈的声音。
    “小琴，厨艺真是越来越好了。瞧，这香味，真是太馋人了。”
    “婶婶，好吃你就多吃点。”
    “小琴，一南、一北和一乐真是太可爱了。我还在想着，这次你回来没带回他们有点遗憾呢。对了，一春和一冬没来？”
    “小春和小冬在家看家呢。这次农忙回来，是来帮忙的。就带了能帮上忙的大东他们。小南他们需要人照顾，很不便。”
    “小琴和乐老爷的感情真是越来越粘乎了，你看，这不，才一天，乐老爷就眼巴巴追来了。”
    哈哈，屋外是众人的嬉笑声。
    小琴的厨艺确实很棒，很好吃，让人心满意足。只是让若风倍感温馨的是，他发现小琴身上有一股凝聚力，能将人们聚在一起，互相取暖，欢笑一片。她很大气、热情又善良。
    能与他们相遇，真是一场美丽的邂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