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心世 - 第27章 自由的风，在路上（一）

    对于海之乡的孩子们来说，他们是在嬉闹中长大的，是在一次次对未知探索中沉淀。还有什么比海洋更无所不包呢？海之乡的孩子们都有一颗包容万物的心，若风也不例外。
    转眼，来到了新一年开学季。焱仙由在暑假想四处浪的老师们带着提前去火星城的心舞学院报到了。而若风则由林风带着去洛阳皇家学院参加入学考试，同行的还有还有一年小学童年生活的木仙。由于时间充足，林风带着他们两沿路观赏游玩。
    这一天，他们来到了世界上最富有的平民窟——“地下王国”。在这里，千奇百怪象。若风的心在这天向这些新奇事物敞开。
    “爷爷，这里怎么不像我想象中的那般景象。这里不该是臭气冲天，蚊蝇环绕，人们衣衫褴褛的吗?”
    木仙看到这座山中，来往的皆是衣冠朴素整洁的人们问道。
    “是啊。虽然风爷爷说这是最富有的贫民窟，那他们的乞讨本领一定很强。只是沿着小路走，除了小贩便是来来往往的游客啊。是还没到目的地吗？可是山下那座大门不是写着地下王国四个大字吗？在山路旁乞讨也不失为一种很好的方式啊？只是为什么?”若风心中大惑。
    “聪明的孩子们。你们说的是50年前的地下王国的境况。50年前，人们络绎不绝为观**居建筑以及地下居所而来，然而居住在这偏远而贫瘠的地方的人们生活水平落后，主要以乞讨为生。当时的人们叫这——乞丐王国。”林风摸着他的八字胡笑着说，似乎是在回忆。
    见林风没有下文了，木仙扯着林风的衣角说：“然后，50年前发生了什么？”她想听故事。若风也眨巴着眼看着林风，他也想听故事。
    “然后啊，50年前，我的好朋友流匠心来到了这里。他是个多才多艺的人，他把一生所学都献在了建造这个地下王国上。后来这里的人们不再只以乞讨为生，而是一招手艺在手，用双手和头脑重新开始。你们看，那山路两旁的小贩以及这些平路上林林总总的商铺便是乞丐王国变成地下王国的彩妆。”不知不觉他们从一路沿上的山路上来到了平地。这里是地下王国最繁荣的商业中心。
    木仙和若风的注意力被琳琅满目的商品吸引走了。
    “你们好。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一个陌生的小男生一脸光彩地问。
    “不用了。请你帮忙不是需要花钱吗？我们自己四处瞧瞧。”虽然从来没缺过钱，但木仙一直秉持着有钱关键处花的原则。
    “我也很久没来过这里了。还是让这个小男生带我们逛逛吧。”林风摸着八字胡笑道。
    “爷爷。我是这里的导游，不收你们钱的。我叫流光彩，不知道你们需要什么？”流光彩笑得明朗。
    林风拍拍自己的肚子，“我们走了很久的山路，现在肚子都爬饿了。小光光，你就带我们找吃的吧。”
    小光光？输光光，完光光，这个小名取的真不吉利，木仙对自己爷爷取小名的本领，翻了个白眼。
    小光光？脱光光？身体光光的？流光彩的脸有点红。
    小光光？像光般明朗又明朗，和这个明朗的少年很相符啊，若风这般想。
    流光彩带他们来到了小吃街，若风看着各色小吃的牌匾，觉得这里的小吃起的名字倒也新意。
    “这是什么？”若风问。
    “猫不理饺子啊。这是一种饺子。”
    “这是什么？”
    “狗不理包子，这是一种包子。对了，伤心凉粉是这里新兴的一种特色小吃，保证你们吃了后终生难忘。”
    “伤心凉粉啊，既然小光光推荐，那我们就去尝尝吧。”
    他们三个每人一碗伤心凉粉，那辣味够呛人，却又让人欲罢不能。他们吃得涕泗横流。林风边吃边说：“好辣啊。好辣啊。辣得好。小光光，这凉粉的辣味真是独特啊。”
    流光彩看着他们三个吃得龇牙咧嘴的模样说：“这是小摊师傅调制结合了29种辣菜调出的辣味呢。怎么样，伤心凉粉是不是越吃越伤心啊。”流光彩嘻嘻笑着。
    林风“伤心”之余，说道：“你小子！”
    “吃完伤心凉粉，不知你们感不感兴趣品尝品尝快乐凉皮？”流光彩咧着嘴，笑眯眯。
    “哦。快乐凉皮带来的又是哪种快乐？我倒是想尝一尝。”林风吸着鼻涕，似乎还未从伤心中恢复回来。木仙和若风也被勾起了好奇心。
    “不愧是快乐凉皮，那麻辣鲜美的味道能让人心情愉悦呢。”
    “现在不知你们需不需要去这家茶楼里喝茶降降火？”流光彩指着一家雅致的茶楼说。这时，茶楼里传来了说书人的声音，“话说我们地下王国的创始人流匠心......”
    “我们进去坐一坐吧。”林风他们进了茶楼，在一桌偏僻的角落坐着。
    他们静静得坐着听。“流匠心的到来并没有披风夹雨。相反，他披头散发，和一个在乞丐王国里随处可见的流浪汉一样。可是，又岂会一样。漫无目的靠着别人施舍的日子并没有一直持续，否则怎么会有我们地下王国。兴许是命运的安排吧。一个能点顽石成金的有福人出现了，他施舍的不是物质，而是一个迷途人的信仰——一本禅书。自那天后，流匠心迷茫的目光日渐清明。他开始相信，今是前世果，后世因......”
    “怪不得，怪不得，我还以为他是自己想开了。只是没想到是这样，是这样。”从林风的眼中可以看到他内心的荡漾。
    “爷爷，怎么了？”木仙看到与往日不同的悲伤的林风，能感到也许故事的开头很悲伤或者太美好。
    他们走出茶楼，林风缓缓叙来：“50年前，我和大多数人一样都是没心没肺享受自由的人。而我的好友，大多是单身的。除了匠心，他心甘情愿又幸福地踏进了爱情的坟墓。那时我只感叹自由的美好，对于匠心的幸福感到不解。然而幸福的日子持续不了多久。匠心的妻子得了一种怪病。匠心想尽办法，日日向日神和月神祈祷，然而她还是撒手离去了。匠心觉得自己被日神月神抛弃了，被她丢下了，开始自暴自弃。后来竟像消失了般，在亲友中毫无消息。30年前，我在这遇上他，他谈到她，一脸温柔。那时我感叹这真是爱情的力量。而现在，我却觉得这是爱情的奇迹。”
    “爷爷，你难道没有从奶奶那感受到爱情的力量与奇迹？”
    “这......”
    在木仙和林风的嬉闹中，若风想，今是前世果后世因，流匠心爷爷是想在来世再续前缘吗？
    一时沉默，静静听完林风的话的流光彩突然正色道：“爷爷，原来你们是流爷爷的朋友。流爷爷现在应该正在听有福人说禅，让我带你们去吧。”
    流光彩带着他们到了地上城堡地下城的建筑中，百转千回，在一处灯光灰暗的房子里看到了在台上说禅的有福人，以及台下无论男女老少的听众。
    待说禅告一段落，流光彩附在流匠心耳边不知说什么，流匠心突的一下站起身来，两眼发着光，大步流星向林风他们走来，那神情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他。
    走廊里，灯光辉亮。
    “老风，你怎么来了？这两个小孩一个是你孙女，另一个是？不是听说你只有三个小孙女吗？”流匠心笑得开心，问得随意。
    “怎么？听了禅，现在便用一堆问题砸我？老流啊，千言万语前先来个老头间的拥抱吧。”“没想到岁月由黑发退成苍白，我们都老啦。”他们相拥。
    “我这次来啊。是有事出行，再来便是来看看我们谁比较年轻。小若是老白的孙子，这是我最小的孙女木仙。”
    “流爷爷好。”木仙和若风叫道。
    “小朋友们好。小光光，你先带木仙和小若出去逛逛吧，我和老风说说话。”
    流光彩带着他们往商业中心走。
    木仙说：“怎么流爷爷也叫你小光光？小光光是什么意思？”她似乎憋了很久。流光彩想到小时见到流爷爷时，正要洗澡。流匠心对着他说：“小光光光光的。”他不是个会脸红的人，但此时他耳根发热，不好意思回答，便转移话题，“下午会有一场游行马戏团表演，你们想看吗？”
    “什么叫游行马戏团表演？”若风的注意力马上被转移。
    “游行马戏团表演是灵兽在商会中游行，并且在游行中进行各种特色表演的商业活动。这才是我聪明才智的表现。”
    “这是你想出来的?怪不得我看你很是狡猾。”木仙开始相信女性的第六感。
    流光彩总觉得自己很难回答木仙，他说：“现在是表演的报名时间，你们想去看看吗？”
    “恩，好。”木仙说。若风点点头。
    他们到报名地点时，那里似乎出了点意外。
    “哥哥，我们是土星城灵兽族的族人，我们相信自己的祖先是灵兽，而自己是灵兽的子孙。我们为什么不能参加游行马戏团表演？”填写报名信息的男子面对眼前两个可爱的穿着白兔套装与小熊套装的小女孩无言以对。
    “你们可以报名，只是你们会什么？”流光彩似乎看到了商机，眼光发亮。
    后来，他们敲定了，由这对姐妹压轴。
    下午，在商会中心聚集来的人越来越多，他们都在期待会有什么千奇百怪的灵兽的出现。期待这每周一次的盛况。
    “看，那队伍面前的鹿多雄壮而气势磅礴啊，鹿角上飘逸着七彩丝带，像不像天堂的引路者。”木仙说道。
    “那他们岂不是是要去天堂了？”流光彩吐槽。
    然后他们看到九尾猫傲娇的腾空跃起，穿梭在队伍中，最后趴在了队伍最前端鹿的背上。看到大型连尾松鼠像个风火轮般载着主人游行。看到猕猴精准地接住观众中的人们扔给它的香蕉，然后快速吃完，再将香蕉皮精准地扔到扔香蕉给它的人......
    “最后压轴的是......两个穿着动物服装的小女孩？”
    “这......是？”
    然而，她们的表演让观众在议论纷纷中变得惊叹连连。
    表演结束了，那两姐妹来领出场的钱，流光彩给了她们丰厚的酬劳。表演者从流光彩那领到钱。而流光彩从商业中心的各个商铺中领到钱。
    领完钱，木仙欣慕地说：“你们好厉害，你们的表演十分精彩。我叫林木仙，你们叫什么？”
    “我叫小熊熊，妹妹叫小兔兔。谢谢你的夸奖。”小熊熊和小兔兔对着看着他们一脸神往的若风笑了笑。
    “小熊熊，你应该是土系魔法师吧，而小兔兔是武士吧。小熊熊变成一个个动物雕像，小兔兔用旋风腿踢出。那有的时候是袋鼠突然蹿出两米高，有的是雄鹰直冲天际，有的是许多小老鼠跃起逃窜......
    而后又在人群的欢呼声中散去。真的很精彩，我从没见过。”木仙话语难掩激动。
    “嘻嘻，这个表演，我和姐姐练了很久啦。我们从土星城一路走来，便是靠表演来攒路费去洛阳皇家学院报考的。”
    “你们也要去洛阳皇家学院？我也要去呢。”流光彩眼睛亮了。
    “你也要去？”木仙瞪大了眼。
    “不会是你也要去吧。”流光彩感到世界突然变得十分小。
    “不是我，是小若也要去。”
    “那我们正好可以一起去呢。”流光彩兴奋了。
    若风在无言中，在敞开的心扉中喟叹，外面世界中的奇人奇事就像迷梦森林和大海一样，遇到便是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