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心世 - 第21章 海之乡的风，吹响童年

    时光旋转春天瞬间夏天。若风对魔法的控制略有所成，他能熟练的使用风盾，也能旋出好几圈的风舞。由风舞，他还突发奇想发现了一种属于他自己的魔法。当他第一个遇到焱仙，跟她分享时，焱仙给它取了个名字--风仙舞，还说这是属于她和若风的秘密，先不要和木仙与爷爷讲。若风点点头，他觉得焱仙肯定有她的用意。
    除了在一天天的练习实战中魔法有所造诣外，若风在神父那还学会了很多圣歌。焱仙和木仙还教会了若风游泳。
    转眼圣歌节即将来临。
    海之乡属于水星城，然而圣歌节在洛阳国首都洛阳城举行，因此他们在圣歌节前十天便动身了。
    这是若风第二次远行，然而这次远行比上次热闹。
    某一天，“我长大了，一定也要围上这种面纱，看起来好神秘唯美啊。”一个小女孩看着路上擦身而过的穿着黑袍，遮着面纱，身形绰约的女子说。
    “那将来肯定没人敢娶你，你不知道只有寡妇才围面纱吗？”调皮的小男孩说。
    “是啊，变成寡妇了，你再娶她呗。”焱仙也喜欢这种装扮的女子，听到男孩的胡说八道，她也胡言，把男孩和女孩都给萌逼了。
    某一天，“神父，我见到比你还帅的神父了。”焱仙说。
    神父：“......”如果没弄错的话，这是出了海之乡，他们遇到的第一个神父，而海之乡只有一个神父。
    某一天，“小若，你说，我长大了穿这种大红色襦裙好不好看？”若风无法想象，无法言语。
    木仙说：“我觉得你撑不起来。”
    “所以我打算回去了每天吃一个木瓜。”
    “我说的是你没有素雅的气质。”木仙的脸有点红。
    “神父，素雅的人长什么样?”
    神父说：“这......”
    木仙说：“神父，我来说，对的话你点头就行了。”
    “温柔。”神父想了想点头。
    “文静。”点头。
    “优雅。”点头。
    然后木仙转头面向焱仙：“你有什么？”
    焱仙想：我穿不出素雅，但我穿的是美丽啊。回去了还是得多吃点木瓜，争取撑起来。
    走进洛阳城，他们发现洛阳城是一幅幅瓷砖画墙拼凑起来的，只有蓝白黄三色，就像天上的蓝天白云，以及那些发亮的星辰。
    然而洛阳城的教堂仍是哥特式建筑，而且可能比北极星城的教堂还要大上很多。
    据说，这次圣歌节比赛节比赛有上万人。
    据说，这次圣歌节比赛圣子祈日和圣女祈月会出席。
    据说，这次圣歌节由洛阳城各中学学生当志愿者。
    ......
    这些都是茶前饭后的传言。若风他们来到洛阳城两天了，他们在洛阳城内闲逛倒是听到了不少这类传言。
    今天，神父去报到了。招待他们的是中三的洛阳皇家学院的学生小明和他的弟弟小陈，以及他的弟弟的弟弟小王。
    “你们真的是三兄弟吗？而且正好都就读于洛阳皇家学院？”焱仙问出了大家的好奇。
    “我们是三兄弟，但我们没有血缘关系。这是洛阳皇家学院其中的一个制度，叫手足制度。比如我中二的时候认了中一的小陈为弟弟，小陈中二的时候认了中一的小王为弟弟。”小明回答。
    “那会不会有人因为人数不对，认不了弟弟？”
    “不会的。洛阳皇家学院的每个系每年都只会收100人，不会出现有多出或者少个的情况，而且认的不一定是弟弟也可以是妹妹啊。”
    “那认的人都是同个系里的人吗?”
    “不用哦，手足可以是不同系里的人。”
    “那可以换手足吗？”
    “这个。倒是没见过这种情况。”三兄弟面面相觑。面对焱仙的十万个问题，小明笑说：“怎么了？小妹妹是想上洛阳皇家学院吗？在洛阳皇家学院上学可是很有趣的事哦。”
    焱仙心想，我只想上妈妈上过的学校——心舞学院。那里有洛阳国国内最好的火系魔法老师。
    “有多有趣？”一旁的若风十分感兴趣。
    小明三兄弟讲了洛阳皇家学院的趣事，而若风的眼睛越来越亮，他发现他喜欢上了洛阳皇家学院的温暖氛围，特别是独特的手足制度，他也希望自己能有个哥哥或姐姐以及有个妹妹或弟弟。
    第三天彩排，上万个人有序聚集在教堂中，上场又散场，一切井然有序。
    圣歌节在两天以后。神父并没有抓紧时间做过多的训练。而是在小明他们的陪伴下允许他们出去游逛。
    傍晚时分，小摊渐渐在路旁摆起来了。若风很欢喜小摊上的两个小物件，一个是生动的小老虎，一个是可爱的小山羊。正如他与焱仙和木仙初遇时两人给它的印象。只是他身上没带钱。
    “他们说，你叫白若风。”若风听到身后如风般沁透人心的话语。
    转过身若风看到一个披着黑色披风，带着黑色帽子和他差不多高的人，只是看不真切他的脸庞。
    “你真可爱，他们说，你正为那只小山羊和小老虎发愁呢。”说话的空档，他买下了那两个小物件。
    看到若风转身要走，他抓住若风的手，若风发现他的手和木仙一样冰凉的软。
    “这个给你。”
    “可我不认识你。”东西被硬塞到若风怀里。
    “小若怎么了？”看到木仙和焱仙走过来，他转身要走，与若风擦肩而过时他说：“我叫祈月，他们说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焱仙和木仙来到若风面前，若风说：“刚刚有人帮我把这两个东西买下来了，送给你们。”
    她们两听到后半句，高兴地自动忽视了前半句。
    木仙接过小山羊笑的开心，焱仙接过小老虎笑着怒了。
    “木仙是披着羊皮的狼，你送她小羊，送我小老虎，我有那么凶吗？”
    若风说不出话来。木仙说：“那你说说你是什么样的小老虎？”
    “活泼、善良、可爱、热情大方......”焱仙一一细数，末了，木仙说：“这不就得了。”
    圣歌比赛开始前是彩排时没有的大合唱，唱的是一首流传于世界最著名的明教教歌——问天，由圣子和圣女起头。
    教歌缓缓吟唱，唱出了心中虔诚的信仰，以及与日月同辉的心中的美好。
    元素氤氲在教堂上空。他们沉浸在名叫幸福的圣光中。
    比赛开始了，当志愿者领他们来到队伍前时，若风才看清，面前是一排高阶明教教徒。他们和神父穿着一样的衣服，只是颜色不一样。中间是一个穿紫衣的老者，他身旁是穿着紫衣的圣子和圣女。若风没去评价注意过别人的外貌，但此刻近距离看着祈日和祈月，他感受到了对美的享受以及神圣的距离感。
    紫衣两旁是红衣，红衣旁是和神父一样的绿衣。
    当若风打量完周遭的环境，目光放回正前方时，他突然有一种错觉，祈日似乎看了他一眼，而祈月正看着他，眼里似乎有这若有似无的笑意。祈月？那个买下小老虎和小山羊的人也叫祈月，是她吗？不知道。若风低下头，不知为何，他无意识地回避这种被人直视的目光，那目光就像能看透人心。摇一摇头，若风觉得自己想多了。
    抬头，他又觉得祈日和祈月都在看着他，但他突然想到自己现在不是正站在队伍的正前方，而正前方不正是祈日和祈月，他们大概是......
    来不及多想。比赛开始了。
    在神父的手势下，他将葫芦丝放到嘴边，吹奏起来，任自己沉浸在流淌着的音符中。
    比赛结束了，他们没能跻身于前十名。
    前十名的队伍中每人都被授予胸针。男孩是印日的胸针。女孩是印月的胸针。
    “他们好厉害啊，我听他们唱歌都能感受到心灵的颤动。”
    “那个胸针好漂亮啊，好想有一个。”
    “祈月和祈日看上去真的如日神和月神般耀眼啊。”
    人群散场，叽叽喳喳，似乎没人有失败了的惋惜，只有和成功者一样的兴奋，这是对圣歌的咏叹。
    “现在是暑假，你们是想停留几天，还是尽快回家？”神父征询面前朝气蓬勃的孩子们。
    “我想回家，我想家了。”兴奋的孩子们安静了一会。这句话激起了孩子们心中的思乡情，纷纷“我想回家”，“我想回家”。
    看到焱仙起哄得逞，木仙白了她一眼。莫名被木仙白了一眼，焱仙说：“现在暑假了。水仙姐姐前段时间不是有写信回来，说是暑假会回来，也许她现在已经到家了呢。你不是也想早点见到水仙姐姐吗？”
    木仙点点头，但她从来不夸焱仙，因为她会开染坊。
    踏出素有画的天空之名的洛阳城，他们要回家了，回到那海之子的故乡。
    “你们是海之乡的人吗？我们是来自水星城圣歌小学的人，我们同路，不如结伴同行吧。”说话的是笑得像阳光般明朗的一名神父。
    那么多小孩同行，一路上自然热闹。
    孩子们一下子便熟稔了。
    “一定是日神和月神庇佑你，你长得真可爱。”一个名叫王佑尔的胖乎乎的小男孩已经和焱仙熟透，一旁的木仙无视他们间的“甜言蜜语”，看着马车前方的风景。若风则看看他又看看她，觉得他们的话语有趣。
    “一定是日神和月神庇佑你，你嘴巴真甜。”焱仙捏捏佑尔的胖胖的脸颊，发现手感不错，然后说：“一定是日神和月神庇佑你，你胖得可真可爱。”说着又重重捏了一下。
    佑尔吃疼，说：“一定是日神和月神庇佑你，你手劲可真大。”
    ......
    两个神父面面相觑，笑着同时说：“愿日神和月神庇佑你们。”
    马车在官道上行驶，然而谁都没料到此刻的危机重重。
    此刻太阳已落山，亮的是饥饿的狼的眼，他们被一群狼包围了，而周边没有行人。
    3车小孩，9匹马，却只有两个神父，他们两不能顾全所有人的安全。
    “战歌。”神父们吟唱起来，还能从惊恐，呆愣中醒过来的小孩，奏乐、吟唱。
    战歌惊雷滚滚，撼天动地，如海啸，如地震，如洪水绝堤。
    狼惊退。
    “是日神和月神庇佑了我们。”小孩子们大叫，哭泣，欢呼。
    若风目睹了一切，他不知道战歌，没有奏乐，没有吟唱。他只是被震撼了。被一种悲壮的信仰所撼动。他想找到属于自己的信仰，回忆翻滚，他记起六岁起，他便许愿：愿所有自己爱的人和爱自己的人永远幸福快乐。自从那件事开始。而现在这开始成为他一生的信仰。他想。
    “愿日神和月神庇佑我们。”若风瞧见佑尔的眼神似乎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