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夫人 - 第五章 保大还是保小

    齐右儿是个懒的。她是不睡够绝对不起来的那种人，等她爬起来时，人家都是起了，正在和凤千城顾氏齐中聊着天呢，顾氏和齐中都来了很久了，这不一听说齐南儿生了一个儿子，他们都不知道有多么高兴，顾氏已经去拜神去了，也是想让自己的大女儿这一胎一举得男，到时她也就了了最大的心愿了。
    齐东儿被几个丫环扶着走了出来。
    “我的乖乖，”齐右儿揉了一下眼睛，“姐，你的肚子怎么这么大的，比二姐还要大。”
    齐东儿抚着自己的肚子，“不清楚，太夫说我可能怀的是双胎，所以肚子还是比常人要大。”
    “双胞胎！”齐右儿连忙去拉颜浩，“颜浩，你替我大姐看看，她是不是双胞胎？”
    “好，”颜浩让她坐上，“不要这么毛毛燥燥的，”齐右儿安静的坐着，可是眼睛都是不离开齐东儿的肚子，真的是双胞胎吗？
    颜浩诊了一会，然后收回了手，“确实是双胎，接月份，就在最近几日了。”
    “真的吗？”凤千城握紧了齐东儿的手，太好了，果真的是双胎，其它的大夫只说可能，因为齐东儿的脉相确是与别人不同，也不能断定，但是只要颜浩说是，那就一定是了。
    而他一听说就是在几日齐东儿就要临盆了，所以也就格外的小心，已经不让她出来了，院子里婆子的又是多加了几个，再加上顾氏在，齐东儿都是不敢下床了，这只能是静养，就怕出个什么事，那么就是一失三命，谁也担不了这个责任。
    齐右儿这初来海安，也是跟齐朋远一样，玩的疯了，还好这里也有知味江湖，到是没有让她少吃好东西，还有这里的特色菜，她也是吃了不少，当然这里特有的点心，凤千也是天天给她准备，就知道她爱吃，所以，千万百计的找来的那些好吃的，给她送来，她也是在府里天天玩，天天吃，还好颜浩有看着她，不然她非要把自己给撑死不可。
    齐东儿极喜欢齐朋远给孩子做的小摇篮，让齐朋远得意极了，他就知道，大姐一定会喜欢的，当然宝宝也会喜欢的，因为他的另一个小外甥，就喜欢的不得了呢。只要一躺到上面就安静的很。
    这一天，齐右儿刚回到了府里，就感觉府里的气氛好像有些不太一样，“这出了什么事？”她连忙拉过一个下人问着。
    “相夫人，我们家夫人要生了。”
    “什么？要生了！”齐右儿还真的吓了一跳，怀里抱着的点心也是不要了。
    她连忙的跑了过去，就见外面站了一堆的人，颜浩也在。
    颜浩一见她，连忙向她招手。
    齐右儿跑了守去，站在颜浩的身边，手紧紧抱着他的胳膊。
    这生孩子她见齐南儿生过一回了，所以， 这一次虽然是比上次镇定，但是，还是免不了那股子紧张感，颜浩按住了的她的肩膀。
    “没事，不用担心，很快就会好的。”
    “恩，”齐右儿点头，她偷偷的望了一眼凤千城，只见他脸色极白，也是失了所有的血色。
    “颜浩，”她轻轻的拉了一下颜浩的袖子。“你说这大姐夫不会像是二姐夫那样晕过去吧？”
    颜浩点点她的脸，“有可能吧。”
    齐右儿又是看向里面，其实什么也看不到，这随着时间越过越久，人就越加的不平静也是不安了起来。
    而时间再过几个时辰，凤千城已经人最初的激动，到了现在冷汗淋淋了，里面的齐东儿那一声一声，就如同那根刺一般，不断的扎在他的心上，带来的那种疼痛感，痛入骨髓中。
    不行，他已经无法站住了，这就要推门进去，可是，外面站的人却是将他给拉了回来。
    “主爷，不能进去的，这血房男子进不得的。”
    “什么进不得？”凤千城怒道，“我妻子正在里面生产，九死一生，我无法为她做什么，难道还不能去看看她吗？”他双眼血红，比起庭予那时，真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齐右儿看着这样的他，说实话，她现在虽然也在担心齐东儿，但是，担心之余，她却是替这个大姐高兴，凤千城是喜欢她的，不对，是爱她的，而她没有等错。也没有看错人，这几年等等，到了这时，没有人会说那是错的，那是不值得的。
    这是，门突然的从里面被推了开来。一个产婆近乎全身是血的跑了出来。
    “不好了，这胎生不了，胎太大，生的时间太长了，夫人已经没有力气了，你们现在是要保大还是保小？”
    凤千城的身体晃了一下，“你说什么，我妻子怎么样了，我孩儿怎么经样了。什么保大保小，你说，你说啊？”
    他的眼眸血红，手背上的青筋也是跟着爆跳了起来。
    那产婆还被吓了一吓，这清醒过来是又是大声喊着，“你们快点决定吧，现在是休大还是保小，不然就大小都不保了。”
    顾氏一听这话，大声喊了一声，“我的儿啊！”人就就已经昏了过去，齐中也是木木的，耳朵嗡嗡的不断乱想，人都跟着傻了。
    这人又是救顾氏，又是齐中的， 顿时都是乱成了一锅粥。
    那是两个孩子，两个孩子啊，凤千城摇头，他于心何忍，可是东儿，他更不忍了。
    “主爷，快决定啊。已经快不行了，”产婆又在催了，这人都要跟着进去，再晚就来不及了。
    凤千城握紧自己的双手，“我选……我妻子，”他无声的哽咽了一下，“孩子还能有，可是我妻子只有一个，她等了我那么久，我不能让她就这样走，我不能……”
    齐右儿打了一下冷战，不对，她这才是算清醒了过来。
    “颜浩，救我姐姐，救她，”她连忙拉着颜浩就要进去。颜浩沉着脸，大步的向里走。
    “你们不能进啊，这不吉利的……”
    凤千城也是跟着走了进去，里面是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齐东儿脸早就已经没有一点的血丝，感觉已有出的气，而没有进的气了。
    颜浩连忙的走了过去，将手放在齐东儿的手腕上，现在哪还管什么男女受受不清的，现在人都成这样了。
    诊完了脉，颜浩让人娶来了参片，又是拿出自己练制的续命丹给齐东儿吃下去，但是，也只能先吊着她的一口气， 这女人生孩子，本就是一脚踏入鬼门关的事，这生与死，真的难以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