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太子妃 - 第712章 永远相隔
月亮门后,黎思楠的身影缓缓走了出来。
“王爷这是要禁妾身的足吗?”黎思楠娇笑着:“妾身只不过是想着,与君小姐契若金兰,应当是送一送才是。没想到,反而是听到了这么感人肺腑的一番话呢。”
“你住口。”
陆凝安眉眼阴鸷层层落下,看向黎思楠的眸光尽是没有丝毫掩饰的嫌恶之色。
“你也配与君念之契若金兰?如果君念之知道你是如何的蛇蝎心肠,只怕与你相识,便是她今生做过的最错的决定。”
“哈哈哈。”黎思楠笑着:“随便王爷怎么说罢,不过能够瞧着你们这般痛苦,妾身还是挺高兴的。看来,王爷在自己的小情小爱和皇室的颜面之中,终究还是选择了后者。”
陆凝安脸色铁青,对于此等毒蛇,只觉得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来人……”
“陛下是准备将妾身禁足吗?”
黎思楠心思极为机敏,只是一眼便能够看得出来陆凝安心中的打算。
脸上露出一丝莫名的笑意,嘴角却丝毫未动:“太医日日都要来向妾身请平安脉,若是太医发现妾身被禁足院中,这消息又是被传到了宫中去,皇上和成妃娘娘会怎么想呢?”
手指缓缓的滑过鬓边的发丝,笑道:“而且,妾身也是与成妃娘娘说了,过几日便是要去宫中向成妃娘娘请安,顺便送一些年结要用的物件。殿下这时候将妾身禁足,只怕不是什么好时候吧。”
陆凝安半天没有说话,终究只是一拂袖,转身离开了。
黎思楠站在原地,看着陆凝安离开的方向,唇边的弧度,一点点的消失。
春桃担忧的瞧了一眼黎思楠:“主子,您这是何必呢?”
“我示弱,你觉得陆凝安便会放过我吗?”
不会的,在陆凝安的眼中,自己已经是一个死人了。他之所以到现在还未对自己出手,全然是因为自己腹中的这个孩子。
而这‘假怀孕’也顶多再保她十个月。
而在此之间,她必须要为自己辟一条生路出来,方才是定数。
“这误会能够持续多久,也是说不好。我不能够将这一份希望寄托在这里,除非,我能够让他们二人,永无相会的可能,才能够安心一些。”
一旦陆凝安选择与君念之说出真相,那么她的死期只怕会更早一些提前到来。
而她不能够冒着这个风险,她不屑于陆凝安的爱,从她决心放弃陆凝安之后,她便决定,只有自己手中握有权力,才能够决定自己的命运。
她暗地里,与孟森联络了许久,将孟氏的野心也给鼓动了起来。
怎么能够在收获果实之前,就这般没了机会呢?
可是……要怎么样,才能够让君念之与陆凝安彻底无法联系了呢?
黎思楠站在廊道中,看着廊道两旁不断飘落的雪花,想了许久,忽然一个念头在她的脑海中炸开。
“春桃,现如今是什么年月了?”
春桃想了想,连忙道:“下个月便是要入正月了,主子可是有什么事情吗?”
黎思楠掐着手指算了算时候,面上忍不住泛起了一丝喜色:“看来是老天不绝我,给了我这个机会。”
漠北国中,每隔三年,便是会举行一次选秀。凡是在漠北国中的,到了何时年岁的女子,皆是要入宫参加选秀。
君念之如今应当是十五快十六的年纪,正好是未超过参选的年纪。
只要君念之能够入选成为皇帝的妃子,那陆凝安与君念之便再无任何可能。日后,君念之也是身居后宫之中,再难将手伸到前朝来。
而且,身为惠安帝的妃子之后,在辈分上,君念之与陆凝安便就再没有了任何的可能。
想到此处,黎思楠心中遏制不住的一阵阵狂喜。
只是想要将这一桩事情做成,光靠她一个人,必然是做不到的。还要牵扯进更多的人来,才能够成事。
黎思楠回到了屋中,仔仔细细的盘算着这一桩事情。连下人送入屋中的晚饭,都没怎么用。
连着过了几日,便是到了要进宫给成妃请安的日子。
黎思楠换好了华贵的宫装,簪上复杂的头饰和首饰,再披上一件红色绣仙鹤的大氅,便是上了马车,快速的向着宫中去了。
一道道的宫门打开,黎思楠走在扫清了雪的宫道中。
然而行走的方向却并不是向着成妃的宫中,则是向着菀嫔的宫中过去了。
菀嫔听着黎思楠过来时,正侧倚在软塌上小憩。听到传唤,便是让黎思楠进来了。
黎思楠行了一礼,菀嫔下了榻,亲自将黎思楠给扶了起来,模样说不出的热络。
当初黎思楠助她解禁的事情,她一直都是记在心的,所以对黎思楠,一直都是极为的喜欢。
“你怎么想着,今日来我宫中坐坐了?本宫还以为,你要顾忌着成妃,不会随意来我这宫中走动了呢?”
让黎思楠坐下,又是吩咐着宫人,上了茶和瓜果。
黎思楠抿了一口茶,忍不住赞叹着:“好香的茶,这竟然是上好的,雪尖蕊。这茶价值千金,竟然能在菀嫔娘娘这里喝到,倒是臣妾的福气了。”
菀嫔被说的高兴,却也是摆了摆手:“你喜欢便是好的,皇上只说名贵,但这茶的香气却不是人人都喜欢。本宫也是想着,难得与你见一次,才将这珍藏的雪尖蕊给拿了出来。你若是喜欢,剩下的那些,本宫也让人给你装起来,让你带回府中去喝。”
黎思楠羞涩的笑了笑:“那臣妾便是谢过娘娘的好意了。”
菀嫔一边笑,一边又是将话头给扯了回来:“你此番到我宫中来,总不能是为了这么些个事儿吧,可是有旁的事情?”
黎思楠与菀嫔的交情,不似寻常宫中女子,说起话来,便也直爽。
将手中的茶盏搁下,黎思楠道:“娘娘可恨君念之吗?”
菀嫔本还笑着的面容,听见君念之这三个字,僵了僵。
恨君念之吗?
她怎么可能不恨?
她被禁足,便是与君念之脱不开关系。
虽然,她总是说自己与孟家不再有任何关系。她却终究是孟家的人,孟家现如今的状况,她也是听孟森说过,皆是君念之一手造成的。
不论是与自己,还是与家族,她都该恨君念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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