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God[快穿] - 分卷阅读6
点就等我能活着从你榻上下来再说。第二点就是……”
一只片状物出现在了沈凡的手上,他笑容晏晏地看着呼吸愈发粗重的男人:“不戴,不让上。”
………………
被摁在榻上做了一天,沈凡再睁开眼屋里还是大亮,只不过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
沈凡之前以为自己这一世会就这么死在这人的床榻上,连遗言都想好了――契约已经签订完成,死而无憾。
等这会儿醒过来就只剩下恼――这耐久度长和精力旺盛过了头也是病好么?!
“醒了?”
身后有人在他耳边吹着温热的气息。
沈凡刚想起身,眉头立时皱了起来,“……拿出去。”
那人反而向前动作了下,引得沈凡一声闷哼,有些苍白的脸上再次泛上了绯红色。
“……你是第一次。”那人贴覆在他的耳边,低沉的声音里藏不住愉悦的笑意。
“……”
沈凡只觉得身体每一处都酸疼得很,而且这种无力的感觉他实在不习惯,连笑容都懒得挂上,“第一次是你的,未必每一次都是。”
楚歌眸色一厉,眼底划过些鹜色,随即就恢复了正常:“……生气了?”
沈凡撩起眼皮懒懒地睨了楚歌一眼。
刹那之后,他的身体里便有个物什给了回应。
沈凡腰段一软,这一次却是真恼了:“――楚歌!”
楚歌知道大抵已经到了底线,也不再试探,伴着暧昧的水声抽身退开:“我让人准备了热水,我抱你去洗沐。”
沈凡懒得去理,合了眼睛任那人将他抱起来往房室后面去了。
足有几丈宽的池子里,沈凡慵懒地半靠在楚歌的身上,任那人的手在身上游走。
楚歌垂眸望着依在怀里的人,眼底藏着的情绪时而如厉芒流过,几次按捺都无用之后,楚歌低头吻咬在沈凡的耳尖上:“……颜怀瑾,到底是谁?”
话音落时,依在他怀中的沈凡的身体倏然绷紧,引得楚歌眸底寒光隐约。
沈凡只想了下便猜到原因:“我又喊他的名字了?”
“……”楚歌的手停在了沈凡的身上。
沈凡合上眼睛笑了:“他是我窗前的白月光,是我心头的朱砂痣,是我加起来所有的爱而不得。”感觉着那人的手在自己身上逐渐施力,沈凡仍是笑着继续火上浇油,“大哥只能得了我的身子,却得不了我的心;他虽得了我的心,却没机会碰我了……要是换了大哥选,你选哪样?”
楚歌压抑着怒火还是忍不住将人推在池壁上恶狠狠地亲了下去:“……我都要定了!”
沈凡一时笑得更欢了,漂亮的锁骨在楚歌的眼前晃啊晃的。
楚歌俯在沈凡颈侧失神喃喃着,“……要是上一世你就是这般,栽了我也认了……”
“什么?”
沈凡挑眉问。
“没什么,”楚歌回了神,抬起手在怀里人的脸侧轻和地摩挲着,“我只是说,你可真是狐媚的妖精修成了人形,哪日可别被道士给收了。”
沈凡到底还是疲累,精神了一会儿就又有些困了:“……哦,那在那之前大哥就先把出的价付了吧。”
楚歌的眸色微微沉下去:“什么条件?”
“你帮我……好好地整治一下我大哥……”
楚歌愣了下,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沈知?”
“嗯……最好让大皇子也误会他背叛才好……”
扔下最后一句话,沈凡再禁不住,趴在楚歌肩头呼吸平缓地睡过去了。
楚歌却在这话音里愣住――
这个“也”字和之前的“三个”,都是巧合的话,未免也太巧了。
楚歌目光微凝,低头望向怀里的人。
这人睡着的时候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儿,神情祥和而安稳,楚歌只这样看着,都觉得心里再有波澜也平下去。
总会有这么一个人,你在他身边守着的时候,即便城外狼烟烽火颠沛流离,你却心想这就已经是现世安稳岁月静好了。
7与歌行(五)
沈知这一段时间心情都很不好。
从户部尚书折戟以致大皇子在朝中接连失利,他就隐隐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所幸那个大案子最后没有牵扯到他身上,还算是稍有慰藉;可之后接连几次大皇子交代给他的事情,无论大小,一概不曾成功。
直到昨日,他受命除掉朝中一位官员,明明是事先准备充足天衣无缝的计划,偏偏在正式执行的时候就出了纰漏,去刺杀的人不但没有成功,反而被当场擒获,据说已经移交大理寺审理,以期抓出幕后黑手。
大皇子知道此事后大发雷霆,沈知甚至觉察的出,大皇子对他的信任程度已经是与日剧降,若这么任其发展下去,就凭从前他为大皇子做的那些,最后他就算是不被大皇子怀疑灭口,也绝不会得到什么好下场。
比起这更让他惶恐不安的是,大理寺若是从那杀手口中逼问出了他的身份,刺杀朝廷大员的罪名可真是够他死个十次八次的。
而大理寺却又是二皇子暗中掌握着的,大皇子的势力都渗透不进去,更何况是他。
为此,沈知都快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很快,他的预感就落了实――晚膳刚用完,大理寺就来了办案的差官,一句“奉旨查案”就将他带走。
沈知只来得及向自己惊慌的二弟连连使了几个眼色,盼着他能明白,还不及多说就被一路直接到了大理寺刑讯犯人的牢房里。
一到地方沈知就凉了心――案犯的画押口供与他们之前的几封往来书信都摆在桌上,这被抓的人不是第一次替他办事,被掏出来的罪行也就不止一件;眼前这十死无生的局面让他整个人都放了空,甚至忘了去想――这么证据确凿的,这帮人何必还把他再带来刑讯的地方?
只是当差的狱卒很快给了答案,为首大理寺的官员一声呼喝,几人将沈知架上刑具,还没等沈知反应过来就上了刑。
沈知那般娇生惯养的大家子弟哪里吃过这种苦楚?
一时整个牢房里全是沈知惨烈的哀嚎声音。
这场无名的刑罚持续了一个时辰,直到沈知最后承受不住剧痛昏了过去。
等到他再次睁开眼,昏暗的牢房里已经多了一个端坐在宽椅上笑望着他的男人――
二皇子楚歌。
还没等沈知先开口,楚歌就站起身走过来,脸上的笑容一如春风拂面,只是此时此景直看得沈知毛骨悚然。
“你遭此大难,凡儿与你手足情深,昨日连夜就求到我的府上了。”
沈知眼里闪过亮色。
楚歌嘴角弧度变得玩味:“我答应他来搭救你,不过向他要了点东西,你知道是什么吗?”
沈知兀然脸色一变:“你――”
楚歌这时候已经到了他面前,笑容仍是不变,眼底却划过浓重的欲/色:“沈凡的味道,可真是让人上瘾呢……我弄了他一个晚上,绑着手脚狠狠地上他,到今早他声音都哑了――若不是记得你还在牢里,我可不会放过他。”
“楚歌――”
若不是链锁绑着,沈知几乎要冲上去跟楚歌撕咬。
楚歌从容笑着,不紧不慢地退了一步,“沈公子还是慎言的好,如今这大楚上下,也只有我能救你了。”
沈知胸口剧烈起伏着,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平静下来,冷道:“二皇子到底想怎么样?”
“唔,这不取决于我,”楚歌点了点额头,“这取决于沈公子你……是想死还是想活呢?”
沈知虽未答话,眼睛里却闪过急促的情绪。
楚歌自然注意到了,似笑非笑地望着沈知:“沈公子若是能写一份手书,便说是你自愿以沈凡来换自己一命,签字画押;我当即便让人将你释放,这刺杀朝廷大员和那人供述出来的一干事情自此与你沈公子半点关系都没有。可你若不写……那这牢里的其他几十种刑具,沈公子还有机会一一尝试一下呢。”
话至尾音,沈知脸上的愤怒被惊恐取代,继而便是陷入沉默之中。
楚歌亦不打扰,直到过了一炷香的工夫,楚歌才笑着问道:“沈公子,您可考虑好了?”
十天后,大皇子府。
“什么?那日沈知被抓到大理寺,用刑之后又被楚歌亲自放了?”
暖意融融的大堂里,大皇子楚荀大惊,定神之后脸色无比难看,“这样重要的隐情为何不早些禀报?”
“属下也是今日才听大理寺的一个差役谈起,据那人说,当日那杀手已是交代了口供,证据确凿,可沈知竟然就被楚歌亲自放了出来。依属下看,此中多半有什么隐秘。……殿下,最近我们安插在朝中秘要部门的不少暗桩都被拔除,您看是否会与这沈知有关?”
大皇子眉目一厉:“你的意思是,沈知――他叛向了楚歌?!”
“没有确凿证据属下不敢妄断,”那人忙作礼道,“只是从户部尚书一案开始,这沈知参与的多次行动任务均以失败收场,这一次明明必死的局却偏偏被楚歌所救,若非沈知有叛投嫌疑,怎么也很难解释楚歌为何要对区区一个沈知如此大动干戈吧。”
楚荀沉默了一会儿:“你让他来见我,是对是错,一试便知。”
“回殿下,自三日前沈老将军携夫人回府,沈知就一直没有与我们来往了。”
“那你们不会主动找上他吗?”楚荀恼道。
“是――殿下息怒,属下这就去办。”
沈知是午后被叫出去的,快到晚膳了才面色苍白匆匆忙忙地赶了回来,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只是他刚回了自己的房间还没坐稳,便遇上下人火急火燎地来叫,说是老爷在堂中大怒,让他赶紧过去看看。
沈知心里咯噔一声,但也不敢做什么鬼,只能小心地往前堂去了。
进去之后一见着沈老爷手里拿着的那张眼熟极了的信纸,立时心凉了半截。
“――你这畜生!给我跪下――!”
沈老爷气得浑身直哆嗦,沈老夫人更是在一旁抹泪。
沈知扑通一下就瘫跪在了地上,涕泗横流:“――父亲,我对不起二弟――您打我吧――!”
“打你?!”沈老爷气得站起身来指着沈知怒骂,“打你我脏了手!――我怎么会养出你这么个良心喂了狗的东西?!――早就与你说我沈家世代忠良一心侍奉皇上――不涉党/争不涉党/争――你呢?!你不但把自己搅和进去了――出了事儿你、你、你竟然把你弟弟送给别人做娈宠啊你――!……我没有你这么丧尽天良的儿子!――滚!――你给我滚――!滚出这个家门――今后别再回来!!我沈家丢不起你这个脸――我死了以后我都愧对列祖列宗――!!”
“父亲――父亲求您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父亲――”沈知跪行着上去哭喊,“大皇子他不会放过我的――父亲您千万不能把我赶出去啊父亲――!”
“滚――你给我滚――!”沈老爷气得直喘粗气,“来人――给我把这个畜生架出去!从今日起他再不是我沈府的少爷!让他滚得远远的!!”
“――父亲!父亲!――母亲您救救我您救救我啊――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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