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救下女帝,我被疯狂倒追 - 第一百四十二章 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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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指引,仵作招呼来人,七手八脚地将木桩起出来,平放在地面。
    有人拿来斧子,沿着木桩纵向剖开。
    咔擦咔擦……
    苏牧看着他们忙碌,沉默地站在一边旁观,同时猜测着刚才所见的场景意味着什么。
    不是幻觉……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大脑很清醒……
    虽然早上没睡够时辰,但确实很清醒,因为我是一身是肝的炼神境……
    那一刀太霸道了,除了力量、角度、时机以外,还多出来了些其他的东西……
    但多出来的是什么?
    嘶……想不通啊想不通……难道是高境界才会接触到的玩意儿?
    嗯?我是不是又忘了什么……应该不是很重要的东西……忘了就忘了吧。
    胡思乱想间,仵作兴奋地大声喊道:“有发现了,有发现了!”
    “是什么?”
    刚才还焦头烂额的府衙众人,听到这句话,满脸放光,涌入本就不大的隔间。
    挤得满满当当之后,竖着脑袋往里看。
    “哎呀李大人,你就别挡我了……”
    “让本官看看,让本官看看。”
    “若能找到凶器,锁定凶徒,西三营兄弟们也能洗清嫌疑……”
    郭图虽然让人恨得牙痒痒,但一但摆在台面上做交换条件,价值也同样不菲。
    昨晚上烈安澜在赤炎骑营地里敲定下来的赎买计划里,这位狼庭硕果仅存的高级将领,价码着实不低。
    所以他的死,牵动了各方人的关注。
    在此刻一瞬间爆发出来,把隔间闹得像是菜市场,乱哄哄的。
    “拿来我看看。”苏牧突然沉声道。
    周围的声音一下子低了下去,又复归安静。
    隔间里的每个人,对苏牧都既尊敬又畏惧,目光默契地聚焦在了他身上。
    仵作小心地拿过一个铜镊子,从剖开的小洞里,取出一粒枣核一样的东西。
    用一张细麻布垫着,呈到了苏牧面前。
    在这个过程里,仵作一直皱着眉毛,显出一副懵逼脸的表情。
    看起来像子弹……苏牧被自己冒出来的这个想法下了一跳。
    东西入手,再吓了第二跳……
    杀郭图的就是这东西?苏牧接过细麻布。
    一掂,心说这不是刀也不是箭头,重量太轻了……
    学过物理的人都知道,物体的动力势能和速度质量相关。
    这么轻的东西,贯通了郭图的喉管颈椎,然后继续飞行,再钉到坚固的木头栏杆里……
    深入不下三寸。
    速度得有多快?
    绝对比得上小口径的热武器了……
    要知道,子弹可是金属的!
    苏牧用细麻布擦干净表面的血迹,露出来的是粗糙的木质。
    木头钉子?甚至没有做符合空气动力学的抛光打磨……
    等等,这不就是被震碎的那根栏杆吗?!
    苏牧震惊地托着手里不满一寸的小木头屑,第一回觉得自己的三观受到了动摇。
    他脑海里浮现出另一副场景——
    一个人影捡起来一小片木屑……就是随手那么一捞,很可能挑都没有挑,捞到哪个用哪个……
    然后屈指一弹,木屑子弹一样飞出……
    和苏牧第一次“幻想”出来的那道出刀的线路重合……
    摧枯拉朽、势如破竹。
    璀璨到不像话……这是苏牧脑补的,脑补的是西门吹雪一剑西来的特效。
    想了半天,他对这一幕进行了高度概括的描述——
    “这特么的不是人干的啊……”
    听到这话,本就针落可闻的隔间里愈发死寂一片,大小官员、护卫半张着嘴,眼神凝重地望着苏牧的手心。
    怔怔地念叨:“是鬼?还是妖?”
    前者只存在于哄骗小孩子早点睡觉的故事里。
    后者则确确实实盘踞在大烈南疆,为祸一方,让人头疼不已。
    苏牧“哦”了一声,解释道:
    “我的意思是,常人是做不到用这枚木屑钉死郭图、还继续钉入栏杆的。”
    府衙的一位官员没懂,小心地问:“常人?”
    苏牧点点头:“比如炼精巅峰以下。”
    “哦,原来这就是常人啊……”这位官员恍然大悟,看着苏牧的表情多了些许畏惧。
    这话换成任何一个人来说,得到的都只能是一个白眼。
    整个武牢关关城内外,也就只有苏牧有资格说炼精巅峰以下的是常人了。
    “西三营押着的人放了吧。”苏牧把染血的木屑交给仵作,交代道。
    “这……”众人面面相觑,觉得这个决定下的未免有点草率。
    但又不敢作声。
    “怎么?”苏牧略微抬高了声音,旁边的人就缩紧了脖子。
    府衙的那位官员硬着头皮说:“只怕万一有人勾结,就这么放了,怕是不妥……”
    体现出一个谨小慎微。
    大战刚结束,每个人的神经都是绷紧的。
    这个节骨眼出点纰漏,真放走了奸细,大家一起人头落地。
    不该紧张的时候瞎紧张……苏牧摇了摇头,提点道:
    “能发出这样惊艳一击的高手,没有必要和普通的士卒勾结在一起。”
    因为他们有自己的逼格……苏牧在心里加了一句。
    之所以这么笃定,是因为连续两次“幻觉”,在他的脑袋里留下的印象是——
    霸道!
    骄傲!
    甚至称得上傲慢!
    两次“幻觉”呈现的武器不一样,但是里面承载的意志是没法更改的。
    他脑海里勾勒出一个白衣如雪、永远拿后脑勺对着众生的绝世剑客形象。
    哦不对,应该是刀客……
    无论是威逼还是利诱士卒,都难以和这样的形象划等号。
    而且事实上,境界高到了这个程度,寻常的守备,也根本难以有效地进行防范。
    苏牧甚至有些庆幸,对方使用的是传统意义上的潜入。
    而不是——
    把所有人都杀了,就没人发现我潜入了。
    “主观上没有动机,客观上没有必要。再怎么审,也问不出来东西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大家也就没有别的意见了。
    当下便有人急匆匆地一路小跑离开西三营,报备放人了。
    苏千户好厉害……带他来的传令兵和十八骑赤炎骑默默地想。
    身为军人,他们很清楚。
    如果没有苏牧对凶徒的实力定性,被关押的西三营兄弟们,一场大刑审讯是跑不了的。
    这和酷吏扯不上关系,这是失职必须承担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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