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救下女帝,我被疯狂倒追 - 第八十七章 烧!大烈人的血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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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斗陵!
    猎猎的火焰染红了半片天,干透的粮草被火把轻而易举地引燃,整个五斗陵上空浓烟弥漫。
    数十名身穿扎甲的士兵捂着鼻子,匆忙地往来装清水的门海和粮仓之间。
    用桶取水救火。
    但杯水车薪。
    叮叮当当的铜钟声伴着粮仓建筑倾塌的扎扎声,将敌袭的信息远远穿了出去。
    更多的是人喊马嘶声,以及粮仓主办官绝望的怒号。
    这一把火,烧掉的不仅是大烈半年的收成。
    更烧掉了距离武牢关最近的一条后援路线。
    从此,但凡武牢关要用粮,莫不要经过起码三倍的远路,绕行五斗山运送。
    远水难解近渴。
    令主办官陈修感到不解的是,那群仿佛从天而降的可怕狼骑,来得快去得也快。
    全部的使命仿佛就是点上这一把火。
    点完就走。
    却并没有造成太大的人员伤亡。
    但现在说这个的意义不大。
    失了粮仓,身为主办官的陈修,无论如何难逃一死。
    想到了这点,他蓦地停下了救火的动作,将手里的水桶猛地砸向地面。
    环视了一圈四面八方都在猛烈燃烧的粮仓,悲凉感带着压不住的火气烧心。
    “啊!!!!”
    发泄般地狂吼了一阵,他拉住身边跑过的一名束巾都散了的士兵。
    用尽全身的力气,沙哑地吼叫:
    “别他妈的浇水了!
    “点人!牵马!
    “跟着我!追上去!
    “砍了那群杂碎!”
    反正也是要死了,那他妈的不如死敞亮点!
    士兵愣了愣,抹了一把脸。
    汗、泥、油混成的污迹下,是一张还有些稚嫩的面孔。
    年轻的士兵重重点头。
    “是!”
    大烈的守粮官兵训练有素,迅速组织起来一队可以行动的人手。
    连人带马不到百骑,踏上五斗陵往北的官道入口时。
    陈修看到了,伫立在浓烟和夜色中的,十骑人马。
    明明是十骑,气势上却碾压着他们这边的一百骑。
    是悍将焊卒……陈修看清楚了。
    为首的那人身形高大,肩膀宽阔。
    从一片阴影中显出半张满是褶子的脸,如同狮子盯上猎物一般审视着自己。
    望见对方眼睛的时候,陈修像是被丢进了冬天里的冰窖,浑身的衣衫立刻就被冷汗打湿了。
    那是何等凶蛮的眼神啊……夜色里立着的真的是人吗?
    还是从地狱走回来的恶鬼……
    咯咯咯咯咯……陈修听到自己牙关打颤的声音,紧接着巨大的屈辱仿佛掌掴在他脸上,火辣辣地发烫。
    他发狠地猛一咬牙,强迫自己镇静。
    血丝从嘴角渗出。
    “谁?!”他的声音难听的像是石头互相刮擦。
    “有种。不坏。”
    对方没有正面回答,抛下这四个字,却让陈修如蒙大赦。
    领头的恶鬼沉沉地道:
    “想宰了那群杂碎?那就跟上。”
    ……
    三百余匹座狼狂奔,背上的狼骑畅快地张大了嘴,无声地狂笑。
    拿着烈朝喜亲王给的情报,轻而易举地就烧掉了这座至关重要的粮仓。
    胜利来得太过容易,他们幸福得像是要飘起来。
    这就是在烈朝有内应的好处吗?喜亲王真是有用的人。
    希望狼主杀他的时候,可以仁慈一些,赐他没有痛苦的死亡。
    狼骑们回头望极远处的浓烟和火焰。
    草原是回不去了,接下来去哪?
    当是时,带头的那名狼骑拨转狼头,说道:
    “走,我们再去烧!再去杀!我们闹得越大,狼主的计划就越成功!
    “我要大烈人从今往后,听到狼这个字,就整晚整晚睡不着觉!
    “就算睡着了觉,也要在噩梦里尖叫着惊醒!”
    ……
    苏牧站到山崖边,和烈安澜并肩站着。
    注意到烈安澜长而弯的眉毛似乎微微拧在了一起,担忧着远方的战局。
    他语气平和地问:“担心李广?”
    女帝瞭望了许久才收回来目光,对苏牧盈盈一笑着摇头。
    “李将军出手,朕是放心的。”
    她的表情比以前都要生动,绝美到不该在凡尘俗世存在的容颜一瞬间明亮了。
    君臣之间的配合,从烈安澜还是少女时代就已经默契无比。
    身为大烈女帝最信任的骠骑将军,这点狼骑都处理不了,怎么率赤炎骑咆哮天下?
    “朕只是还改不了旧习惯,心疼粮草。”
    之前的大烈,粮草并不充裕,现在有了苏牧,明明亲眼见到过那成山的粮食,烈安澜却依然觉得在梦里一般。
    “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况且我这里的难道还不够么?”苏牧说着扬了扬眉毛。
    “够。”
    烈安澜展颜笑了,安心地点了点头。
    语气带着欣喜地说:“苏先生明明心忧天下,却表现得毫不在乎似的。”
    不然为何如此慷慨地拿出来这么多粮食?
    要银钱又怎么了,粮食为大烈换来先机,先机是多少金银都买不来的。
    有吗……你这么捧我,到时候万一我拒绝出山,会不会搞得下不来台……苏牧硬生生岔开话题:
    “狼骑应该还剩三百多,李广带着张厚才,加上八名赤炎骑,一共十个人。”
    从这几天的相处和谈话里,苏牧很清楚地知道。
    炼精境虽然体力绵长,力担千钧。
    但终究是血肉皮囊。
    两军对垒的时候,该伤还是要伤,该死还是要死。
    修行者里有话,化虚之下,皆为凡夫俗子。
    恐怕只有到了国师那样化虚的境界,才能在千军万马里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十对三百,人数上的差距很难弥补的。
    苏牧刚才的话,就是在隐晦地提醒女帝这个事实。
    “他们不是带了苏先生的刀和十字弓嘛。”烈安澜充满了信心地说。
    她扬着线条优美的下颌,显出一段雪白的脖颈。
    优雅、高贵。
    盲信要不得……何况那只是武器,又不是开了挂,没法秒全图的……
    两边的数字相差太大。
    “不只是李将军,苏先生也要相信我大烈各地驻守的官兵。
    “守粮仓的士兵虽然没有经过战争的历练,但也不是束手就擒之辈。
    “大烈人,有血性的。”
    她的声音掷地有声,带着不容置疑的帝王威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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