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救下女帝,我被疯狂倒追 - 第六十二章 墨无暇!还不打算说实话?
见到黑熊的时候苏牧就知道有人在跟着。
只不过炼神境的危险感知没有预警,他就没有在意。
而且对方的心跳、呼吸节律比烈安澜还要不如,是一个“修为”平平无奇的弱鸡。
嗯,修为……这个世界的人是可以修行的,这个得记下。
刚才听烈安澜说,那些狼骑是炼血的境界。
炼血是入门的境界。
按照系统里的划分,接下来应该是炼精、炼气、炼神三个境界。
我现在在炼神境,感觉上比李广要强那么亿点点……
爽了。
当世小无敌。
也不对,还不能飘,难保别的地方没有什么隐世的老怪物……所以当务之急是稳住别浪,猥琐发育。
低调地苟在烈安澜身边,还能免费蹭一蹭御林军一类的近卫。
简直超值。
被苏牧点破了之后,藏身在林间的墨无暇充满戒备地缓步走出。
她是骑着小灰马一路跟踪着狼骑的踪迹来的,但是山上没有路了,只能弃马步行。
错综复杂的山路难走,她还要躲避分散开搜山的座狼。
折腾下来,衣衫被树枝刮乱,头发也散了。
外表上显得有些狼狈。
不过炼神境强者的眼睛善于发现美,苏牧饶是见过娱乐圈形形色色的小花,又看了好几天烈安澜褚清雨这个级数的美人。
见到墨无暇的时候也被惊艳到了。
这个世界的妹妹平均水平都这么高的么……
略显疲惫的墨家矩子倚树而立,褐色的粗麻衣袍宽松地罩住身体。
这让她不输烈安澜的尺寸几乎被完全掩盖。
隐隐绰绰,看不真切。
她披散的头发乱糟糟地垂下,青丝却遮不住隽秀的容貌。
眉毛细而平直,五官搭配得恰到好处,特别是微眯且略带茫然之色的双眼,带来一种遗世独立的观感。
心跳均匀,气息的节奏稍有起伏,但大体而言相当稳定。
是一个心理素质不弱的主……炼神境真好用。
墨无暇没有被点破了藏身之所的仓惶,站出来之后,坦荡地和苏牧对视。
她几乎目睹了苏牧猎杀狼群的全程,虽然离得远看不清细节,但对方的实力她自认已经有了清晰的认知。
如果要杀她,早动手了。
喊她出来,那就是暂时不打算要她的性命。
她的目光同时难以控制地滑向黑熊,被这头体型大过正常水平一半还多的庞然大物吓到了。
正在消化大力丸药效的黑熊察觉到目光,充满挑衅地瞪了回来。
凶蛮的气息丝毫不加约束。
暴虐而桀骜。
这让见识广泛的墨无暇想到了南蛮,想到了十万大山里头的各种妖物。
它们还没有开启灵智,但是已经脱离了蒙昧。
走上了一条和浑浑噩噩混日子截然不同的道路。
没看错的话,黑熊是在刚才吃了那个男子给的丹药,才变成了现在这种样子。
何等神异的手段……
虽然还怀有戒备,她依然一拱手,客气地首先自我介绍道:
“墨者,墨无暇。”
咏春,叶问……苏牧肚子里玩了个梗,旋即想起来可能再也没人能听懂了。
便意兴阑珊地点点头:“苏牧。”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苏牧想了想,问道:“你也是来杀烈安澜的?”
烈安澜?大烈女帝?!果真是她……
墨家远在江湖,大烈又是以兵家立国,墨无暇等闲沾不上庙堂的边。
对于李广、烈安澜两人的名号,只听说,没见过。
现在得到了证实,知道了院子里那个如同女武神一般的人果然就是烈安澜,墨无暇反而有一种靴子终于落地了的安心感。
喜亲王许诺让墨家替代兵家,她又见到了那些狼骑。
对于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但不该承认的东西不能乱承认,刺王杀驾,这是诛连满门的大罪。
她神色自若地否定道:“墨某只是见到了狼骑异动,所以想跟上来一探究竟。原来他们的目标是陛下么。”
话音刚落,一种如同针刺般的痛感便蓦然临身。
冷汗一瞬间从额角渗出,她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
面前那个高深莫测的男子并不买她的账,并且流露出了针对她的杀机……
苏牧……没听过的名字,是女帝藏着的后手?
仅仅是目光就有这样的压迫感……炼神?
国师也才化虚,并且已经困在化虚这个境界百余年,寿数即将耗尽。
不然喜亲王也不会想要妄图动摇兵家的地位。
国师还没死,大烈就又多了一个炼神境的强者……
作为大烈子民,她为此感到庆幸。
但作为墨家矩子,她对墨家的未来,又充满了绝望。
国师是兵家的。
苏牧审视着花容失色的美人,对方说话的时候,心跳和气息都出现了起伏,程度极轻,但在炼神境面前就几乎相当于扯着喉咙——
我!在!撒!谎!
实在没有什么可以隐瞒得住的。
他揣着手臂,极随意地靠在黑熊的腿边。
面无表情。
心里想:
“墨家不是造各种机巧工具的门派么,为什么会和狼骑扯上关系?
“干什么不好,干造反的事情……
“不怕死么?”
他叹口气,说:“狼骑的武器有明显的大烈特征,是入境之后有人提供的吧?墨姑娘有什么头绪吗?”
在李广的描述里,狼骑用的刀形制粗犷,是为了配合他们更加壮硕的体魄而专门打造的。
背厚、刃宽。
也就只有最健硕的座狼,才能驮得动连人带刀两百多斤的重量。
还能发起冲锋。
今晚见到的狼骑的刀,狭长、偏短。
和李广描述的完全不一样。
而且制作粗糙,像是赶工出来的。
心跳和呼吸进一步出现波动,她果然知道……苏牧缓缓补充道:“想要大批量制造这些兵器,应该缺不了墨家的工具?
“比如……水车砂轮?”
墨无暇背后更凉了,从山上掠下的夜风似是掺入了霜雪,透过并不厚实的衣衫打在背上。
让她微微打颤。
为什么他会知道……他究竟是什么人……
莫大的无力感充斥胸口,那里仿佛多了一个深不见底的窟窿。
吞噬着墨无暇的意志。
“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苏牧摇摇头,“还不打算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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