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救下女帝,我被疯狂倒追 - 第五十五章 我演技不行,兵器
异姓封王!
李广惊愕地望向烈安澜,目瞪口呆。
即便是他这个烈安澜最信任的肱骨重臣,也忍不住想劝她三思了。
这不是小事!
自古异姓封王的,只有权臣、外戚、割据一方的军阀、属国归顺的君主四种人!
外戚、属国之君就不说了。
天然有着超然的身份。
圣眷浓的时候,或者为了拉拢人心的时候。
封个异姓王爷,不算什么奇怪的事情。
倘若北方的那位狼主突然有一天想不开,归降了大烈。
那么多半当场就能获封个狼王什么的名号。
割据一方的军阀,那得是皇朝大乱的时候,为了安抚人心,才会被封王。
相当于说,朝廷承认你超然的身份,天下正乱着呢,你就被给咱们再火上浇油了。
至于权臣……
大烈开国百年,都没有这样的先例。
所谓权臣封王,多半已经权臣是一手遮天,架空了皇帝,通过走封王的路子,给自己谋朝篡位铺路而已。
正常臣子,谁会想要去当王?
想当王的,那能是正常臣子?
敢有这个念头,脑袋给你揪了!
苏牧以一介散人的身份,这是要一步登天!
没有先例!
甚至朝堂上面,满朝文武会不分派系,全部站在一起来反对!
见王,需拜!
莫名其妙跳出来一个人做王爷,满朝文武多了一个磕头的对象。
谁乐意?
李广倒是无所谓,他是担心烈安澜下的这个决断,会把苏牧架在火上烤!
将他陷入危险的境地。
“陛下……”
两个字刚开口,就见烈安澜清冷尊贵的目光,充满威严地落下。
硬生生让李广把剩下的话吞回了肚子。
他这才想起来,自己面前的,是少女时期便持戈冲阵,曾以敌血浴战袍的大烈皇帝!
这几天,烈安澜对苏牧温言和语。
不复在朝堂或战场上的霸道。
让李广差点忘了,大烈的这位陛下是何等的一言独断!
“苏先生意下如何?”烈安澜语气温和地问。
苏牧优哉游哉地啃着压缩饼干,笑眯眯地回答:
“让我去你们剧组演个王爷是吧?我演技不行,来不了。”
异姓封王?
我特么前脚说自己是王爷,后脚就得被送进神经病院。
“你们也稍微回归现实一些,别老沉在戏里出不来。心理学上不是说了么,沉浸在一个角色里面太久,容易迷失自我。”
后面还有一句话他没说。
等病太重了,就要电疗了!
“我去看看小褚打铁打咋样。”
苏牧拍拍屁股上的土,走了。
留下烈安澜哭笑不得地站在原地。
她按了按额角,无奈地问自己最信任的骠骑将军:“苏先生连异姓王爷的位置都不放在眼里……李将军觉得,大烈还有什么可以留他?”
陛下您?李广缩了缩脑袋,挠了挠杂草一样的头发。
“末将……不知啊……”
……
肃州,连山县。
四百七十骑狼骑越过关山之后,一路取道西南方向。
已至大青山。
他们选取的路线多为崇山峻岭,避开村县道路,将动静减轻到最小。
但依然难以彻底避免遭遇山中的猎户或者樵夫。
此刻,他们面前,一名猎户便正将一具樵夫的尸体抛向一旁。
樵夫脖子被扼断,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死前都难以相信,自己会被这位好友背刺而亡。
猎户正是前两天将苍鹰的传讯转由信鸽送出的那人!
一群座狼蜂拥而上,撕扯着樵夫的尸体。
俄顷间,便只剩下残破的衣物碎片。
血腥味在林间散开。
一名狼骑笑了笑,对猎户说:“进了肃州,多亏有你带路。真羡慕烈朝人啊,山里全是柴火,不用去烧羊粪。”
猎户沉默地擦干净手,说道:
“继续往西,楚城的商人刘经义已经备好了商队,商队的货物里就是给你们准备的刀。”
那名狼骑问:“商队?可靠吗?”
猎户笑了笑说:“死人哪有不可靠的。”
狼骑有些遗憾地摇头,叹了口气:
“可惜了,刘经义那个人吝啬,商队里除了谈好的武器,也不会有其他的好东西。”
另一名狼骑阴恻恻地道:
“莫急,兀图尔。很快,很快这些就都是我们的了。山,水,田地,女人!
“还有数不尽的财富!”
被称作兀图尔的狼骑靠着一棵树坐下了。
他拿出来随身带着的肉干,低低地抱怨:
“但我们看到村子不能劫,只能吃这些!”
咬了一口,慢慢地咀嚼。
“就快到粮仓了,拿了刀,我们烧了粮仓,再带走一些,路上吃。”
说话的狼骑丢给兀图尔一个水袋,“喝一点。山里的泉水,真甜啊。”
撒在山野里的更多的狼骑,沉默地吃着东西。
偶尔闲聊几句。
“铸师的圣女,还没有消息传出来?”一处树荫下有狼骑问。
“没有。过了约定的时间,肯定是已经两败俱伤了。”
“好事。”
“拿了刀之后,分出三十骑,去莲花峰。烈安澜死也要见尸。她就算是死了,尸体也要出现在赤炎骑面前!”
“是!”
……
大烈,肃州,楚城。
墨家矩子墨无暇,再次将画满了线条、写满了字迹的草纸揉成一团。
用力砸向门外。
她半眯着的眼睛里,全都是掩饰不住的疲惫、失望。
“为什么……为什么就是没办法设计出,转速稳定的砂轮……”
她烦躁地在大桌子前踱步,用指甲在眉心掐出浅浅的印记。
就像是半朵绽开的花骨朵。
“矩子。”
门外有人求见,墨无暇有气无力地说:“进来吧。”
抬眼看到进来的人之后,她颇感意外地问:“谷师弟,有事?”
先前负责帮助刘经义安装水车砂轮的墨者,谷之丰。
冲着墨无暇行礼,然后面色肃然地说:“有弟子探到,刘经义用水车砂轮打磨的是兵器。”
“兵器?”墨无暇目光低垂,明知故问。
和喜亲王合作的事,只有她自己知道。
“不错,兵器。”
谷之丰对答,“他用农具的名义掩盖,但是骗不了墨家子弟。而且兵器已经装车,准备押送出城了。”
墨无暇平直的剑眉蹙起,眸子幽静,凝望着门外。
沉默了一会儿,她平静地道:“是吗,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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